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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头雾水地问道:“终于可以放什么心了,怎么说的好像马上要驾鹤西去一般?”
她却笑而不答,只是红着脸,笑嘻嘻地看着我。
恍然大悟的我,不由哀叹道:“阿湘,人家不过是因为我长得很像她们见过的某个人,在拿我当动物园里三条腿的猴子看呢,你都想到哪儿去了啊?”
“咦?是……是这样么?”
她又很是失望地低下了头去。
就在这时,一阵阴阴的嗡鸣声从窗外寂静的夜空中传来,过不多时,甚至能很清晰地听出那是螺旋桨告诉旋转时切割气流的剧烈声响。
我一个机灵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拉开窗帘向窗外道:“直升机回来了!”
一直躺在沙发上闭目不语的墨烈,此时也抬起头来看着窗外,焦急道:“我师兄在么?”
“怎么可能看得到……”
我闻言苦笑道:“不过,不用多久就能知道了。”
雪城月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立刻便指着东北角山顶处一个隐隐晃动的黑点,跳着脚兴奋道:“啊!果然,看到了呢!”
“是那边啦……”
我指着另一边夜空中直升机上那正一闪一闪的航行指示灯道。
“咦?那这边这个有些反光的黑影是什么啊?”
她纳闷道。
我挠了挠头道:“呃,大概是一直跟在我们后面的那位金徽吧!”
不一会儿,果然便有一名女佣急匆匆赶来,在休息室外叫道:“好消息!伯爵大人回来了,你们快把伤员背上,跟我到停机坪去吧!等一下直接让驾驶员把你们载去医院就好。”
见我们急忙开始收拾行李,她掩嘴笑道:“直升机里躺一个人的话,可放不下这么多东西了。如果不是值钱的事物,不妨先寄存在这里,等明天我们会给你们打包送去医院的。”
“那可真是多谢了。”
正合心意的我,背起墨烈,沿着装饰华丽的走廊,跟在她身后,穿过伯爵府主楼,向另一侧的停机坪赶去。
突然,身后传来栾茹湘的叫声,“我马上来……哇!不要拉我啊!”
回头一看,却见一脸无奈的雪城月拽着跌跌撞撞的栾茹湘跟了上来。
我询问地看了雪城月一眼,她会意地伸指在空中画了个方框,又指了指满脸不舍正频频回头的栾茹湘,苦笑着冲我耸了耸肩。
天哪,阿湘那丫头不会还在惦记着那副画吧?
当我们赶到停机坪时,直升机已然降落,螺旋桨却依然在高速旋转。
与之前金属板已经收入两侧的夹层之中,直升机则停在亮着一圈闪光灯的升降平台上,刚刚的那位老佣人正和一位管家打扮的老人将一个载着人的担架从直升机上慢慢往下抬。
“伯爵大人,这几位就是想搭乘您的直升机前去医院的客人。”
在我身前领路的女佣顶着直升机螺旋桨刮起的狂风,冲着飞机舱门大声喊道。
却见一位满头金发,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从机舱中探出头来瞟了我们一眼,点了点头后,拎着一个包裹跳下直升机,又在那抬着担架的老管家耳旁低声说了两句,便一边微笑地冲我们打着招呼,一边向伯爵府内走去。
此时,我的全副心神都放在那担架之上,对那位擦肩而过的年轻伯爵视若不见,径直走到单架旁,不顾那老管家不悦地喊着“拜托让一让”俯身便朝担架上的人看去——果然就是失踪数天的燮野明!
我暗呼一声“上帝保佑”真是不枉我们飞了近三分之一个地球过来,又在雪夜跋涉了数十公里,如今看着近在眼前的燮野明,这些辛苦总算是没有白费……
可紧接着就在下一刻,我内心刚躁动而起的雀跃之情又荡然无存。
只见燮野明双目紧闭,脸色铁青,无知无觉地躺在担架上,浑身上下被黑色的绑带束得严严实实,竟完全看不出一丝活着的迹象。
我看得一颗心直沉下去,刚要出声喝问,背后的墨烈早已忍耐不住,猛的从我背上跳了下来。
“师兄!”
悲呼了一声,墨烈一把掐住那位老管家的脖颈,恨声逼问道:“你们把我师兄怎么了?”
那老管家先是被吓了一跳,听他说完后,又结结巴巴地哑声惊异道:“你、你师兄?”
此时,突听身后的雪城月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便听到栾茹湘气道:“你……你怎么这么残忍?”
我赶忙扭回头去,却见忒米尔正一边从那名软软倒下的女佣后心抽出一把沾血的匕首,一边好整以暇地冲我咧嘴笑道:“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呢,原来你就是龙羽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呵呵……”
第五章
看着嘴角淌血,软软倒地的年轻女佣眼中茫然的神色,我也是惊得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完全没搞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反应过来的雪城月一把将栾茹湘拉到身后,厉声冲忒米尔呵斥道:“喂!你这家伙怎么连自己人都杀?”
“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了她?”
忒米尔好笑地瞅着她道:“我只不过轻轻扎了她一刀而已,她可还没死呢!”
说着,他掏出手帕将那把匕首上的血轻轻拭去道:“不过接下来,你们可就难说了。”
“少爷,您……您……”
被墨烈挟持住得那位老管家又是害怕又是担心地叫了两声。
“怕什么,她醒来后什么都不会记得。”
忒米尔不耐烦地摆手打断他,又戏谑地伸手指向管家对面那已经被眼前一幕吓的双腿疙颤颤的老佣人道:“看,他不也活的好好的么?”
被眼前这一切闹得脑子有些乱的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不过倒是从他们的动作举止上看出这位忒米尔伯爵并不会武功。而且,听他们话里的意思,那女佣似乎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无暇再理会他们的我,伸手探了探燮野明的鼻息,只觉得他的气息若有若无,又伸进紧缚束带中摸着他的颈动脉,不但触手冰凉,脉搏更是微弱,不过万幸的是脉象并不紊乱,看来没有中毒。
松了口气的我,突然一歪头,手肘已反射性地向后磕了出去。
“不许……唔!……”
未等身后的人说完,已被我反手一肘磕得闷哼一声晕倒在机舱内,扭过头去才发现是一直未露面的直升机驾驶员,右手里拿的却是把单发信号枪。
“墨烈,你会开直升机么?”
我大声问道。
见他回头冲我点了点头,我立刻一把将驾驶员拖下直升机,又将燮野明的担架从老管家和佣人手中抢过来,横放在机舱内,回头冲雪城月她们招手道:“快过来,我们撤了!”
墨烈掐着那位老管家,回头焦急地问道:“我师兄怎么样了?”
“只是很虚弱,体温也有些低,但是没什么大碍。”
脱下外衣盖在燮野明身上的我,匆匆回了句,突听雪城月惊叫了声,“羽,小心!”
但觉眼前忽的一花,似是有人正如炮弹般高速猛扑而至,体内寒星真气虽已做出反应,只是苦于狭小的机舱内无处躲闪,匆匆架起双臂格挡的我,只觉仿佛被一辆全速运行的高速列车狠狠撞中,在“砰”的闷响声中,那无法抵御的万钧巨力,瞬间便将我撞得直接从机舱的另一侧飞了出去。
这撞在身上的力道,虽然强横无匹,但令人奇怪的是我在这力道中并没有察觉到丝毫真气的动向,难道这恐怖的巨力竟会是纯凭着肉体爆发出来的?
一边运气疏通着双臂和胸中被撞得隐隐作痛的经脉,身在半空的我刚吸了口气想稳住身形,体内的寒星真气却突然再次生出感应。
定睛向来时的方向瞧去,只见一道银灰色的模糊身影正衔尾朝我追来,速度之快,直如出膛的子弹般眨眼便已追到近前。
近三十颗透明流星那缭乱密集的轨迹,仿佛在空中突然织出了一团暗银色的硕大光球,从中传出密集气劲爆响声,就像是盛夏午夜倾盆的暴雨般铺天盖地、连绵不绝,其动静之大,让人甚至能听到从对面山谷传来的阵阵回音。
借着流星反馈回来的力道,我轻松地拉开了与那身影之间的距离,同时凝出雪羽神剑,朝着光球中心便是一招绯冥神羽箭。
神羽箭一出手,我便已暗暗后悔。这追来的到底是什么人,我现在还没头绪,如此不问青红皂白地就痛下杀手,是不是有些太冒失了?
然而就在此刻,又一声惊呼隔空传来,似乎是栾茹湘的声音,心下一惊的我立刻错过了撤劲的时机,回过神来时,那紫红色的剑气已洞穿光球中心,瞬即消失在雪夜之中。
待我双足踏在冰湖积雪之上,已足足飞出了近百米的距离,却听“扑”的一声闷响,那光球中的人也狠狠摔落在我身前十来米处,于雪粉飞散中向前又滑出了七八米才停了下来,在厚厚的雪层上划出一条直长的沟壑。
撤掉了飞羽流星,定睛瞧去,我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倒在我面前的,竟然是条龙?
只是,这条龙和我认知的龙有些不太一样,脑后如马一般长着欣长的金色鬓毛,而且它身上居然还穿着极为眼熟的女佣服,也不知是因为流星的狂轰乱炸,还是因为身形的突然暴涨,才导致了上衣变得破破烂烂……
还未等我从眼前这诡异的景象中回过神来,那条龙的身形已经开始收缩。
随着一阵阵“卡卡”的骨骼爆响声,转眼间便缩小到人一般大小,就连满身缀着雪白斑点的银灰色鳞片也仿佛被海绵擦掉的粉笔画般,瞬间变成白皙滑嫩的肌肤,赫然竟是刚才被忒米尔刺中的那名女佣!不过,她后心处的伤口已经消失,小腹上倒是多了个血洞,应该是被我刚才的神羽箭洞穿所致。
难道这女佣竟然也如埃娜一般,原本是条龙么?
不……不可能……我立刻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毕竟如果真是条龙的话,昏迷后应该也保持龙形啊!但如果原本是人的话,又怎么会重伤之后突然变成了龙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我,虽然想不通这其中的窍要,但依之前所见,定然与忒米尔手中的那把匕首有关!
猛然警醒,我不由连忙冲着远处栾茹湘她们的方向大喊了声,“看住那个伯爵!别让他再刺到人!”
然后抱起这位衣不蔽体的女佣匆匆向她们赶去。
可还没等我赶回停机坪,便已看到墨烈被另一条衣衫褴褛的龙撞得飞出了停机坪。从那龙下半身被撕成一条条的裤子来看,应该是之前的那名老佣人。
用飞羽流星截住那条半空扑向墨烈的龙,我回头对从身旁数米外急速飞出去的墨烈喊道:“你没事儿吧?”
“没……”
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人却已狠狠跌落在远处庭院外地雪地上。
双足刚踏上停机坪,我便立刻将手中的女佣轻轻放倒在地,冲栾茹湘喊了句,“快来救人!”
又回头控制着飞羽流星,硬生生将半空中的那条龙拉回到停机坪上。
撤了流星后,看着那条已经被揍晕了的龙慢慢变回老佣人的模样,我头痛地扭头四处寻找着忒米尔的踪影,却发现他和那位老管家都已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不是告诉你们要看住那个伯爵么?怎么还是让他跑了?”
我有些火大地看向栾茹湘她们。
却见几步开外正踉踉跄跄朝我走来的栾茹湘,捂着眼睛喊道:“少爷?你在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