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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只要收拾乾净现场,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那他们怎么办?”
我指着地上的查理总督察和另一位疑为政府官员的人物,“总不能就这样不管了吧,这个查理要是不解决掉,以后我可就麻烦了。”
“我回去后会让我爸爸去揭发他们……”
梅丽雅小声道:“你们不用担心,我爸爸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别傻了……”
阿兰叹了口气,“就算你和你的朋友肯出庭指证他,他们也肯定会说,既然你们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也无法证明他侵犯了你们,那又怎么能证明迷药就是他下的?说不定他还是那个救你们的人呢……”
“可是我亲耳听到……”
“是啊,你听到了他说的话,我们也听到了。”
阿兰打断她道:“但是你能让法官相信么,能让陪审团相信么?法官和陪审团跟他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你又凭什么来让他们站在你这一边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被他们用毒品掌握之后的女人,首先拿去享用的,就是那些法官和议会陪审团的成员了,而对于你这个令他们垂涎已久却屡次逃脱的目标,他们恨不能当场就把你弄到手,又怎么可能会袒护呢?……”
梅丽雅惊恐地看着阿兰,下意识地抓紧了胸口。
我拍了拍阿兰道:“别吓唬她了,你倒说说看该怎么办?”
“很简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阿兰朝查理总督察身旁那个摆满了各种玻璃器皿和红酒的茶几冷笑道:“我相信那里不光有他们用的毒品,肯定还有春药之类的东西,这么个纵欲过度的中年老变态,不用这种东西就根本没有能力。哼哼,我要让他死了也遗臭万年,还没人能知道是我们干的。”
梅丽雅那位朋友,果然是一位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即使戴上了银灰色的面具,却依然掩饰不住她那俏丽动人的姿色。
虽说我很怀疑她就是那个叫什么诗藤蕊的野蛮女,好几次都想装作手滑让背在背上的她从楼梯上滚下去一解心头之恨,可这种趁人之危的卑鄙行为实在有违我做人的原则。然而最令人气愤的是,阿兰居然还在一旁不断地以小人之心揣度着我。
当我们爬上第七层楼梯时,一直对我那托在美女臀下的左手耿耿于怀的阿兰终于忍不住问道:“梅丽雅姐姐,你真的放心让他来背么?”
“你要是不放心,我很乐意让给你……”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嘛!”
阿兰吐了吐舌头,“啊,梅丽雅姐姐,你说你是学画画的?……”
“嗯,是啊!”
还没缓过劲来的梅丽雅略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
“哦?会画人体素描么?”
“嗯……”
“哇!真幸福呢!快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打着艺术的旗号,让你父亲手下那些帅哥们脱光了给你画过?比如说阿月姐的哥哥,他身材一定很不错吧……”
梅丽雅吃惊地看向她,愣了好几秒后才突然失笑道:“哪有~~都只是在画石膏像而已啦……”
“石膏像?那多没意思啊,冷冰冰、硬邦邦的,而且死气沉沉、动都不会动,摸起来更是没感觉……难道你就没动过类似的念头么?毕竟这么得天独厚的资源,不好好享受,实在是太暴殄天物啦……”
阿兰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
“其实……也不是没想过,可惜我爸爸肯定不会同意的……唉……”
梅丽雅居然也很惋惜地陪着她叹起气来。
“……”
看着这两位“志同道合”的女人,我实在无话可说了……
对于刚刚从拉奇特事件中死里逃生的我来说,这一晚所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才中了大奖又在街边意外捡起十鲁克般不值一提。虽然我对我们是否有权宣判查理总督察死刑还存有疑虑,但当我听阿兰说到“……说不定下一个目标就是阿冰姐……”时,便立刻如醍醐灌顶般一股脑地将所有的迷幻药和春药统统注射进了查理总督察体内……
在回来的路上,我又仔细想了想,似乎我也并没有做错什么。毕竟阿兰说得有道理,像他这种势力根深蒂固的大人物,即使东窗事发,也难保那些跟他沆瀣一气的法官和陪审团们不会站在他那一边。既然用正常的司法手段很难扳倒他,那还不如直接让他去跟上帝忏悔来的乾净利落……至少不会再有女人落人他的魔掌,而那些曾被他掌控的女人们说不定也能重获自由了。只是……万一被人查出来是我们干的,大概我也就要和如今这平静的生活永远地说再见了……一想到这里,我背后就一阵发冷。
“放心吧,我仔细检查过好几遍现场,别说指纹,就连每一根头发都清理得乾乾净净,所以绝对不会有人怀疑是我们干的……”
当骑在我背上的阿兰再三赌咒发誓,信誓旦旦地猛拍我的胸口向我保证“绝对绝对不会有问题”后,我这才终于稍稍放下了心。可当她指着校园广场上的“思考者”雕像问我怎么会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随地大小便时,我不禁又有了想冲回去再检查一遍现场的冲动……
原以为查理总督察的死将会是一件轰动世界的大新闻,可自那晚之后整整过了三天,别说电视新闻里对此只字未提,就连那些对一只被飞碟撞死的母鸡都要追踪报导三天三夜的地摊报纸居然也毫无消息,仿佛这个世界上压根儿就没有过一个叫做查理的总督察一般。
会有这样的结果,令我担心之余,又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阿兰解释说:“自己的头儿死在一个政府官员的床上,死因还是因为注射了过量的春药,只要是有一点点羞耻心的人,都会对此事缄口不言吧!”
“会不会……他根本就没死?”
担心的我突发奇想。
“怎么可能?那么大剂量的高纯度兴奋剂和春药,就算他是一头大象都活不下来。”
阿兰冲着我直翻白眼。
下午三点多,正当我们还在电视前苦苦等候着查理总督察的消息时,消失了整整三天的罗特却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披萨不请自来。
一听到他的声音,阿兰的脸立刻少有地红了一下,就像个见到陌生人进入家门的小狗般警惕地上下打量着他,仿佛随时都会扑上去狠狠咬上几口,直到手里被塞了块香喷喷的披萨后才解除了警戒。
“哈,又谈成两笔生意,这趟赫氏之行也不算白来了。”
师兄得意地掏出根雪茄,好奇地翻了翻茶几上那厚厚一堆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报纸杂志,突然冒出来句,“我说……你们同居了?”
我立刻被呛得将满嘴的腊肠和海鲜喷了正跟我抢披萨的二百五十一号一身。一旁的阿兰却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既不反驳也不承认,只是红着脸默不作声地打量着手中的披萨。
师兄似乎误解了我们的意思,意味深长地感叹了句,“年轻人啊!”
便不再说话,只是笑咪咪地看着我们。
我被他笑得心里直发毛,只得尴尬地打破沉默道:“你说的要请我吃饭,该不会就是指的……这块披萨吧……”
“当然。”
他居然大言不惭地点头道:“很好吃吧!”
“的确很不错,只是这也太……”
太便宜你了吧!
“喂喂,你可要搞清楚,刚才你喷出去的那一口,就价值十银鲁克了。这可是我请本市最有名的大厨亲手烤制,用料全是最上等的海鲜和特制腊肠,每一道工艺都极为讲究,而且在刚出炉不到五分钟就送到你们面前,这种待遇就算是元老议会那帮老头们也无法享受到的。”
我难以置信地瞪着被理直气壮的二百五十一号抢去的那半块披萨。如果师兄说的是真的的话,那刚才这家伙岂不是已经吞了不下五十银鲁克了……
“而且……”
师兄得意地吐了口烟圈,“这上面的鲔鱼片可是一个小时前刚刚才空运到的活鲔鱼身上的,而每条鲔鱼身上仅有三百克这种肉,可谓是脂香肉嫩、入口即化,几乎全在这里了。那些腊肠则是用北极附近的野生黄羊肉灌制成的,不但风味独特,嘿嘿,对于热恋中的男女还有着意想不到的好处。虽然将它们做成披萨实在是有点暴殄天物,不过……嗯?你哭什么?难道很难吃么?”
师兄惊恐地看着在一旁已是痛哭失声的阿兰。
“不……这披萨实在是太好吃了!”
刚吃了一小口的阿兰泣不成声地哽咽道:“这是我这一生中吃过的最好吃的披萨……”
附带说明一下吧,阿兰之所以会突然表现得如此激动,的确是有原因的……唉,这其中的缘由还真是“说来话长”。
自从三天前看到师父在信中说让我学习一下厨艺后,我便下定决心绝不辜负他老人家的殷切期望。在粗略地查阅相关资料后,我发现,厨艺不仅能陶冶情操、培养品味,还有着改善人际关系、启发创造力,以及开拓思维的种种好处。特别是对于现代的年轻人,高超的厨艺不但能解决就业问题,甚至还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泡妞钓仔的绝世利器……而对于身体不健康的人来说,厨艺不光能治疗饥饿,还能通过味道的刺激和营养的调和,达到治愈疾病、疏解抑郁等等神奇的效果。尤其是在我看了阿源书架上的一本名曰《鳊蝠侠》之姐妹篇——《厨侠》的小说,了解到原来厨艺竟也能为世界和平、种族和谐做出种种卓越的贡献之后,更是被激励得雄心万丈、斗志昂扬,一边感叹着师父不愧是那黑暗中为我这只迷途羔羊照亮前路的指路明灯,一边头悬梁锥刺股般忘我地踏上了厨艺修炼之旅。
身为年轻人,自然充满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挑战精神。而作为我厨艺生涯中最重要的处女作,我决定做一顿能惊世骇俗、流芳千古的绝世大餐,让即使是几十年后掉光了牙的阿兰和二百五十一号回头想起这一顿时,也会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感慨道:“唉,在那青涩而灰暗的年代里……是他(嗯,当然是指我了)为我们带来了一个又一个光彩夺目的奇迹啊!……”
就这样,满载着对成功无限期待的我,在彻夜不眠的埋头苦读和历经三个多小时呕心沥血的精心制作之后,我的绝世处女作——魔鬼墨鱼炒面——终于诞生了!试吃一根之后,感觉相当棒,不但调味酱汁鲜美可口,面条更是强韧得无与伦比!不愧是用纯墨鱼肉制作的面条,配合我内力的揉炼,裹上淀粉后在滚油中的爆炒,再拌上精心调配的酱汁,终于造就出一道色香味均登峰造极的极品炒面!
迫不及待地将它端到饿了一天的阿兰和二百五十一号面前后,兴奋地在厨房清洗油锅的我,却听到餐厅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嘎吱嘎吱”声,就好像嚼到高压电线的老鼠般那种无比惊异中还略带着绝望的声音……
过了半分钟后,只听阿兰小声“哄着”二百五十一号道:“来,全吞掉,不要怕,痛苦是短暂的,如果你不想天天吃那些婴儿营养餐的话……”
接着,便听到二百五十一号委屈的呜咽声和极其费力的吞咽声……
“失败乃成功之母,没有尝过失败,怎么可能成功?”
在我明白了失败的原因后——正常人是无法嚼断我那用内力压缩出的,连剪刀都难以剪断的面条的——我如是地安慰着自己,又锲而不舍地开始了新一轮尝试。于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