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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死了。好半天,门才被一个二十来岁的道姑打开,道姑见是叶骓,不管不顾就扑进叶骓怀中:“师妹,见你被石手拿走,我还以为你也……”
此话一出,触动了叶骓的泪腺,叶骓也流出了感激的泪水,在心里道:“多亏了我的卫白丁……”
二人哭了片刻终于进入了大殿之内,叶骓关了殿门。
卫白丁和开元见大门关上,心里都为这悲欢离合深为动容,开元长叹道:“哎,二元观怕是不长久了。”
卫白丁也叹道:“不知道安宁之地的其他城池是否也和魔神之心一般。”
开元叹的更长了:“恐怕也好不哪里去。好了,白丁,你该告知为师你是如何习得天光之羽了吧?”
卫白丁将不久前与廖星率的会面说于开元师太。他只是说了廖星率强制将天光之羽射进他的体内,并没提廖星率对八大秘宗不友好的看法。
开元听罢惊叫道:“我家先祖还活着!”
此言一出卫白丁就是一愣,不禁斜了开元师太一眼。他有些诧异,即便在大多数人都认定廖星率已死的情况下至少他卫白丁还认定廖星率活着,廖家的后人难道不该比他更期许自家先祖依旧存在吗?正义之羽那夺目的光芒已持续了千年之久,难道就不能为廖家子孙带来一丝幻想、一点希冀?
“不错。”卫白丁将封神榜那种微笑从记忆中取出挂在自己的嘴角,“老人家的身躯只是一团亮光。他说正义之羽是安宁之地的命脉,必须永远存在,一旦他老人家油尽灯枯,就由我化身为正义之羽继续为这片大陆提供生机。”
一听此言,开元瞪大双目看向卫白丁,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卫白丁就非死不可了。圣天君绝不会允许一个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她绝不会允许世上出现怨灵和失落神祇的天敌。即便卫左有心袒护,怕也无济于事。圣天君之所以容忍卫左在安宁胡作非为无非是需要指望卫左手中的明火尺破灭天空之中的明火云层。然而,卫左不知道的是,破灭冥火云层还有一种办法,那便是用神力让边夷国直接撞击安宁之地,在边夷国大地穿越明火云层时用怨灵的身躯当做护盾在保护怨灵中的佼者和失落神祇的周全。为此,圣天君一直在收集安宁之地的亡魂送往边夷国备用。这种办法不过是圣天君做出的最坏打算,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绝不会这么做。
圣天君之所以非要进攻安宁之地其实是为了复仇,复仇卫云梦,以及卫云梦的后人,他要将云之卫家完全覆灭。由于冥火云层的存在,让圣天君只能对安宁之地望而兴叹,直到两年前卫左的叛变。
卫左作为云之卫家人是如何穿过边夷国和圣天君取得联系呢?这自然是我们这位开元师太的功劳,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开元听了卫白丁的话,笑道:“不愧是我家先祖,时时刻刻都在为众生担忧,无时不刻不在守护安宁之地的人族。白丁,为师果然没看错人。不过,为师对天光之羽一无所知,恐怕不能给你任何指点。一切只能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卫白丁听罢摇了摇手上的银弓:“哎,这弓好像长在我手上一般,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收了它。”
开元听罢笑道:“此法门靠的乃是人的意志力,非常适合你们云之卫家,你只要收回意志力就可以了。”
卫白丁恍然大悟,长出一口气,先是撵走意识世界里那头不断盘旋身躯的云雾巨蟒(云梦之源),随后安静心神。
但见卫白丁背后的披风像浇在沙土地上的水一般渗进了卫白丁的身躯,手上的银弓渐渐变小缩进了卫白丁的手腕上的伤疤之中。待到银光消失,卫白丁手腕上的伤口居然愈合了,在伤疤位置有一条极其醒目的白色印记,在黑暗天光中显而易见。
开元师太注视着卫白丁的手腕,不禁皱起眉头,这本该是属于她的法门,这本该是属于廖家的殊荣,她实在想不通廖星率为何要将这份荣耀加持在云之卫家人身上!她要去正义之羽问一问。
开元师太扭过身仰望那条正义之羽,正义之羽就好似黑暗中的灯塔,正义之羽的存在让魔神之心的夜晚并不像其他城市那般黑暗。她等不及要去见自己的先祖,然元神大殿之内还有二十多具遗体需要火化,卫白丁是个男子,她老人家不能让卫白丁来为她的女徒火化尸身,遂从怀中取出一叠红色的符纸交给卫白丁道:“将这些火符交给叶骓,她知道该怎么做。”
卫白丁接过符纸,正要问开元师太这符纸的作用,但见开元将烟枪点燃塞进嘴里后一闪身人已不知去向。卫白丁无奈只得去元神大殿找叶骓。
076 前因后果
抛开卫白丁叶骓等人火化遗体不提,单说开元师太一闪身出了二元贯,在二元贯外打开了一道直通正义之羽的穿界门并抬脚进入。
当正义之羽出现在开元师太面前时开元师太并没有回避正义之羽那夺目的光芒,双目直视着正义之羽的强光直至双目被照花并传来疼痛之感时老人家才扭过头。
她并不是第一次来到正义之羽,每年的七月十九她老人家便会前来拜祭自己的祖宗,然而却一次也没能得到祖宗的召见。七月十九正是华夏纪元廖星率化身正义之羽的日子。
开元师太蹉跎一生,几乎没过过一天真心快乐的日子。她将童年时光都用度在修行之上;少女时代活在与冼凝的情感纠葛之中,虽然也冼凝有过一段苦中带乐的天真时光;中年时一直在努力提升自身修为的同时教养自己的亲女以及介入一些安宁之地不必要的纷争之中;直到五十岁以后镇元成人,开元才得以真正静下心来仅仅为女儿一人操心;之后的日子里她的女儿终于有了足够的修为开始方方面面刁难她的母亲,母女俩之间的关系日复一日的恶化,年复一年的破裂着,这种日子在开元的斡旋之下足足持续了二十多年,直到不久前女儿对她下毒;这一举动彻底让老人家寒了心。
镇元所下之毒的来源开元师太至今也不知道,多亏她早在拜祭父亲廖飞机的坟墓时想起了父亲留下的遗嘱:天君留给我们家族的一切都在为父的体内,并参透了这句话的含义。开元挖开了父亲的坟墓撬开棺椁得到父亲体内的怨气和那件不知何时披在父亲身上的紫色铠甲并将这份力量死死压制在体内,正是她隐藏在心房之中的死灵尘埃铠甲中的神力为了驱除了全身的毒素。毒素的折磨再加上女儿对她一天恶过一天,这让开元师太最终决定处死自己的女儿。并同时做出了另一个决定:化身为怨灵和失落神祇的综合体以一己之力将廖家传承了千年的荣耀永远传承下去。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并将这处死镇元师太的光荣使命交给了体内同样隐藏着怨气的龙元,龙元知道开元和镇元的关系也曾多番推诿不答应。开元师太见强说不成,就改为智取,先是收了龙溪水为徒并传授了能够医治人体创伤的行水决,随后对龙溪水动之以情。龙溪水见开元师太连居然自家丑事都说给她听(前文交代过,这里不再复述),自然无比感动再加上她对开元的崇拜自然对开元有求必应。开元说出了前文已经实施了的计划并让龙溪水帮她求求自己的父亲。
龙溪水自然是非常乐意效劳,死缠烂打之下龙元只得妥协了自己的女儿,然而他却心里有数。在将开元请进极尊世界后,特意以软禁为名给了开元师太一间房屋,并声称为了此事成功让开元师太委屈一番不要私自离开这间屋子。开元欣然同意,因为她知道龙元智谋有限,手下又没其他谋士协助,肯定会为了满足自己女儿帮她肃清二元贯的叛逆。
此事对龙元来说也并不算什么大事,他先是放出传言声称自己已经纳了开元做小妾以安镇元师太之心,随后就开始了每日敷衍开元师太的时光,甚至还让开元师太教会了他一些道法封禁术。开元见龙元阳奉阴违拖延时日,就又一次去让龙溪水去劝说。龙元极其溺爱子女,时间久了自然就有了帮助开元的真心。就在龙元彻底做出决定的当天凌霄岛传来了家书,龙元如释重负,决定去凌霄岛暂避月余,毕竟能托一日就是一日。没想到的是,儿子龙有眼得知了此事,见父亲有事要外出就动了歪脑筋,极力申请要主办此事。
龙元见儿子如此有心便将此事交给了龙有眼,并正得了开元师太的同意。龙元这么做有两点原因,一是儿子根本不是镇元师太的对手,即便败给镇元至少也得看他的老脸面必然不会把龙有眼怎么样。二是这么做也算是帮了开元师太,即使失败开元师太必然也无话可说。
可惜的是,事情并没按照龙元和开元期许的方式进行。龙元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儿子少了一条手臂,本以为是镇元所为,一问才知道是门问的儿子门炯舜,气急之下将儿子平定二元观叛乱之事抛在脑后,正逢龙有眼的跟班回报了门炯舜去了辛家庄园。龙元大怒之下便以土行秘术去了辛家庄并杀死了门炯舜,龙元知道门问必将兴师问罪则一直忙于调兵应对。
后来龙有眼被卫白丁诛杀,再后来镇元师太也死于云梦之眸。此时此刻,站立在自家先祖的“遗体”旁,开元师太的各种烦心事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冲击着老人家那强大的意志,然而这一切的冲击力都不如廖星率将天光之羽传给卫白丁来的猛烈,这件事如同铺天盖地的海啸一般将开元师太的理智冲的七零八落。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开元师太又一次将脸转向正义之羽,说着屈膝跪倒在正义之羽下,“老祖先,您为何要将天光之羽赠送给外人?而且还是您一生之中最痛恨的八大秘宗子弟?”
话音方落,一个人形光晕自正义之羽的光辉之中被分离出来并缓缓飘道开元师太身前。
“八大秘宗的存在导致许多修行之人变的怨天尤人,他们苦苦修行数十载,结果敌不过一个刚刚成年的秘宗传人,这对于秘宗以外的人来说极不公平。因此,世上就有了这种猩红色的怨气。随着时光的推移,秘宗人封闭自身沉醉于自家秘术之中开始被旁人战败杀死,这种猩红色的怨气便也渗透进了八大秘宗之人的身上。所以,想要彻底净化怨气就必须找到其根源所在。这个根源就是八大秘宗。我的族人一代代传承着破灭八大秘宗的使命,然而,他们却一败再败,败给了我,败给了必须要成为世间修行者魁首的虚荣。”光影又一次说出了那日见到卫白丁时说过的话,而且一字不差。
开元听罢叫嚷道:“不,我们没有!我们从生下来就是世间的修行王者。”
“开元,感谢你不止一次来拜祭过廖某人。但是!我不承认你是我的后人”光影终于开口了,说着转过身又一次飘向正义之羽,“我的后人体内绝不可能拥有邪祟之气。”光影说着身躯又一次融入了正义之羽。
开元师太一听此言表情瞬间凝固,片刻后疯狂地咆哮道:“这不是我的错!我只是奉行着一辈辈先人留下的训教,这不是我的错!”
“回去吧。”正义之羽中传来一声微弱的回响。
开元听到这声回响发出几声苦笑,她多么希望听到的是:回头吧。
回头?从她将怨气灌输进自身的那一刻起,回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