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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也是会越用越少的,不过似穆若愚这般常年呆在玄宗,根本没有使用的机会,就凭玄门论武这点消耗,过个上千年都不会减弱。
当然,玄宗书籍记载中,也是有一些破运之法,借助一些奇异的法宝施展秘术,专门破人气运。不过这种事过于阴损,破人气运,比废人根基还要过分,身为玄宗弟子,怎么可能对同门施展如此手段。
“哦,对了,你最近最好小心点,”上官婵忽然想到一件事,对白庸提醒道,“上一届玄门论武,你打到了决赛就主动放弃,结果惹恼另外一名参赛者了,他觉得胜之不武,又觉得被你侮辱了,所以曾放出话,一定要跟你正式打上一回。”
“等等!上一届不是说联络好对方,通过私底下的赌局,以不胜不败的结果坑了所有弟子一回吗?”
臧森罗道:“那时你要离开,我就胡诌了一句。”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啊!算了,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一年了,说不定已经忘记,又没有肉身境的限制,现在打起来也没有公平性可言,对方未必还坚持,实在不行我亲自跟他解释一下,同属同门应该不会为难。”
白庸叹了一口气,这事要说起来还是自己不地道,只能是尽量忍让。
上官婵却不看好:“我看没那么简单,那人我见过,是个一看就知道喜欢钻牛角尖的人,该说是执着还是武痴,反正不是容易被人劝说的类型,他的名字叫步苍穹。”
第三章 再见芳影
“是武痴啊……那确实比较棘手。”
玄宗当中武痴的数量比较多,毕竟在挑选弟子的时候,长辈们总是喜欢选择那些本性纯良,心思朴实无华的人,这种性格的人非常容易着迷在某种爱好上,达到忘我的程度。
“是啊,所以千万不可大意。他在听说你离开玄宗出山后,特意去闭关修炼,声称要将境界提升上去,与公平一战。对了,他是齐不鸣师叔的弟子,在成为玄宗弟子之前,就已经是玄州有名的武状元,家里也非无名之辈,祖上曾经阔过,是个有传承的家族,只是到这一代没落了,人丁凋零,只剩下一个妹妹。”
玄州各地学府,每年都会进行一次科举考试,以选拔人才。考试分为武考和文考,每一名玄州学府的学生皆可以参加。
白庸听了后,咂舌道:“怎么一听上去,就像是在说我一样。”
状元那一条且不论,没落家族也好,人丁凋零只剩下妹妹也好,确实都是一致。
“的确很像,不过你家是以文出名,步家是以武出名,只是他们家最近的几代人中都没有出过像样的人物,反而因为固守陈规,不思进取,被几个废物败了家底后,差不多将祖上的积累都挥霍光了,到这代已经坐吃山空,所谓穷文富武,真亏得他能练出名堂来。”
白庸若有所思:“既然是齐不鸣师伯的弟子,这么说他修炼的就是《非剑诀》,这可是以武术来使用使用道术,武道合一的法门,很难练就,要么一事无成,要么一鸣惊人。”
上官婵冷哼一声,道:“不简单的不是法诀,而是他本身,据说只用了两年的工夫,就领悟到了非剑无我的境界,之前有段时间传得纷纷扬扬,说他的天赋有可能是这一代弟子中的第一人。”
《非剑诀》,是齐不鸣自创的一门武学,脱胎于玄宗四法之一的《太乙九天诀》,取“以人为剑”之意,走上与人剑合一不同的道路。
非剑,就不需要再用剑,人之本体就是剑,剑气就是人之精气,练至大成可以从全身窍穴中射出剑气。而且以人为剑,领悟剑意就变得非常简单。人为剑,剑意就是人的意志,人的每一缕意志都可以化为剑意,这样一来,只要神识够强大,就可以拥有成千上万种不同的剑意,到时候,甚至可以凭一己之力组合剑阵,而且是那种需要千百人才能构成的大剑阵。
“哈,天下间总是不缺乏天才人物,更何况是人杰地灵的玄州。”白庸付之一笑,并不介怀这种虚名,“不过话说回来,聆月你对他的关注似乎超过了普通同门,话语中还带有一些不满,怎么,他哪里惹到你了?”
上官婵又哼了一声,道:“有一次开早课的时候来迟了,想让他跟我换一下位置,居然被轻描淡写的拒绝了,后来有过几次特意的示好,都被无视了。胆敢拒绝我的请求,何其嚣张!”
“不不不,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是说出这种话的你比较嚣张。不过你明明讨厌他,居然还要收集情报,替他说好话。”
“正因为讨厌,所以才要认真评价对方的一切,因为仇视就将对方贬得一无是处,那是蠢瓜才干的事。玄宗这代弟子中,我在男弟子中差不多拿到九十分以上的评价,女弟子中也有八十分,怎么能被他一个人拉低平均分!”
白庸惊咋道:“终于玄宗的弟子都被你骗倒了!也太世故了点,话说没必要纠结在一个人身上吧,人总有嫉妒心,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好感,有人喜欢,必然有人讨厌,哪怕是圣人,不也有写书批评生平行事的人吗?”
“这点道理我当然明白,我可不是那种对方不理睬,就要反过来感兴趣的贱骨头,仅仅这点是得不到我的特殊对待,顶多无视之。只不过啊,我总有一种感觉,似乎他看透我的伪装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同行相轻的原因,我觉得他似乎也在人前掩饰着什么。”
穆若愚道:“他用得着掩饰吗?他好像平时对人都比较冷淡,脾气也挺倔,在师兄弟中的名声可是毁誉参半,好像没有特意讨好别人的行为,毕竟又不像你一样性格扭曲。”
“所以说只是直觉,比较模糊,很难说清楚,不过以我多年的演技可以保证,他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了,性格扭曲是什么意思啊!”
上官婵伸出手直接拧住穆若愚的耳朵,不停的扭曲变形,痛得他哇哇大叫。
白庸无视了某人痛苦的流涕的求助,向外走去,要去找白如雪。虽然不知道对方的位置,但以他目前的修为,可以直接用术法推算了。即便没有特意研究过“掐指一算”的秘术,可白如雪的修为很低,推算起来不会受到多少干扰。
算到对方是在百草园,白庸一路走过去,路上遇见不少师兄弟,虽说有一年没见,可大家都是修行中人,对时间概念比较浅,又崇尚君子之交淡如水,倒是不像紫霄庄的同伴们那么热情,相互打了招呼也就过去了,顶多是赞叹一下白庸的进步神速。
他的人缘还是普遍比较好的,即便在上一届玄门论武的时候坑了不少人,可大伙都不是小心眼的人,这么久早就忘掉了。
通往百草园的路是一条山道,一年四季都会变化,眼下正是娑罗树结果的季节。娑罗的树叶都是手掌般大小,掉落在地上的金黄色枯叶将山谷中的地面铺了厚厚的一层,基本没有什么杂草,整个山谷又因为接近山巅,通风干燥的关系,走在厚厚的树叶上,简直就像是踩着毛毯一般。
头顶是大片的翠绿,而脚底却是一片金黄,这种剧烈的颜色冲击,给人以深刻的印象。树枝上结着外形如同龙眼一般的果子,每一粒上均有一个三角状眼,散发出清甜的香气,这就是所谓的菩提子,而且是龙眼菩提。
一路走来,路上遇见了龙眼菩提树所化的树精,虽是精怪,却散发令人灵台清明的禅意,双目闪烁着觉慧的智光,精悍的身体中蕴含无穷的力量。
龙在佛教中有特殊的意义,如“龙象”比喻菩萨的威仪,“龙应”谓观音菩萨三应之一,龙梵语音译为“那伽”,具有呼风唤雨的能力,是守护佛法的护法。
因此,龙眼菩提树所化的树精,也被称为龙眼菩萨。这位菩萨没有说话,先是对白庸作揖,然后摘下一颗熟透了的菩提果递给他。一经咬开,顿感口齿流涎,一股香气窜入肺腑之中,洗去深藏的浊气,精神也变得格外清明。
太虚界灵气丰富,自然有不少生灵成精,那些树精一般都会主动照顾自己的族群,在快要开花结果的时候施展法术,将树木挪移到百草园附近,就近吸收灵气。菩提树远比一般的树木更难成精,到现在也只有一株,甚至很多佛门大派中连一株都没有,不过一旦成精,天生有大智慧,觉悟末那识,还有佛门神通加持,堪比龙凤一类的成年圣兽。
这要是换成一般的大门派,早就被供奉为护教神物了,不过在玄宗,还远远不够资格。
一踏入百草园,漫天香气扑鼻而来,其中携带浓郁的灵气,稍稍一呼吸,真元就蠢蠢涌动。
白庸在与乱世尊者的一战中,以先天太极图为媒介汲取万邪晶炉的邪元,这万邪晶炉本来就被他炼化,算是一件本命法宝,又连番被乱世尊者的掌力震荡,导致邪元反补法宝主人,换成一般人就给生生撑死了。
幸好他以溯流同源大法将邪元转为道元,然后再转化成最为浓缩,强度最大的万屠诛邪元功,总算是撑了下来。不过体内也已经堆积的满满,三重窍穴完全被真元填充,光以总量论,已经比得上胡疆之战中东方易的水准。
百草园的灵气浓郁得不可思议,甚至不用人吸收,主动会钻入窍穴,白庸一口灵气吸入腹中,加上方才的菩提子,就觉得全身功力蠢蠢欲动,竟是容纳不住,向外溢出了。
这算起来,是第三次了,功力的水准超过肉体的修为。不过眼下也不是处理的时机,暂时要放一边,只能回去后再想办法。
进入到百草园中央的位置,就见到一株冠如山岳的古树参天而立,树冠直入云霄之中,郁郁苍苍,勃勃生机如大海一样汹涌澎湃,散发着生之气息,茂密的树枝将天空遮蔽,留下点点光芒从缝隙中参透下来。
偏凉的树荫下,许多植物精怪都如道童般端坐着,有挂着红肚兜一脸肥嘟嘟婴儿相的丹参精,有虬须纵横一脸沧桑老者相的古树精,也有芳艳四射活泼可爱少女相的百花精,除了长相千奇百怪之外,其他的倒是跟玄宗弟子开早课的情形一模一样。
在众多精怪之中,白庸看见了一道熟悉的婀娜身影,肩膀上站着一只百灵鸟,同样在聆听建木神树讲道。看到她聚精会神的模样,不忍打扰,于是就尽量不去打扰他人,同样挑了个位置坐下来听道,诸多精怪见了他也是微微顿首,并不出声招呼,继续聚精会神聆听讲道。
第四章 玄宗四法
“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这句话的意思是指,提问众生,因何原因动之于死地?人之妄动而死,只因其随波逐浪,顺世俗人欲之浪高而高,贪嗔痴疑慢五毒俱起,只知今日有酒今日醉,不知醉生梦死即自杀。身虽入死地,而不知死之源头,将死之时怅怅然,亦不知其何故。太上圣祖怜悯世人之心深切,度世之情急迫,不忍心世人如此昏昏而不明其理,所以从根本发脚处,试问世人曰: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
“人虽惜生,却不知惜生之理。往往弄巧成拙,适得其反,厚生反而害生,执生反而难生。凡事都要适中,过犹不及,方合自然生生之道。”
“贪生欲望过强之人,怕死之心常动,求生之心过强,反而形成心理压力,造成精气神耗损,体内阴阳失衡,导致疾病丛生。视听言动,念念不离于生,执生不放,怕死心动,这就是所谓动之死地。本为求生,反丧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