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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王因年轻的皇帝被保住虚名而懊恼,智者却因瓦兰迪尔即将成为没有实权的皇帝而难过。轻抚着渐渐瘫软下来的人皇,埃尔隆德瞬间忘却了他对自己和精灵发出的所有指责。将人皇挽扶到坐椅上,埃尔隆德换上了柔和的声调,为其讲解精灵为什么会成为皇帝此时的阻力。
他告诉人皇,精灵之所以阻止并且困住人皇军团,并不是针对皇帝,而是精灵不会允许人类被内部战争催残。为了让瓦兰迪尔不至于太难堪,埃尔隆德没有提及皇帝军团的真实目的早已被精灵领袖参透,而是用“有机会攻击刚铎”轻意带了过去。
“精灵的主张是正义阵营绝对不能有内战!哪怕只是有机会攻击刚铎,也要杜绝这种可能性。这是瑟丹一力促成联军的原因。”见人皇的神色总算勉强平静了下来,埃尔隆德才正色说道:“瓦兰迪尔,我曾多次对你声明——无论岁月如何变迁,无论你如何看待,在精灵眼里,皇者或是王者都重要不过民众。至于为什么精灵会无条件的站在人民那么,又为什么把人皇看得比人民更低?在之前总因各种原因,没有办法说得太具体。但是,今天我会从根源向你说明。”
四百五十、明灯引路
稍抬起头看了一眼殿外的民众,埃尔隆德突然提出了一个有些突兀的问题。他问人皇:“精灵和人类处于哪个中土阵营?”
智者满是鼓励的眼神让平静下来的人皇有了说话的勇气。他暂时甩开了眼前的千难万阻,略带娇傲的回答道:“正义阵营。”
埃尔隆德接下来的问题,让人皇彻底懵了。他说:“很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可以称之正义阵营?”
瓦兰迪尔微张着嘴,半天答不上这个问题。而预料到人皇找不到答案的智者并没有让他等待太久。
“正义或是邪恶是由谁定议?人类皇帝,还是精灵袖领袖?整个一亚,任何单个生灵都没有这个权利,只有造物之神有资格定议正义和邪恶,但伊露维塔不会做出定议。我们信仰的造物神深爱一亚的一切,就连奥克斯都可以在他创造的世界当中找到容身之地。造物神眼中一切皆是平等,一切也都有它必然产生的理由。如果非要评价一亚的一切,只能说都是伊露的造物,对伊露来说无所谓正义与邪恶。造物主纵观一亚,绝不会用正义和邪恶把他的爱物区分个高下。”
“造物神不会定议正义与邪恶?”瓦兰迪尔睁大了眼睛,像是发问又像是自言自语:“那么我们引以为傲的正义,到底由谁定议?总不能由我们自己说吧?”
“是的,不是你说这是正义,它便是正义。但是他和她都可以定议。”做了一个手指殿外的动作,智者带着恭敬的神色说道:“他是身份卑微,一生都在炎日下耕种的平民;她是见到你连头也不敢抬,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出过皇室厨房的厨娘;他和她都有一个统称,你的子民。不止是你,对所有王者来说,只有子民有权定议正义或是邪恶。”
“索伦带领奥克斯残杀我们的子民,我们的子民憎恨它们,它们就是邪恶,与它们博一死战的我们就是正义;我们的子民认为亲族通婚是违反常伦,那么连母子都可以进行交配的奥克斯就是邪恶,三代内的亲眷不可通婚的我们就是正义。说得更实际一点,为什么生灵会有地位区别?因为子民需要守护者。无论什么种族的子民,他们都希望有能者可以享受更高的地位与权利,这样才能让更好的保护他们。人类有人皇,并且由伊露亲自授皇位给埃尔洛斯,是因为伊露看到了人类的需求。看到了人类需要一个有能力的皇帝履行管理和保护。几千年前,就连伊露都要为了人民的需求而行动,钦定首个人皇;几千年后的今天,上万年后的未来,可以影响到伊露的子民将永远拥有定议一亚一切的权利。所以,是正义还是邪恶,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更不算,只有我们的子民说了算。”
“您的意思是,我们引以为傲正义,是由我们的子民来决定?”瓦兰迪尔睁大了眼睛看着殿外黑压压的人群,虽然还未尽信,却有了难掩的羞愧之意。
不尽信,是因为从小希拉娜就告诉自己:平民远离你不是讨厌你,而是身份卑微不配与你接触。你是皇子,不必在意地位比自己低的人。不尽信,是因为确定将成为人皇后,希拉娜无时不刻不对自己说:你是人类的最高领袖,所有人类都在你之下。强者不必把弱者放在心上。
从出生起就被生母不断重复的言论,是造就人皇疏忽民众的最大原因。智者八年的细心教导,又如何能够扭转自出生起就形成的错误观念?直到见到了人民的力量,明白了刚铎人随时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也能让任何一个伟大的精灵领袖敬畏,瓦兰迪尔才对生母的言论产生了质疑。
尽管,在很早以前智者就告诉他,是非曲折不会随着相关生灵而发生改变。辨识对错应该通过事件或言论本身,不应该受到相关生灵即往事件、身份或是地位的影响。而智者接下来的话,更是拔开了人皇脑海中的迷雾。
“是的。是子民赐予了我们引以为傲的荣耀,也是子民给了我们力量。没有子民的存在,任何领袖都失去了存在的必要性。所以,你可以有不同政见和不同信仰;你也可以对仇者报仇,甚至可以歼灭有血海深仇的种族。但是,绝对不可以针对有权定义正义,连伊露都为其行动的子民!”见瓦兰迪尔看着刚铎人的神色有所缓和,埃尔隆德在内心长舒了一口气。
“瓦兰迪尔,由于正义由子民判定,杀害他们,或者做出任何针对子民的暴力行为,都将把你推向正义的另一面,成为正义阵营的公敌。你还认为自己有权杀死所有反对你的人类吗?你愿意成为正义阵营的公敌,被划分到索伦那一边去吗?”
就算我再坚持,眼前的情况也只有人皇被民众攻击的份!明白无力反抗子民的人皇垂下了头去,发出沮丧而又沉闷的唏嘘:“和杀害祖父和父亲的生灵同属一类,那我真是枉为人类。”
通过埃尔隆德的讲解,瓦兰迪尔不但明白子民是一亚最重要的存在,也知道了精灵为什么会无条件的站在人民那一边。他还知道为什么精灵王听到自己要诸杀反抗者,便欲意处死自己。
没错,不能用“杀害”来形容精灵王的行为,只能说是“处死”。在正直的精灵眼里,要诸杀子民的皇帝是正义的公敌。哪怕诸杀的行为只是一个想法,对至正至善的精灵来说也无法容忍。精灵王瑟兰迪尔一向爱憎分明,对子民呵护倍至,对敌人从不手软。如此性格,又对人类早已失去了耐心,听到作为人类皇帝的我叫嚣着要杀光反抗的子民,瞬间把我当成了敌人除之后快,也是正常。毕竟,精灵王脾气不好,又因生母的原因与我有着不可化解的宿怨。
四百五十一、导德齐礼
想到这里,瓦兰迪尔瞬间决定不把密室内精灵王企图处死自己的事告知任何生灵,犹其不能告诉埃尔隆德。为什么将这件事变成压在心底的秘密?一是因为精灵王并没有杀死自己,二是因为激起精灵王杀意的原因,人皇不忍启齿。
这个世界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多一个生灵知情,就会有多一个生灵发出提问。问题自然是:精灵王为什么要杀人皇?
难道要向我每一个询问者说“因为我说要杀光反抗我的子民”?难道要我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自己当时有多冲动,冲动到差一点就成为正义的公敌?
好吧,就算我什么也不说,或者不让任何没有生灵有询问的机会,还是不能解决问题。他们可以去问精灵王。而对于精灵王来说,这件事上他完全占尽优势。被主动问及,陈述欲意诸杀公敌的事实只会增添荣耀。遇到邪恶主张立刻制止,并且不惧怕强权的行为,不是荣耀还是什么?还有,瑟兰迪尔只要陈述事实,没必要也不会为我掩饰罪行。虽然,他也会被指责过于冲动。但由于人皇并没有死在他手,也仅仅只是受到轻微的责怪罢了,并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具有实际意义的责难。
所以,密室内发生的事最好不要让其他生灵知晓。只要你不主动提及,精灵王也不好主动提及欲杀人皇的事。
做好了决定的人皇开始宽慰自己。他对自己说:精灵王不是光有瑟兰迪尔,还有瑟丹。这个晚上,你几次在瑟丹王面前扬言要诸杀子民,长胡子精灵一直在劝导和包容你。不止瑟丹,还有你身边的埃尔隆德。他们即便被你误解,甚至被你指着责怪,依然用难以想象的包容心拯救你。现在,瑟丹王还在殿外忙碌,为了你与刚铎人交涉;埃尔隆德就在你身边,为你细心讲解人民的重要性。两位如此对待你的精灵,居然在前不久被你指责和污辱,你真是错得太彻底!
因生母错误的指导和滋生于年轻中的冲动,瓦兰迪尔在刚铎事件中犯了不少错,但并不代表他身上没有流敞着人类皇帝优良的血缘。在精灵智者的正确引导下,人皇不仅认识到了错误,还在羞愧当中产生了更进一步的思考。
感觉脸颊开始发烫的人皇把头低得更下,却没有将时间过多的浪费于自责与愧疚。他无意识的看着光滑的地面,幽幽的问道:“人民如此重要,甚至远胜于我们所能见到的一切,那我该如何对待他们呢?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
“不,爱民如子与敬民如天有根本的区别。前者是宠而不尊,难免把子民当成宠物一样愚弄;后者却是带着敬畏进行正确引导。只有把子民当成伊露一样信奉,凡事以子民的需求为重,你才会是值得拥戴的领袖。”欣慰于人皇的冷静,埃兰迪尔拍着他的肩说道:“具体的实施办法,你必然能在我们一起做过的笔记上找到实例。遇到不懂的问题再给我来信。”
身边有埃尔隆德如此一位精灵导师,纵始其他精灵都仇视你,你也不该对精灵产生不好的看法!在内心发出感叹的同时,瓦兰迪尔下意识的靠在了智者身边。
人皇与智者的关系回复以往,是整个精灵族都喜闻乐见的事。但并不代表,精灵王乐于看见。
真是好一幕师生情深!不知道实情的生灵还真会以为人皇是个绝对尊重导师的学生,更不会知道人皇在十几分钟之前指着智者责骂整个精灵族!
越想越为智者感得不值的精灵王故意加重了手里的动作,使刀叉与餐盘碰撞出尖锐的磨擦声。声音虽不大,却打扰了埃尔隆德对人皇的低语。智者下意识的抬起来头看了一眼声音发出的位置,旋即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如何对待子民,伟大的国王最有发言权。瓦兰迪尔,你的运气还真不错。我们面前正好就有一个伟大的王者。”为显郑重,智者正立起来对着精灵王行了一个敬礼,无比诚恳的说道:“伟大的精灵王,请指导一下年轻的人类皇帝吧。”
这一刻,瑟兰迪尔简直希望眼刀能直接把智者杀死!
人类皇帝做得好或不好,与我有什么相干?凭什么让我指导?这是精灵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事实上,这也是他的真心话。在瑟兰迪尔看来,自己根本没有义务,也一点也不想给人类皇帝提供帮助。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