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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刻他又惊呼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说话间,罗特已脱困而出,持剑哈哈笑道:“不愧是我师弟啊!这种砍不断烧不烂的鬼玩意儿,也只有他有办法了!”
那两个老头见大势已去,互相便了个眼色转身便逃。师兄长笑一声追上前去,十数颗五彩流星一拥而上将他们阻在半空,接着只见他手中红芒暴涨,身形微微一晃,眨眼便与半空中狼狈不堪的二人擦肩而过,却没有发出半点声息。待落至地上,师兄随手挽了个剑花,看都不再看他们一眼便笑嘻嘻地走了回来。
再看那二人,已如死尸般从空中直挺挺地斜坠而下,“扑通扑通”数声栽落在地,两个圆圆的脑袋又骨碌碌滚出好远才停了下来,断颈处喷涌而出的鲜血直溅出七八米远。
“好一招破天式。”
我叹服道:“真不愧是师兄哇!”
“哪里哪里,唉,若不是你,只怕也没机会用到这招了。”
罗特苦笑一声,指了指另外两个“蚕茧”道:“快点把他们也放出来,我们还未脱困呢!菲丽斯正在和另外两个尚未现身的高手决斗。”
待将拉奇特和裴教授从银丝中解救出来,走到菲丽斯身旁,却见盘膝而坐的她紧闭双目,浑身僵直,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而她身旁的埃娜也是闭目一言不发,单掌按在她的肩头,浑身微颤,显然是正全力为她疗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担心道:“她们俩没事儿吧?”
裴教授双掌合十道:“这是噬心之术,除了我老师,当世也只有一人会用这招了。”
“噬心之术?”
我纳闷道:“也是精神系的?”
“对,使用这一招的人,便是刚才用搜魂术搜索我们所在的那人。师伯已用鹤舞心法将所有的精神伤害全部转嫁自身,可惜她之前耗力太多无力反击,仅凭微薄的功力自疗保命。若不是罗特大人和我师兄舍命守护,埃娜小姐也及时赶到,她老人家恐怕已经心脏破裂而死了。”
裴教授说到这里,仍是心有余悸。
我也听得心惊胆战,茫然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罗特在一旁笑道:“自然是合我们众人之力,好好帮她收拾收拾那两个混蛋了!”
当下众人在菲丽斯身后盘坐成一圈,我居正中,其余三人单掌抵在我背心处将真气源源不断输入我体内,再由我转化成魔法力传给菲丽斯。
霎时三道强弱分明的真气涌入我的体内,与我自身真元融为一体,排山倒海般向抵在菲丽斯背心的手上涌去。
这股强悍无匹的真气差点没将我的经络瞬间撑爆,就连仅承受了三分之一冲力的菲丽斯也身体微晃,转瞬间便精神一振,如醒过来般微微一笑道:“小子们,干得好啊!”
众人笑而不答,埃娜则松开手无力地跌坐在地,长吐出一口气后才抚住胸口喘息道:“天,好厉害的招数……羽,你受伤了?”
她低头看见我腿上的伤势,伸手就要来疗伤。
“别碰他!”
菲丽斯还未说完,埃娜的手已经抚在我的腿上,突觉大腿上真气一跳,埃娜立刻如遭雷击般被弹飞出数米,“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好半天,埃娜才喘出口气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傻丫头,你坐在那里别动。”
菲丽斯轻笑一声,“只要你肯听话,我保证会把他完好无损地还给你。”
“嗯……”
埃娜果然乖乖地应了一声,老老实实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菲丽斯见她如此听话,忍不住又笑出声来,好容易笑容稍敛,这才举起单掌拍落地面,轻喝一声,“出来吧!”
却听远处“彭彭”两声轻响,两道绛青色的人影分从东西两面的软土中蹿了出来,接着又有无数道银光从土中分朝他们二人追射而去。也没看那二人怎么动作,那无数银光刚射至半空便接连炸了开来,霎时一阵连珠般气劲爆响不绝于耳。
待那二人翩然落地,菲丽斯冷笑一声道:“你们这两个该被杀一千遍的老混蛋居然还活着?看来元老议会的验尸报告可真是错漏百出啊!”
就在她说话间,体内魔法耗损突然又增大数倍,显然是已经和这两人暗暗交上了手。
其中一人冷哼道:“原来是你。当年我二人被你师弟追杀得走投无路,若不是元老议会肯收留我们,哪里还能有我们师兄弟今日?”
“怪不得,我说你们这两个亡命徒怎么肯为元老议会卖命了。”
菲丽斯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这藏污纳垢已经成了元老议会的拿手好戏,唉,也罢,今天我就帮我师弟把你们给了结了吧!”
另一人闻言嚣张地笑道:“这世上除了你那短命的师弟,还有谁能奈何得了我们?今天就玩到这里,恕我们不奉陪了,告辞!”
说罢,两道人影一晃,竟凭空消失了。
“想跑?”
菲丽斯冷哼一声,双手横张,瞬间捏出无数玄妙奇幻的指诀,宛若仙鹤展翅般曼妙绝伦,让人目不暇接。
突听高空传来一阵高亢宏亮的鹤鸣,其声喔晒,悠悠不绝,直震得我心头一阵狂跳,体内真气运行速度立时狂增数倍。几乎就在眨眼间,身前十数米处轰然一声巨响,尘土飞扬中已凭空落下一块通体晶莹的巨大冰块,而之前逃走的那两人居然不知何时竟被冻在了冰棺之内!
惊叹莫名中,菲丽斯已盈盈起身,笑看着那二人道:“滋味儿如何?这九玄冰棺不但能锁住你们的精神力,还能千年不化,一丝一丝慢慢耗去你们体内的精元。普天之下除了我那个古灵精怪的师弟外,也没有第二个精神系高手能逃出去了。哼,你们当年犯下的滔天罪行,如今就在这冰棺中慢慢偿还吧!”
却见那二人在冰棺中一动不动,其中一人脸上还凝固着刚才那嚣张的笑容,叫人看着心里直发毛。
想站起身来走近前去看个究竟,谁知体内竟空空荡荡没了一丝真气的影子,我连续两次想拼命站起,却都因为浑身虚软无力不得不半途而废。回头看去,却见身后三人也都是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软软歪斜在地上只剩下喘气的份儿了。
菲丽斯见我们四人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不禁笑啐道:“看看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这哪还叫什么高手风范?那那,起来起来,还不赶快对我顶礼膜拜高呼万岁?”
罗特呻吟道:“饶了我们吧,老姐。您这下是爽了,居然搞出那——么大的一个冰棺来,别说两个人,我看都能装下一头长毛象了。您怎么就不想着替我们留点体力啊?搞得我现在连抽根烟欢庆一下的力气都没了……”
拉奇特勉强撑起身来朝那冰棺中的两人望了望,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句,“书呼外岁,外岁,外外岁……”
便又“扑通”一声躺了下去。
菲丽斯白了他一眼道:“鬼才能听清!根本一点诚意都没有。”
却见裴教授又挣扎着支起身来,高喊了声,“阿弥陀佛,师伯您老人家真是英明神……”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喊出来,便已被菲丽斯恶狠狠地踹趴下了。
趁他们吵闹之时,埃娜已细心地为我疗好了腿伤,并将我扶坐起来靠在她怀里。头枕着埃娜那丰圆滑软的娇嫩酥胸,被她轻柔地捏按着肩膀,我舒服得差点没呻吟出来。
躺在地上的罗特和拉奇特都艳羡地看着我,罗特更是气愤填膺道:“年轻人啊,难道就不能检点一些么?”
我此刻心中也正惶惶不安,毕竟有这么多前辈在这里,可偏偏浑身绵软无力,只能心安理得地任人摆布了。
埃娜给我揉着肩膀,问菲丽斯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远处的菲丽斯拎起那两个人头,仔细瞅了瞅道:“等他们恢复体力了再说吧,难道我们还能背着他们走么?”
“可万一再有人来了怎么办?”
埃娜不无担心地说。
“放心,我现在功力尽复,等闲几个金徽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菲丽斯笑道:“埃娜,这两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埃娜这才放下心来,朝她手中的两个人头瞧去,略一思索,便点头道:“左边那个是格列长老,右边那个是达佩恩长老,他们都是银徽出身,后来进入元老议会核心阶层,退隐前曾担任过很多重要部门的首席职务。”
说罢突然叹了口气道:“当年校长还跟我说,如果这两个人不是冤家对头,只怕很多荒谬绝伦的法案条例就不会通过了。想不到……唉……他们根本就是沆瀣一气,为了元老议会的利益互相作秀而已……”
菲丽斯也随之叹了口气道:“是啊……只是那个时候谁又能料到呢?哼,两个老奸巨猾的东西,死了也是活该。”
说着随手将那两个人头远远扔了出去。
罗特惊讶道:“这两个人不是相传年轻的时候有夺妻之恨么?难道……都是编的?”
“也许是真的吧,但是在共同的利益面前,一个已经不在人世的女人又能有什么价值?”
埃娜叹道:“见利忘义之人,这世上难道还少了么?”
菲丽斯又围着那三个倒在地上的老头看了几圈,皱眉道:“这三个老家伙倒是面生得很……”
埃娜扫了他们一眼,淡淡说道:“他们是前金徽拜拉斯手下的三名银徽,拜拉斯参政后他们也转而纷纷在文职机关担任要职。当年举旗高呼联盟自由的热血青年,如今也居然沦为了元老议会的走狗。”
语气虽然冷淡,但却掩藏不住对这些人的鄙夷之意。
“埃娜,你还真不愧是赫迪亚的贤内助啊!”
菲丽斯啧啧称赞着,又将远处那名被我杀死的老头尸首拖了过来,咯咯笑道:“刚说到拜拉斯,这家伙原来就躺在这里啊!”
“拜拉斯?”
罗特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尸首道:“羽,你刚才就是在跟他交手?”
“嗯……差点就被他杀了……”我点了点头,心有余悸道。
“嘿!小子,行啊!”罗特哈哈大笑道:“我们费了半天劲,却只杀了几只小虾米,大鱼竟然让你给抓去了。”
我尴尬笑道:“你们要守着菲丽斯,我则是毫无顾忌,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埃娜却插嘴道:“那边还有个帕内特,也是羽杀的呢!”
罗特又是一声惊呼,菲丽斯则哂笑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们神恋派以身法轻灵著称,当世有几个人能跟你们比速度的?更何况你们那无赖至极的什么飞羽流星盾,哼,根本就是作弊嘛!少借着自己师弟往你那张老脸上贴金了!”
罗特干咳两声道:“不过看这小子的身法却是比我还要快上几分。唉,大概是我真气不纯的缘故,一旦全力放开速度,总是无法随心所欲地控制身法……我们家那老头子也曾说过,我的身法着实是差得可以,若再不在剑法上痛下苦功,只怕以后就要沦为神恋派后辈们的笑柄了。”
菲丽斯呸了他一声道:“当年叫你不要进入军队,你小子死活不听劝,整天打打杀杀,又被那么多俗务缠身,自然无法静心练功了!现在知道后悔了?哼,活该!”
罗特叹了口气道:“进入军队倒也不后悔,至少我结交了不少值得我敬佩的朋友。只后悔当初不该那么意气用事,造了不少杀孽,才导致杀气彻底融入真气,想化解都化解不了了。唉,这也是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