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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的身不由已在瑟丹对佛诺尔的安排中可见一斑,也在精灵王身上突显得淋漓尽致。本打算一直守在殿外,待船王出来后第一时间去见佛诺尔的瑟兰迪尔并没有如愿——他不过在殿外守了一小时,得人皇密令而来的撒克逊将军便在角落处一闪而过。
人类将军的身影没有逃过瑟兰迪尔的眼睛。他不但追了上去,还厉声对不得不停下来行礼的撒克逊喝斥:“你到我的行宫里面来干嘛?”
人类将军的身影没有逃过瑟兰迪尔的眼睛。他不但追了上去,还厉声对不得不停下来行礼的撒克逊喝斥:“你到我的行宫里面来干嘛?”
四百七十一、心乔意怯
“我……我有急事要谒见皇帝。”知道这个答复显然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行宫的角落区域,撒克逊硬着头皮答道:“皇帝不在寝殿,也不在正殿。侍从们又都很忙,我就自己四处找找。”
又是人类皇帝?瓦兰迪尔那小子就不能早点回他的阿诺尔去,免得给我添乱吗?关键是智者和船王都暂住于我的行宫中,瓦兰迪尔要跟着他们一起暂居在这里,碍于两位精灵对他的关照,我也不好说什么。
纵始心生不悦,瑟兰迪尔还是相信了撒克逊给出的合理说法。对于这个愿意劝皇帝敬重精灵的将军,瑟兰迪尔对他印象尚可。所以发出了“我的行宫是你可以到处走动的?”喝斥之后,他摆了摆手示意撒克逊离开。
去巡查战区的情况前,瑟兰迪尔再次转头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偏殿大门。乌黑色的木制大门在斜阳的照射下一动不动,仿佛时间也在周围静止。可就是这个静止得如同一辐画的场景,让瑟兰迪尔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感觉并不好,是从脚底漫延到头顶的紧绷感。在索伦无处找寻的现在,并不觉自己会有危险的精灵王想当然的认为这感觉与佛诺尔有关。
我怎么可能什么危险?有林地精灵在我身后,就算是索伦的余孽也不敢与我对抗。可佛诺尔什么都没有。
瑟兰迪尔首先想到的是危险来自于肮脏的奥克斯。但他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
那批有勇无谋之辈怎么可能伤害到她?虽说中土大陆依然残留了不少索伦的余孽,可它们绝大部分藏匿在刚达巴山中,或是被我困在魔多不得动弹,根本没有伤害她的机会。退一万步说,奥克斯对精灵肉身的伤害并不可怕。拥有自愈能力的精灵谁没有被奥克斯伤过?只要不是寡不敌众,奥克斯就难以凭借数量的优势刺穿她的心脏或者俘虏她。
我会给佛诺尔单独面对奥克斯的机会吗?当然不会!战区现在虽然没有我的精灵兵,但是矮人铁足要多少有多少。安排上百个矮人士兵在她身边保护又不是什么难事。对。现在就去调派上百个矮人士兵负责行宫的安全。就算没有奥克斯,也不应该让人类随便进入。目前不仅战区情况复杂,因着人皇也不请而入,行宫的情况也非常复杂。
颇感心安的瑟兰迪尔一个转身,脚还没迈出去,异样的感觉又一次从脚底升起。这一瞬间,把佛诺尔立刻送回林地的念头充塞着他整个身体。
你真是思维有问题了!明面上的敌人有什么可怕的,至于触动你对危险的感知吗?躲在背处的对手才可怕,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他会什么时候出手。就像……就像你在人皇背后所做的一切那样。防不赢防,甚至根本不知道从哪里防才最可怕。所以,不管危险是针对你还是针对她,不让她有接触危险的机会最重要。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把她送回林地王国。
在瑟兰迪尔看来这股莫名的不祥之感如果真与佛诺尔有关,起因也绝不是她自己,而是精灵王。
她无过无错,又一向低调行事,能有什么可怕到连我有了感知的危险?一个普通的精灵根本不会无缘无故被针对。可她一旦与精灵王扯上关系,就不再算是普通的精灵。有求于精灵王的生灵会想办法接近她,有怨于精灵王的生灵更会想办法利用她。更何况,精灵王的确做了一件从背后打击人皇的事,惹来报复或是教训也是理所当然。
是要对付一个背后有无数子民爱戴的王者,还是没有任何权势的女精灵?傻瓜都会选择后者。更可怕的是,知情者都知道,选择后者的结果会带来更好的效果!
可是,为什么我犯下的错会牵连身边生灵?弄得想把她留在身边也这么难?
精灵王用沮丧的动作擦了一下额头上冷汗,开始寻找一切可以说服佛诺尔留下的理由。
瑟兰迪尔,也许情况并不如你想的那样糟糕。虽说这里不是林地王国,但是能通过你接触到佛诺尔的都是什么生灵?同族的精灵干不出来把你的帐算在她头上的事,刚铎王和孤山王又对你完全没有敌意,更不会针对她。精于蛊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头号敌人索伦倒是不会放过任何打击你的机会,可是他现在幽魂估计还没有凝聚在一起。现在的中土大陆,还有谁知道佛诺尔对你的意义,又不敢直接对你下手,通过伤害她起到间接攻击你的目的?
他没有找到正确的答案。但出于私心,出于想把佛诺尔留在身边的私欲,瑟兰迪尔做出了决定——提高警惕,并且尽快把复杂的战区情况简单化。也就是说,早日让人皇离开战区,包围军就能早日变得简单起来。
“人类皇帝还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与纳德单独在一起时,精灵王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接着他无比烦躁的扯下了额饰甩在手边的桌子上,也不等孤山王回答直接嘀咕道:“他就不能人贵自知一点点,早点回他的阿诺尔吗!”
“是啊。他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早点带兵走人让我们早安心吗?”知道人皇军团未动,攻击魔多也必须拖后的纳德同样挺郁闷,看着左手说:“他不走,战区有隐患,大军不敢乱动,刚铎那边也不赞成动兵。”又收左手,瞪着右手说:“刚铎不赞成,一直由刚铎负责的后勤军务就未必会妥善保障。激战时后勤事务不稳,等于先败了一半。”
瞪着胡子不断左右手更换的神情很是滑稽,可瑟兰迪尔只觉更加浮躁。举着酒杯的他回应了一个悠长的白眼后,咽下了嘴里面的酒喝斥:“你有完没完?!有这时间快点想想怎么把皇帝请离!”
“不是跟您夸口。听到刚铎人去谒拜人皇,那毛头小子还没有动身的迹向,我不过略略一想便发现整个战区只有一个生灵能把人皇请离。”得意的笑了两声后,盔甲都没除下来的纳德得意的说道:“那个生灵就是我!”
四百七十二、池鱼笼鸟
瑟兰迪尔看得出来孤山王心情不错。
也对,纳德应该是现在心情最好的生灵了。进行了两年多的冗长战事即将终结,整个矮人族期盼已久的战争甘露也即将到来。这份荣耀足够洗刷近百年来的贪财形象,作为矮人地位最高也是负责最大的君王,的确值得开心。不过,瑟兰迪尔很清楚,纳德之所以能拥有最简单的快乐,是因为他目的单纯。
没有不可见人的阴谋,更没有不敢被人得知的目的,才能拥有最纯粹的快乐。我这种手段尽耍,躲在背后干龌龊事,就连身边的精灵都会因我得到报应的生灵又怎么能拥有纯粹的快乐?
感觉脸颊有些发烫的精灵王制住了对纳德王的艳羡,非常给面子的收回了白眼。
“为什么这样说?”对着纳德举了一下杯,瑟兰迪尔压着烦躁感催促道:“直接说事。我现在没心情调侃。”
“好好!”误以为精灵王的一筹莫展是因为战事暂时停滞,纳德连送到嘴边的酒都拿开了。“瑟丹王在,碍于他的原因您不好对人皇用蛮力。刚铎王就更不能不尊他们的挂名皇帝了。而我是矮人,精灵管不着说我,人类我也可以不给面子。我怎么对人皇谁也无权干涉。您看,我这就去找人皇,让他识相点早点滚出战区怎么样?”
“你是说连哄带骂把他赶跑?”瑟兰迪尔只想了一下那个场面,便再也止不住嘴里的笑,连带着心情也好了起来。他笑盈盈的拍着纳德的肩,用羡慕的语气说道:“人家好待是挂名皇帝,我族的瑟丹王和林谷秃子又特别关爱他。好歹给人类皇帝留点面子吧。”
“怎么不给他面子?去的时候把所有生灵支开,关上门窗开骂就完了?需要的话,骂完了我还可以当着人类的面对他表露恭敬。”急于攻下魔多的纳德很是执着,摩拳擦掌的说:“再说,管你是谁,拖延剿灭邪恶势力就是不对。人类皇帝做了不对的事,没有面子不是活该?大敌就在眼前,还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瑟兰迪尔很想和纳德一样任性,他甚至联想到了喝斥人皇离开时的快感。可有些事对于精灵王来说只能幻想罢了。一个举动就会牵连林地所有的精灵,精灵王知道自己早就失去了任性的权利。
“看在刚铎人对我们充满敬意,两年来又一直保障战事供给的份上,给他们的皇帝保留体面吧。”说这话的时候,瑟兰迪尔止不住的叹气:“就算是挂名,也是保有圣剑碎片,佩带着伊星的人类至高君王。而且,他的皇帝之名得到了所有刚铎人的认可。你不把他当成人类皇帝,就是不敬刚铎人。”
精灵王怎么开始为人皇说话了?
心生疑虑的纳德认真的打量了精灵王一眼,眼神一扫到金发王者的尖耳朵便恍然大悟——我真笨!就不该把要去赶跑人皇的打算告诉精灵王!
几千年来,精灵与人类一直是最好的朋友。瑟兰迪尔王也是精灵。他不知道还好,知道我要去喝斥人皇却不阻止,不是有违精灵的善良?幸好我不是精灵,否则不知道要为头上顶着的“善良”标识做多少委屈自己的事。
虽然理解了瑟兰迪尔的顾虑,纳德还有心有不甘的问道:“真的不赞成我去找人皇?他到现在都没有表露出一点离开的迹向哦。”
“看来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不止我觉得人皇来了很久,你也有了这样的误解?”回想起刚铎那一夜的波折,瑟兰迪尔疲惫的说道:“虽然感觉他仿佛来了好几个月,可我们也不能忘掉瓦兰迪尔昨天清晨才到这里的事实。兴师动重来了几天就回去,行踪如此诡异会带来非议。”
带着两万精兵,耗时数月之久到达刚铎,却停了几天就离开,这行径是个生灵都会联想到“灰溜溜”这个词,也会引来关注。就算人皇极力掩饰,刚铎脱离人皇自治的消息早晚也会传播整个中土。到时候所有的生灵都会知道人皇的确灰溜溜的离开。这种负面形象对依然保有皇帝名号的生灵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要让不忍启齿的失败晚点被整个中土知晓,装出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显然是最好的办法。这么说来,那个刚成的不久的毛头小子极有可能装作没事一样在战区继续待下去?
想到这里,一向爽朗的纳德也不禁眉头紧皱。
“难道要由他爱待多久就多久吗?”吹着胡子的孤山王有些气愤的说道:“不行!魔多之胜近在眼前,怎能因为要迁就他拖延矮人获得荣耀的时间?精灵和人类惯着人皇,那是你们的事,我们矮人不管。但矮人没义务也没必要和你们一起惯着人皇。再给他三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