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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头深深地埋了一下,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微微颤抖着的身躯透露出的无比凄凉之感,仿佛一把利刃狠狠扎在所有林地官员的心上。
得文搭着佛诺尔的手臂站了起来,正当他想扶着只手走向林地国王时,他被反拉住了。
“别去。让他自己承担吧。”佛诺尔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这件事,他只能靠自己了。”
得文哽咽着点点头,终于是不忍直视,把头侧向了一边。其他的官员见到得文这个举动,自然不敢越过他直接冲上前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王众官被定格的画面有了轻微的变化。当双腿近乎没有知觉时,瑟兰迪尔抬起了头。四下看了看,发现自己的身边了无一人。
这就是王者的孤寂吗,ADA?他把另一只手也伸向佩刀的柄部,咬着牙爬了起来。麻木的双腿突然要承受整个身体的重量,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于是他原地挺胸站立了一会,当他把头对着太阳的方向扬起时,脸上似乎有了一丝轻微的灼烧之感。此时的他并不知道,岁月悄然在他脸上极美的脸上,沿着嘴角留下了印记。
眼框里的雾气很快被阳光驱散,双腿也变得有力起来。他缓缓把佩刀从地上抽出,收刀入鞘。向官员所在的方向转身后,第一个进入他眼中的生灵是举着的披风迎上来的佛诺尔。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仅仅是一个眼神,两只精灵已经达成了共识。他停步站立,任由佛诺尔绕到身后,细细为自己穿戴好披风。
整整五层不同材质织就而成的奢华披风落在他的双肩之上,就连佛诺尔也没有想到,他的肩部没有因负重的到来而下落,反而把身体撑得更挺直了一些。此时,流泪笑着的得文已经带着众官员迎上前来,对他行无比挑剔的叩拜之礼。
瑟兰迪尔攥紧了手中的水晶笔,用余光瞄了一眼佛诺尔的衣角。“你上次来黑门,真的如你所说,只是为了观测敌情?”
“是的。这件事是我安排顾问去做的!”得文果断插话,并且将佛诺尔拉到自己身后。
“也罢,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所有官员随我来。”瑟兰迪尔轻抖了一下披风,用手一指佛诺尔。“你!回营帐等我。”
林地国王给他的顾问准备了无数可以获得自己原谅的借口。比如,打死也不承认是自己做的;比如,说是上次来时不小心掉落的;又比如,直接说自己贪图钻石,偷了被老国王贴身收藏的水晶笔上面的钻石。随便是什么,都比她承认了好。
“是我故意把水晶笔放在了战场上,目的就是为了让国王直视惨痛的真相。”她恭敬地半跪于地上,生生把林地国王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瑟兰迪尔死绷着美脸,冷冷地瞪着她。
为什么要那么强硬,为什么要如此坦荡?你这样做,让我怎么可能想出可以放在台面上解说,顺利原谅你的借口?更可恶的是,这种坦荡让他觉得佛诺尔根本不在乎自己,用对待所有生灵的态度来对待自己。
现在,一直在帐外的得文死活不肯走,摆出一幅随时准备冲进来救她的模样。帐内,是一脸无所谓,满怀诚意求惩罚的心爱生灵。瑟兰迪尔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瞪了一眼抢了他救美机会的得文,把手伸向自己的佩刀。
手起刀出,顷刻之间绑住帐帘的丝绳被分成了几断,厚重的帐帘在在得文眼前闭合。这代表着王帐附近不允许再有喧哗声音的存在,一整队的国王护卫队走来半扶半拉着请喋喋不休的得文离开。直到回到自己的营帐,得文才清醒过来。
他问自己,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不是明摆着让国王明白,这事我也知道?可是看到国王一幅要杀了顾问的样子,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这是怎么了?”得文抚着椅子缓缓坐下。
挥断丝绳的刀并没有指向佛诺尔,而是回归了与之配对的刀鞘中。精致的皮靴落在她的跟前,几乎是在同时,她脸上的面罩被大力的扯去,一只手掌狠狠地捏住了她的脸。林地国王加大了他手中的力度,狠着心把佛诺尔的脸掰到正对自己。
波涛汹涌的蓝色双眸就在咫尺之间,男性独有的霸道气息带着森林的芬芳在是她鼻尖跳跃着,使她找到了沉醉在森林中的感觉。当她想闭上眼享受森林独有的魄力时,怒吼声在耳边响起。“你就不怕我愤怒到伤害你吗?”
依然是无所畏惧的轻笑,她对上怒火燃烧着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对您没有任何期盼,所以您做什么都伤害不了我。”
没有任何期盼代表着什么?生灵只会对完全不相干的人没有期盼。比如爱人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你会感觉受到了伤害。但是陌生人没有顾及你的感觉,你根本不会在意。瑟兰迪尔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想通了这个道理。他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手中的力度却慢慢的减轻下来,直至离开那幅足以令他窒息的面孔。
四十五、 夺命逃亡
“说实话,你那个面罩在我看来真的不怎么样。又硬又不能遮住全部,还干扰健康,让医者在医治的时候有些麻烦。”埃尔隆德在桌子前坐下,从药箱里拿出可能会用的药品,“你该换一个质材更软一些的,至少不会弄得你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您真是一个伟大的智者。”被识破秘密的佛诺尔拿开了面罩,两边脸颊上深紫色的手指印记被白色肌肤衬得更加突出。
“噢,这还不够。”埃尔隆德又指了指面罩上面的围帽,意味深长地说,“这种材料的帽子倒是不错,绝对可以让其他生灵看不到下面的金色。”
佛诺尔一把扯掉了围帽,让金发全数铺落在了自己的左肩上。想到这几个月来自己一直带着面罩和围帽出现在埃尔隆德面前,她都觉得可笑致极,不禁感叹,“在智者面前玩弄小手段真是最愚蠢的行为。”
“现在可不是教训自己的时刻。”埃尔隆德拿着药走过来,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放心。智者不但不会问你不想说的问题,也会愿意帮你保守秘密。”虽然我是相当想知道你和面瘫美男到底在玩啥游戏。“看来今天不帮你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我可以永远在这里享受精界美食了。”
林地国王瑟兰迪尔王后,具有樊雅血统的辛达精灵,名字不详,身世不详。埃尔隆德得意地腹诽以后可以亲手添加到精灵史上的内容。
智者通常都爱极了探索奥妙的过程,直接问答案那是平凡生灵才愿意做的事。埃尔隆德当然不会知道,他选择探索奥妙的过程造成了未来精灵史上的某一段空白之处。后来,连关于血统的描述,也随着莱格拉斯的篇章有详细的血统说明,而被惜字如金的他划掉,最终只留下了“妻不详”三个字。
面对全力配合自己的病人,埃尔隆德的心情也会变好。当他照着医者常用的检测顺序掀开佛诺尔闭着的眼睑检查时,不禁又怔了一下。片刻之后,他发出一声轻笑,手上的动作又回归了医者的专业行为,语调却更带调侃。
“没想到生活在森林中的精灵也会得到褐袍法师的帮助。看上去这个魔法是在很早以前进行施法的?”
“您真是一眼就看到了事物最深处的奥妙。”佛诺尔向外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以便埃尔隆德能够更好的检查。
“这方面你真的不用夸奖我。主要是这个魔法实在太低级了,可能是褐袍法师还在实习期间做的吧。”他狡黠地眨了眨眼,一边向药箱走去,一边得意地道:“其实只要细心一点点,就能发现位于光影流动的森林前的精灵,根本没有丝毫的变化。也许你该再去找褐袍法师,让他把这个魔法升级一下。”
“不需要了。这个魔法已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没必要去改变它。”
“这样可不好。虽然我不会问你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宁愿失去爱的权利得到这个魔法。”埃尔隆德摇着头,手中的力气加大了一些,语气却柔和得像在跟孩子谈心:“如果没有必要,为什么不把它去除?你应该很清楚,让它一直存在你会失去爱或被爱的权利。也会让爱上你的生灵面对看上去难以跨越的障碍。”
“我还以为智者即使是在情感方面也无比通透呢。”满满的调侃之味从佛诺尔嘴中浸出,“我不确定是否还会拥有爱情。但可以肯定,一个被愚蠢魔法吓退的生灵,根本不配得到我的爱。”
埃尔隆德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想到面瘫美男未来将要经受的磨难,他哈哈大笑。“嘿,我绝对支持你这种想法。或者说,在这方面你才是真正的智者。不过有些方面,我必须要提醒你。它对林地王国的王储会有很大的影响。”
他拿着配好的药膏坐到佛诺尔身边,在帮她把药膏涂在颈上瘀伤时,带着一丝坏笑在她耳边轻轻说,“你们的国王似乎完全不了解如何得到神赐的礼物。作为顾问,你也许应该提议安排这方面的导师。”
神赐的礼物?明白过来的佛诺尔双颊红得就像初升的朝阳。她含着一丝笑意把脸侧向埃尔隆德相反的方向,下意识地把手轻轻抵在了嘴唇上。
就在这时,刚刚在战场上以铁腕手段实施了奇怪布属的瑟兰迪尔正好闯了进来。他呆立于帐帘旁边,清澈的蓝眼睛在刷新张开纪录的同时,下颌无法控制地向前伸,微翘的性感薄唇止不住地激烈颤抖。
埃尔隆德以肉眼无法看到细节的速度,完成了捂住发际线冲出王帐百米的高难度动作。智者的精锐判断力让他根本就没有浪费时间去想林地国王会把自己怎么样。这种紧要关头,逃离就可以了,想那么多只会带来恐惧之感,从而影响到自己的速度。
怀揣着逃离林地军营的坚定信念,一向仪态儒雅的埃尔隆德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风一样的男性。风一样的穿过所有帐营,风一样的跨上自己的马,风一样的消失在森林精灵面前。当他喘着粗气回到诺多精灵营帐后,胆颤心惊的他对行着礼前来拉马的林迪尔说,“派个侍从去林地王帐把我的医箱拿回来。这一个月林地有任何生灵找我,都不见!”
林迪尔的眼神更幽怨了。他偷瞄了一眼主人额头上有些倾斜的额饰,幽幽地道到。“好的,MyLord。”
林迪尔没有放开握在手里面的缰绳,侧着头瞪着他的主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希望您不会忘了昨晚收进药箱里面的东西吧?那是您费时三年收集来的药材,又耗时一周将它们浓缩成一瓶,这两年您只舍得用了一个指甲盖那么多的珍贵液体。”
埃尔隆德的眼前,几根掉落的黑丝缓缓飘过……
四十六、 圣意难揣
昨夜,是个生灵都能看出,顶着夕阳而来的瑟兰迪尔全身长满了刺。
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看任何生灵,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当他骑着穹鹿穿过整齐排列的王师,直奔黑门时,连得文都没有勇气上去阻止。
已经入夜,正是索伦军队战斗力最强大的时候,谁知道长时间紧闭着的黑门会不会突然打开?林地国王如此冒险的举动,让所有不敢言不敢动的森林精灵悬心不已。幸好,国王的穹鹿停在了距离黑门大约100码的位置。
瑟兰迪尔翻身下马,直接趴在了地上。他让自己的耳朵紧紧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