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非要豁出命地去救他……唉,我那徒儿当初为了所谓的大义,犯下无数杀孽,虽说出于公心,但毕竟还是害的无数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而徒儿犯下的罪孽,当师父的自然是责无旁贷,毕竟他所信奉的那些处世之道,完全都是我一字一句亲口教给他的。”
“呃……”
听了这么一大堆话,我却完全没有把握到他想说的重点是什么,是说他在后悔亲手培养出了一个寡妇制造者么?
“我年轻之时,曾因为某件万死难赎的大罪而悔恨难当,于是遍寻天下武学秘籍试图更改我冰恋龙翔的命数,却也因此犯下无数杀业……虽然当时我杀的大多是一些黑道上的成名人物,可许多年后,当我避世清修开始自省其身之时,却常常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每一张我杀过之人的脸,那种双手沾满无数人鲜血的负疚感令我彻夜难眠,痛苦不堪。于是,我便去巡游天下,寻找当年那些被害者的后代,我暗中资以巨款,或假借他人之名传授我当年夺来的一些武学秘籍,试图尽力弥补我当年所犯下的罪孽。而所有的这一切,我都从未跟我那徒弟提起过,因为我一旦否定了曾经的那个我,也就等于否定了现在的他,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件无法接受的事,更可能会对他当前的武学进境造成无法挽回的影响。”
说到这里,他牢牢地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肃然道:“所以,我今天对你说的每一句话,你都绝不可告诉第二个人知道,尤其是我那个徒弟。”
“……”
我茫然地于他对视良久后,却迟迟不见他继续说下去,这才猛地醒悟过来道:“哦……放心,我绝不会说的。”
他放心地点了点头后才又继续道:“这些年来他到底杀过多少人,就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我自然也不会指望他幡然悔悟后能去一一找到他们的后代,但却希望从今以后,不会再有更多的人因他而心怀怨恨。可惜这件事情,我实在是无法亲自出马,只能转托于你了。”
“啊?”
我头痛地挠头道:“这个……我看您身体健朗,心宽体……壮,明显再活个上千年都毫无问题啊,现在就交代遗言是不是还太早了点?”
俗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您老人家实在是多虑了啊!
“我又没说我要去死。”
他无奈地瞟了我一眼,“只是我们冰莲龙翔中有一招霸道无比的招数……月胧掌,能够让被我们伤残的人永远无法复原,我是想让你去帮我解除这些人的痛苦而已。”
“哦。”
我这才了然。
“之前我与你对赌之时所说的话,并不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早有这个打算。毕竟你的天赋极高,武学造诣也足够领悟此招,又难得的是宅心仁厚,再加上你那个会圣光术的贴身丫鬟,当真是担此重任的不二人选。”
“阿湘不是我的丫鬟。”
我随口更正完后,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当然更不是贴身的。”
他明显不信地笑着点了点头道:“反正就是这样,我既然将此重任托付予你,自然也不会亏待你,我不但会教你解法,还会教你月胧掌的用法,好让你在今后碰到会治疗术的高手时不至于束手无措。只是你千万要记得一点,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可轻用此招。”
“等等。”
我苦着脸道:“我还没说答应你呢!你现在可是很忙的,哪里有空去给你徒弟找那些伤残人士啊,何况连个名单、地址什么的都没有。”
他哈哈一笑道:“我也没让你去找他们,碰到一个,就治一个,碰不到,那就当我免费赠送的吧!”
“……”
还有这种好事儿?我没听错吧?
“今后你若是看到身怀武功的伤残者,残患处只有结疤而没有皮肤,那便极有可能是伤在此招之下的。当然,很多人都不会把伤口暴露在外,但若是听到有伤久不愈的高手四处求医,只要不是穷凶极恶之徒,都还请你顺路去为他解除痛苦的好。”
我点头道:“这个自然没有问题,只是如果对方要给我钱的话,我能收么?”
“……”
他无语半晌后,却终于还是点头道:“嗯,收了也许更好点,不然可能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干脆一律全收吧!”
从此以后,我又多了一条金光灿灿的发财之路啊!
我再无任何犹疑,爽快答应道:“那就交给我好了!”
艾非拉斯哈哈一笑,当下便将月胧掌的封印与解除之术的原理和技巧向我细细讲解起来。
原来所谓的封印,就是对受伤的组织表面进行物理性的记忆重置。用通俗点的话来说就是,人除了大脑外,其实身体每个部分都有一定的记忆能力,而封印的过程,就是用极其特殊的电劲瞬间重置肌体本身的记忆,让受伤的组织以为自己原本就是这样。而一切精神系或者魔法系的治疗手段,都会根据肌肉组织的记忆来进行修复,面对这种被改写了的记忆,自然是毫无功效了。
比如一个人手上被割了一刀,虽然他自己知道手受伤了,而他的手却觉得一切都很正常,自打娘胎中出来就已经是这样了。于是,被割伤的部位即使被强行缝合起来,伤处也绝不会再长合在一起。
而记忆重置同时还有另一个可怕的影响,就是会让某些精密复杂的器官彻底失效,比如会让鼻子失去嗅觉、眼睛看不见东西,甚至能让某些内脏罢工……
虽然这一招在效果上类似于催眠,却又与一般的精神暗示类催眠手法有着迥然的区别。通常的催眠手法,只是针对人类脑内的潜意识进行暗示,而这一招却不会对人脑的潜意识产生任何影响,所以即使是精于操控潜意识的催眠大师,对这一招也是束手无策。而至于解封,相比起封印来说就复杂得多了,因为破坏一台电脑,你最多只需要一把锤子,可给你一千把锤子,你也无法将那堆破烂重新组装成完好无损的电脑。而整个解封的过程,就像是将记忆晶片中的记忆程式重写一遍,对真气的操控能力要求相当之高。首先是要选一个最为接近的健康组织作为对比组,比如左手被砍了,就选用右手,如果两只手都没了,就只能借用旁人的手了。然后,用真气复制健康组织的形态,与被封印的组织进行对比,稍作修改后,在重置受伤组织记忆的瞬间将修改好的形态导入组织记忆中……说实话,在艾非拉斯讲到这一段的时候,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我在一旁听得傻笑不已,根本不相信真气还能复制什么肌体组织的形态。直到他亲自为我演示了几次后,我才不得不相信了这令人叹为观止的人间奇迹。
“……那,大体就是这个样子了。”看着他手中那用真气模拟出的淡蓝色全息图形,半透明的食指中每一块骨骼甚至每一根微血管都清晰可辨,就连指纹和关节上微小的褶皱也与我左手食指上的毫无二致,这精致得无以复加的完美艺术品令我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声。“这就是所谓的复制,方法你已经了解,接下来可以根据需要将其中某些部位修改一下,让它变成你右手食指的形态。”
他用着一根细长的真气棒虚点着全息图形,如同变戏法般瞬间将其左右对调过来,又随心所欲地时而放大时而缩小。“好了,该你了。”
演示完后,他仿佛理所当然般地看着我道。此刻的我突然有一种想要用倒地装死来掩盖自己天资驽钝的冲动……
反复尝试了两个小时后,我才终于成功将自己的手指形态用真气完美地复制出来,只是还不能像艾非拉斯那般随心所欲地左右对调或者放大缩小。
艾非拉斯对这一结果却已是相当的满意,颇为欣慰地拍着我的肩膀道:“接下来只需要反复练习直到熟练掌握后,你就可以出师了。”
“想不到真气居然还能做出如此精密的东西,我以前可连想都没敢想过。”
我爱不释手地看着自己手掌中那精美得如同艺术品一般的复制体,不由感慨万千。
艾非拉斯不屑一顾地哂笑道:“这算什么,跟你师父那招变牌术比起来,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我这才想起来问道:“变牌术?难道他能用真气变牌?”
“不是你想得那种凭空变出一张牌,而是用真气将牌面变成自己想要的牌。我们这一招只是将真气注入需要复制的肌体,等真气与肌体形态完全重合后再将其抽离出来,充其量也就是模型铸造工艺,而模具是现成的,不用去造,复制出来的东西颜色也只能是真气的本来颜色,无法做出什么变化。可你师父不但不需要模具,连颜色都能模仿得与原版一模一样,这在我看来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他却偏偏能做到。尤其是那张红桃JACK,牌面上那复杂的人物图形可是他在确定我手中没有红桃JACK后短短数秒内完成的,只凭着一手,他就足以傲视赌界了。”
“……”
我实在无法想像出那个老头子居然能有这等变态的艺术造诣,不过听完艾非拉斯的解说,我倒是终于明白他为何非要去偷那张与胜负毫无关联的红桃五了。他如果不偷到那张五并及时亮出来,那师父可能会毫无廉耻地将自己的手牌变成红桃五与红桃六,和公牌组成无敌的同花顺了……
想通此节后,我又问他道:“那你又是如何看到牌的呢?连哪张牌放在哪儿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哈哈笑道:“牌局开始前都要先公开验牌,我就在牌师验牌的时候,用真气丝快速地在每一张牌上做上相应的记号,所以几乎每一把牌的胜负我都一清二楚,只要对方没有跟你师父一般变态的手法,就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验牌也就最多十几秒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在每一张牌上都做上记号?”
我有些难以置信。
“熟能生巧嘛,当然记号也要越简单明了越好,我就是按长短和转折角度来标记牌面的花色和大小。”
他如同在与老赌友交流心得体会般细细讲解道:“每副牌刚拆封时,都是按花色大小的固定顺序排列的,你只要反复练习如何在极短的时间内按顺序画满五十二张牌就行了,就算不小心搞反了顺序也没关系,牌序没乱就行。如果没来得及画完,还可以在接下来的手牌和公共牌上补画。反正牌局也不是一把就结束,没画完之前,没有把握赢的牌统统弃掉就是了。之前和你师父的牌局上,我连续好几把弃牌,就是因为之前被你师父抹掉了不少牌上的记号,让我不得不重画。”
我瞪着眼看了他半响后,才忍不住开口道:“你当年是不是就靠着这一手吃饭的啊,不然怎么会花那么多心思在这上面?”
他眯起眼睛看向天花板,仿佛在回忆着自己那无比遥远的甜蜜初恋般微笑着道:“当然,不然你以为我这种成天游手好闲的人哪能天天都住在高档酒店里,过着神仙般逍遥自在的日子?”
“呃……”
说得也是!
就在我无言以对之时,他却突然叹了口气道:“其实当你发现在牌桌上能够精确预测每一把胜负的时候,赌牌就变成了一件极其无聊的事情,所以我除无必要,很少去赌场玩,一般也就是赌赌赛马之类的,至少那些马谁跑第几,可不是我能够预测的。”
“那我师父呢?他也跟你一样靠打牌赚钱么?”
我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