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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多欺少,好不要脸,白师兄,师弟来助你。”
一个穿着藏青色道袍的青年道士从楼梯上走上来拔剑上前,一剑横扫就将四人全部拦下,那四人分别使的是刀、枪、鞭、斧,与道士战成一团,一时间倒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可惜了一壶好酒。”
白凡轻叹一声,内力喷吐右手一震就将光头连人带桨震得向后连退三步,光头心中大惊:“这是哪派的弟子,年纪轻轻就有了这般深厚的内力,怎么从来没在江湖上听说过?”
左手抓起桌上长剑,右手拔剑出鞘,白凡身影飘忽瞬间掠过光头,一剑刺入五人战团,旋即剑光四射,兵器相交,只一个呼吸的时间,使刀、枪、鞭、斧的四个人全部倒飞出去,惊讶地看着白凡如见鬼一般。
光头上前凝神戒备道:“全真剑法,你是全真七子之一?不对,以你的年纪做多只能当他们的徒弟,你是谁的徒弟?”
白凡已然猜到这人是谁,没兴趣跟他多说,对青年道士点了点头说道:“尹师弟,咱们走吧。”
青年道士正是丘处机的徒弟龙骑士尹志平,他长剑回鞘笑道:“师兄,大好的一壶谪仙醉不要了吗?”
白凡摇了摇头径自下楼道:“师兄喝的不是酒,是岁月。”
光头被他这样轻视,脸色胀得忽红忽白,手上的铁桨紧了紧,终究还是没有追上去。
尹志平追上去疑惑道:“什么意思?”
“懂的自然会懂,不懂的怎么解释都不会懂。”白凡看了他一眼,带着一点神秘莫测的笑容说道:“等你做了龙骑士,自然就会懂了。”
“龙骑士?”尹志平更加糊涂了,但不管他怎么问,白凡都没有跟他解释。
两人各自牵过马匹骑上去,出了集镇在官道上并排奔驰。
“尹师弟,你找我有什么事么?”白凡知道他不会无端找自己这个闲人,于是开口问道。
尹志平正色道:“王师伯知道师弟出来办事,便让师弟找到师兄转告你,说师兄你入门已经有十五年,却没参加过一次全门弟子大较功,今年这次的无论如何都不能缺席了,他还希望师兄你能收几个徒弟好好教导,光大我们全真门楣呢。”
入门第一年的那次大较功因为王重阳去世的缘故就取消了,其后的几年白凡以练功驱毒为借口整日缩在后山练功不出门,也就给躲了过去,再后来他内功小成,超出其他三代弟子太多,见了谁都是一剑直接砸飞,他不参加,别人也乐得不跟他比,直到三年前下山之后,其他三代弟子才终于摆脱他的阴影。
白凡咂了咂嘴巴,实在提不起兴趣,他心中认定自己在这个世界只是个过客,除了想办法完成主神的两个任务外,一心都在修炼武功,十几年的安稳生活并没有让他忘记本源世界的残酷,以他现在的实力回到本源世界打败一般的异能者不难,但相比那些顶尖异能者却还差了不少。
“希望剧情赶快开始吧,我也好实行计划,早点完成任务。”白凡心中叹道。
一路无话,由于全门比武是在每年除夕前三天举行,现在又临近年底,因此两人一路快马加鞭,总算在比武开始之前赶回终南山。
自王重阳死后,全真教虽不至于落魄,但到底失去了几分底蕴,在江湖上地位下降了不少,因而这几年全真七子对三代弟子的武功修行都抓得很紧,希望能出几个天才中兴门派。
本来出了个白凡,很是让他们高兴了一段时间,但后面就发现他跟那老顽童周师叔一般,除了练武就是四处游浪,对其他事情一概不上心,七子虽跟他说过好几次,但总被他云淡风轻地挡回来,最后没办法也只得由他去了。
第5章 十年磨一剑,泰山不敢当
翌日全真教三代弟子大较功一早就开始,全真七子全部端坐在台上,一众弟子都按辈分规规矩矩地站在各自师父后面。
说起来也是无奈,俗话说富不过三代,到了江湖上,门派弟子也大多是一代不如一代,在全真教上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王重阳华山论剑力压群雄,武功冠绝武林,周伯通也是堪比四绝的顶尖高手;到了第二代,全真七子凭着天罡北斗剑阵倒也能守住全真教的威名基业;但这第三代却实在是难以入目,如果不算白凡,武功最高的是赵志敬,其次尹志平稍微胜过其他弟子一筹,除此之外崔志方、李志常等人虽说也是内外兼修,功力不差,但也只是相对那些普通江湖人士而言,对上真正的高手,哪怕是灵智上人、梁子翁之流都远不是对手,甚至在神雕中碰到潇湘子,几招就被秒了除了尹、赵二人以外的大弟子。
三代弟子一个一个上前,大抵是招式较量,点到为止分出胜负,七子再评价指点一番,王处一这边赵志敬上场之后果然就再没有碰到对手,除了尹志平跟他缠斗一番之外,其他人都被其干净利落地击败。
这时赵志敬不免得意忘形喜形于色,丘处机看罢便心中不悦,全真七子之中以他武功最高,但三代弟子中却以王处一一脉独占鳌头,他本就是喜欢争强好胜之人,哪里看得惯赵志敬这样小人得志的模样,其他弟子又的确不是他的对手,见白凡站在王处一身后木然不动,便开口道:“志凡师侄,师伯也好几年没见过你出手了,不妨上前与赵师侄比试一番,也好让其他师兄弟知耻而后勇。”
尼玛,白凡发现自己只要被丘处机惦记上就没好事,一开口就给自己拉了个群嘲,什么叫知耻而后勇,用见贤思齐不行么?
周遭的志字辈弟子果然看着白凡的眼神开始不忿,原本还不服赵志敬的人立马就转换了立场,只希望赵志敬狠狠地教训白凡一顿才好。
在王处一点头示意之后,白凡无奈持剑上前拱手说道:“请赵师兄赐教。”
赵志敬如临大敌,从白凡入门开始,他就没有在其手上讨过便宜,虽然这三年自己功力精进很多,但他还是觉得胜利的希望渺茫。
白凡见他举着剑戒备却不出招,便猜到他在想什么,于是笑道:“赵师兄,师弟承蒙祖师大恩打通七脉,因此内功胜过师兄,如此的确胜之不武,不如咱们都不用内力,只凭剑招分出胜负如何?”
赵志敬眼睛一亮道:“这可是你说的。”
“绝无戏言。”
“好。”赵志敬大喜道,他从未见白凡使出过高深的剑招,每次都是凭着深厚的内力一剑将人砸飞,因此猜测他剑上功夫低微,现在不准用内力,他不信自己勤练了十几年的精妙招式会比不过白凡。
众弟子大多都怀着这样的看法,幸灾乐祸的看着白凡,只有尹志平摇了摇头,觉得赵志敬会输得很惨,他在醉仙楼见过白凡出手,而且他们也不看这个比法是谁主动提出来的。
果不其然,赵志敬挽了个剑花,长剑画出一片寒光朝白凡上身罩去,白凡呵呵一笑,拔出佩剑向前一刺。
赵志敬见他这一刺平淡无奇,心中确定自己的想法,不由地更加轻视白凡几分,他身形微微一侧以为避过了这一剑,但那长剑却突然一分,又化出两剑追了上来,将他两边退路全部封死,此时他自己剑势已去来不及后退,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剑就要刺在自己身上。
白凡佩剑甚是古怪像古代的战兵,剑光内敛,剑身厚重,且比一般的剑都要长几寸,因此赵志敬的剑还在半路,白凡的剑尖就已经指着他的喉咙了。
赵志敬露出一丝不服之色,脚上踏着玄妙的步法,当做没看见白凡的剑尖,闪到一旁,重新刺出一剑攻来。
白凡也不着恼,仍旧笑眯眯地等着他。
这次赵志敬没有再耍花招,长剑从白凡侧面斜斜刺出,角度刁钻,剑路诡异,白凡眼前一亮认出这招是全真剑法中的“浪迹天涯”,心道赵志敬倒也不全是浪得虚名,至少这一剑得了师父王处一几分真传。
白凡身形微转,长剑又是平平刺出,角度同样刁钻,随后化成三剑,一剑直接将赵志敬的长剑荡开,另外两剑分别指着他当胸左右。
赵志敬收剑后退一步羞怒道:“你就会这一招吗?”
白凡笑道:“师弟还会另一招,赵师兄不妨再出招试试。”
赵志敬恨恨地看着他,突然举剑向上斜刺,这一招又快又狠,劲、式、力,无不恰到好处,又是突袭,简直防不胜防。
白凡脸色一变,赵志敬得意地看着他,自从“定阳针”被白凡一剑打成“落阳针”之后,赵志敬就再没有在人前使出过这一招,但无人之时却一直苦练,今日他誓要把当日的耻辱全部还给白凡。
白凡脸色归于平淡,长剑一抖在胸前化出三道剑光,第一道没有挨到赵志敬的长剑被其躲了过去,第二道虽碰在一起,但赵志敬这剑神完气足,只是稍稍偏离几分,仍旧指着他胸膛,眼见第三道剑光就要将长剑荡开。
赵志敬诡然一笑,手腕微微一抖,长剑绕了个半弧竟然避开第三道剑光,直接刺向白凡心脏。
“不可……”
“住手……”
“不好,白师兄快闪开……”
眼见于此,白凡反而同样笑了起来,只见他手中本来剑势已尽的长剑突然化出第四道剑光,“当”的一声将赵志敬的长剑砸飞出去。
“赵师兄,看来这招‘定阳针’在你手里注定是‘落阳针’了。”白凡长剑归鞘呵呵笑道。
“你……”,赵志敬无言以对捡起自己的剑闷头走到王处一身后,王处一安慰了他几句,其脸色才好了不少。
这时许多三代弟子还没有从刚才那一剑中回过神来,嗡嗡地议论起来。
“这是一剑化三清吗?怎么化出四剑来了?”
“化出四剑当然得叫一剑化四清了。”
“是啊,赵师兄输得不冤,能输在一剑化四清之下,也算是输得其所了。”
……
丘处机这时站起来说道:“志凡师侄好精妙的剑法,师伯也算是大眼界了,不如跟各位师兄弟交流一下是怎么练剑的,才能将剑法练得这般出神入化。”
白凡回想起自己一天到晚不吃不喝如入魔般练着直刺一剑化三清,十数年如一日时的情景叹道:“没有别的诀窍,学得多不如学得精罢了,十年磨一剑,一朝试锋芒。再磨十年后,泰山不敢挡。”
众人听完皆尽默然,道理谁都懂,但又有几个人能做到,但凡武林中人总想着练更高深的武功,却从未想过自己有没有真正下过苦功夫。
随后众弟子散去,准备过年的东西,全真教道门之人虽不会搞得太喧嚣热闹,但大抵一些灯笼红绸还是要准备的。
……
来年正月十五上元节一过,全真教就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全真七子都是不大喜欢管琐事的人,因此一大堆日常琐事倒是交给了赵志敬在管,白凡看他样子似乎也乐在其中。
白凡这几日一直观察这尹志平,见他今日准备了许多干粮盘缠,拉出马匹,似乎要出远门的样子,于是找上他说道:“师弟,这是要去哪里?”
尹志平笑道:“师父命我去趟漠北草原,找到江南七侠和其弟子,送一封信给他们。”
白凡眼睛一亮笑道:“终南山离漠北万里之遥,且漠北广袤,胡人凶悍,路上危险重重,不如师兄陪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尹志平立时喜道:“有师兄照应,那是再好不过了,小弟怎敢不从。”
白凡呵呵一笑,禀明王处一得到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