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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
终于几番寻找下来,她找到一样很好的调剂小工具。
这无疑是个很邪恶的小工具,她邪魅地一笑(MO的浑身在颤抖!),慢慢地接近还在沉睡的小王子。
口桀口桀……
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
她扬着粉刷用末稍扫他的脸,几番刷来扫去,沉睡的人有点抓狂地摇着脑袋躲避着,可还是贪睡地不肯睁眼。
她越发贪玩了,坏心眼地揪下粉刷上的小毛去扫他的鼻子。
他越发痒了,伸出小爪子在脸上一阵地抓挠,依旧不肯睁眼睛。却好像隐约地知道是她在使坏,“……辉煌,唔唔……”
鼻音软糯糯的,像粘粘的甜糯米饭。
唉呀呀,干么长得好,你不知道什么叫诱引犯罪咩?还躲?越躲我越是要折腾你。
她干脆蹲在他身边,继续用小粉刷挠他的痒。
他终于被她逗弄醒了。
她咭咭地笑了几声,“睡饱啦?哈啊,现在去散步还早得很呢!”
他眯着朦朦的眼,视线还有点模糊头也还昏乎乎的,但她脸上的促狭却是看得清的。当下抬手去夺她手上的小工具,被她跳着闪过,“吼吼,你拿不到!”
他眨了几下眼,视线终于清明起来,脑子也清醒了。
想着睡觉前受的气,他的眉眼有点阴阴的,嘴巴习惯性地嘟得老长。“辉煌,别闹!”
“偏要,偏要。”她晃着脑袋十足像个欠扁的地主婆,连屁屁也扭起来了。“过来给爷调戏一下!”
这不说调戏还好,一说调戏他的眼睛就眯起来了,郁沉地像一只肉被人叼走的小狼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带刺。
她蹦跶了几下后注意到他的脸黑乎乎的,自觉有点没趣,收起了手脚。“干嘛呢,凶巴巴的。”
“辉煌,早点睡。”他晃了晃又倒下,又闭起眼小眯起来。
见他又睡过去了,她觉着有些索然无味,又确实有些乏了。于是就小心翼翼地跨过他打算躺到里面去。结果一只脚刚踩上床沿便被他抓着脚踝一把拖了上去。
她惊叫一声,非常狼狈地以一种狗吃屎的姿势扑倒在软乎乎的毛巾被上。然后被他欺身而上。
“口胡!你暗算我!”居然敢偷袭,她真是太大意了。“你要干嘛?”
干嘛,吃了那么多海胆他想干嘛?他的脚都麻得伸不直了!
他伏在上方,双眼幽幽深深地盯着她,像是一只刚猎得猎物的小狼崽子,诞着口水,双眼放绿光地盯着还活着的猎物,想好好把玩一番再吃掉。
什么叫在劫难逃?这就是!
她咽咽口水,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困了就睡嘛,我也很困了。”
“我睡饱了。”他一本正经。“你睡你的,我看着你睡。”
笑话,被他盯着还睡得着吗?她愤愤地想,转个身子避开他的眼,把自己卷成春卷,“那你看吧。”别给她动手动脚的,早知道就不逗他了。
“辉煌,今天没有兴致吗?”他的声音很暗哑,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拔弄她的耳朵。“都好几天了。”
“不要。不痛快,不高兴。”她故意斜眼,“不乐意。”
他悬在她上方,可怜兮兮地看她,用脑袋拱她,“辉煌,辉煌。”之前一直顾虑她手上的伤没大好,他不敢太放肆,放任她爱吃爱睡爱玩。结果忍了这么久,安排了这么久,他还是一口吃的也没有捞到。
这也太堵心了!
“表吵,再吵我放闸蟹夹你了,”她拱拱屁屁,往里面缩,“人家困了。”
他坐在床沿边,手揪着毛巾被,一下一下地扯着,“早上你又不起来,晚上你又玩通宵,现在你又说困了。一天二十四小时你哪有时间安排给我,好过份。”扯着扯着就把春卷芯给扯出来了。他上前点点她的背,“辉煌,辉煌。”
她不理他,他还是一声声唤她,和叫魂似的。
辉煌心想,的确是熬得久了些,要熬出毛病来吃亏的是她。于是翻了个身,“说好,速战速……”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她就语言无能了,嗯,嘴巴被没收了……
人家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她住这地方老年人比较多,很多人习惯早上拎着鸟笼子去遛鸟,所以在夏天的时候,很早就会听到各式各样的鸟儿叫声。她往往总觉着烦,可今天她的听觉却异常地敏锐起来,捕捉着那欢快的鸟鸣声,声声入耳。
也不知道窗外是什么品种的小鸟儿叫得这么欢实,清脆悠扬。调调儿很高亢,又很美妙,一声一声地叠扬而上。像她身体里的热潮一样一波波地涌起,简直就像是要涨起天文大潮来。
她捧着他的脸,直直地望进他的眼,忽略去他的其他动作,尽管浑身因为他的行动而有些发麻,她还是拉下他的脑袋,气息拂过他的眉眼,还有肖想很久的那石榴花一样的小嘴……
外面的鸟鸣声低了下去,像见到心爱的伴侣一样,窃窃私语起来。绵密密地爱语着,像挠着小痒痒。她扭过头呵呵地笑着,推开他的脸。却又被他结实地缠上,伏身用鼻尖点弄她。
她轻轻地叫了一声,脑子里花白一片,眼前像是什么炸开来一样。喉咙里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顿时间耳边轰鸣一片,一声破哨般的鸣叫拔地而起,像是从窗外传来,又像是她自己发出来的。
一霎间天旋地转地晕眩,像在飘浮在了空中。她看见他嘴边促狭的微笑和满是爱意的眼,眼睛发胀,眨眼间泪水轻轻地滑落下来。
像是夜色中在海里迷途的小船一样,被黑暗吞没。
可窗外的天空渐渐发白,她依稀听得见人声鼎沸,心里升起了一抹莫名的厌恶感。
那双正在窃语的鸟儿这时又开始欢叫起来,像在各诉衷肠。一时轻风细雨,一时春暖花开。
她只觉着身体的热度升高,却也在慢慢地流失着。她侧着脑袋想要甩去不相干的声音,只是好好地体会着那令人颤栗的巅峰。可和着那声声欢快地鸣叫,神经却越发地疼痛,触觉越发地尖锐。
她张成一张满弦的琴,只是和着那高超技艺的撩动而颤抖着。每下的余波荡漾,便有着一声袅袅的轻音和唱。当她的声音慢慢地高亢起来,一切似乎都要到了尽头,却又好像只在音符的一半,再往上便是破音。
夏天早晨是清爽却又带着丝探人的灼热,所以生物都在那丝灼热的撩拔下慢慢苏醒起来。伏在树皮上的蝉哑哑地鸣叫着,像是要扯碎什么。她环着他的颈,软软粘粘地像蛛丝一样。
蓦地,蝉声突然高了起来,尖锐刺耳,像是被孩童掐起了翅膀般。
只一瞬,她环紧了他,像是从海底中浮里的幸存者一样,肺部张开,用尽所有的地力气在呼吸,就连心神也为之颤抖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尖叫,只是觉着全身的感官敏锐到了极点,所以的一切都要满溢出来。像是挂在琴弦上的一滴水珠,摇摇欲坠……
窗外的天空渐渐发白,她窝在床角还有点瑟缩发抖。
“还能散步吗?”他低着眼,眉却挑高,坏心眼地问。
“散,我散你个五毒散!”她凶霸霸地。
他凑上去嗅嗅她,“嗯。我去买菜,你想吃什么?”
她翻翻身,堵气“不吃!”
“乖,饭还是要吃的。”他拱拱她,“说吧,你要吃什么?”
“……昨天的那个饺子,我要吃那样的煎饺!”她咬着手指,“要煎得非常酥脆!”
“行,行,当然可以。”他的笑得一脸大白牙。“还要点别的吗?”
“唔,你去街口的那个腌渍铺子里买点梅子干,要蜜渍的。”她咂咂嘴,“嘴巴有点没味道。呼。”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他啄米一样的小脑袋有点停顿。
@。@
梅子干?
嘴巴没味道?
这,这代表着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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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会不会对胃口?
大家嗯……知道伐…………
偶,偶这是有借鉴地梅子干…………
然后,给大家看看翻身的小兽!
59 嘎嘎,小豆芽
辉煌呼呼大睡去了,而原本应该去买菜的某人却开始莫名地兴奋和忧郁起来。
从本质上来说,程海吟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比如说他的金主今天对哪盘菜多捅了几筷子,他就就会再买
非常上心。吃完饭后剩的什么配菜他也非常留意,多几次就不会再买,
他非常温柔体贴,天热懂得带凉水,天冷知道带暖手袋,所以特别招人疼。可这样的人,有点不太好,就是有点闲操心,小心思比较多。有一点念想就想入非非,想象力像是坐上粗6 轰炸机,在身体里炸滚一遍再飞去外太空奔往火星。
辉煌睡去了,打着呼儿还流着口水。他呢,脸上滚烫,手脚冰凉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好久。他是个很早熟的孩子,役事也会看点圣母剧,无聊的时候也会看看生命起源之类的探索剧。所以当李辉煌童鞋说出‘啊,我嘴巴淡得能飞出只小鸟。哦,我要吃梅子干。’这样狗血又有些
雷的圣母剧对白时,他不可避免地会代入前阵子刚看的《 未婚妈妈扶孤记》 。
然后,当他再次用慎审的目光扫视李辉煌童鞋伏卧在床铺上的有些圆润的身姿时。最后,当他再回忆起这阵子她爱吃爱睡爱懒惰的行为表现时。
一切的不合理都得到了一个极为合理并且强有说服力的解释
他手脚都有点颤抖起来,坐在边上。心潮翻滚得似钱塘江的大潮,上上下下,起起伏伏,再哗啦
一个巨浪打过来飞起一排鱼,嚼哩啪啦打在他身上。
他又蓦地站起来,来来回回走了几圈,不知道要干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晕浮浮地飘起来。
几下踏脚也找不到着力点,这是为什么?
他只觉着眼着的一切都飞快地转起来,只有自己是站定的,而所以的一切都化成一片绮丽环绕着他旋转着。
顿时大脑里的多巴胺霎时破格。
哆地在他脑子里炸出几个霓虹灯一样闪烁的字,
恭喜,你要当爸爸了
面朝心事的大海,他顿时泪流满面,一瞬间全世界都春暖花开… …
当一个人被巨大的狂喜冲得没有了理智时,他的一切行为都和神经病无疑。于是乎他当下就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放,自己要干什么。可怜的小兽陷入了无意识的狂乱的欢喜中。
在房间里转了几+个圈后,他终于记起来自己要干点啥。从今天起他要好好伺候他的辉煌殿,伺候得肥头大耳,精神焕发,让她心情偷悦地待产!
待产!
这是多甜蜜的字眼。
当他带着大大的白痴笑容跨进网吧时,坐在台子后面的网吧老板眼睛几乎要瞪出来了。嗯,有见过挎着菜篮子去网吧的吗?还是那种复古的塑料菜篮子,里面的网眼里还夹着根葱。这小子是来踢场子的吗?网吧老板决定静观其变。
他快速地打开电脑搜索一切和孕期有关的资料,越看眼睛越发亮,十成十地能确定他家的辉煌肯
定绝对一定是有孕在身了。越看越满足,越看越是嘴角抽搐弯曲不止地狞笑。
然后他搜索了一堆孕期相关注意事项和食谱,可惜这网吧没有打印机,他挑了几道比较容易的菜
默默地记下,嘴里念念有词。
逛到菜市场的时候,他脑子里还翻腾着那几道补身菜的主料。记起来有道鲡鱼汤,就转到海鲜摊那里。
海鲜摊老板一看到他就泪了,“小帅哥,你昨天钱没有给够。
“所以我不是来补款了吗?”他递过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