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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是一个月。所以,这一个月她都不能让自己的手用力,要辛苦你和侍女了。”
这么说来,未来一个月的时间里只要可以和她独处,我就可以帮她做所有的事?要是东北防线扩大的布署可以在一个月后再进行就好了。虽然仍觉遗憾,瑟兰迪尔还是难抑激动。拍了拍埃尔隆德的肩,用感激的眼神目送对方离开后,瑟兰迪尔转身对佛诺尔笑道:“想喝水吗?我帮你。”
看了看被举到嘴边的水杯,佛诺尔轻轻侧头避开。“对不起。我实在想不到,您当时已经有了完美的部署,打算好了利用在国界外等待的东方人。”
她以为我早就计划好了一切?瑟兰迪尔张了张嘴,刚想否认,却被对方一句话说得默认了下来。她说:“以后,我再也不会有违您的吩咐,给您添麻烦了。可以原谅我吗?”
一百八十五、丹青妙手
“当然可以。”把手里的水杯再次往前递了递,瑟兰迪尔故作严肃的说:“现在就开始听我的话,把水喝了。”
看到佛诺尔踌躇了一下,终是就着自己的手喝下了杯里的温水,瑟兰迪尔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休息吧。我只是想在这里画画而已。”抚着她的肩细心调整好靠枕,又小心的把虚弱的佛诺尔扶着躺下后,瑟兰迪尔走到了画架前。
在画纸上落笔前,瑟兰迪尔已经思考了大半天的时间。他认为,在佛诺尔面前绘出母亲的完美画像不需要太多的时间。毕竟眼前的女精灵让他轻意解开了一百多年来对母亲不该有的心结,也使得自己脑海中已经模糊的母亲形象变得鲜活起来。可他没有想到,一气呵成的图作居然不是脑海中无比清晰的母亲,反倒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女精灵。
看了看画像上的精灵,再把视线投到左侧的床榻上,瑟兰迪尔不甚满意地摇了摇头。没想到细微的动作也引得床上的女精灵抬眼来看,她的眼神里面带着一丝惶恐和不安?
“怎么了?我有哪里不对劲吗?”放下手里的画笔,瑟兰迪尔作势就要走过去。刚向前迈了一步,女精灵眼里的惶恐更加浓烈,像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看得他愣在当场不敢再动。瑟兰迪尔只觉额头直冒冷汗,他害怕对方一张嘴就是让他出去。
精灵王的担心完全多余。在短暂的闭目时间里,佛诺尔在脑海中重新刷理了一次脱险的整个经过。先是利用米诺找到洞穴,继而故意打开所有的防卡大门,使等待在国界外的东方人收到音讯,到最后与半兽人在关卡前的僵持,所有的一切都被佛诺尔视为是精灵王故意为之。她甚至认为精灵王提前准备好了所有的应对办法,无论半兽人是选择从哪里出去,都会走进精灵王的早就安排好的陷阱中。心机谋略如此高深的王者怎能不令生灵感到惶恐?而此时的自己反抗能力尽失,眼前的王者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办法阻止。就算有反抗能力,只怕也阻止不了这样一位王者吧?考虑到瑟兰迪尔曾经对自己做过的肢体接触,佛诺尔难免心生惶恐。
“没有什么不对劲。”急急将惶恐的情绪压抑了下来,她故作疲惫的说:“我感觉有点些累了。要不陛下明天再来?”
没想到这话直接把精灵王引了过来。
“明天要去神殿,祭礼要下午才能结束,倒不一定有时间来陪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可怕的王者一脸柔和的询问,完全不知道随着自己的手伸向薄毯后,床上的女精灵惊得几乎全身颤抖。还好,带着硕大宝石的手绕过了薄毯,轻轻地拍了拍床面。“要是不舒服我去叫埃尔隆德过来看看?”
“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累了。”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画架,佛诺尔极力露出自然的笑容。“要是陛下不介意,我先睡了。”
闭上眼睛后,她听到均匀的呼吸声越来越近,不得不将脸侧向另外一个方向。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响起后,精灵王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画架前。
佛诺尔根本没有办法入睡。且不说她睡得时间的实在是太久了,光是查觉到精灵王没过多久又坐在了床边,她就是有说不出来的压迫感。几番权衡之下,她还是睁开了一直轻颤着的眼皮。然后就看到了托着腮带着浅笑,专注打量着自己的精灵王。
“你醒了?送给你的。”瑟兰迪尔满心欢喜把手里的画举到了佛诺尔眼前。
略显失措的眼神接触到图画之后,旋即亮了起来。佛诺尔有些不可置信地打量了瑟兰迪尔一眼,才称赞道:“画得太好了。你在这么短的时间画出来的?这是……”
“除了你,还有哪个生灵会带着面罩踩在林地王子的背上?”瑟兰迪尔转头深情地望着短发女精灵,即使对方正在全聚贯注的打量着图画。“八年前的王子顾问。可惜,当时我的脸正好朝下,看不到你的样子,只能凭想象了。”
“仅凭想象也能画得这么好,你太厉害了。真的送给我吗?”佛诺尔完全不敢去看对方,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可惜是黑白的。”
“所以要晚一些再送给你。等我帮你调好颜色。对了,给你看看我的母亲。”侧身将放在一旁的另一张画卷举到对方面前,瑟兰迪尔无比自豪地说:“这是我母亲。”
几乎所有的林地精灵都知道欧瑞费尔王后的死因,佛诺尔也不例外。或许正是林地王子对母亲的心结,从100年前起,林地王城里基本找不到欧瑞费尔王后的画像。而上一位精灵王后又是深居简出的性子,大多数林地子民并没有见过她的真容,就连佛诺尔也是第一次通过平面的图案见到这位已经消逝了一百多年的精灵王后。
由黑白色彩构造的生灵肖像,因绝妙的画功显得生动无比。虽然是存在于平面世界中的生灵,佛诺尔还是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温婉与柔美。
“欧瑞费尔的王后真美。你的眼睛很像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对方的眼睛,却被近在咫尺的鼻尖惊得一跳。还没来得及做出后仰的动作,精美绝伦的脸已经拉开了距离。
其实瑟兰迪尔身体上的每个细胞都发出了“贴上去”的叫嚣声,不过都被精灵王以惊人的自制力压制了下去。对待敌人,他可不在乎坏水使尽。但是对待同种族的女性生灵,趁她没有任何反抗力的时候占便宜,这不是精灵王的风格。他宁愿再来一次近身搏斗,也不屑于趁虚而入。
“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你更美的生灵。纵始你的脸上布满伤痕。”瑟兰迪尔双手弓着腰撑在床边,直视对方的同时,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凝重。虽然知道被拒绝的可能性非常大,他还是用严肃的语气问道:“所以,能让我爱你吗?”
十五分钟后,在林地国王寝殿中对着床尾裹珠装饰直叹气的埃尔隆德,总算见到了华丽大床的所有者。
一百八十六、贵不侍财
呢喃着“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同意还是拒绝”的精灵王一走进自己的寝殿,就被智者稍带怒火的问题打断了思路。他微张着嘴看了看提问的精灵,确认是埃尔隆德无疑,才将一直无意识捏着下巴的手收了回来。
“我到底有多少钱?这个问题真不应该出自你的嘴里!”很自然的走到酒柜边倒了两杯酒,精灵王将其中一杯递给埃尔隆德的同时,一边稍显鄙夷地说道:“虽说你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领主,可你的母亲是多瑞亚斯公主埃尔温。我要没有记错的话,你的祖先是辛达族至高精灵王和美丽安公主。如此出身,毫无争议的贵族,并且贵了三代还不止。你应该深谙‘贵不侍财’的道理啊。哪个贵族会去数肮脏得不知道被多少生灵摸过的金币?哪个贵族知道自己有多少资产?那是曾经穷怕了,一朝获得了可数财富的生灵才会干的事。我的出身虽然比不过你,但是三代以上的祖先就是贵族了。自然不知道有多少资产,更不知道有多少钱。你要真想知道,可以去问问我的埃德蒙。他是林地专门侍奉财富的官员,应该知道我目前有多少可以动用的金币。不过资产有多少这个问题实在是……贸易无时不刻都在变化,估计连埃德蒙也不知道我名下所有的资产到底可以换来多少金币。”
难道经过“最后战役”之后的林谷也是满目疮痍,埃尔隆德连修缮费用都没有?
瑟兰迪尔赶忙收起了鄙夷的神色,郑重的说道:“我Ada说,只要财政官员没有提示:‘照这样花,您的钱可能只够花一百年了’就不用浪费时间去理会肮脏的金币。从黑门之战一直到现在,财政官员从来没有跟我这样说过,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林谷需要帮助?”
精灵王说得一点也没有错,即使并不富裕的林谷领主,也从来不接触金币,更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与精灵王不同的是,埃尔隆德已经多次收到了财政官员关于物资短缺的提醒。
林迪尔幽怨无比的脸和庄园中拼接而成的家具齐齐在埃尔隆德的脑海闪现,让智者不由露出了一个苦笑。不过他还是晃了晃手,放弃了寻求帮助的机会。
“不是林谷需要帮助。只是想知道富有到什么地步的生灵,才会在床尾镶着这种奇怪的珠宝。”抬手指了指散发着光芒的珠宝,埃尔隆德无奈的说:“我早就想睡了,可这些珠宝的光芒――这种奇怪的珠宝简直像灯一样明亮。我说瑟兰迪尔,同为贵族,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追求的是低调,而不是这种表面闪亮的东西吧。”
“哈哈哈。我说你怎么时不时瞪一眼那张床,原来是它打扰了你的睡眠。至于低调,这床真的很低调,只不过你没有发现它的奥妙罢了。”把酒杯放在一边的矮柜上,瑟兰迪尔走到大床边不知道抬腿点了什么部位,圆形镂空木雕中的珠宝便缓缓沉了下去,整个房间也暗了下来。只有照进来房间的月光将精灵王描成了一个柔和无比的金色轮廓。
“这床本来是想给她用的。珠宝的光芒足以让她在不开灯的情况下照料床边的宠物。不过现在的情况,她至少有一个月没有办法照料宠物,埃得蒙搬来给你用也好。”再次抬脚轻触了一下床脚边雕刻成鹿头的突起部位,珠宝被顶回了镂空雕饰中,整个房间再次塞满了柔和的光亮。
埃尔隆德就在这样的光芒下合上了手里的书,对盯着床尾沉默着的精灵王问道:“愿意为她考虑那么多,为什么回国后还是没有改变她的身份,让她与你有更深的关系?难道,你会像人类王族那样,把伴侣之位留给能给你带来更多资本的生灵?你可别忘了,精灵与人类不一样。我们一生只能有一个真正的伴侣,更不会做让心爱生灵成为侍女,把王后之位送给身份最高女性的事。”
“你也说精灵只能一个伴侣,她已经有了。林地如果能有王后,只会是她。”精灵王在淡雅的光芒下转过了身去,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什么叫‘如果能有’?瑟兰迪尔,你不会是真的被……”埃尔隆德生生把“眼睛上的魔法吓退了”压进了喉咙,他很想告诉瑟兰迪尔,那只是一个可笑的魔法,可笑到直接在女精灵眼睛上面安装了一个不会动的木精灵形象而已,根本不是心灵的投射。而她圣洁的身躯更是说明,她从来没有过真正的伴侣。可他不敢也不能说。
就在前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