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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好。”
出乎他的意料,拙劣到连他说出口都觉得脸红的借口,居然让佛诺尔深信不疑。
“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全面。您离开之后,我便把您熟悉的那批侍从请去照顾孩子们了。这次过来又有些匆忙,不太好将他们调离孩子们身边。”
“做得好。孩子们是林地的未来,比我更重要。”瑟兰迪尔不仅用断断续续的话语发出赞叹,还用看上去异常艰难的动作挥退了侍从。然后,他把手伸向对方,面不改色的说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帮我把手擦干净。”
接下来的时间里,尽情享受近身接触的精灵王在内心把梅兰迪尔称赞了无数次。假如刚铎国王现在就在身边,瑟兰迪尔绝对会对他指起大拇指:“干得漂亮!不介意的话,等我虚弱期结束后再来一次?”
当然,随着故作反目的戏唱完后,精灵王知道与梅兰迪尔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私下见面交谈的机会了。好在,不虚弱了也可以多装一段时间。已经做好后续打算的他看了看认真帮自己擦手的佛诺尔,同意了她所提出的“有些事务还是让男侍从帮忙比较好”。
“林地现在怎么样?”说这话的时候,瑟兰迪尔故意把手抽回了少许。一无所知的佛诺尔无意识的坐近了一些,以便可以更好的帮他擦拭双手。
其实瑟兰迪尔知道完全没有必要问这个问题。所有正义阵营的领袖都知道精灵王在包围魔多,有重要外交事物都是直接送信或是派使者到战区来找他。王国内的事务更是不用担心。近几十年都是森林急需得到充分休养的时间,不宜有较大的作为。在河道早已修复完整,日常供给贸易已经轻车熟路的岁月里,王者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尽量让自己变得透明,以免因自己的行为为国家增添负担。而佛诺尔的回答也再一次说明他想的并没有错。
“森林和您在的时候一样,正在茁壮成长中。”发出一声轻笑之后,佛诺尔抬头看着他说道:“您出征没多久,得文大人召集所有官员开会。他说‘谁敢在陛下不在国内的时候搞乱,我就抽谁’。我出发前他还交待不用着急回去,反正没有什么事找我,让我照顾好您。”
“得文?”这下连瑟兰迪尔也不禁乐了。“我就没见过他拿书本或是花束之外的东西当过武器。就他那力气再配上书本当作武器,连孩子也不怕被他抽吧?”
“抽是不怕,但是得文大人的处罚却直击痛处。比如不让埃德蒙见您,不让犯错的孩子走出王城。”将已经擦好的手放在精灵王胸前,又帮他盖好了被子,佛诺尔隔着被子轻拍了他两下。“总之,一切都不需要担心。那么,晚安?”
“我都快睡了一天了,怎么还睡得着?”
瑟兰迪尔急得下意识想坐起来,却因为体力不支重重的斜倒在了床榻上。这当然引得佛诺尔慌忙伸手搀扶他。于是,声称被撞痛了的精灵王很自然把整个头就势倚在了对方的手臂上,睁着眼睛故作无辜的说:“不能出去,智者说精灵虚弱时没有御寒能力;睡够了,一点倦意都没有。你忍心看着我对着天花板发呆吗?陪我!”
谁能想到走过了“最后同盟战役”,一举抗起中土最大国家的精灵王也会有这样孩子的一面?如果是其他生灵,看到精灵王现在的模样一定会震得说不出话来。而面对这样的精灵王,佛诺尔不过笑了笑,即没推开对方也没有退开,反而小心翼翼的把他扶着坐好。
“我去拿些东西,很快就来。”不动声色抽回了被握紧的手,佛诺尔闪身而去。不过几分钟,她抱着一卷画布走了进来。“你一定会喜欢这个。领主耗时六年,集合所有知情者的描述终于绘就而成。森林主宰者――维拉欧罗米奥达隆,又被我们称之为“托隆”(注)的肉身画像。”
“托隆(辛达语:森林的主宰)的肉身像?”
眼前若不是最敬重的维拉欧罗米画像,他几乎就要发出一声冷哼。可是再敬重,也终究只是出现在画像里,遥不可及甚至没有在瑟兰迪尔世界中出现过的生灵。内心的崇敬之意可以让精灵王压得住冷哼声,却压不住满嘴的嘲弄。
“知道‘森林主宰’最多信息的是木精灵。怪不得你和埃尔隆德在这几年间往来信函频繁,看来是你把所有信息汇聚到埃尔隆德那里?智者不是号称很忙吗,忙到还能把这些信息整理成画?这么说忙只是借口而已,对待不同生灵智者有不同的标准。我还真没有发现,你在埃尔隆德眼里是最重要的精灵之一。否则的话,如何能让他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帮你绘画?”
语气里面的酸意连守在行宫外的士兵都闻到了,佛诺尔又怎会没有查觉?她看了看瑟兰迪尔,低头卷起画册的同时小声辨解:“智者的确很忙。将众维拉展现在我们面前的肉身形象绘于画纸之上,是智者一直在做的事,并不是特意为木精灵而作。”
她很巧妙的提出“为木精灵而作”,将自己绕了过去。但是这样的说法显然没有让精灵王满意。将无力的手轻轻放在画卷上,瑟兰迪尔怀着一颗虔诚而又有含有私欲的心说道:“我代表森林收下了这辐画。森林主宰者的画像将摆在林地王国最圣神的区域,日夜接受木精灵的敬拜。不过,你和埃尔隆德的信函往来也该降低些频率了。”
查觉到气氛变得凝重起来的瑟兰迪尔停顿了一下,开始悄然使力接近对方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说道:“埃尔隆德已经前往箩林运送乞婚礼。为免即将成婚的他又被新生的流言蜚语所累,你和他的往来信件还是少一些好。”
三百六十五、拈酸泼醋
最好以后都不要再有沟通。反正你们除了交通古书籍记载的内容以和上古传说中的神灵,余下的内容全部都是与那个木精灵有关联的植物!我就想不明白了,一个消逝百余年,幽魂都因灰飞烟灭而支离破散到无法汇聚在一起,连曼督斯都难以召唤去神殿的木精灵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牵挂的理由!
在佛诺尔低着头没敢出声的短暂时间内,瑟兰迪尔开始努力回忆起唯一一次与奥克帕碰面的那一次。
那天阳光似乎并不怎么好,光线越过茂密的枝叶后更显无力。即便如此,刚成年不久的森林王子还是很清楚看到一只箭矢从自己的侧面飞向了猎物。虽然朴实无华的箭矢很准确的终结了猎物的生命,技艺精湛得让瑟兰迪尔也想叫一声好,可年轻的王子实在不太喜欢追了大半天的猎物被中途截去的感觉。
横刀夺爱!绝对的横刀夺爱!这一刻,瑟兰迪尔总算弄清楚了奥克帕给自己的感受。他看了看眼前仍然带着面具的女精灵,想到被夺去的不仅是猎物,激得眼睛都红了。于是,他伸出手去碰了一下银色面具,幽幽的说道:“佛诺尔,你能摘下面具笑一个给我看看吗?就像……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那样笑。”
之所以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因为瑟兰迪尔突然发现,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佛诺尔露出那样洒脱的笑容。
他记得很清醒,用箭矢刷新了猎物的归属权后,胜利者并没有让错失猎物的王子等待。骑着马出现在森林王子视线内的奥克帕,第一件做的事并不是向王子表示敬意。他停在几步之外,无视脸色微愠的王子,一边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拍了拍身后的女精灵,一边转头对她低语。
瑟兰迪尔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因为他说的语言对瑟兰迪尔来说完全陌生。但他的确只用一句话,便让表情略显局促的金发女精灵发出了洒脱甚至可以说是解脱的笑声,也让精灵王子有了被轻视的感觉。可当他正准备出声喝斥时,他们已经拾了猎物而去,速度快到瑟兰迪尔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
“那个男精灵是谁?实在太大胆!”无意识的向笑声消失的方向望去,精灵王子青着脸对跟随在身后的侍士们发问。
的确是太大胆。虽然谁先射死猎物就归谁,但是抢了王子的猎物至少应该表达一下歉意。
没有侍士把这句一定会再添王子怒火的话说出来,只有当时还是亲卫队长的艾洛斯回答了王子的问题:“男精灵是奥克帕。盖姆大女儿佛诺尔是他的妻子,也就是刚才坐在他身后的女精灵。看在王一向优待盖姆全家的份上,殿下饶了他吧。”
“原来是那个大胆的木精灵。”青涩满脸的瑟兰迪尔自嘲的笑了一声,一边收弓一边调侃道:“连贵族女眷都敢追求,听说为了求婚还与国王派去的侍卫不眠不休的战了三天?被这种精灵缠上可不太妙。我的确应该饶了他。”
嘴上虽然宽恕了对方,可森林王子还是对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狠狠皱了皱眉。
多年之后的现在,瑟兰迪尔想再次见到佛诺尔当时的笑容。
那种笑意,说实话,对瑟兰迪尔来说并不多见。并不能用美丽或是明媚形容,充盈着绽放在自由之中的幸福感。如果一定要形容那种笑容,瑟兰迪尔只能想到“洒脱”二字。没有束缚,连旁观者也能被其中的洒脱所感染。可惜,那种笑容从来不属于王者,更不会属于王者身边的生灵。
“第一次见到我那样的笑?”虽然错愕于瑟兰迪尔言论的巨大跳跃,佛诺尔还是解下面具,很认真的对瑟兰迪尔笑了一下。这样行为换来了精灵王不胜满意的摇头。
“这种笑像是一个成年生灵面对孩子时带着一丝宠溺的笑。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那样。”
纵始明白也许只有奥克帕才能让她笑得洒脱,瑟兰迪尔还是没有放弃努力。他喝了一口佛诺尔端过来的水,正打算憋着内心的酸意提示一下对方,却被佛诺尔后面所说的话愣在了当场。这不能怪他,实在是因为那些话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她说:“没有错啊。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是这样对你笑。那时候你才20岁出头,我还碰了一下你的小脸……”
说到这里,佛诺尔刚放好水杯对上瑟兰迪尔惊讶的眼神。犹如波涛翻腾的蓝色双眸几乎是瞬间便让她查觉说了不该说的话。她骤然中断了自己的声音,暗责过于大意的同时开始转移话题:“你说的第一次见到是哪次?我……不太记得了。”
失去了面具的掩饰,微红的面颊和闪避的眼神全被瑟兰迪尔捕捉到,也让他确定她在撒谎。他急得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身体也因激动和无力直接侧靠在了她身上。
“你在我20岁的时候就见过我了?!你是怎么见到我的,又是为什么去见我?”瑟兰迪尔索性把头抵在有些惊慌的佛诺尔肩头上,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说:“林地王国仅在王子10岁那年举办过全族聚会庆贺新生命的诞生,也让全族的王者贵族们近距离见过王子。这之后,国王出于保护的心理,从没让未成年的王子公开出席过全族的聚会。甚至在王子百岁之前,不让陌生的生灵与王子过于接近。告诉我,在王子20岁那年,你是如何突破林王王宫的重重防范,不仅近距离见到了王子,还碰到了他的脸?又是为了什么事,让你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去接近王子?”
佛诺尔懵了十几秒,直到不小心对上了精灵王咄咄逼人的眼神后,才在慌忙避开的同时飞快转动头脑。
她专注着思考,开始寻找合理的借口用以打消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