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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带着或轻或重的伤。
微微拧眉,还没想到该如何是好,突然感到头上剑气纵横,冰寒透骨,却是刚才一直没动手的二号从我的后上方斜扑而来。
我只觉浑身真气猛然下沉,身不由己地向前扑倒,就听身后的三号嘶声喊道:“不要!”
紧接着便是一连串震耳欲聋的气劲爆炸之声,头上狂风肆虐,漫天的尘土中,只见二号惨叫着如一个“大”字般横飞了出去,将两个正联手作战的黑衣人吓得不知所措,还没想明白是接是躲呢,便被撞成了滚地葫芦。
几个蓝徽一看机不可失,挺剑就上,一阵流冰飞火,直将那三个人杀得鸡飞狗跳、豕突狼奔。
原来刚才三号躲开六号脱手飞出的长剑后,仓促间又放出数个威力强猛的火球想来狙击我,谁知我突然扑倒,火球还没来得及改变方向,就已经撞在了想刺我却扑过了头的二号身上。
弄清原由之后,我不由得惊叹一声道:“哇!还真他妈的准啊!”
第四章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起身回头冲那些黑衣人一笑道:“看来你们也没有我想像的那么高明嘛!现在只剩下三个人了,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实力来打败我啊!”
说完,还故意苦恼地叹了口气,学着师父的样子负手仰天叹道:“逞强的后果,是相当可悲的啊!”
那个六号慢慢站起身来,双目喷出仇恨的火焰,颤声道:“海神迪洛是你什么人?”
“海神迪洛?不认识啊!”
我吃惊地看着他:“我哪有那个资格去认识什么神仙啊!”
这时五号似乎已经将四号的伤势稳定,走到六号身旁低声地耳语两句,六号微微一惊,顿时半信半疑地朝我看来。
“又怎么了?打不过就说打不过,找什么借口啊!”
我瞥了他们两眼,晃晃手里的长剑笑道:“唉,从小到大都是一直被人教训,如今第一次动手打人,味道还不错,哈哈哈。”
那个五号被我嘲讽的口吻气得脸色发青,却强忍怒气道:“小子,别太得意了,要不是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我们才不会让你如此放肆。”
“哦?那你倒说说看,我师父是谁啊!咦?这个连我都不知道,难道你能知道?”
说实话,这个问题我以前还没发现,来到赫氏后才猛然发觉,相处了十几年,那个老头的名字叫啥我都不知道呢!就这样还当别人的徒弟,是不是有点太荒谬了。
“哼,放眼天下,除了拉奇特总统领的师父艾非拉斯外,恐怕也没有人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了。小子,你刚才那一招分明就是拉奇特总统领的冰莲步法!”
那个五号口沫横飞地指着我大声道:“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们何必在这里同室操戈呢?你不如加入我们吧,等事成之后,拉奇特总统领肯定不会亏待你这个小师弟的。”
“……”
我闻言差点没匍匐在地,刚才来个什么海神,也还算勉强能让我接受,如今却把我说的和那个拉奇特成了一伙儿,这个五号的智商还真让我叹服啊!
“很抱歉,我们奉命不能漏身份,不过你放心,我们和拉奇特总统领是站在一条线上的……”
五号似乎没发现我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依旧喋喋不休。
“够了!你他妈地想把事情越弄越糟是不是?”
六号大吼一声打断了五号的废话:“这小子明显和我们不是一伙,怎么可能会是拉奇特大人的师弟?”
五号呆呆地看着六号,茫然道:“可冰莲步法……”
“哼,你当这世上只有这一种步法吗?听说罗特也会类似的步法,那家伙消失了三十年,说不定就是去当这个小子的师父了!”
“罗特……”
五号听到罗特的名字,脸色一片苍白:“他、他、他不是最恨拉奇特大人的吗?”
我听得头大如斗,不禁皱眉道:“我师父可不会去当什么无聊的龙骑将,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啊!”
五号听到我的话,又愣了愣,突然拍拍六号的肩膀说:“那就是海神迪洛了,这次肯定没错。”
接着他讪笑着对我说:“海神他老人家还好吗?他老人家隐居了这么久,有没有创出什么新的武功来啊?……”
“蠢货!”
六号忍不住冲着五号破口大骂起来:“他刚才都说不是了啊!”
我也忍不住笑道:“你这个家伙倒也傻得可爱啊!哈哈,如果我师父真是什么海神的话,我会帮你转达问候的。”
那个五号脸上阵青阵红,嗫嚅道:“那他是谁的徒弟啊……”
“管他是谁的徒弟,统统杀了!”
六号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他妈的只要敢阻拦我们的,杀无赦!”
我一挑眉道:“哦?你杀得了我吗?”
六号眯起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道:“小子,别不知道天高地厚,老子的看家本领还没使出来呢!”
五号立刻附和着说:“对啊!我们可还没使出全力呢!管你是罗特还是海神的徒弟,哼,要想杀了你,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我冷哼一声,环视着周围的战局,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我哈哈一笑道:“有本事就尽管使出来吧,六个人都没能把我怎样,现在只剩下三个了,居然还敢叫嚣?”
六号不再答话,回头对三号说:“把剑给我,别再乱放火弹了!我们一个一个对付他!”
刚才因为误伤同伴而一直呆立的三号闻言忙点点头,捡起六号的剑便扔了过来。
还没等六号拿到剑,我突然抢前一步,剑尖连抖,化作一团银光便朝他左肋刺去,同时双脚离地,在空中如银蛇吐信,飘忽不定,带着冰冷的寒气袭向他身旁的五号。
六号一个后仰,左脚飞起踹向我的面门,霎时一股炽热扑面而来。
我左手顺势朝他腿上一扶一推,趁他真力将吐未吐的一瞬间,手心真气猛然刺出,他的脚踝处当即传来一阵爆响。
呵呵,刚才被他将我的真气反弹回来,如今我也让他尝尝同样的滋味儿。
看着六号闷哼一声向后滚了出去,我左手接住三号抛过来的剑,顺便感激地冲他点点头,接着双剑合并,朝被我那迷离无踪的踢腿攻了个措手不及的五号全力杀去。
五号刚才已经被我双脚的连环虚踢晃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此刻突然看到两把剑同时杀至,不禁吓得抱头鼠窜,手中一把长剑舞得不成章法,剑气凌乱中被我一剑刺中肩头。
我手上用力一绞,剑上的真气如长江大河般朝他肩头狂涌而去,只听五号长嘶一声,一缕鲜血从伤处激射而出,他惨白着脸咬牙向后用力挣脱我的剑,捂着肩头便跌退了开去。
此时我已经渐渐掌握了寒星步的要领所在,体内真气呲呲不住流窜,在气机牵引之下,我如同喝醉般循着一个奇异的节拍,迈着玄妙的步法躲开了六号从旁袭来的气劲,左手随意向后轻划,却在半路突然拐向下方,速度也随之猛增。
只听身后的六号怪叫一声,却是他左臂上的袖子被我的剑划开了一个横口。
如果不是他收手及时,左臂已经被我刚才那一剑给卸掉了。
见五号和六号都退了开去,三号这才掩剑杀至。
看他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样子,我不禁暗暗好笑,足一点地,身子向后飞退。
三号果然立刻跟着上前,手中的银剑化作一道长虹追击而来。
才退了数米,我体内真气忽然一滞,脚下也猛的一个踉跄,似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而让我失去了平衡,慌乱中双手向后挥舞,胸前门户大开。
三号见势大喜,长剑猛的脱手击出,同时从后跟上来,想在我躲避之时再补上几拳。
眼看剑尖便要刺入我的胸口,三号脸上不禁又显出诧异之色,似乎是在怀疑自己怎会如此轻易得手。
就在这时,我体内真气猛然下沉,一个后躺便仰天倒下,同时双剑贴着身体急速朝他奔来的双腿刺去。
三号大惊失色下收势不及,眼睁睁地看着长剑从我头上掠过,同时还狼狈万分地想抬起双腿躲开我的剑击,却被躺在地上的我抬腿一脚狠狠踢在了他的屁股上,让他此时前冲的速度猛增一倍,一声惨呼便从我身体上空飞了出去。
片刻之后又传来数声惨嘶,我起身一看,却是几名黑衣人正被蓝徽夹攻,躲闪不及,被飞去的三号撞得滚成一团。
还有一个闪了开去的,屁股却被三号脱手飞出的长剑刺中,拖着一把明晃晃的剑在几名蓝徽的追击下狼狈逃窜,一边逃还一边痛得哇哇直叫。
三号被我奇诡的身法弄得连续几次误伤同伴,此时气得火冒三丈,也不顾同伴屁股上的伤口会不会大出血,猛的拔下剑便又朝我扑了过来。
同时五号从后赶上,六号也不知从哪里又找来一把剑,三人联手前后向我夹攻。
我不再恋战,拖着剑便跑,蹿入周围混战的人群之中,时不时抽空便刺上一剑、踢出一脚,每每都正好击在某位跃起攻击或想闪身躲避的黑衣人身上,将他们打得龇牙咧嘴、横跌竖躺,立时让蓝徽们抢得先机,将他们杀得抱头鼠窜。
此时就看人群之中我在前面左突右蹿,三名黑衣人在我身后穷追不舍,不时放出剑气魔法,却全都被我几个闪身躲了开去,或者挥剑牵引,让它们纷纷击在周围的黑衣人身上。
一时间场面局势大乱,黑衣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蓝徽们则纷纷叫好,精神大振,有的在同伴掩护下放出高段魔法袭击敌人,有的甚至一人同时迎战好几名黑衣人还能不落下风。
我杀得兴起,突然回身朝那三个人迎头冲去,体内真气瞬间变得冰寒无比,手中双剑爆成两团密不透风的光球,带着漫天的雪花便向三人席卷而去。
三人见我双剑威势惊人,连忙举剑相迎,三柄长剑异芒大盛,化作三团异彩纷呈的光球。
五个光球甫一相接,三号和五号脸上勃然变色,却是两人的长剑不知怎地被我的剑气一引全都击在了六号的剑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六号惨嘶一声向后飞了出去,持剑的右臂弯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看来是骨折了。
我长笑一声,趁五号分心之际,飞起一脚正中他受伤的肩头,痛得他额上冷汗直冒,踉跄着退了开去。
此时我转身收剑,故意露出背后空门给三号,可惜吃过亏的三号再也不敢贸然攻击,反而吓得引剑回防,却被身后的一名蓝徽一剑划在小腿上,顿时站立不住,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
他刚想逃出人群,我反手甩出一道剑气,正中他闪避不及的左腿根部,立时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如果从侧面看去,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他是在尿血呢!
我回身冲他哈哈一笑,作势想上前追杀,嘴里还霍霍有声,就像一只饥饿的食肉龙看到了受伤的猎物一般,双目中透射出森寒的杀意,在他受伤的部位来回逡巡。
三号早已被我吓得肝胆俱裂,见此情形更是手足酸软,瑟瑟发抖,浑然没了紫徽龙骑将的气势,哑着嗓子拼命喊了一声:“撤!”
便带头转身狂奔而去。
混战中处于劣势的黑衣人们一听到这声喊叫,也纷纷跳出战团,互相扶携地跟着三号狼狈逃窜。
眨眼的功夫,所有的黑衣人都逃得乾乾净净,只剩下一群蓝徽龙骑将们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不住笑骂。
眼看着那帮黑衣人快要逃出视野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