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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奥里亚,阿颖说栾姐姐昏迷不醒,要带她去家里。”
“阿湘……”昏昏沉沉的我吃力地喊了一声。
“她没事儿,只是被冲击波震晕了而已。”
“哦……”
不久之后,漫长的颠簸终于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嗯?!好像有人在窥视我们……哦,一个在做梦的小姑娘罢了。”
随着洽尔迪恩伏低身子轻轻侧转,我也不由自主地缓缓滑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你身上的伤,我已经治好了。佩奥里亚,我得赶在法阵关闭前回去找伽尔迪恩了,顺便看看特尔迪卡还活着没,保重。”
“啊,多谢。”眼前依旧雪白一片的我茫然地点了点头,“保重……”
浑浑噩噩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从头顶柜台响起,持续了足足两分多钟,直到被系统自动切断。
接着,胸口早已关机的手机也莫名其妙地响了起来,摸向手机时,我突然在胸口碰到了一件熟悉无比的事物,心头猛地一颤,忙将它掏了出来。
“缇雅!”我摸着手中的灵盔面具,欣喜得忍不住热泪盈眶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
“缇雅?你怎么不说话啊!生气了?”
……
“缇雅?……”
……
“看!魂晶石!”
……
“好吧,其实是骗你的……”
尝试了好久之后,我才终于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也是啊,其他部件都不在了,就算她想说话也说不出来的,以前不就是这样么?
叹了口气,我习惯地将面具戴在脸上,可手刚一拿开,往日里总能顺利贴在脸上的面具如今却无力地滑落了下来。
我沉思片刻,理清头绪后,不由苦笑了一声道:“看来你伤得确实不轻啊……不过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怀里好容易安静了片刻的手机,此时又追命一般地响个不停起来。
“你先好好歇着,我接个电话。”我将缇雅小心放入胸口衣兜内,掏出手机,“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模糊不清的电子人工语音,“请……放……胸……呲啦……”
刚断断续续蹦出几个字音,随着一阵嘈杂无比的电子音,接着便彻底没了声响。
“喂?!”我纳闷地晃了晃耳边的手机,却听得一阵金属散啐声,早已变形的手机外壳立刻四分五裂,各种散碎的电子零件掉了一地。
“铃——……”头顶柜台上的电话再次恼人无比地响了起来。
“也是找我的?”我纳闷地扶着身旁柜台站起身为,伸手摸向电话铃响的方位。无奈眼前除了雪白一片,依旧什么都看不见。
突听得“哗啦啦”一阵书本翻落声,柜台上的一大叠杂志已被我不小心推落下去,连带着旁边正响个不停的电话也随之一起叮铃匡啷地摔进了柜台后面的墙缝里,立刻就再没了任何动静。
我愣了片刻后,点头道:“也好,终于清静了呢!”
大概又过了一刻钟后,终于恢复了些许视力的我撞坏书报亭的门锁走出来,看着视野中灰蒙蒙的一片模糊影像,勉强辨认出这是一个已经半废弃掉的地下候车厅,却依然有照明设备在正常运转。
“你个白痴!佩奥里亚在你背上呢!快带他从传送魔法阵逃出去!”
“哦……”
眼前,依旧是一片雪白……
唯有那圣乐,依然在耳畔回荡……
循着路标爬上了楼梯,跨过拦路的施工警示路障,顺着长长的地下通道又走了近半分钟,随着一阵清冷的湿咸海风刮过脸颊,我终于走到了空旷无人的大街上。
看着远处昏暗模糊的街灯,似乎这边也是凌晨时分的光景。由于视力尚未完全恢复,根本辨别不出方位的我只能沿着人行道胡乱地朝着一个看起来较为明亮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走出了多远,突听前方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
其中一人举着手电筒冲我喊道:“站住!你是哪个部队的?宵禁期间不得外出,你的长官没有告诉你么?”
我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迪尔教总部守备队的制服,用挡住手电筒射来的刺眼灯光道:“啊……抱歉……请问这里是哪儿?”
“妈的,又是个从船上偷跑下来找乐子的。”另一人低声抱怨道:“上次那个直接吐了我一身,这个我可绝对不管了。”
举着手电筒的那人突然生怕我听见一般将声音压到了极低:“咦?不对啊,这小子长得好像电视里天天播报的那个明星通缉犯!”
另一人沉默片刻,似乎是确认了我的模样后,才用一副害怕得发抖的声音轻声答道:“网上不少人都说他是好人,应该不会杀我们的。”
“嗯……你等一下就说我们都是赫氏毕业的,是他学长。”
“好的,可他会信么?”
将这些对话尽数听在耳内的我刚想出手砸晕他们,一个熟悉到令人心跳漏拍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不,你们认错人了,他只是个普通的醉鬼而已。”
那两人一看到我身后那人,霎时仿佛忘了我的存在一般,忙立正行礼道:“啊!长官好!”
“嗯,你们先走吧,他交给我处理就可以了。”那人走到我身旁,一只温暖滑腻的小手轻柔地握住了我的手。
“是!长官。”二人齐齐转身快步离去。
我努力压下激动的心情,扭头看向身旁模糊的身影,试着确认了一声,“阿冰?”
“羽,你的眼睛怎么了?”她担心地伸出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真的是你?!呃……”我晃了晃有些混乱的脑袋,难以置信道:“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这里不方便说话,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先去我那里再说吧!”
坐在温暖的小屋里,影影绰绰中,柔和的灯光、轻松的音乐,以及淡淡弥散在空中清新的花香,都让我感到格外的安心。
摸着身前桌上柔软光滑的桌布,我从怀里摸出面具,将它轻放在手边上道:“缇雅,现在安全了。”
“羽,先喝杯热茶吧!”阿冰将一杯茶端到我面前,“再稍等一会儿就能吃饭了。”
“不用了,我不饿。”我拽住她的袖子道:“你还没说呢,刚刚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嗯……好吧!”她顺从地在我身旁沙发轻轻坐了下来,仔细回想了片刻后,才开口道:“我刚才……梦见一条巨大无比的飞龙朝你扑了过去,接着就发生了巨大的爆炸……然后一头麒麟把你背了出来,顺着一条漆黑的通道一直背到一条街附近的废弃地铁站里,又扭头看了我一眼后,就突然消失不见了。虽然我当时还不清楚这梦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那个地方我很熟悉,就在我每天早上都会对着人群练习隐蔽术的大街附近……醒来后,我就赶忙跑过去了。”
“麒麟?你说的是……一只头上长着鹿角,浑身鳞甲,看起来蠢得要死的狮子么?”
阿冰惊讶道:“咦?你不会真的是被麒麟背过去的吧?”紧接着却又嗔了句,“喂,那可是传说中的神兽啊,而且明显是在帮你,哪里蠢了!”
“嗯……我似乎记得它离开前曾说过,被一个做梦的小姑娘看见了……”我点点头道:“原来是你啊!”
“做梦的小姑娘……”阿冰有些气恼地嘟囔道:“我明明跟你一样大,它凭什么说我小啊?”
“哈哈……我们对它来说,都很小的。”闻着阿冰身上熟悉的淡淡清香,这舒适又温馨的氛围让我彻底放松了下来。
恍惚中,我仿佛又回到了天堂岛,练了一天的天罡步法后,浑身酸痛地半躺在监控室的椅子上,眯着眼和师父一起悠哉地看着电视里无聊的新闻,一边听着栾茹湘开心地烹着茶的哼歌声,一边等着霸占了浴室的师兄快点滚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倦意,缓缓爬上心头。
“你看起来累坏了呢,羽。”阿冰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站起身来轻声哄着我道:“吃点东西,然后好好睡一觉。有什么话,等明天再说吧!”
“你真是太弱小了,小虫子!”龙母嘎嘎地刺耳尖笑着,“简直不堪一击,居然还想拯救天堂岛?实在太可悲了!”
怒不可遏的我狠狠地瞪着她,也不知为何,心中只觉得无限悲愤,浑身仿佛都快被气炸了,凝出雪羽神剑,咬牙恨声道:“老妖婆,别太得意了!”
羽裂天罡!
“别胡闹了!没有艾丽芮恩殿下,我们都得死!”伽尔迪恩惊恐地拽住我大喊道。
“羽!你快带着阿湘走啊!”身后的缇雅突然化身为一只硕大无比的冰鹏,挟着漫天冰霜直扑向龙母,“我来拖住她!”
“……缇雅?你不是……”
却见龙母突然狞笑着张开能吞天噬地的巨嘴,将她狠狠一口吞了下去……
“缇雅——”我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猛地醒了过来。
“羽?……”阿冰从阳台跑了进来,“你做噩梦了!”
“啊!”我摸着枕头底下,以及身旁的床铺,满心惶恐地急问道:“缇雅呢?缇雅在哪儿?”
她赶快从旁边桌上拿起一件事物递给我道:“是这个么?”
“不是,这是卡尔涅姆。”
“这个呢?”她又递过来另一件事物。
“嗯?”当指尖触摸到那细长的吊链时,我才猛地想了起来。
“艾丽芮恩殿下……”我瞅着眼前正发出幽幽蓝光的模糊事物,缓缓摇了摇头道:“它也不是,缇雅在面具里。”
“面具……”阿冰又跑到客厅,喊了一声,“找到了!”
她匆匆跑回来将面具递给我道:“它在桌子上呢!”
我这才松了口气,将缇雅小心地放进怀内。
“原来灵盔,是叫做缇雅大人啊!”阿冰牵着我的手,在黄昏的街头散着步道:“我师父居然管她叫灵盔师祖……听你的描述,明明就是个小孩子嘛!”
“啊……发脾气的时候确实是要哄一哄……不过她对我很好,就像……就像我的孪生姐姐一样。”
“嗯,看得出来。”阿冰极为羡慕在叹了口气。
这时从身旁经过的一个小男孩指着我,对他旁边的大人叫道:“爸爸,我也要养一只那样的火鸡,好好玩!”
“那不是火鸡,那是鸵鸟。”大人无奈地拽着小男孩,“别过去,小心它踢你。”
“鸵鸟?”我纳闷道:“哪儿来的鸵鸟?”
在前面牵着我的阿冰像个恶作剧被发现的孩子一样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喂……”悄然大悟的我没好气道:“就算是为了隐蔽,好歹也要让我看起来还是个人啊!”
“好嘛好嘛,等一下啦!现在大家都在看你呢!”
我这才发现周围无数人都在看着我们,窃窃私语着……
“马戏团里的?这年头还有马戏团?”
“八成是因为虫潮的关系,动物园倒闭了,被人领养的吧!”
“你说我上去揪一根羽毛,会不会被它追出半条街?”
“嘿!我们也该买两只,骑着这玩意儿,就不怕被虫潮追上了。”
“网上买的?好吃么?”
“有寄生虫吧……啊!它看过来了!还在瞪眼睛!好萌啊!”
接着,就有不少好事者为了看我“回眸一笑”,纷纷开始吹起了口哨……
“羽?”门外传来阿冰的声音。
“嗯?”呆看着头顶沐浴喷头出神的我无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