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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千年对于卫贫看人的眼光只有过两次怀疑,而且两次都出现在卫白丁父子身上。
第一次是卫贫说卫左是云之卫家族千年一遇的天才,对于卫左卫千年总感觉此人身上生着反骨而且头脑过于精明,难免会欺压族人。第二次则是卫白丁,卫贫称卫白丁是个大器晚成的天之骄子,成就必然要高于其父卫左。这让卫千年就更加疑惑了,卫白丁的废物是出了名的,甚至连他举荐卫白丁的卫贫都经常当众骂这孩子是个废物。卫贫乃至所有族人的辱骂也就算了,就连卫左夫妇都经常骂自己儿子是个废物,你让他卫千年如何接受卫贫的见解呢?
为此卫千年曾多次单独请教卫贫,问卫贫为何一边辱骂卫白丁是个废物一边向他举荐为下一任族长的人选?对此卫贫总是笑而不语,只说相信老夫绝不会错。
当卫千年看到卫白丁在终考试卷上的答案的时候,卫千年似乎明白过来卫贫乃至卫左对这孩子的一番良苦用心,卫白丁的答复是这样的:老师在上,学生白丁羞言,在我看来云之卫家就算只剩下两个人也轮不到我这个家族之耻成为族长。我只求云之峡谷所有人平安、快乐,不要在出现像我这样的耻辱之徒。
卫白丁的答复虽短且透着自卑,可在卫千年这样充斥这智慧的眼睛中却看到了其他族人没有的绝对归属感和责任感。一个经常被人欺凌的人居然不仇恨整个家族,甚至将一切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这人的意志又是何等的坚毅呢?卫白丁的努力卫千年总是看在眼中,一个内心极其自卑的人每天清晨总是坐在流云溪边一个人默默地做着家族的早课,那些抓住了云梦之源的孩子对这早课是嗤之以鼻只是走走形式,卫白丁对这早课却是极其认真,每当卫白丁闭目打坐的时候卫千年总是在流云洞的洞口处与卫白丁隔河相对,每每在这种时候卫千年总能才能看到卫白丁身上不一样的一面。
由于卫白丁的眼睛无法穿过云雾,他从来没注意到族长卫千年几乎每个清晨都坐在他的对面。因此这一次是卫白丁印象中的他与卫千年的第一次会面。
卫千年叹息完,则是来到溪边面对溪水盘腿坐下并示意卫白丁坐在他身边。
在云之卫家难得有人肯和善的和卫白丁交谈,这让卫白丁有些不太习惯,卫千年的身影让他有些陌生,别看当时的卫白丁只有十岁,他也知道在云之峡谷如果能见到一个陌生人,那么这个人必然是他从未见过的族长卫千年。
猜出对方身份后,卫白丁忙跪倒在卫千年身后磕头行礼。
卫千年并没有回头,印象中自己从未出现在卫白丁的视野中过,对方显然是猜出了他的身份,一丝欣慰的笑意在嘴角泛起,心说:好你个眼贼的卫贫,嘴上却说道:“站起身,我的重孙儿。云之卫家人眼中或许有高低贵贱之分,可云之峡谷对云之卫家人却始终一视同仁。云之卫家的每一个后人都是先祖的恩赐,在云梦之眸的视界中没有任何区别。”
卫白丁听着,眼睛眨巴着,一行鼻涕渐渐从右鼻孔淌下,他还听不懂卫千年在说些什么。
卫千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借助云隐术直奔卫贫家,将自己亲笔批阅的考卷交付给卫贫。
当卫贫看见只有卫白丁的试卷上打着一个对勾的时候,不满道:“族长,这个对勾钩的太早了些。”
卫千年冷眼看着卫白丁的试卷,寻思着卫贫话中含义,片刻后笑道:“取朱笔来。”
卫贫取来朱笔,卫千年将对勾拉去,恶狠狠地在对勾上画了一个大叉子,画完带着一种暗示的笑意看向卫贫。
卫贫能够读懂卫千年的意图,遂笑出了声音,笑罢多时将卫白丁的试卷塞进袖口道:“我这就将试卷交给卫左。”
当卫左送走卫贫后满心欢喜地打开试卷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考卷上的朱笔墨迹新旧分明,这怎么可能逃过卫左的眼睛?族长显然是通过了卫白丁的终考,随后又不知道什么原因临时决定改为未通过。
就在这时,白杏拿着一根一米多长的戒尺来到卫左身边探头一看,当她看见了试卷上的叉子的时候,差点没笑出声,佯装愤恨地问卫左:“那个废物何在?”
卫左回头瞪了白杏一眼,手一用力将试卷化为白雾,而后甩袖离开。
看到这一幕,白杏的表情僵住了,拿着戒尺的手在居然在颤抖。原地思量着卫左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惜的是她最终也没能想明白。
卫青草在院中棋盘边研究着一局残局,余光将儿子和儿媳之间的短暂的表情交流看在眼中,见儿媳妇一脸茫然的样子,开口道:“白云回眸,乌云悚散;白云一怒,乌云十恨;九九归一,乾坤交错。”
卫青草的话中白云乌云在白杏看来无非是在说棋盘上的黑白子,至于后边的话无非是在感叹棋盘虽小内中却包罗乾坤万象,心说这老不死的真没一点正形早晚累死在这棋盘前,遂摔了手中戒尺直奔卧房而去。
正午时分,当卫白丁拖着高烧的身躯回到家的时候正好与卫左撞了个对头,当下便被吓的一哆嗦,原本刺痛的脑壳立刻便是一阵晕眩。
“你的终考没有通过,看在所有考生都没有通过的份上就不惩罚你了。从明日开始,继续回到学堂补修。”卫左板着脸说道,“真是个废物!”说完,夺门而出。
白杏和卫青草正在正堂用餐,见卫白丁回来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拍下碗筷来到院中拧住卫白丁的耳朵便往正堂拽去:“你这孽种真越来越不像话了,饭时不归,吃完饭再收拾你。”
卫白丁就这样被拽进了屋,后被白杏按在卫青草对面。白杏二话不说将桌上早已加好肉菜的米饭端起扣在卫白丁脸面之上并示意卫白丁端好。
对于这种形式的端饭卫白丁早已习以为常了,心中对白杏的恨也在一重重地叠加着……
外传二
其实,两年前的神都并不混乱,大街小巷之中也是门庭若市,只因那时候龙元刚刚稳住了极尊世界的局势,其子龙有眼也非常低调的做恶。
那时候,神都每年中秋节都会举行为期三天的月光大会。
说是月光大会,其实是星术大会。看过本书的都知道,星魔阵乃是安宁之地星术的发源地之一,历代银河十老都有那么一两个来自这里。月光大会的主办方便是星魔阵,名义上是吸引安宁各地的商户齐聚魔神之心的贸易大会,实质上是为了弘扬星魔阵渊源悠长且辉光灿烂的历史,并以此来广纳各地星术修炼方面的大才以壮大门楣。
在荒天执掌星魔阵时,星魔阵在安宁之地依旧响彻一方;自荒天被封为银河使者而不得不将星魔阵交给他手下最得意的门徒门问之后,星魔阵便开始败落了。这也不能怪荒天,荒天在时门问却是一位志向远大且天资聪颖的门徒。可人就是这么奇怪,能力未至地位先到(权位高过掌权者利所能力的范围)的人往往容易迷失方向,门问就是这样的一个典型。
门问自成为星魔阵的主人(在这里以阵主简称)之后性情大变,原本还在追求更高阶层星能的他渐渐被徒弟乃至魔神之心各界人士的吹捧吹的狂妄自大起来。借助阵主之位以及一些女子对他的仰视,门问在两年之内娶了十个年轻如水的妻妾。只因那时节门问已经五十多岁,纵然有心也无力了,这十几个妻妾只为他门家增添了一男三女。
这一次月光大会是安宁之地的最后一次也是最惨淡的一次,也就是去年的中秋节。
当时的龙有眼已经是嚣张跋扈之极,恶名远拨,正儿八经甚至有自知之明的商人旅人都不敢轻易来神都赴会。好在不是每个人都有自知之明,还是有不少外地来客或来图商或来观赏一番魔神之心特有的异域风情,最多的,自然是来凑热闹的年轻人。
当门问在星魔阵顶端尖塔俯瞰到街头一头一年不如一年的时候,不免气的揉拳顿足。老人家心知肚明人少是因为龙元父子的存在,可是对方与凌霄岛的关系让他不得不一直隐忍着。他最看重的儿子门炯舜就站在他身后。
见父亲不是很开心,门炯舜问道:“爹,清晨我去各大街道巡视了一圈,还是有不少青年才俊的,我们要不要摆案收徒?”
门问将视线转向远方那夺目的正义之羽,这道夺目的希望之箭总能引来一批又一批的膜拜者。无论是极尊世界、二元贯,还是星魔阵都无法成为魔神之心的图腾,这道钻天入地的正义之羽的地位没人能够替代。在恩师荒天执掌星魔阵时,星魔阵的威望几乎能和正义之羽持平。自他接手以来,星魔阵在魔神之心的威望一落千丈,以至于月光大会也失去了其本身的意义,变的和庙会没什么区别了。
上一次月光大会,门问确实收了几个门徒,多为富家公子,在门中不思修行反而喜欢拉帮聚党时不时就要做些下贱勾当。
“去吧。”门问回答儿子。
“我去?”门炯舜不屑于做坐街收徒这类勾当。
“儿呀!”门问一声长叹,“为父愧对恩师的教诲,你大哥二哥都让我非常失望,其他的兄弟姐妹就更不入流,星魔阵迟早由你挑起大梁,别让为父失望。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给我找个儿媳妇回来了。如果你不愿意找的话告诉为父,只要老夫一句话,主动送女上门者肯定也会列起长队,届时任你挑选便是。”
这样的话门问已经不是第一次对门炯舜说起了,门炯舜一心想要重振星魔阵雄风甚至连儿女私情方面的事情都没有考虑过,每天沉醉于星术的修炼之中,父亲的话,让这位不凡的大青年脸颊有些微微泛红。
无论男女到了这种年纪,说对异性没有一丝兴趣,没有过一丝幻想是不可能的。有门问这样的父亲,他经常看到那些姨娘之间为了在父亲面前争宠斗的头破血流,这让他很早便坚定只娶一个女人为妻的想法。
对门炯舜这样出身的男人来说,只娶一个女人,那就意味着这个女人必须是魔神之心首屈一指的美女。他闲暇时也会陪同两位长兄去酒楼吃酒,一来二去自然也知道魔神之心最美的姑娘乃是辛家庄园庄主辛满月的两个女儿,长女辛一已经嫁给了龙元做妾,最美的小女辛半月至今未出阁。
门炯舜酒醉后常在人前大言不惭,说辛半月非他门炯舜莫属。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门炯舜的狼言很快便在城中传开了。这种话传的时间长了,难免要传进辛满月的耳中。对于门炯舜辛满月也略有耳闻,知道他是大星术士门问最器重的一子,人品相貌能力方面都非常出众,自认为自己的女儿如果能够嫁给这小伙子也算是个好的归宿。辛满月心里这么想,却始终没动过声色,毕竟宁家庄一座小小剑派与星魔阵千人大门派是门不当户不对,他总不能为了攀上星魔阵这样的亲家主动将女儿送给门炯舜吧?
大女儿辛一不顾他的反对嫁给了龙元又怎样,龙元从来也没有正视过他这个岳父大人。他辛家庄非但没沾上极尊世界的光,还为她引来了龙有眼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龙有眼就像一只长鼻子色狼,每次来都直奔小女儿的跨院而去。万幸的是,这位恶少非常懂得怜香惜玉,对自己的女儿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