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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和缓下斜的甬道,只见数道涔涔的清溪在甬道两旁顺流而下。
走进幽暗的甬道,却见前面极深处有一点刺目的光圈,走得越近,那光圈越大。直到那光团有一人多高时,我才赫然发现甬道外竟然连接着一个极为明亮的世外桃源。
当我随着师兄迈出甬道的刹那,忽觉脚下一软,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踩到了什么,一阵突如其来的巨响便如潮水般轰然涌入我的耳内,震得我头晕目眩,只能用手遮住刺目的阳光去打量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光影。
过了好一会儿,我的耳朵才从那纷乱的巨响中分辨出了瞅啾的鸟鸣声、汹涌的海浪声、轰鸣的瀑布声,以及风吹过树林时发出的哗哗声,眼睛也逐渐适应了如此强烈的日光,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上,远处是银白色的沙滩,天空中骄阳似火,云淡风轻,而前方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棕榈树林。
此刻我们正背靠着一座光滑陡峭的山崖,一道巨大的瀑布如从天而降的银龙般由不远处的峭壁顶端呼啸而下,划出一抹绚丽的彩虹后,一头扎进崖下碧蓝清澈的潭水之中。汇聚的水流溢出深潭,顺着一条近十米宽的河道如银蛇般婉蜒流入前方的大海。
“哇!……”
连一向没有艺术细胞的我,也不自禁地被这里的美景震慑得说不出话来,就好像一个未经人事的男孩猛然间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般,脑子里刹那间只剩下一片空白,除了惊艳,还是惊艳。
“如何?不虚此行吧?”
师兄仿佛松了口气般,点燃了根雪茄,笑嘻嘻道:“就连我也是在天堂岛待了十几年后,才偶然发现了这里。”
“这里既然这么美,干嘛还让人守着,不对外开放呢?”
我纳闷道。
“咳咳……不对外开放,是当年我亲自下的命令。”
师兄挥了挥烟灰,“因为这里虽说没有宝石和美女,但是却有一个……嗯……怎么说呢……”
师兄警惕地四下打量一番后,才压低了声音轻声道:“但是却有一个成了精的老妖怪!”
“巴卡洛尼亚将军。”
一个年迈而又沙哑的声音突然从我们头顶冒了出来,吓得我连忙拔剑,却发现头顶空无一人,“我刚才没听清,你说谁是老妖怪?”
却见师兄已是面无人色,夹着雪茄的手都抖了起来,我也忍不住害怕起来,连连扭头四顾,可方圆几公里内依然是空无一人。
“您……您老人家没睡觉啊!”
师兄用着前所未有的恭敬语气小心翼翼地赔笑道:“我在跟我师弟开玩笑呢,您千万别介意,千万别介意……哎哟!”
一边打躬作揖一边想飞窜回甬道的师兄,却“砰”地撞在了光滑如镜的峭壁上,直震得石层纷落。
我这才惊觉刚刚还在身后的甬道出口,竟如同从来没出现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完了!”
师兄摸着后脑勺,哭丧着脸道:“现在你该知道为什么我要封锁这里了吧?”
我喃喃道:“难道我们出不去了?……”
还未等我想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刚才那沙哑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想跑?没门!巴卡洛尼亚将军,你前段日子很是风光啊,斯堪洛尼亚的军队在你的指挥下长驱直入,打得特尔特伊人只剩下最后两个转生台。我看再过不久,剑帝卡德兰就又要被逼出山了。”
我听得浑然摸不着头脑,师兄却尴尬笑道:“想不到您老人家都知道了,亏我还特地换了个名字去玩……”
“哼,这里所发生的事情,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怎么,你还在对上次剑帝刺杀你的事情耿耿于怀么?”
“哪里哪里,我哪敢对那种变态耿耿于怀。”
师兄苦笑道:“纯属无聊,去过过乾瘾而已。剑帝要是出来了,我顶多也就在远处看看他老人家的威风罢了。”
虽然不太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我也大概猜到讲的是游戏世界中的事情。
“你身边那个戴面具的小子是谁?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他。”
“啊,这是我师弟。”
师兄似乎才想起正事般赶忙介绍道:“他一个朋友的女儿被人绑架到了天堂岛上,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后来我就想啊,您准知道那个女孩子被藏在了哪儿,这不就带他来求您了么?”
“哦,原来是有求于我才跑来的?”
师兄干咳一声,脸上堆笑道:“哪里哪里,早就想来看望您了,只不过一直抽不出时间罢了……”
“哼,我现在心情不错,也不跟你计较。既然是有事儿求我,就过来找我吧!”
师兄如临大赦,长出了口气道:“是是,我们这就过去。”
第四章
“!……”
尽管刚才在路上已经被师兄千叮咛万嘱咐过,无论看到什么都绝对不能露出惊异的表情,可当我看到那声音的主人时,仍然被吓到差点灵魂出窍,好不容易抑制住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夺命狂呼,却又忍不住倒抽了一大口凉气。
天哪,这还是我打出生以来头一次知道,人的五官居然能拼凑出如此恐怖的效果。却见眼前这位身高不足四尺的婆婆,头大如斗,发如盘根,额头突起,下颌萎缩,方耳阔鼻间还点缀着两颗绿豆眼,一张血盆大口中竟是犬牙差互……如果说这样一个老妖精还有父母的话,那她的老爸可能是一只白垩纪长相畸形的霸王龙,而她老妈则一定是一条博物馆里整容失败的大白鲨!
此刻,这位绝世混血儿正悠闲地斜靠着晒着渔网的木架,往身前火堆上的汤锅里小心翼翼地撒着盐粒儿,一只绿豆眼不住地在我身上来回逡巡,另一只则盯着锅里一条已炖到七分熟的白肚鱼。
看着如此怪异的景象,我不禁推翻了先前的猜测,开始怀疑她老爸是不是一只乾瘪的变色龙……
“看不出来啊,你这师弟长得还蛮俊的,跟你一点儿也不像,可干嘛非要戴着面具呢?”
老太婆又从身旁碗里捏起一小搓盐末儿,不知道是笑还是哭着说道。
“唉,如今世道险恶,人心叵测,像他这么漂亮的人儿,不戴个面具遮遮,可是会很危险的。”
师兄边说边使劲儿冲我使眼色。
我犹豫了半天,才勉为其难地摘下了面具。
“哟!果然是个漂亮人儿!”
那老太婆两眼发光地盯着我,犹如闻到了血腥的鲨鱼般兴奋道:“巴卡洛尼亚将军,让你这师弟在这里多陪我些时日如何?唉,这里长年累月的见不到个活人,可怜我这个老太婆孤苦伶仃的……”
“这个嘛……自然好说,只要您能帮我们找到那个被绑架的可怜少女,您想让他在这里陪您多久都没问题啊!”
一脸讪笑的师兄就这样毫不留情地将我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不寒而栗的我刚想为了自由揭竿而起,那老太婆却突然敛住了笑,正色道:“这可就由不得我了。你也知道,在这个世界里,一切事物都有其固有的规则,你想得到什么,就必须先按照我说的去完成三件事才行。”
师兄似乎早料到会如此,叹了口气道:“婆婆,您要办的那三件事儿也实在太难了……”
“这可没得商量,反正你们不办完事儿,我绝对不会帮忙。”
老太婆翻翻白眼,完全不给师兄商量的余地。
师兄绝望地看了我一眼,摇头苦笑道:“您说的那第一件事儿,我就办不到,后面的……我看就更没戏了。算了,羽,我们还是去想想别的法子吧!”
我一听说要走,当真是喜出望外,面对着这个能吓死异形的超级老妖怪,哪怕是再多待一秒钟,我也忍受不了了。
“等等!”
那老太婆喝止道:“你做不到,你这师弟可未必做不到。再说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真当这里是度假村啊?”
我和师兄对望一眼,想起连出去的路在哪儿都不知道,只得又愁眉苦脸地坐了下来。命运还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如果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刚才我就应该再坚决一些,即使跟师兄翻脸也好过两人一块儿陪这个老妖怪炖一辈子鱼汤了。
“我叫埃菲尔。”
老太婆“含情脉脉”地盯着我道。
我茫然地瞪着她那似乎有些羞涩的绿豆眼,一时没闹明白她在跟我说什么,好半天后,我才毛骨悚然地反应过来,战战兢兢道:“您……您好……我叫冷羽。”
“嗯。”
埃菲尔略为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手。
突然,就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她身后的茅草屋内传了出来,接着便蹦出两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生得明眸皓齿、甜腻可人,肤嫩如脂而又体态娇软,稚嫩的声音宛若莺啼燕语,穿着一身可爱的欧式公主裙,梳着秀丽文静的淑女髻,端着两套高档茶壶和水晶杯,笑嘻嘻地来到了我们身前。
“我叫金叶。”
左边那个小丫头歪着头,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叫明叶。”
右边那个小丫头也歪着头,笑嘻嘻地看着我。
“咳咳……我叫冷羽……”
我尴尬地回礼,心说这两个名字听起来怎么好像是“今夜”、“明夜”啊……
端过金叶递过来的热茶,我道了声谢,两个丫头则顺势在我身侧坐下,娇嫩的柔荑轻轻在我盘着的腿上推拿揉按,舒服得我都不知该如何拒绝了。
埃菲尔嘎嘎笑道:“怎么样,我这两个小丫头不错吧,你要是愿意留下来的话,她们就是你的了。”
刚听到最后一句,我惊得“噗”一声将满嘴的热茶喷了出去,直愣愣地瞪着她说不出话来。拜托,虽说这两个小丫头的确是可爱煞人,但我可是从文明世界来的文明人,这种买卖人口的事情我绝不能沾……
“不喜欢茶么?”
埃菲尔歪头想了想,又拍了拍手,两个小丫头便端着茶壶又蹦蹦跳跳地回了茅屋。
正当我以为可以安下心来慢慢喝茶的时候,却听见茅屋内又传来一阵女子嬉笑之声。接着,两位十六七岁美若天仙的少女穿着薄如冰纹的仕女裙,端着红酒和高脚杯缓缓走出了茅屋,竟是眸似点星、肤如美瓷、琼鼻挺翘、唇若樱花,明眸流转间自有万种风情,欲语还羞,当真是丽质天成、顾盼生姿,盈盈莲步间更是纤腰如柳、椒乳耸颤、丰臀圆润、玉腿修长,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风流娇媚,偏又有一种清新秀雅的动人气质,直看得我和师兄目瞪口呆,浑然忘了身在何处。
“我叫今晨。”
左边那个少女明丽可人地冲我笑道。
“我叫明晨。”
右边那个少女也同样巧笑嫣然地冲我道。
“咳咳……我……”
我都忘了自己叫啥了。
“罗、罗特我叫,幸会幸会。请问电话号码,你们的能知道么?”
师兄激动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如何?”
埃菲尔再次嘎嘎笑着问我道:“想留下来么?”
“留!为什么不留下来呢?”
师兄握住两名少女的手,慷慨激昂道:“作为一名正义的职业军人,我绝不能听任两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少女在这里饱受妖魔的摧残!”
“你说谁是妖魔?”
埃菲尔瞪着他道:“我可没问你,一边待着去!”
我将茶杯换了酒杯,抿了一口红酒定定神道:“抱歉,我真的没法留下来。”
“哦?”
埃菲尔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后,再次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