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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保证不走火入魔……”
听她这么一说,我立刻便醒悟过来。师父说过,破尘式的招数是由中间一点旋转着放射出去的,但也可以反过来用……可我平常用的时候,即使是利用这招集中攻击,也从来没觉得有需要反过来用的必要。
莫非……那个死老头子是怕我刻意去试的时候走火入魔,才故意说的如此模糊?
而反过来用的这招,就是所谓的高段破尘式——那个什么什么箭?……
还没等我想明白,明铁克等人已挑开了百折不挠的飞羽流星,再次欺近身来,齐齐挽了个剑花便朝我当胸刺到。
此时我正努力地反推着破尘式的出手顺序,对他们刺过来的剑竟视而不见,就连菲丽斯在我耳边的示警声也置若罔闻,直到一声地鼠刺耳的尖叫从明铁克脚下响起,才让我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
借着地鼠殉难的尖叫从剑下逃生之后,我心疼地拉了拉被剑气划破的校服衣兜,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几枚硬币。
数击不中后,终于让这三个人不耐烦起来。
明铁克忍不住嘲笑道:“小子,你究竟想逃到什么时候?难道你以为一直逃下去,我们就杀不了你了?”
就在刚才死里逃生的一刹那间,我突然明白了高段破尘式的原理。自信地冲着差点就要出手的菲丽斯眨了眨眼,我对明铁克淡淡一笑:“三分修罗剑的确厉害,只是你们三个还不够看。”
贝隆不住地冷笑:“那你就别逃啊!有种跟我们硬对一招如何?”
泰茨亚则愤然道:“妈的,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嘴硬的贱货!明明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却还敢说什么不够看的大话!看你刚才从地上捡钱的样子,就跟老子操过的婊子一样下贱……”
贝隆尴尬地回头看了眼“阿冰”,偷偷扯了扯泰茨雅的衣角,这才让愤愤不平的他住了口。
此时的我也没空去跟这三人去斗嘴,只是朝后慢慢退了五步,脑中再次重温了一遍刚才想好的出手顺序,这才深吸口气,握着长剑的手猛然一抖,剑尖立刻幻化出点点银光,从中心一点旋转着扩散开去,瞬间扩至一个直径一米多的银色光环,紧接着银环微微一顿,又急速向内收缩,缩至极限时银环突然四射炸裂,现出一柄凝滞不动的长剑,却是龙吟不止,半天才停了下来。
那三个人看的莫名其妙,远处的菲丽斯却是赞许地点了点头。
我忍不住哈哈一笑,运起破尘式的心法,手又是一抖,随着一环银光荡漾开去,体内真气顿时冰寒彻骨,狂澜般的雪羽剑气席卷而出,如万道银箭般朝着那三人呼啸而去。
紧接着,我长吸口气,将挥洒至极限的剑势倒旋而回,只觉握着剑的手隐隐感到一阵被电击般的酥麻,而体内真气则突然变得滚烫异常,就连全身血液都彷佛被烤得要沸腾起来。就在急旋不止的剑势即将收束成点的瞬间,眼前突然炸开万点金光,就如同日光下荡漾的清潭般粼粼不止,体内的炽热真气猛然间如破堤的洪流般顺着长剑汹涌而出,化作一道蕴紫长虹,朝着被淹没在纷纷大雪中的那三人激射而去!
随着明铁克一声短促的闷哼,漫天的雪雾顿时消散,现出三人狼狈的身形,只见四周弥漫的冻气倏忽间凝成一条白龙循着那道红光的轨迹朝三人席卷而去,瞬间穿透三人的护体真气,涓滴不剩地钻入明铁克的胸口。
这时我才发现,明铁克胸前不知何时已被开了个拳头般大小的血洞,爆起的血雾被冻气瞬间凝结成一朵血色晶莹的玫瑰。却见他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手中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僵硬着身体仰天倒下。
此时泰茨雅和贝隆脸上也突然纷纷涌现出奇怪的笑容,毫无焦距的双眼空洞无神,喉头微微地颤抖了几下,便同时从口鼻眼角溢出汩汩的鲜血,那样子简直诡异得令人头皮发麻……
却听菲丽斯叹了口气道:“如果不是三分修罗剑,这两个人也许就不会受牵连了……”
看着他们此时的状况,就跟当初我中了燮野明的火魇真气后一般,不由得便生了恻隐之心,顾不得此时真气虚竭四肢无力,走上前去将他们体内沸腾的冰火之气给吸了回来。
(作者语:怕大家看不明白,特地解说一下。雪羽降尘的招式在心法催动下能够自动激发寒冰真气,反过来则会激发炽烈的火劲,同时在冰火交替的中间会在剑上蓄积强大的电劲。火电两种真气混合后能够无视敌人的护身真气直接给予敌人重创——已能炼虚化实的护体真气不在此列,如冷羽的飞羽流星。等电劲泻去后,因为真气同源,而且招数相同,所以剩下的火劲便会和被吸入的冰劲再次混合,让敌人陷入无法遏止的绮梦中,并导致浑身真气暴走。这两招既可以分开来单独使用也可以合并来用,不过只有两招合并才能真正称得上是破尘式。另:此招和绿野仙踪同属于落羽神恋曲的梦幻神技,三重以下的功力无法驾驭。)待二人纷纷“哇”地吐了口血后,这才恢复神志软软坐倒在地,一抬头看到地上明铁克僵硬的尸身,又同时呆住。
半晌后,贝隆才喃喃问了句:“我们是……怎么败的?”
直到此刻,我才长呼出一口气来。这一仗,嘿,还真辛苦啊……
失去了明铁克后的三人组,就像是菜板上的鱼腩般丝毫没有了战斗力。暗月宏剑朝他们呸了口唾沫,连骂都懒得去骂。
看着“阿冰”细心地帮我整理破损的校服,贝隆二人的脸色更加灰败。
我冲着他们微微一笑说:“我本来想把你们全杀了的,不过看在你们对阿冰还算比较尊重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反正暗月家的事情也跟我无关,何必多造杀孽?
看那二人眼中充满了感激,我突然又有点后悔。刚才这两个人要杀我时,嚣张的就跟恃强凌弱的流氓一样放肆无忌,如今却又温顺的像两只绵羊,可怜巴巴地望着你,彷佛骨气和尊严对他们来说就跟放出来的屁一样毫无价值。妈的,我干嘛要同情他们?
菲丽斯的真气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竟能将破损的衣服补得跟没破之前一样。见我一脸崇拜地看着她,她得意一笑,顺手抽出我的佩剑轻轻一抖,那柄长剑顿时碎裂成无数指甲盖大小的碎片。
“……”
我看着满地的碎片,一时间没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她是想炫耀她的真气连金属制品也能修复?
却见她将残断的剑柄抛还给我,摇摇头没有说话,眼中满是嘲讽之意。
刚想拽住她给我赔剑,一旁的暗月宏剑纳闷道:“叶小姐对剑也很有研究吗?不过这剑的质量也算上乘了,龙兄弟刚才那招若是换作一般的剑来使,只怕还没等到第二招放出来,剑就已经碎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
“阿冰”笑道:“老爷爷说笑了,我可没什么研究,只是觉得偌大一个赫氏,竟连一把拿得出手的好剑也没有。听说暗月家倒是有几把名剑,可也没见您老人家带在身边。”
“唉!我已经很多年没用过剑了。毕竟手下众多,很多事情也不用自己亲自出马。这次本来是想带的,可是因为过于匆忙,没来得及回去拿。”
说到这里,暗月宏剑抬头看看远处天际:“不过我嘱咐过陈总管,让他回去取剑,算算现在也该来了……”
一侧眼看到贝隆二人正想偷偷溜走,竟连自己同伴的尸身也不顾了,我不由得喝了一声:“给我回来!”
那二人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来,差点没给我跪下。
“把这个垃圾也带走……”
看我指了指明铁克的尸体,二人这才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哈腰地抬起尸体,吃力地朝树林走去。
眼看他们二人要走进树林,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便又叫道:“慢着!”
却听“扑通”一声,贝隆已经吓得跪倒在地,裤裆处立刻雾气蒸腾,湿了一片。泰茨雅则面无人色地扭过头来,浑身抖如筛糠。
我肚子里暗暗好笑,旁边的“阿冰”也忍不出“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大……大哥……还、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皱起眉头,故意冷冷地问:“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泰茨雅的脸顿时煞白一片,手抖得差点把抬着的明铁克给扔出去。
“艾……艾非拉斯……”
当一颗飞羽流星贴着他的头皮呼啸而过后,泰茨雅立刻改口:“饶了我吧!是拉奇特大人派我们来的!”
我这才点点头,笑着说:“这才乖嘛!滚吧……”
泰茨雅和贝隆如闻大赦,却又腿软得几乎走不动路,挣扎了半天,才拖着明铁克的尸体狼狈而去。
我转身朝暗月宏剑说:“您听到了吧!这次的事情,跟艾非拉斯无关,是拉奇特派来的。”
暗月宏剑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我道:“是他们两个谁派来的,难道还有区别吗?”
我耸耸肩说:“事情也许没有您想的那么简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拉奇特恐怕是想借您的手……”
“冷羽,住口!”
耳边菲丽斯的声音猛然打断了我的话。
我愕然地朝她看去,纳闷地传音道:“难道我说错了?”
却听她淡淡地回了句:“你只要告诉他不要报仇就行了,其它的,你装作没看见就好。”
虽然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我却也只得乖乖照办:“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可能只是拉奇特想帮他师父拿到血月修罗的上半册而已……所以您也不用报什么仇了……咳咳……当然,我想您也不会拿手下的性命乱开玩笑吧……”
暗月宏剑沉吟半晌,点了点头说:“你是我们暗月家的救命恩人,你的话,我们自然照办……”
我松了口气,想看看菲丽斯大人还有什么指示,她却若无其事地别转开了头去。
想了一想,我又嘱咐道:“哦!还有,您那个三分修罗剑必须银徽以上的人才能练,不然会出人命的,您可千万要记得啊!”
暗月宏剑闻言微微一愣,却又郑重点头道:“我记得了。”
第四章
等我让地上一干被我点倒的人统统恢复自由后,太阳已经升过头顶。对于剩下几位受伤的人我则是毫无办法,一是菲丽斯怕暴露身分不肯出手,二是我此时气虚力竭,根本无法运功给他们疗伤。
当两名暗月家的手下去抬佩罗尸身的时候,暗月宏剑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弄得那两名手下惶恐不已地看向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身旁的“阿冰”叹了口气,暗骂了句“一群废物……”后,装作好奇地走过去摸了摸佩罗的脖颈,突然失声叫道:“他、他还活着!”
随着她这一声喊,立时围拢过去一堆人,就连暗月宏剑也止住了哭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边,就像个听到妈妈说“别哭了,你喜欢的动画片开始了”的孩子般一边抽咽一边开心。
佩罗果然没死,可也离死不远了,除了心口还有一丝温暖,就连脉搏都没有了。
“阿冰”冲我招手说:“快过来!不快点就真的没救了!”
不过,我上去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伸手按在佩罗的心口,全靠身旁的菲丽斯度入我体内的真气来给他打通心脉。菲丽斯的冰莲真气果然玄妙无比,刚输入佩罗心口,我便感到他的心脏有了反应,再过不久,整个胸口都温热了起来。一盏茶的功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