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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幕后主使可是梅凯尔,更有政府撑腰,这种禁令对他们是无效的。再说那三名男子只是负责押送人质的,执行藏匿的也许是女性呢?”
师兄摇了摇头,否定道:“你说的那个办法,对于知道人质身份的人——比如我们——就完全无效了。我们只要挨个游戏世界里去尝试着复活她,就总能把她救出来。”
“也是。”
我歪着头想了想,“那该不会是带着人质躲在某个游戏世界的山洞里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难找了……”
“不,也不可能。首先,他们不会选择游人过多的游戏世界,毕竟带着个连走路都要人扶的女生,就算给她乔装打扮了,也不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而若要躲过马兰手下那遍布世界各地的眼线,派来的这几个看守应该就不会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如此一来那些鲜少有人涉足的游戏世界对他们又会过于危险,在里面长住的话,不但与外界联系起来非常困难,一不留神可能还会遭到怪物围攻,要是全军覆没的话,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我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由佩服道:“那师兄你肯定知道他们是怎么藏的吧?”
“这个么……我也还没有想到。”
见我瞪着他,师兄苦笑道:“我又没干过绑匪,自然没研究过这么专业的问题。”
说着,他抬手看了看表道:“快十二点了,那边也该换班了。走,我们去问问专业人士,不就知道他们是怎么藏的了么?”
“专业人士?”
我再次盯住他问道:“师兄,虽然我知道你在黑道上有不少朋友,可你该不会还认识些什么绑匪之类的人渣吧?”
“怎么可能啊!那种尽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还颇不入流的小角色,哪儿够资格轮到你师兄我去结交的。”
师兄打着哈哈搪塞道。
“那你认识的那个专业人士,难道说的不是干绑匪的专业人士么?”
一想起绑匪我就来气,声色俱厉道:“我最痛恨的就是那种拿别人的幸福当作筹码来威胁人家的混蛋!要是让我知道哪个家伙干过这种卑鄙无耻的勾当,别说是不认识的,就算是我亲兄弟……”
我右手凌空一记虚劈,恶狠狠道:“见了面也一样……”
话音未落,却听“卡”的一声脆响。
紧接着,在一阵火花“呲啦声”中,那个摆弄了大半个晚上才好不容易接通的窃听接收装置立刻冒着一股青烟裂作了两半……
“……”
我和师兄看看接收器,又看看对方,相顾无语。
一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都静了下来,只剩下那个已经报废了的接收器还在“呲呲”地冒着电火花……
“啊!”
突然间醒悟过来的我简直欲哭无泪,捧头大叫道:“这是唯一一个总接收装置!完了,完了,这下可怎么办啊!”
“算了算了,反正也不一定用得上。实在不行,让他们再送一个过来不就得了?”
师兄拽住我急着去查阅电子说明书的手安慰道:“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去打探情报,别再管这个已经报废的准垃圾了。”
“我才不要去见什么绑匪。”
我气道:“那种人渣提供的情报,我宁可不要!”
师兄愕然松开手,摸着下巴玩味地看着我道:“咦?刚才是谁在责怪我不在乎人质安危的?”
见我气呼呼地不说话,他投降道:“好吧,羽,算我求你了。嗯……如果被绑架的人是阿兰,那你现在去不去呢?”
“别拿她来说事儿,你还嫌她不够惨么?”
我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
师兄无奈道:“反正这个道理你肯定明白,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我向你保证,虽然我的确认识两三个干过绑票的黑道人物,但也仅仅是认识而已。而且,我们今天去见的专业人士,可绝对不是什么绑匪。”
“真的?那是干什么的?”
我犹自不信道。
“妈的……”
师兄气得歪着嘴笑骂道:“你要不是我师弟,我管你爱去不去,早给揍晕拖过去了。唉,祖宗啊,您去了不就知道了,我还能骗你么?等解释完,估计都要天亮了!”
深夜中,昏黄街灯照耀下的幽静坡道,伴随着徐徐吹来的微咸海风,在两旁各式各样栩栩如生的海盗雕像的陪衬下,让漫步在其中的旅客们恍惚中有一种回到了古世纪欧洲海滨小镇的感觉。
眺眼望去,坡下远处宏伟的露天歌剧院如一颗洁白的鹅蛋般横卧在一轮明月之下,衬着周围一溜齐整的古欧式风格圆顶建筑,仿佛一条名贵的珍珠项链般横卧在宛若梳妆台的海岛之上。
我望着岛对面那座让无数游客趋之若骛的魔幻宫殿,好奇地问师兄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北岛啊!”
“我当然知道是北岛。”
我没好气地瞪着他。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师兄冲我神秘一笑,突然又仿佛想起了某事般搓着下巴问道:“对了,你现在是不是不需要戴面具了?不如……拿来让我给你卖了吧!”
“你想得美!”
“……”
师兄沮丧地闷头抽了口雪茄。
“师兄,你真的很缺钱么?”
我纳闷地看着他,“你干的这一行,不是很来钱的么?”
“唉,杯水车薪,杯水车薪啊!你是不知道啊,师兄我当年欠下的人情债实在太多了,搞得现如今是负债累累。不说别的,就说当年萨马兰岛一役,我那帮老部下们是死的死、残的残,留下一堆孤儿寡母的,政府偏偏还一毛不拔,给的抚恤金还不够人家孩子上学的。没办法,我只得四处筹款去安顿他们的家属,结果就欠下了好几笔巨额债务。”
师兄一边大倒苦水一边哀叹连连,“别人只看到我天天逍遥自在风光无限,哪里知道我背地里还债的艰辛啊!”
“那你到底欠了多少钱?”
“大概有五六千万银鲁克吧!”
我听得差点没晕死过去,好容易定了定神,小心翼翼道:“那你还了多少了……”
“嗯,几个大头的都还清了,人家是正经生意,来钱也不容易,再说又是老熟人,碍着面子不好不还。剩下还有个上百万的零头,债主都是些干无本买卖起家的,我也懒得还了。”
师兄撇撇嘴道:“不过俗话说,来得容易去得快,我这一行挣钱是容易,可花钱也如流水一般。套交情、弄情报、下订单,干什么不需要钱?有些老客户还好说了,不用怎么费心订单就来了,关键是那些新近的散户,一般都是些纨裤子弟、世家公子,一个个从来都不拿正眼瞧人的主儿,要从他们手里拿下订单,那可真是……”
说到这里,师兄长叹口气,哭丧着脸道:“你师兄我又不是什么绝世美女,更加不是同志爱好者,一不吸毒,二不乱搞男女关系的,想跟那帮小混蛋们搭上话,可真是比登天还难……”
从来没接触过这方面事情的我直听得目瞪口呆,愣了半天后才讷讷道:“不是还有……黑市拍卖么?干嘛非要去拉什么订单呢?”
“只有够档次的宝石才有拍卖的资格,你当你师兄是神仙啊,随手就能摸一个?运气好的时候一个星期能弄到三四块就不错了,运气背的话……嘿,一个月看不到一块都有可能。”
唉,想不到表面上羡煞旁人的师兄私下里居然还有这么大的难处,正想着该如何安慰他几句,却见他指着不远处山头上一个透着微亮黄光的山洞道:“到了,那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我环目四望,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一片荒凉漆黑的山坳上。山下繁灯如昼,海上月朗星稀,深蓝的宇宙辽阔无垠,偶有流星划破长空,一阵凉爽的海风吹来,当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走近洞口,才发现洞内十几米深处有一个不大的小厅,灯光正是从那里泄出来的。
刚进洞内,师兄忽然捡起块石头在洞壁上轻轻敲了三下,我正纳闷间,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咯啦啦”的开锁声,接着一阵刺耳的巨石划拉声,从厅角竟拐出一个佝偻着腰的独臂老头儿,光秃秃的脑壳、乾瘪的嘴唇,满脸的皱纹几乎能夹住豌豆,身上是一套早巳过时的旧军装。
只见那老头用尚算完整的左手提着盏灯冲我们晃了晃,慈眉善目地冲师兄笑道:“大人,好些日子没见了,您还好么?”
“还好。”
师兄寒暄地点点头,指着我道:“这是我师弟冷羽。羽,这是派德,我的一位老战友。”
“哟!您师弟可真是年轻!”
那老头啧啧叹息地上下打量着我,我赶忙笑着回礼。
“派德,我想带他去里面逛逛,现在方便么?”
老头点头道:“今夜就我一个人值班,明晚才会有人来。您放心去吧,记着别过了时间就好。”
“嗯。”
师兄拍拍他的肩膀,递过去两颗宝石,“如果换班前我们还没出来,就麻烦你去复活我们。”
“放心,不过您可千万小心着点儿。”
老头接过了宝石,提着灯将我们送到厅内,却见左首洞壁上一道两人高的石门半敞着,从门缝中可以看见里面放着一张铺着被褥的破旧木床。
我看了一下那道石门,厚约一尺有余,门上还镶着上百斤重的大铁闩,我又看了看那老头,着实惊叹他这么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能仅用一只手便轻而易举地推开这道几吨重的石门。
进了石门,老头又拿着钥匙给我们打开了一道小门,里面是一个方圆二十多米深不见底的地穴,四周的岩壁如斧凿般光滑,只有一条顺壁盘旋而下的狭窄石阶可供行走。
告别了那老头,顺着昏暗的壁灯拾阶而下,走了约莫五六十米深后,我才轻声问道:“师兄,那老头儿是你的部下么?”
“对,以前是个蓝徽,受伤后就退役了。”
“那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了?蓝徽,再怎么也不会混到这么惨吧!”
“惨?呃,也是……嗯,他完全是靠军功晋升的,没念过什么书,又过于耿直木讷,所以在部队的时候除了我几乎没人喜欢他。退役后因为残疾,政府不给他安排工作,又没什么可以投靠的亲戚朋友,给人当保镖又不愿意听人颐指气使,还把雇主给打伤了,不得已我才让他来这儿了。”
说到这里,师兄轻轻叹了口气,“唉,作孽啊!有时候我真想把那些龟缩在元老议会里的罪魁祸首们统统扔给恐怖分子,省得让更多无辜的人们来为他们流血牺牲了。”
“在这里当看守,一个月能拿多少钱?”
我摸着逐渐湿腻冰冷的洞壁,寻思着回来后是否该给他点钱来抚慰一下他那受伤的心灵。
“平时他也是寻宝猎人之一,来这里值班不过是为了拿到天堂岛的长期留驻证罢了,毕竟他曾经是个无业游民。”
师兄轻轻一笑,“我们那些人对他都满照顾,所以别看他穿得好像贫民窟的难民,平时那可是相当的时髦,不但一身名牌,还经常出入高档的会员酒吧呢!”
“……”
嘿,还好师兄知道内情,不然我还真被他那副样子给骗了。
顺着岩壁下行了七八分钟后,石阶已是湿滑不堪,不时还有豆大的水滴从壁上滑落,再往下行了七十来米深,才来到地穴的底部。在石阶的尽头,竞还连接着一个和缓下斜的甬道,只见数道涔涔的清溪在甬道两旁顺流而下。
走进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