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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粪……满天的大粪啊……”
厕所里,一位病人浑身是屎地瞪着茫然的双眼,傻呆呆地看着我。一块巨大的冰块砸破了下水管道,囤积在管道中的屎尿便如瀑布般淋了他满头满脸。
等我找到冷藏室的时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已被破坏掉了。电源被切断,液氮冷藏箱横七竖八地倒成一片,箱子里面的玻璃容器也全碎了,无一幸免。
一位大夫目光呆滞地看着已经成了废品回收站的冷藏室,喃喃道:“上百亿条人命啊,就这么完了?”
全世界的人口加起来也不到一百亿,于是我便纳闷地问他:“咦?哪来的上百亿啊?”
顺着他颤抖着的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一排写在冷藏箱钢壁上的红字:世界名人精子库。
不用说,解药是没了。我垂头丧气地走出医院,却看到正在满地冰块中哭喊着我的名字的埃娜。
一看到我,埃娜便跌跌撞撞地朝我扑了过来,一头扎进我的怀抱,痛哭流涕地哽咽着说:“我、我……还以为……还以为……”
我拍着她的后背,叹了口气道:“我是没事啊,不过解药没有了。”
好半天后,埃娜才平静了下来,红着双眼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一番后才说:“真的是你啊,奇佳丽呢?她被你打败了?”
“咦?菮怎么知道是她?”
我诧异地看着她。
“除了她,特尔迪卡手下也没有能够会变形术和深蓝袭击的人了。”
埃娜回头看了看那满地的冰块,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唉,先是冰龙迪尔,然后是特尔迪卡,我们还真够倒霉的……对了,教授说,如果人注射了解药后,他的血液中就会有这种蛋白霉,并且能够保持很长时间的活性。可惜我来晚了一步,让她给跑了。”
我眨了眨眼,拔出剑来冲她晃了晃:“看,她的血哦,嘿嘿。”
埃娜惊喜地娇呼一声,再次扑进我怀里,狠狠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到这里为止,我在此次事件中的任务算是基本上结束了。到研究院换了一套干净的校服,领了一把新剑(我那把剑被教授们小心翼翼地保存起来了,还说必须立即冷藏)那帮老教授们一听说我是里赫氏的预备成员,一个个都来找我套近乎,纷纷召唤出手下最漂亮的女研究生给我端茶倒水,让我一边在滚烫的水里泡着脚,一边舒服地享受着教授们平时也很少享受的葡萄酒咖啡。一位教授因为手下没有女研究生,急得抓耳挠腮,最后眼前一亮,偷偷塞给我一本满是性感裸体美女的画册,可惜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瞅上一眼,就被气得满脸通红的埃娜给没收了。好几位漂亮的女研究生在我身边如花蝴蝶般翩翩飞舞着,一会儿拿来热乎乎的毛巾给我擦脸,一会儿又拿来精致的糕点让我尝鲜,还有一个坐在我的对面,一边给我讲着某些教授的笑话,一边还不时问我泡脚的水够不够热。
面对如此热情地招待,让我感到一阵措不及防的茫然。就连当年我重伤期间,师父也没对我这么好过。埃娜私底下告诉我,校长对里赫氏的学生几乎是有求必应,毫不吝啬,几十万的项目资金,只要是里赫氏的人去要,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就签了。如此说来,也难怪这帮鼻子朝天的教授们这么热火朝天地折腾了。
走出研究院大门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估计冰克教授该上完课了吧。教授们热情地和我告着别,几位女研究生则含情脉脉地目送着我离开。临走时埃娜笑嘻嘻地挽着我的手对我说:“回去好好休息吧,等这次事情完结后,你肯定是首功哦!”
走在路上,我长吁了一口气,巡视四下无人后,躲进附近的树丛,摘下那条原本是领带的头巾,一边散功,一边飞快地戴上面具。
今天早上只有一节冰克教授的课,一般如果早上第二节没课了,阿冰就会带着我去主楼附近自习室,因为那里课比较少,会有很多空的教室。
阿冰总喜欢对我说:“你啊,总是没有时间概念,临上课了才知道去找书。哼哼,要是哪天我不在了,恐怕下课了你才进教室呢!”
他每次说这话的时候,都会故意皱起他的小鼻子,笑嘻嘻地帮我收拾乱作一团的书包,接着我就会放下手中的书,长叹一口气,故作深沉地看着那根本看不见太阳的窗外说:“多美的朝阳啊!……”
然后悠闲地等着他帮我收拾好书包。
不知为什么,仅仅一个晚上没有和阿冰呆在一起,我竟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飞快地蹿上台阶,刚刚走到自习室门口,却正好撞见抱着本书走出教室的阿冰。
阿冰一见我,高兴得差点把书都扔了,嘴里直喊着:“天哪!担心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我纳闷地问:“我会出什么事情?”
却听一旁的雪城月摇着头说:“阿冰啊,我就跟你说了,如果有人员伤亡,校方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公布出来的嘛,看,这个家伙不是还好好地活着么?”
阿加力则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满脸贼笑着小声问道:“怎么样,昨天晚上在哪睡的?听说你小子居然夜不归寝啊,该不会是去红灯区破了处男身了吧。”
“红灯区?”
我纳闷地看了看阿冰,突听身旁的阿加力一声惨呼,却是阿冰狠狠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阿冰,你你你……”
阿加力满含着眼泪,蹲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们。
“男人啊……”
雪城月无奈地摇摇头,接着痛苦地趴在桌子上,娇憨地伸着懒腰无力地呻吟着,“天哪,早上五点多就被吵醒了,一天都没精神呢!这该死的思考题,为啥就没有答案呢?”
旁边的龙迪依旧在呼呼大睡着,丽丝雅则坐在他身后,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笑嘻嘻地和我打招呼。
阿冰把我拉到他的座位边上坐下,递给我一份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字的卷子说:“这是今天冰克教授让我交给你的,他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试题将从这里面出哦。”
“哦?没有意外?什么意外?”
我好奇地问道,“难道只给了我一个人?”
趴在旁边桌子上的雪城月费力地侧过脸,撩开耳际倾泻下来的水亮黑发,梦呓般地答道:“对啊,你这个幸运的人儿啊,真不知道为啥教授那么照顾你。还好我和阿冰关系铁得没话说,不然也没机会看到了呢。他说如果这份试卷没有落到别的教授手里的话,基本上就肯定不会出现意外了。”
我哈哈地傻笑两声,便低头开始做题,考期临近,如果不赶快做完,岂不辜负了教授的一番“美意”?可是看到这整整一大篇的题目,我只感到有种铺天盖地的眩晕。做了三道题后,一股深深的倦意突然涌上心头。不经意间,我已经睡着了……
为什么太阳这么刺眼?难道已经是中午了?
“嘿!小子,我要跟你那个表哥的决斗。你到底通知他了没有?”
却见雪城日扛着阿加力的巨剑,懒洋洋地站在我面前。
“决斗?可他马上就要考试了……”
我茫然地看着他。
“哼,一个快要死的人用得着考试么?”
雪城日狞笑着逼近我,“其实你不用瞒我了,我知道你和他是同一个人……”
天啊,他居然知道了!
“哥哥!打啊,呵呵,我和阿冰打赌说如果你赢了,龙羽就要当我的奴隶!”
不知何时,雪城月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真是太荒谬了,难道决斗输了,龙羽还能活着么?
“拔剑吧,小子。我可不是奇佳丽或者什么阿朗基特,你就等着我慢慢地杀掉你吧,哈哈哈!”
我瞪着雪城日,突然感到心里一阵恐慌。此刻的他怎么会变得如此巨大?刺眼的阳光让我头晕目眩,而他那巨大的身影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校园里禁止私斗,冷羽,你绝对不能拔剑!”
埃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雪城日,你不去当你的龙骑将,跑到这里来撒什么野?”
校长也在我身后慢悠悠地说着。
“嘿,死老头,我的事情你似乎管不着吧……”
我充满感激的回过头去,却惊讶的发现身后并没有埃娜和校长,而是蝶叶兰和冰龙迪尔,雪城月则笑语嫣然地站在蝶叶兰身旁,和她悄声地说着话儿……奇怪,这两个丫头啥时候这么亲密了?
“为了禁止你们的私斗,我要缴你们的械!”
冰龙迪尔说着,手一挥,一个雪白晶莹的巨大龙头突然从地里冒了出来,张大了嘴巴,冲着我嘶声长嚎起来,只觉得那满嘴的腥臭伴着那震耳欲聋的吼声无情地从我身旁刮过。紧接着,我的剑便无声无息地融化掉了,好像遇到了春风的冰柱一般。
我扭回头来,却发现雪城日正狡黠地看着我,一边轻轻地挥了挥手里那把他常用的剑,一边说着:“还好我准备了第二把剑。”
说完,一剑便朝我心脏刺来。
心脏处传来的剧痛伴随着蝶叶兰的尖叫,苍鳍龙的嘶吼,以及雪城月的叫好声,瞬间便击穿了我的灵魂……
整个世界都旋转起来,我浑身颤抖着,呆呆地看着胸口的这把正在融化的剑,心脏发出着如破絮撕碎般的跳动声。好半天后,我才惊醒般地长嘶出来:“啊……”
猛地醒来,才发现我正趴在桌子上,耳边传来阿冰的声音:“羽,快起来,吃饭了哦。”
我慢慢支起身来,额上的汗水顺着脸颊上的面具纷纷滚落。我的呼吸异常浊重,嗓子正如火一般地烧着。天哪,刚才那个梦境……实在是太可怕了。
“羽?你还好么?怎么好像很虚弱的样子啊?”
“哦……我只是昨晚上没睡觉罢了。”
我抹了抹脸上的汗,冲他笑笑。
“天哪,检查了一个晚上?”
阿冰担心地看着我,“下午别去打工了,我帮你请假。”
“不用了,我还好。我们快去吃饭吧,呵呵,不然去晚了……”
还没说完,我的话就被雪城月打断了。
“啊!这个懒虫醒来了?终于全搞定了,哈哈,阿冰,今天我请客,对了,阿加力,你还欠我一顿饭哦!”
雪城月站起身来,用手捂着嘴娇俏地打了个哈欠,高兴地对我们说着。
“咦?难道上次我是在梦里请你们的么?”
阿加力故作迷惑地挠挠头。
“呵呵,记得上次你请完我们后,你又说了一句:啊,今天真高兴,下次还是我请……”
雪城月不无得意地冲他眨眨眼楮。
“……为什么这种事情,记得这么清楚呢?”
阿加力愤愤不平地说着,“还总是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提起。”
“阿雅,别忘了把你前面的那头死猪叫醒,不然阿加力会很高兴的。”
雪城月冲着丽丝雅指了指依然趴在桌子上死睡着的龙迪。
正当我们一行人朝饭店走去的时候,走在我前面正和阿冰谈笑风生的雪城月突然转身悄声道:“嘿!大家快逃,阿瑶来了!”
阿加力等四人立刻惊慌失措地转过身来,各个都紧张的四处张望着问:“在哪?在哪?”
还没等他们来得及逃走,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啊!你们几个人这是要到哪里去啊?上课么?”
雪城月沮丧地垂下头去,就连那原本飞扬着的黑亮长发也突然失去了光泽,无精打采地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