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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射得不亦乐乎之时,艾非拉斯早已经越过这群落水狗,直奔岛上而去。
岛岸上的敌军也已发现海面上的骚乱,纷纷呼喝警告,准备四散隐蔽,以应来敌。然而,艾非拉斯去得实在太快,但见数道淡淡的残影如风卷残云一般呼啸而过,看守码头俘虏的几十名龙骑兵还未等散开就已被尽数砍翻在地。
此时海面上的那群援军在被我们接连狙落三十余人后,终于明白来袭的敌人不止一个,纷纷潜入海中,不敢再轻易露头。得出闲暇的我,便用心眼跟随着艾非拉斯,眼瞅他一路闲庭信步,如入无人之境般直杀向建筑群外宽广庭院中的花园广场。
此时的花园广场上,仅有六名军官和阮冰师徒二人,其余人等还尚未来得及从建筑群中集结过来。已如一缕青烟般飘然而至的艾非拉斯,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瞬间幻化出数道残影便朝着那猝不及防的八人扑了过去。
冰莲龙翔的冰莲步法,我以前也略微领教过,但限于施术者功力不足且略懂皮毛,让我除了“确实挺快”之外,根本没觉得有什么稀罕之处。后来在天堂岛师父与艾非拉斯的牌局上,虽然又领教到了冰莲步法所变化出来的奇妙功效,但当时也只觉得拿来赌场作弊确实有如神助外,不过尔尔了……待得如今亲眼目睹艾非拉斯施展出这独步天下的冰莲步法,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飙发电举、风驰电掣。
心眼凝视之下,就看在那方圆不足十几米的狭小范围内,艾非拉斯直如化作鬼魅一般,瞻之在前,忽焉在后,身法如电,剑势如风,宛若同时化身出十几个自己,自四面八方同时袭向战局中的八人。然而,除了阮冰师徒外,另六名军官显然也非寻常之辈,虽然仓促迎敌,但依然身法伶俐、应变迅捷,招数沉稳、章法有度,各自不同形状的武器上更不时闪烁混合真气的光芒,或红或白,显然都是准金徽级别之上的高手。
若是换了我去,别说同时应付八个人,单单只是一个玄铁翮,就足以让我费尽心力了。此刻艾非拉斯以一敌八,竟依然能将对方尽数逼得疲于防守,无力还击。虽说是制敌机先,打了对方个措手不及,但也足以让我看得心驰神往,不禁感慨武林之大,天外有天,愈发觉得自己不过是只坐井观天的青蛙了。
正沉浸在莫名的激动之中,突听远处战团中一人气急败坏地暴喝道:“艾非拉斯,你装神弄鬼的想干什么?!”
听这声音内力雄浑,嗡嗡震耳,与先前半夜里骑着飞龙逃亡时听到的声音一样,想来必是阮冰了。
被识破身份的艾非拉斯似是颇为苦恼地“哎呀呀”了一声,忽然各道残影上银芒大盛,身法比之先前陡然快了数倍。
顷刻间,便听得一连串沉闷的气劲碰撞之声,那六名军官霎时被艾非拉斯用刚劲震得纷纷朝阮冰撞去。
此时阮冰也不知正在默运何种玄功,双目之中紫电流窜,低头紧盯着地面,持匕连挥出数道宛如实质的风刃,似是想一举破除这脚下的冰莲电阵,却恰好尽数撞上飞来的六人。
瞅准空隙的艾非拉斯数道残影倏然合在一处,疾攻落单的玄铁翮,可怜的玄铁翮刚要投出手中匕首借着瞬移逃命,已被艾非拉斯劈手夺下,狠狠一掌拍在他空门大开的胸口上。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场中便已只剩下阮冰一人,不但那六名军官瞬间倒了一地,连他的爱徒都被劈得倒飞出几十米外,口鼻渗出鲜血。
阮冰见状倒也临危不乱,一边持匕攻向艾非拉斯,一边大喝道:“徒儿快去报信,我来拖住他!”
艾非拉斯闻言哈哈大笑,“阮老弟,你当只来了我一个么?”
阮冰顿时骇得连声音都开始发颤了,惊疑不定道:“莫非他、他他他……他也来了?!”
“你猜?”
艾非拉斯话音未落,重伤踉跄落地的玄铁翮已在我流星锁定下,被雪城月一箭射穿了膝盖,当即闷哼一声,抱着再次受伤的膝盖滚倒在地。
“翮儿!”阮冰顿时惊得大叫一声,奋不顾身地就想扑过去相救。
艾非拉斯没好气地截住他道:“鬼叫什么,还没死呢!”
“师父,我……我没事。”
听到玄铁翮的回应,阮冰这才又收摄住心神,恨恨沉声道:“艾非拉斯,你敢与我单打独斗么?”
“哦?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啊,反倒是你……”
未待他说完,深怕其反悔的阮冰便连忙大吼道:“那好,程兄你可绝对不许再出手可!”
声音之洪亮,震得整个凉亭呼喇喇尘土直落。
此时藏身在浓烟之后的雪城月听到这番对话,不由捂着嘴偷乐个不停,又拽着我的胳膊,连连催促道:“快快快,长官快帮我瞄准他!”
我被她拽得心湖一阵乱晃,心眼中顿时模糊一片,只得无奈道:“别胡闹,离太近的话会误伤你师叔的……”
第十章
却听艾非拉斯也忍不住笑道:“他出不出手,结果不都一样么,你在这儿瞎紧张些什么?”
阮冰颇不服气地斜睨着他道:“当年我打不过你,可不代表现在也打不过你!刚才若不是怕误伤了下属,岂能容你如此嚣张!”
艾非拉斯上下打量他一眼道:“哦?难得你这么有自信,不如就照着当年的规矩,再来比试一番如何?”
阮冰听得冷笑连连,不屑地摇头道:“开什么玩笑,你杀伤我这么多手下,还以为能全身而退么?!”
“那照你的意思……”
阮冰双眼一瞪,怒喝一声,“当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艾非拉斯点了点头道:“哦,那好得很,程兄,你听到了么?!”
“……好吧!”阮冰当即服软,“比试就比试!不过输了的人,可就得听凭对方发落了!”
“没问题,老规矩,你先来吧!”
阮冰双匕一扬,眼中紫芒大盛,冷笑一声道:“好,我如今倒要看看,你还怎么空手夺我的兵刃!”
说罢,他身形一晃,欺近艾非拉斯周身三尺之内,两柄乌黑的匕首霎时间舞成两团黑光,将艾非拉斯整个人都笼罩其间。
不明规则的我初见艾非拉斯一动不动地任人宰割,心脏都差点吓得跳出胸腔外,紧接着却发现阮冰虽然匕首舞得令人眼花缭乱,看似每一刀都砍在了艾非拉斯身上,却是连一根毫毛都没削到。再想了想刚才阮冰说的话,才猛然醒悟这是在比试谁能最快空手夺掉对方的兵刃。
什么都看不见的雪城月,好奇地问道:“他们在比试什么呢?我能去偷看么?”
还未等我来得及回答,心眼中的艾非拉斯身形突然微微一晃,整个人瞬间变得好似透明一般,霎时却又凭空出现在阮冰身后三米处,浑身上下不住冒着寒气,眨眼间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蒸腾的白雾之中。再看阮冰,正举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扭头呆看着他,似是有些难以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
不用等白雾散尽,我便已借着心眼发现艾非拉斯不但左右两手各拈着一把匕首,嘴里居然还咬着一把。
只听他嘿嘿邪笑一声,用手拿下嘴里的匕首,冲阮冰赞许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有进步,居然能逼得我用出这一招来。”
此时不但阮冰难以置信,我心中也是震惊莫名。刚才心眼之中明明看到阮冰只拿着两把匕首不住挥舞,怎么可能凭空又多出一把来?莫非他的手速已经远远超过了我心眼的观测速度?!
“你?!”阮冰伸手摸了摸腰间,不禁恼羞成怒道:“你连我腰里的匕首都抢去作甚?!”
我听得差点没一头栽在地上。
“怕你耍赖而已。”艾非拉斯微微一笑,随手将匕首抛还与他,“五十七刀,多了两刀,看来这些年你也没闲着啊!”
“哼……”
“只是我以前就说过,武术之道,最忌分心,你当年两道齐修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连魔法也学起来了?那双能捕捉一切静电轨迹的紫电魔眼,想必虚耗了你不少心力,不然也不会连八十刀都挺不到了。”
“少来趁机说教,凭着我这双魔眼,你未必就能挺到五十七刀!”
“嗯……”
见艾非拉斯沉吟不语,阮冰立时得意无比道:“怎么,怕了么?”
“没有,我只是看到你为了打牌能赢过我,居然还专门去苦心孤诣地练了双魔眼出来,一时之间不禁有些小感动。”
“呸!”
“开个玩笑罢了,接招吧!”
艾非拉斯说完,便慢悠悠走上前去,随手凝出一柄冰剑,漫不经心地对着阮冰比划了起来。
我看得心下讶异,暗道这简直就像在指挥乐队奏哀乐一般的剑速,莫非是想故意激怒阮冰不成?岂料阮冰却是一脸凝重的神情,双目紫芒闪烁,显然正全神贯注凝视着艾非拉斯的剑路。
倏然之间,阮冰双臂微动,艾非拉斯手中的剑也随之瞬间紧贴着他的身子幻化出一道人形银轨,待阮冰双臂一停,他的剑便也跟着再次慢了下来。就这么往复了十来次之后,双目中紫芒越来越亮的阮冰突然双臂衣袖尽裂,瞬间幻出十余条手臂想来硬夺长剑,艾非拉斯这次却不再跟着挥剑了,而是将剑直指阮冰胸口,就那么一动不动地任他双手来夺。
我初时还道艾非拉斯瞬间就放弃抵抗,准备弃剑认输了,但是看到阮冰双臂虽然快得看不清动作,却迟迟夺不下那柄剑,不由暗暗诧异。再凝神瞧那长剑,才发现剑柄虽然未动,剑身却如同车床的车刀一般正在高速来回旋转,不论阮冰的手从哪一个方向抓来,剑刃始终是正对着他夹来的双指内侧,让他如同老鼠拉龟一般无从下手。
就这般僵持了二十多秒,阮冰突然气得暴喝一声,一拳砸断艾非拉斯手中的长剑,暴跳如雷地扯着头发,哇哇大叫:“不玩了!我输了!要杀要剐随你吧!”
艾非拉斯看着手中的断剑,淡淡笑道:“放心,我们只是来救人而已,也没打算把你怎么样。”
“救人?我看你分明是来杀人的!你知不知道这简直就跟造反没两样?!”
“少废话!”艾非拉斯不耐烦道:“这人你放是不放?”
“……”阮冰似是很恼火地低声咕哝了一句,由于距离太远,以致我没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哦……”艾非拉斯很理解地点了点头道:“我也知道你如今的难处,自然不会令你难做。人呢,我已经给你带来了,东西我也帮你们找到了,到时候你只要说这些都是你那位诗藤老弟干的,虽然部下损伤惨重,但幸不辱命,想必你家主子不但不会怪罪你,恐怕还会大大嘉奖你一番吧!”
阮冰一指身后正远远围观而不敢上前的百余名部下,哭笑不得道:“这么多人都亲眼看见了,你觉得我能骗得了谁啊?”
“不要紧,做兄弟的我好事做到底,这就帮你把他们统统解决了。诗藤奇神剑初成,万夫莫当,一不留神就将你的手下们杀了个精光,你看这借口如何?”艾非拉斯说着,还捋髯自得道:“可不是我胡吹,若当真是诗藤奇跑来,别说你这帮手下,连你这条老命都得一起交代了。”
“别、别乱来!”阮冰吓得连忙摆手道:“你赢都赢了,要我的命拿去就是,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艾非拉斯当即沉下脸来道:“好你个阮疯子,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么?你们暗影龙骑团这次死伤惨重,心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