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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见他只是微笑却不再言语,只得点点头道:“辛苦你了。咦,那帮黑衣人就是赶来骚扰我们的龙骑将吗?”
看着雪城日苍白的脸上透满了惊讶,仿佛在吃惊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正想告诉他是我师父告诉我的,却突然听到通讯器中传来埃娜泫然欲泣的惊呼声:“羽!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
接着又听到了阿冰的声音:“龙羽大哥!呵呵,听到你的声音好开心哦,暴乱的人群是不是都走光了?你也快些回来啊!别让埃娜姐姐担心了!”
“哎,我就说了,那个家伙死不了啊!看你们一个吐血一个昏倒的,真是何苦啊……”
咦?这个声音很熟悉啊!是……龙吟瑶的?
“羽!刚才是你在说话吗?你快回答我啊!”
“埃娜姐姐,刚才是龙羽大哥在说话哦,呵呵,他的声音和冷羽的几乎一模一样,我不会听错的!”
听着她们七嘴八舌,我苦笑地回答道:“我还活着啊!咳咳,只是感觉有点冷……哈啾!”
通讯器那头突然没了话语,只传来一阵奇怪的哭泣声,我刚想问问是不是谁出了什么事情,就听见埃娜带着浓重的鼻音哭喊道:“快点回来啊!笨蛋!想让人担心死啊!”
“……”
我听着她那声哑哑的充满了关切的“笨蛋”,心不禁突然漏跳了一拍,只感觉胸腔似乎突然注入了一股麻痒的暖流一般。
呆呆地眨眨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才好,鼻头却没来由地一阵发酸。
唉~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很让人想哭呢……
第三章
眨了眨差点流出眼泪的眼睛,我暗骂着自己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哭。都多大了!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哭呢?
记得小时候每次挨了师父的揍而咧开嘴放声大哭时,师父总会视若无睹地走到一边坐下来乘凉,然后掏出一块牛肉干吧哒吧哒地嚼着,边嚼还边咂吧嘴,仿佛正在吃着什么无上的美味一般。
我哭得急了,他就闭目养神,或者拿起一根草来仔细端详,似乎那根草上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目不转睛,依旧是对我置之不理。
直到我哭得嗓子哑了、眼睛都肿得看不清东西了,明白就算哭得再响也不会有人来同情我时,他才站起身来,拍拍屁股说:“没哭够的话,继续啊!我去睡觉了……”
经过他的这番教育,让我领悟了一个道理——想让一个人变得坚强些,就绝对不能去哄他。
于是每当我抢了阿呆碗里的肉块、痛揍了咬我脚趾的小狼,或者打碎了母狼心爱的饭碗后,总是会摆出一副冷漠的表情来,津津有味地吃着抢来的肉块、看着地上的草根,或者抬起头来若无其事地哼着小调,让那个被我欺负了的可怜家伙自己去享受这种无人关心的苦涩滋味。
在某次被我抢劫后,阿呆终于忍无可忍地抗议道:“老家伙!管管你的那个小畜生吧!我已经连续半个月没吃到肉了!”
师父却面无表情地将阿呆隐藏在自己碗里米饭下的肉块挑出来说:“喏,吃吧!”
环视着远处那群呆立的黑衣人,我心头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强大自信,仿佛天底下再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我一般,低声对着通讯器中抽泣的埃娜说:“对不起,暂时我还无法回去……等我办完手头的事情,立刻回去。”
说罢,抽出腰间的佩剑,我长吸了口气后,带着那颗可爱的红色流星,缓缓向前踱去。
如果这帮人中有紫徽龙骑将的话,不知道洛克在不在里面。
不过听校长说,那家伙两三个月内恐怕是没办法出现在我的眼前了,一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微微的失望。
哼哼,那个狗东西要是还敢出现,看我怎么砍他!
不光砍了他,还要砍了他那只让人生厌的什么破冰步龙!然后在洛克那个混蛋的脑袋上插满钢针,让他也尝尝滋味!
“嘿!龙羽!是你吗?怎么头发变成红色了?你刚才没看到啊!哈哈哈,阿日可真厉害,三两下就揍飞了一条拉奇特的紫狗啊!”
扭过头去,才知道原来是艾力克在大老远冲着我打招呼。
那帮黑衣人听到这话,都纷纷皱起了眉头,恶狠狠地朝艾力克瞪去。
艾力克却若无其事道:“嘿嘿,我刚才还以为这帮家伙有多厉害呢!没想到竟然这么不堪一击啊!”
远处一个高个子的黑衣人笑道:“哼哼,刚才不知道是哪帮秃了毛的狗在那里只逃不打啊,哈哈哈……”
一众黑衣人立刻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听着却感到似乎有些底气不足,呵呵嘿嘿的颇像是饿了几天后看着主人的厨房干嚎的宠物一般。
一个蓝徽龙骑将嘲谑道:“哈哈,仗着自己毛色发紫,就以为自己不是狗了啊!狗仗人势的本领,你们可真是学到家了。有本事等我们也叫几个紫徽来,到时候谁逃跑谁他妈的是狗孙子!”
一个拖着剑懒洋洋蹲在地上的黑衣人冷笑道:“嘿嘿,没证据可别乱说话,小心半夜做梦咬了自己的舌头。谁是龙骑将了?我们只不过是自由军手下的一些虾兵蟹将罢了。对付你们这群垃圾,可还用不着那些高手们。”
我瞅着两帮人唇枪舌剑地斗着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里的剑道:“他妈的有完没完啊!你们这帮黑不溜丢的家伙到底是来打架的,还是来吵架的?我看拉奇特那条老狗也算是混到头了,养出你们这群垃圾来,可真够他受的。”
此话一出,满场皆静。所有的人都呆呆地看着我,蓝徽们脸上都不约而同地带着“你刚出来就想被群殴吗?”的表情,而那群黑衣人则都绷紧了腮帮子,恶狠狠地盯着我。
“你他妈的是哪来的狗?居然敢辱骂拉奇特大人?”
离我最近的一个黑衣人不阴不阳地问了出来。
“咦?你是公的还是母的?怎么叫起来声音如此暧昧?”
我故作惊讶地上下打量着他:“难道是发情了?”
蓝徽龙骑将们顿时哄然大笑,还有人甚至叫道:“嗨!那边有一只公的哦!”
那个黑衣人眯起双眼狠狠地盯着我,双手紧握成拳,腮帮子处的肌肉一鼓一鼓,牙齿咬得卡卡作响,似乎是想将我立刻撕成碎片。
我刚要继续开口朝他挑衅,谁知他突然蹿起,夹带着呼啸的风声,一拳便朝我胸口打来。
看来他是气疯了,要不怎么连剑都不拔就杀了过来?
我心底暗笑着,悄然间已引身后退,擎剑斜指他击来的拳头,只见剑尖不住乱颤,暗中按着寒星图的轨迹已然将他那迫人的拳风化成小股绕在剑上。
那人见我双足不动竟能向后无声无息的滑开,而自己的拳劲也如打在空处一般全无回应,惊异得瞳孔剧缩成缝,另一只手赶忙缩至肋后,准备蓄足劲后在靠近我时才打出第二拳来。
小试牛刀竟然奏效,我不禁信心大增,趁他快要逼近而尚未发拳的微妙时刻,突然抢前一步,递剑猛的朝他胸口刺去,同时还将缠绕在剑尖上的拳劲原数奉还。
那人不愧是经过阵仗的好手,遇变不慌,冷哼一声化拳为爪,刚想空手接剑,却见脸上陡然变色,猛的一个倒翻翻了出去。
接着便如我所料般听空中传来一声闷响,他胸口处的衣衫已经爆裂成无数细小的布片。
此刻要是让他给逃了,我就不姓冷,改姓拉了。
足尖一点,耳边风声大作,一招破天式便朝着空中已经失去平衡的他猛力划了过去。
我身形刚动,身旁便传来几声沉闷的气劲撞击声,眼前一花,只觉虎口猛然间剧颤一下,“当”的一声脆响从剑上传来,却是另一个黑衣人拼命挺剑抢上前来救助那位身处险境的同伴。
我哈哈一笑,借着剑上的反震之力一个倒翻翻了回来,却在空中发出一道冷月,无声无息地袭向刚才被我打飞的那个家伙。
稳稳落地后,抬头看着刚才与我交手的两人全都踉跄着向后退去,我得意地再次笑了起来。
拦截我的那人落地后急退了几步便一屁股坐倒在地,吃力地以剑支地,手捂胸口狂吐着鲜血,感情是抢上来的时候被我的飞羽流星狠狠地揍了几下,肋骨已经断了七八根。
而逃跑的那位更加狼狈,从屁股到左腿小腿处硬是被我的冷月无声撕开一条长长的血口,从空中直接“噗通”一声栽倒在地,被赶上来的几个黑衣人七手八脚地抢了回去。
己方众人见我一出手便重伤了两个敌人,全都大声叫起好来,而敌方的众人却个个士气低沉,几位黑衣人低头用着通讯器互相窃窃私语,似乎正在商量对策。
“好小子啊!哈哈!干得太漂亮了!”
我一抬头,却见艾力克在远处冲着我挥手,我回笑道:“哪里啊!只是这帮自由军的走狗们太轻视我罢了。”
从刚才的滑步一直到空中的冷月无声,我一共有三次机会放出飞羽流星直击对手的要害,不过我清楚此刻和我交手的只是蓝徽级别的敌人,如果太轻易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那么接下来和紫徽级别的敌人交手时就很难偷袭成功了。
师父曾教育我说,当底牌被完全翻开的一刹那,就是决定胜负的时刻。
就算对手或者我提前认输,这张底牌也是绝对不能轻易暴露出来的。
我想,大概这辈子我也不会忘记这句话了,因为曾经受到的教训,实在是太过于惨烈了点,如果不是我运气好的话,现在我也没办法站在这个地方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怎么感觉我小时候的运气总是那么好呢?奇怪啊……
那年,七岁的我和师父还有阿呆去围剿一只劣迹斑斑的玄嘴偷蛋龙。
原本师父并不想杀它,但是山下寺庙里好几个遭人遗弃而被收留在寺庙内的婴儿全被那只偷蛋龙叼走了,让寺庙不得不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在四周设置结界,就连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引来无数的飞石流矢。
师父知道后大为光火,恶狠狠地骂道:“老子的地盘居然也有人敢来胡作非为!活腻了么?”
当然,我和阿呆对其中的真正原因心知肚明。
这个老家伙每隔两天都会在傍晚找个借口下山一次,不为别的,就因为那群光脑袋的女人们会在那个时候集体去洗澡。
而一旦周围设上了结界,那么师父每两天一次的希望之旅不就只能在梦中进行了吗?
为了维护师父的正当权益(据阿呆说,其实那群女人中还是有美女的,只是那个美女很少和人一起出来罢了,而师父每次都去,也不过是想看看能否撞中头彩,欣赏到美女洗澡罢了)我和阿呆也立刻装出义愤填膺的样子,一起站在门外冲着空旷得连只乌鸦都没有的荒山雪岭破口大骂。
骂完之后,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可以回房睡觉了,没想到师父突然兴奋地来了句:“为了匡扶正义,我们去狙杀那只丧尽天良的龙吧!”
当时的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只是发现阿呆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发灰……
经过一个白天的侦察,师父就摸出了那只龙的活动路线。
要知道,偷蛋龙喜欢独行,所以外出时总是非常小心谨慎,行走的路线也经常变更。
不过它不管如何变更路线,有一条路总是不变的。因为偷蛋龙的巢穴在山背,而它觅食的场所通常都在山前,而从山背到山前,只有一条贴着悬崖的小路将其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