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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玉，幽香扑鼻，柔情似水，唤醒了他心中潜藏许久的欲望。可惜她还未苏醒，在他心中，爱的始终是那个明若初雪，清丽无方的女子。
挣扎无果，冷无双也只得放弃，她将头靠在白凡的胸膛上，柔声道：“夫君，自从遇到你后，我脑海里经常会响起一个声音，他每次都念着一首诗，我念给你听罢……”
“好。”白凡目光闪动，似想到了什么，多了一丝热烈的期盼。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
怔怔地望着她嘴唇微动，轻柔的声音在耳畔萦绕，那往事也是犹如潮水般，一幕幕地闪现在白凡的脑海中，目光微移，凝视着那动人美眸中所蕴的柔情，白凡心头猛地用上一阵冲动，转身扶住她的双肩，轻轻推到在鸾床……
嘴唇轻轻印在一起，新娘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嘤咛”的低吟，便尽数被阻止，白凡好似找到了人间甘露，轻轻撬开了玉齿，一只手也不知何时解开女子的腰带。
月光旖旎，须臾，淡淡消失，似那月神也害羞了，躲入云层中。
烛光叠影，红幔翻浪，一夕欢乐，一夜鱼龙舞。
……
五年后，秋晨。
悬壁、高台，此处名为听风台，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皆可听风入耳，修心养神。
白凡盘坐在一块玉蒲团上，身上发出威严鸿芒。
他在修炼，这一世从头开始，他只修了元宫秘境。
三十岁之前，以神宫宗的无上至法——九霄星宫诀修炼，三十岁觉醒以后，辅以太极玄清道和天书前三卷，博古通神，融汇贯通。
短短数十年，他而今的修为甚至比之没有进入轮回之前，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于原因，元天界的灵气浩荡，简直使人时刻都荡漾在灵海中，就算从不修炼的凡人，也身强体壮，力大无穷，对付一两个本源世界中的地级异能者根本不再话下。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九霄星宫诀和天书三卷精奥玄妙，每一道都堪称元宫境的无上秘典，两道同修，再以中正平和的太极玄清道融汇，修炼进境自然是一日千里。
由是可见，极境修士能成为修真界的主流，自有其道理。
光芒骤然闪动，发出颤鸣，白凡登时沉眉。
又失败了，这已是他第五次冲击元宫巅峰，对于元宫修士而言，跨入元宫巅峰，才是真正踏上修仙强者之路的开始，自那时起，元海秘宫的种种异能才开始展现。
但这一步也是无比艰难的，跨入那种境界的都是修真大能，即使在神宫宗内，也不超过十指之数。他能以不到百年的时间，摸到那种境界的门槛，已经是震古烁今，对于时间尚短的修真界而言，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前无古人。
“哎！”
心中烦闷，白凡发出一声长叹，并非为了修炼受挫，而是为了超脱轮回。
只剩下五年了，但她仍未苏醒记忆，况且，仙道三问，他也不知该如何问她。
生死、感情、抉择，无缘无故，他怎么去问她：你愿意为我而死，为我放弃仙道，为我牺牲自己么？
即便她会答应自己，白凡猜测，这也得不到轮回认可。
他站起身来，负手而立，昂首望天，那里天高云淡，寂寥悲阔，但在那苍穹之后，却仿佛有一只眼睛注视着万物苍生。
冥冥中自有天意，他们自黑帝之墓进入轮回，由始而终，必有因果轮回，或许只是时机未到。
一念及此，他心中的忧闷豁然舒解，这时身后响起了熟悉而轻微的脚步声，随即便有柔声伴着幽香飘来。
“方才又听到夫君在叹气，有什么心事，不能跟无双说么？”
白凡转身面对着她，笑了笑，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想到心结，目光沉吟少许，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
“很久之前，诸天万界中有一个世界叫做诛仙世界，那里的修真者分为正魔两道，有一个门派名为青云门，乃是正道领袖，其门公分七脉，小竹峰一脉中最杰出的弟子陆雪琪……最后，他们一同坠入了轮回……”
许久之后，话音落了，空旷幽静的悬壁天台上，只听到秋风萧瑟。
“他们……最后从天道轮回中离开了吗？”冷无双眸中泛着清光，有些怅惘的迷离。
白凡没有回答，沉默着，似乎有些失落。
过了片刻，他忽地说道：“听闻娘子剑舞无双，曾一舞令万千男子竞折腰，可否让为夫一见芳华？”
冷无双闻言，没有说什么，朝他深深一望，浅浅一笑。
“呛啷……”
一声剑鸣，在秋风里突然响起，远远回荡开去。
仙剑出鞘，寒霜胜雪，绽放出灿烂光芒。白色的身影随之腾起，在半空中接住濯丽仙剑，凛冽的山风霍然席卷而上，伴着那白色身影，在听风台上，开始了美丽到不可一世的剑舞。
秋水如长天落下，化做无边银河，在纤纤素手中婉转腾挪，在眼眸里欢畅奔流。
时而冲天，时而落地，时而化作银衣流光，眷恋那绝世容颜；时而又绕指柔的明波流水，倒映出前世今生的回忆。
她化作白色浮光舞动着，幽幽而美丽，身子仿佛随风飘荡，如飘絮，如冷花，舞出了这世间极美的身姿。
第278章 秦无缺，临字秘
在山崖的对面的一处高峰，一名目光威严的中年男子身旁傍着一名美妇，他们目光落在对面琴瑟相和的二人身上。
美妇大多时候都看着冷无双飘然的身姿，笑眯眯地说道：“凡儿的眼光真是不错，选了这么一位秀外慧中的道侣，日后必能辅助他带领神宫宗更加发扬光大，称雄诸天。”
“哪有那么容易，仙途坎坷，我只盼他一生能平平安安便好了，至于宗门……”中年男子方面沉眉，不怒自威，忽地仰天叹了口气，说道：“修仙兴起数千年，元天界风云变幻，潮起潮落，不知有多少宗门兴了，亡了，连盛极一时的天道宫都烟消云散了。可见世上祸福难料，难有万年的传承，神宫宗大概也逃不掉这样的命运吧。”
美妇一怔，旋而蹙眉道：“你是在担心那个自称是地罗宗传人的秦无缺么？”
“不错，自他横空出世以来，一路横推，将当年参与围攻地罗宗的五个门派全部屠灭。此人修为高深莫测，心性狠厉无情，最近更是将元天界排在前三的天道宫都覆灭，堪称有史以来天元界最杰出的修真者，本可替天元界征战诸天，岂料反而成了本界的大患！”中年男子唏嘘怅惘，言语中满是叹息。
美妇想了想，说：“天道宫当年也参加了围攻地罗宗，所以他找天道宫报仇也在情理之中，我们神宫宗却与他无冤无仇，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上门来吧？”
中年男子神色凝重，摇头露出苦笑，道：“你有所不知，就在十余天前，他为了‘青光流水法’，带着追随者灭了‘万水门’，更是扬言要我们‘神宫宗’交出‘九霄星宫诀’，否则下场便如‘万水门’一样。”
“什么？”美妇登时惊怒道：“‘九霄行宫诀’乃我神宫宗的镇派根基，怎可轻易外传？”
“万水门也是这么回他的，结果却是分崩离析灭亡了。”中年男子双眼眯起，幽幽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要是想吃下神宫宗，却也没那么容易。只可惜若能再给凡儿数百年时间，当可与他一决雌雄！”
美妇闻言露出笑容，脸上也容光焕发起来，颇为自豪的样子。
就在这时，从天神峰的主峰山顶，蓦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隆隆如战鼓，倏忽间，竟达九响。
二人登时面色大变，九响代表着宗门最高的规格，听这声音，显然不是好事。
如此一来，便是大祸临头了，只有危急存亡之刻，才会敲出这样的钟声召集所有弟子。
两人相视一顾，当即催动玄力，驾起顿光，向着天神峰电射而去。
……
“白宗主，我非滥杀之人，传言可畏，过往种种皆是身不由己，只要你肯传下‘九霄星宫诀’，任何条件都可以但说无妨。”
天神峰主殿前的广场上，白云飘飘，仙雾缭绕，如云端仙山，只不过此刻却为肃杀的气氛笼罩，数千名神宫宗的弟子神色凛然，面对着寥寥四人，却如临大敌。
方才的中年男子，也就是神宫宗的宗主白东流与一名身穿黑色长袍，剑眉星目，气度渊博的男子对视，凛然道：“秦公子修为莫测，又身怀地罗宗的高深法诀，何必在意神宫宗的微末之法？”
黑袍男子背负双手，淡然道：“白宗主何必过谦，‘九霄星宫诀’大成之后可以召唤出第二个神宫，乃是元宫境至高法诀之一，比地罗宗的‘森狱天罗’更加玄妙，之所以名声不及后者，只是你神宫宗鲜有人能练成罢了。”
白东流身子微不可察的一颤，肃容道：“虽不知秦公子从何知道这种秘闻，但此诀乃我神宫宗的命脉根基，恕不能从命，请秦公子见谅。”
黑袍男子秦无缺仰头看向天际，目光无比深邃，似要穿透幽暝，而后只听他幽幽道：“诸天万界，广袤无垠，有多少强者和未知可以挑战？想想都令人沉醉。白宗主，我即将离开元天界，去征战诸天，但在此之前在下必须得到‘九霄星宫诀’充实根基，否则我可能走不到最后，希望你能明白。”
他说完低下头，见白东流仍是无动于衷的样子，眼中竟是闪过了一丝无奈与不忍，叹道：“既如此，我也不为难贵派了。你们派一个人出来，我压低境界与他同阶对战，若果他赢了，此事就此罢休；如果我赢了，白宗主就再不可推诿了，否则……”
他温和地笑了笑，说：“天神峰无论何人，杀而焚之，方圆千里，化作焦土，千年之内，寸草不生。”
此话一出，神宫宗门人当即疯狂，尤其是年轻弟子，本就血气方刚，在自家山门如何听得了这样的狂言，登时就陷入狂怒。
“狂妄！”
一名器宇轩昂的弟子排众而出，大声呵斥，道：“我来与你一战！”
秦无缺瞟了那名弟子一眼，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白东流，却见他也是默然不语，但在众人看来，既然没有出言反对，便是默认了。
而这名弟子也的确是资质出众，在神宫宗素有威名，由他出战，先去试试水，倒也无妨，至于秦无缺的威胁，没有人放在心上，他们既不会束手就擒，也不相信秦无缺真的会守信。
修真界从来都是实力为尊，从未有向他这样的先例，所以也就没人相信，总之最后都是一战罢了。
“凭你也配让我大哥出手么？”一名眼神阴鹜的少年从秦无缺身后走出来，盯着那名神宫弟子冷笑不止。
“那我就先斩了你，再与他战！”
一声怒吼，神宫弟子双目赤红，周身蓦然气势喷涌，十余颗拇指大小的土黄色圆珠从他体内飞出，随后悬浮在头顶，散发出山岳般沉重的气息，灵气汹涌澎湃。
连成一片之后，宛若群山镇压在沧海之上，恢弘壮阔。
阴鹜少年见之，哂笑道：“中看不中用，别说我欺负你，我让你先出手罢。”
“死！”
怒欲狂，杀无赦。
神宫弟子手臂一挥，打出一片虹光，圆珠倏然飞上高空，随即只见虚空灵光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