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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议已定,回练功室去找埃娜途中,埃菲尔在我耳旁叹道:“主人,你带着灵盔的面具、胸甲去商谈抢夺灵盔的事情,是深怕薛婷没有防备么?”
“啊!”我这才猛然醒悟,不由惊叫了一声。
埃菲尔却笑嘻嘻道:“还好面具和胸甲刚才非常默契地屏蔽了和其他灵盔配件的精神联系,看来它们都很支持你呢!”
“哦?”我转惊为喜,松了口气道:“真是多谢它们了。”
“主人,你肯认同这个决定,我可还要多谢你才是。万一你真傻到输了就认命等死的话,到时候灵剑失主,可就大大不妙了。纵使灵盔重归完整,对天堂岛也是得不偿失呢!当然,若是能直接获胜,免了这些尴尬,那倒是再好不过的。”
回到练功室,埃娜正蹲在阿银身旁看它用尾巴卷着粉笔在地上画画,见我回来,忙笑盈盈站起来招手道:“羽,快来猜猜阿银画的都是谁。”
我走过去一看,地上已画了四五个由圆圈和直线构成的简笔人像,第一个踩着弓步手举长剑,两条倒八斜线表示的眼睛颇为凶恶,似乎正在追砍着什么,我叹了口气道:“这第一个人,想必就是我了……”
埃娜掩嘴笑道:“阿银,我就说他有自知之明吧!”
阿银则惊讶地瞪着我,似是很奇怪我居然能认出来。
再看第二个,却是跪坐在地,手拿针线,圆圆的脸上两个竖长圆点的眼睛极为认真,我点头道:“第二个肯定是阿湘了。”
再看第三个,头发长长,眼睛弯弯,下巴略尖,自然是雪城月无疑。
第四个则带着翅膀,我刚想说是埃菲尔,却见那人头上长角,笑嘻嘻的嘴角两旁还露着尖尖的獠牙,手中更拿着双筷子,不由纳闷道:“埃菲尔有长得这么吓人么?”
埃娜也奇道:“这个,我也是猜了好久都没猜出来呢!”
却听阿银委屈地低声“嘎嘎”了几下,似乎在控诉什么。
埃娜听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冲我道:“它说啊,这是骗它吃辣椒时的你,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啊!”
临近晚餐时分,埃娜随即起身告辞。
我纳闷道:“马上吃晚餐了,你急着走什么?”
她苦兮兮地皱眉道:“最近的新法案事件闹得人心惶惶,我还得回去筹备大会事项,各种与议案相关的数据统计和分析报告都没处理,能抽出半天空来,还是多得校长体谅呢!”
说完,她又强作笑容地看着我道:“羽,你这次去诗剑岛……嗯……”
才说了半句,她便踌躇着欲言又止,大概是怕加重我的心理负担,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
我见状哈哈一笑道:“放心,我已有万全之策,纵然输了,也能全身而退。”
她闻言惊喜道:“真的?羽,你不是在刻意哄我开心吧?”
“当然是真的……”我笑嘻嘻地将计划说了出来。
埃娜听得直松了口气,连连点头道:“到时若真惹得薛婷小姐生气,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呢!”这才忧虑尽释,安心离去。
晚餐时分,师父见埃娜不在,不由微诧道:“咦?埃娜走了么?我还特意叫阿湘多备了份碗筷的。”
我耸肩道:“因为这次的法案,她那边忙得不可开交,已经赶回去了。”
师父点了点头,过了会儿又问道:“月丫头最近几天也没看到,出什么事儿了么?”
我笑答道:“前些天她跑去诗剑岛看她师父去了,说是看能不能帮我通融一下,让她师父比赛时偷偷关照我。昨天还打电话来抱怨说,她师父居然不允许她在比赛时观战,直撵她回来呢!”
师父听得摇头失笑道:“这丫头还真是有够胡闹的……”
临行前一天,阿兰打来电话哭诉道:“早知道就和阿月姐一起去诗剑岛玩了,听你的话跑来枫哥这边,结果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开会,闷都闷死了!”
暗月枫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赔笑哄道:“这几天确实抽不开身,明天枫哥一定带你出去玩,把这附近的高档酒吧和歌厅全都泡个遍好不好?”
“这话你都连说三天了!结果到第二天又是拉着我去开会!我再也不相信你了,臭枫哥!”
“明天我保证绝对不开会了,绝对绝对不开了!”
“那,要是还开会怎么办?”
“这个……这个……”
阿兰气得狠狠哼了一声,对着电话道:“羽,快来接我!我要和你一起去诗剑岛!就让枫哥一个人在这里开会开到死吧!”
我听得笑道:“别闹了,怎么可能带你去,连阿月都被撵回来了。再说了,暗月家的家族事务哪里能让外人插手,你枫哥却偏偏叫你去帮忙,可见对你有多信任和仰仗。”
暗月枫也赶忙软言哄道:“是啊!看在游戏里同生共死过无数次的份上,兰丫头你就帮帮老哥这一次吧!”
阿兰没有理他,却对我撒娇道:“哼……要我帮枫哥的忙,也不是不行,可你要怎么补偿我?”
我哭笑不得道:“明明是他欠你的,找我作甚?”
“不管!我会沦落到天天开会的凄惨境地,还不都是因为你当初把我骗过来的!”
“好好好,等诗剑岛和天堂岛这两边都完事儿了,我就抽空过去陪你玩几天。”
阿兰这才笑嘻嘻道:“嗯,这可是你说的哦!我可没逼你哦!”
“是是是,阿兰大人……”
第二章
八月九日,临行当天的早上刚刚起来,菲丽斯就打来电话慰问。
我道完谢后,才想起来这个时间她那边应该是凌晨,不由惊讶道:“姐姐,你这是还没睡么?”
“嗯,刚刚才忙完,正要去睡,想着你应该起床了,就赶紧打过来了。”
“这么忙?难道也是因为新法案的事情?”
“哈,可不就是。”她苦笑一声道,“这法案若是真通过了,只怕还没等虫族打来,天下就已经大乱了。先不说这个了,我前天听校长说,甄鹤秀筠也在候选人之列?”
“嗯,怎么了?”
“不知道你师父他们和你说过没有,我也是刚刚才突然想起来的,很久以前曾经有传闻说她是吸血鬼,嗜吸少年的颈血,还说被她吸食后的少年便会甘心做她的奴仆供其驱使,可惜一直查无实证,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吸……血鬼?这也太荒谬了吧!”
“不管是不是真的,总之你尽量小心点,千万别让她咬到你。”
“呃……”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应道:“好的。”
中午时分,埃菲尔着人送来一黑一白两套崭新的套装,都是长袖短身夹克和高腰牛仔裤的搭配,我穿上一套,对着镜子一照,突然觉得自己很像是后宫动画片里准备拯救世界的主角,只差身后再背一把大剑,就可以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去沿途迎娶各路公主了。
抱着一堆换洗衣物推门进来的栾茹湘瞅见我的打扮,不由惊呼一声,上前来围着我上下打量个不停,连连点头,“少爷穿上这身真是好好看!”
我瞅着镜子里那个后宫动画片男主角,皱眉苦笑道:“这一身哪里像是要去参加武斗会的,倒像是在街上四处找女生搭讪的小流氓。”
“哪儿有?”栾茹湘赶忙摇头道:“少爷穿上这身,还是很善良的感觉啊!只是更精神了呢!”
“哦?那就好,不过穿着这身感觉实在不习惯,还是别带去了。”我说着,就准备换下来收好。
埃菲尔满脸嗔怒地出现在我身旁道:“主人,你是压根就没打算取胜的么?”
“咦?”我莫名其妙道:“怎么了?”
“这两套衣服可是我特地为了迎合十六七岁少女的审美观才给你挑的,就是为了帮你多争取一些竞争对手的好感!到时候她们若是知道你这个白马王子输了就会没命,兴许心一软,就故意输给你了呢!”
“……”我只能直愣愣地瞅着她,完全说不出话来。
栾茹湘则在一旁笑嘻嘻地点头道:“对啊,少爷,小姐就曾说过,若是能博得竞争对手的尊敬,就等于赢了一半呢!”
“这根本就说的不是一码子事儿吧……”我实在无力吐槽了。
下午三点整,一大票人将我和栾茹湘送往机场,你一言我一语地叮嘱着。
已牙牙学语的小罗琳突然在师兄怀里咬着拇指,对我喃喃道:“师兄……师兄,接电话……电话……”
我当她只是在学大人说话,无奈点头道:“嗯,好的好的。”
然而就在此时,怀里的手机恰好响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纳闷地接起来一听,电话那头立时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电子杂音,吵得我头痛无比,刚想挂掉,嘈杂的干扰音中突然又出现了几个断断续续的人工语音,“迪……软禁……岛……法案……封……尽速……”
完全听不清在说什么的我刚想问一句“你是谁啊?”,夹杂着人工语音的巨大杂音便戛然而止,只留下嘟嘟的讯号挂断声。
正莫名其妙间,一旁的埃菲尔已冷哼一声,摇头道:“听起来,这很有可能只是用心险恶的恶作剧而已,故意伪装成从重干扰区发来的求救讯息,不仅号码无法追踪定位,又刻意断断续续暧昧不清,八成是那个甄鹤秀筠故意发来想干扰你心情的骚扰电话。”
师兄叹了口气道:“这种女人,还真是惹不得!”
艾非拉斯略一沉吟,摇头道:“未必,凭她的心思手段,断不会做得如此不痛不痒,倒很有可能是……”
说到这里,他看了我一眼,随即淡淡一笑道:“是什么都无所谓了,教廷内部的权力斗争,我们也根本插不进手。”
师父点头道:“羽,你现在分身乏术,只需要心无旁骛地争取胜利就行了,其他一切俗事,都与你无关。况且,讯息里只是说软禁而已,也算不得很严重的事情。等你得胜归来,想要救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听世叔和师父的意思,似乎刚才来电里透露出的讯息是说迪尔教趁新法案转移外部视线的时机,发动内部政变将大小姐等一系给软禁起来了……我想了想此刻的处境,也确实不太可能放弃比赛去确认信息来源的真实性,只得暂时将其抛诸脑后,点头道:“说得也是,一切就等我回来再做考虑吧!”
一路听着各种叮嘱、告诫,临行前五分钟,我们一大票人才赶到停机坪。
机舱内一位天堂岛的导购小姐正将一叠政府发行的天堂岛贵宾套卡分发给小型客机上的驾驶员和服务生道:“这几位是我们天堂岛的贵宾,还请你们等一下多多关照了。”
那帮人忙不迭地点头,欢天喜地的纷纷收了下来。
在与师父等人告别时,负责陪同的师兄已拎着大包小包先上了飞机。
看着他叮叮光光毛手毛脚的样子,吓得栾茹湘在后面直急道:“师兄,你小心点啊!里面有茶具和送人的礼品,别撞坏了!”
直到关上了舱门坐在舱位里,我的耳根才终于清净下来,长呼了口气。
瘫坐在座位上,我苦笑道:“刚才感觉就像是被亲属押赴考场一般,仿佛要是考砸了,不但对不起列祖列宗,这一辈子的人生规划也彻底完蛋了一样。”
“嗯,毕竟……算了,这种不吉利的话就暂时别说了,让师兄给你说点开心的事情吧,譬如你赢了之后的人生方向之类的,我都已经帮你规划好了。”师兄冲我神秘一笑。
“是什么?”我十分不信任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