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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非拉斯当即沉下脸来道:“好你个阮疯子,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么?你们暗影龙骑团这次死伤惨重,心中定然咽不下这口气,日后若是来找我报复,一起来倒还好说了,若是一次只来一个,好几万人轮流来找我,我得哪辈子才能清闲下来?不如趁着现在还没人来得及去通风报信,干脆连着你师徒二人一块儿统统杀了算了!”
阮冰听得怔然不语,好半晌后才哀叹一声道:“就算你杀光这里所有人,也必瞒不过我家少主……这样吧,我这就代你向我家少主求情,请他网开一面,放过除了诗藤奇外的其他人等,你看如何?”
这次却又轮到艾非拉斯沉吟不语了,脸上神情变幻莫测,似是踌躇难决,好一会儿后,直等得阮冰的脸都煞白一片了,他才点了点头道:“也好,你这就速速向他汇报吧!”
阮冰立时如蒙大赦,忙欢天喜地地跑向快艇向上司汇报去了。
十来分钟后,就看到三架直升机远远地朝着岛上飞了过来。
雪城月颇有些紧张地询问我道:“要射下来么?”
远处的艾非拉斯已及时出声道:“阮老弟,你家这位小爷也太客气了吧,居然亲自跑来了?”
阮冰咳嗽两声,颇为尴尬道:“你等一下可千万别这么叫,怎么说人家也是现今圣教副当家的少爷,好歹……好歹叫一声二少爷,也是好的。”
“哦,多谢提醒。”
眼瞅着直升机越来越近,为免暴露行迹,我便拉着雪城月躲到了后山的树林内,只留下诗藤奇一人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此刻虽还能借着心眼观察形势动向,众人的对话却是再听不到了。
待直升机落地后,就见一位金发碧眼,满脸雀斑的文弱青年在众人簇拥下走了下来。
笔挺的西服被海风一吹,紧紧贴在他那瘦削的腰身上,更显出一副弱不禁风的书生气质。
也不知为何,就在我第一眼看到这位当今圣教的二少爷时,心底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欲除之而后快的奇异冲动,似乎若此时不将其当场诛杀,必将会遗祸无穷。
不过,这股奇异的冲动刚刚浮现,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瞬间又消失得干干净净,让我不由暗自诧异自己该不会被那位大小姐在无意之中给洗了脑吧!
那位二少爷下了直升机,先是恭恭敬敬地走到艾非拉斯身前深施一礼,接着便谈笑自若地与他攀谈起来,神情不卑不亢,举止温文尔雅。交涉片刻之后,已有人自艾非拉斯指点的方位将诗藤奇五花大绑地带至他们身旁,阮冰则又同时呈上了艾非拉斯转交给他的晶石魔方,那位二少爷立时面带微笑连连点头,似是在不住嘉奖众人。
又过不多时,只见数名随他前来的黑衣侍卫将诗藤奇押至码头,当着无数俘虏的面大声宣读其罪状,接着一刀砍下诗藤奇的首级,又将无头尸身抛进海里,拎着首级回去复命了。
看到诗藤奇被斩首的一幕,我心下暗叹一声,收回了心眼,不想再看。瞅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雪城月,却见她正失魂落魄地望着海面怔怔出神。
“哦?还在想着阿瑶的事情么?”
她闻言扭过头来,神情落寞地点了点头道:“想不到阿瑶的身世竟然这么可怜……唉,真不知道等会儿见了面,该怎么跟她开口才是。”
我哑然失笑道:“既然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就不如不说吧!与其让她难过,不如当这一切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就好了。”
“咦……咦?!”她愕然半晌,突然欢喜地连连点头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真是太妙了!”
可还没有高兴多久呢,她就又愁眉不展地黯然道:“可是当自己都不知道,这可真难办呢……一想到就觉得好伤心,感觉这个世界好黑暗,再也不明亮了呢!”
我忍不住头痛地叹了口气,只得故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道:“……我的天,不行,回去我一定得把这事儿告诉阿冰才行!还什么世界好黑暗,再也不明亮了,真是笑死我了!”
雪城月气得直捶了我两下,气哼哼道:“阿瑶都这样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我被她捶得呲牙裂嘴,只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强忍着泪水瑟瑟发抖,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笑得很辛苦的样子,继续捂着肚子吃力道:“天哪,这种话你都能信以为真?我当时还以为这种破绽百出的谎话,你过不了多久就能识破呢,想不到这人都快要救出来了,你还在这里深信不疑,长吁短叹的……哈哈哈哈……”
“咦?……咦?!”她再次惊异无比地叫了出来道:“什么啊!搞了半天,原来是你们在骗我啊?!”
我佯装苦忍着笑,直点头道:“当然了,什么载着几十架战斗机的航空母舰,还有什么飞来的时候被战斗机护送着绕开禁飞区,统统都是骗你的,就是怕你上了诗藤奇那厮的当。你刚才难道没发现敌人除了直升机外,就什么都没有了么?要知道真想平安救出人来,就必须得拿到那个收集魂晶石的魔方,但只要诗藤奇还抱有一点点逃生的希望,就绝不会说出魔方的下落。所以,你师叔才故意拒绝他的任何请求,好让他彻底死心,顺带着嘛,连你这个一提到阿瑶就心软的家伙也一块儿骗了。”
“那骗我什么不好,干嘛非要说这么吓人的话啊?!”
“废话,既然他一提到阿瑶你就心软,我们自然也要用阿瑶来反击,而且越耸人听闻,才越能让你硬起心肠来啊!正所谓师夷长技以制夷……呃,这话似乎不对,明明是我们占尽优势的嘛,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儿了。”
雪城月听得疑心尽释,转嗔为喜,似乎完全忘记了诗藤奇被她质问为何要劫持阿瑶时那副哑口无言的表情。
只是,开心是开心了,她却又颇不甘心地想要再捶我两下,我吓得赶忙跳到树上,头皮发麻道:“姑奶奶饶命啊!我好歹也是你的长官!你这是要谋朝篡位么?!”
她这才噘着嘴忿忿作罢,过不多时却又噗哧一笑,晃着我的胳膊,开始不住“长官长官”地叫个不停,非要我把魂晶石真正的秘密偷偷告诉她不可。
直到傍晚时分,艾非拉斯才寻到岛后来找我们,看到雪城月正倚在我怀里睡得香甜,不由诧异道:“这丫头没事儿了?”
我点了点头,又冲他使了个眼色。
艾非拉斯了然于心,哈哈一笑道:“还真是个好骗的丫头。”
问起暗影龙骑团的动向,艾非拉斯耸肩道:“应该是走了,反正岛上没剩下一个活的,只是电话依然打不通,那帮人临走也不知道给别人家里收拾干净。”
我又问起那些俘虏和陆云清他们,艾非拉斯哈哈一笑道:“都走了,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回乡的回乡,避难的避难,一眨眼人就全跑光了,连个能生火的灶台都没给留下。”
“哦?陆云清他们有说要去哪儿避难么?有留下什么联络方式么?”
“好像是说了,可我也没注意听,光顾着翻地窖里的藏书了,等我再出来的时候,人都已经没影了。”
我很是无语地摇摇头,拍了拍雪城月的肩道:“喂喂,醒一醒,要回去了。”
第十一章
赶回酒店与师父等人会合,得知龙吟瑶正安然无恙地躺在房间里休息后,雪城月立刻便打着慰问的旗号跑去汇报情况。
我问起营救龙吟瑶的经过,师兄苦笑一声道:“回来就看到她躺在房间里了,何来营救之说。”
又问起她的状况,师父说:“她一切都好,也没受到什么太大惊吓,只记得刚走进酒店电梯便失去了知觉,再醒来时,就看到了我们,对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本人也是莫名其妙。”
而由于艾非拉斯的疏忽,他“徒媳”的娘便从此下落不明,阿瑶的寻亲计划自然也就彻底破产了。
既然再无停留的必要,为了安全起见,众人便打算趁夜赶回天堂岛去,谁知就在离开酒店准备去机场的时候,甄鹤霖竟突然给我来了个电话……
“嗨!你这就要走了?不是说好了要请我吃顿饭的么?”她在电话里颇为幽怨地说道。
对于这女人居然还有脸来让我请吃饭,我自然是惊诧万分,只得答复曰:“抱歉,再见!后会无期!”
“喂!我这可是有一份来自某位大小姐的礼物,要郑重拜托你转交给雪城月小姐的啊!”
我不耐烦地说:“麻烦您邮递吧,谢谢了。”
“别开玩笑了,这种绝密文献怎么可能用寄的?喂喂?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一个文弱女子,又不会吃了你,不过是与将来的同僚兼竞争对手提前互通一下有无,顺便联络联络感情而已,你至于这么杯弓蛇影么?”
我诧异地扭头询问雪城月,“你管上次那位大小姐要过什么绝密文献没有?”
雪城月歪着头想了片刻,突然“哦”了一声,连忙开心地点着头道:“有啊有啊!不过我当时只是顺嘴一提罢了,没想到她还真记在心里了呢!”
艾非拉斯则悄悄传音道:“去见见也好,省得她以为我们怕了她。见面后谨记千万别泄露那处藏宝地点的任何信息,装不知道就行了,也别表现得过于愤怒,反正算来算去都是我们占了大便宜,卖点乖让她口头上讨点便宜也不亏啊!”
我又征询地看了师父一眼,见他略略点了点头,便无奈回复道:“好吧,在哪儿见面?”
“呵呵,既然你们赶着要回去,那我也就识趣一点,机场候机厅内的顶楼餐厅吧!不见不散哦~”
“哟!你好啊,未来的同僚。”刚走进餐厅大门,甄鹤霖便热情地从座位上走过来挽着我道:“我订了靠窗的位置,正好能俯瞰整座机场和海岸,景色不错哦!”
此时餐厅里就餐的人极少,靠窗的八个餐桌也仅被占了两个,其中便有一桌是她订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自夸些什么。
“喏,这就是大小姐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千万要亲手交给你们的——礼物。”落坐后,她从身旁座位上的时尚挎包里拿出一本用厚厚羊毛纸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书稿,密封的火漆上还印着疑似迪尔教内部家徽的图案,对我郑重叮嘱道:“只能雪城月小姐亲启哦!”
我刚要伸手去接,她却又收回了包里,笑嘻嘻道:“抱歉哦,为了防止你拿了礼物就跑,只能暂时先放在我这里了。”
“……”
“你这人很沉默寡言耶,难得即将共事的同事见面,就没什么想问我的么?”
“对不起,我不觉得我们将来会在一起共事。”
“哦?”她一边打了个响指叫来侍者,一边奇怪地看着我道:“莫非你还没接受大小姐的邀请么?”
我想了想,摇头道:“对不起,无可奉告。”
她很遗憾地瞅了我一眼,接过侍者手中的菜单,随意点了两个菜式和红酒后,又将菜单递给我道:“难得的机会,为何要放过呢?”
我一边示意只要杯矿泉水,一边扫了一眼她刚才点的菜式和酒品价格……乖乖,加起来居然有十八银鲁克之多!
不动声色地递还了菜单,等侍者走远后,我才皱着眉问她道:“你等一下不会还要吃什么甜点之类的吧?”
“嗯,看情况咯!”她不置可否道。
“对不起,我身上只带了二十银鲁克,你好歹给我看准一点情况。”我毫不客气道。
“哦,那就……”她耸了耸肩,莞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