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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累。”她看看我身后的思思,“这位是?”
“她是我的助手,叫秦思思。”
许墨跟她拥抱了一下,“思思你个子好高!”
思思淡淡一笑,没说话。
这时成宁提着行李跟了上来,“小七爷,好久不见了……哎,果果呢?”
我心里沉了一下,勉强一笑,“她去法国了,去新公司视察,要待一阵子。”
“我说呢。”成宁看看思思,“这小美女是?”
“她叫秦思思,是我助手。”
成宁跟思思握了握手,“小七爷扎美人堆儿里了,这小丫头,真标志!”
我看看许墨,她冲我一使眼色,看样子成宁并不知道许墨所谓的急事。连成宁都瞒着,这事看来比较隐秘,不能再磨蹭了。
“咱们先走吧,回去说。”
我们先到茶馆,将成宁委托给阿呆,然后带着许墨回家。路上,我拨通老驴的电话,“驴,叮嘱阿呆,那个事别说漏了。”
老驴一愣,“什么事?”
“自己琢磨!”
“哎呦!明白啦,您放心,我这就跟她说!”老驴恍然大悟。
“哥哥,你和隋姐姐分开了?”许墨问。
“你怎么知道?”
“我看出来稀奇吗?”许墨往座位上一靠,“没事的哥哥,隋姐姐会回来的。”
“别说我的事了,说说你的,怎么回事?连成宁都不能知道,难道跟你妈妈有关?”
许墨无奈,“就是跟她有关,这么大年纪了,一点不让人省心。我劝过她很多次,不要那么张扬,她就是不听,这下……”
“我知道了,你先睡会,大概一个小时就到家了,到时候详细给我说说。”
许墨看我一眼,又看看思思,“不方便?”
“思思面前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这个事不合适在路上说。”我拍拍她的手,“你眼睛都红了,小睡会吧。”
“嗯!”她靠在我肩膀上,“这几天我好累,见到你,心才安稳了些……”越说声音越小,很快睡着了。
这丫头是累坏了,小小年纪也挺不容易的。我把她搂到怀里,从车后面拿出一条毯子给她盖上。这是上次旅行的时候付楠专门买了放到车上的,她说越野车上就该有这些,这样可以随时出去玩,以备不时之需。
李玄婷这个人性格有点张扬,这样的人在这个时代容易出名,也容易招灾。一个人最可悲的就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脑子一热什么都敢管,什么都敢接。我抱着许墨,她的呼吸沉长而轻缓,心里一动,掐指一算,得了一个观之涣。
这卦的意思似乎是说,她惹上了一个极有修为的灵体,这灵体生前精通佛道,是个极有修为的人,但不知为何没有成正果。这灵体对她本身没有恶意,但却以口舌之辩缠住了她的心神,无形中大量的消耗着她的元气。时间长了,李玄婷肯定是撑不住的,就是不死也得废了。
我闭目沉思,难道这次要和佛门中人打交道?
半个多少时后,我们到了。我轻轻唤醒许墨,等她醒了盹,身上不冷了开门下车。
“思思,把车开进车库,然后到厨房煮点面,我们先上楼。”
思思点点头,“好的。”
我带着许墨进屋上楼,直接来到书房。
“说说吧,你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给她倒了杯水。
“她被一串佛珠迷住了!”许墨激动起来。
“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许墨冷静片刻,“上周我去日本了,当时预感她会有事,我就叮嘱她在我回来前不要出席任何活动,乖乖在家里待着休息。没想到我刚到日本三天,成宁给我打电话说她好像有点不对劲。我于是连夜赶了广州,回家之后就看到她脖子带带着一串佛珠不住的念念有词,跟她说话也听不到。在她的对面恍惚坐着一个影子,看样子是个和尚。”
“和尚!你确定么?”
“确定,是个清瘦的和尚。”许墨接着说,“那个和尚似乎在和她辩论,气势上咄咄逼人。我妈妈一直是穷于应对,看她的样子很辛苦,很费力。我就去问成宁,这几天我妈妈都见过谁,成宁讲只见过一个叫谭述的人。”
“你认识这个人么?”
“认识的!”许墨点点头,“他是我妈妈的朋友,是一个有名的地师,一直以来关系还不错。听成宁讲,我去日本后第二天,谭述带了一个弟子专门来拜访我妈妈,然后带着她去参加了一个什么会议。回来后她就戴上了那串佛珠。”
“然后就出事了?”
“她不仅仅只带回那串佛珠,还带回一本经书。当天夜里她就在屋子里看那本经书,结果就出事了。”
“那谭述呢?”
“我回来之后联系过他,他手机一直关机。”许墨无奈,“妈妈的元气损失的很厉害,再这样下去恐怕坚持不了多久。我试图摘下那佛珠,可是我一碰身上就像被电击。没办法,我只好跟成宁说妈妈是在练功,我们不要打扰,然后来北京找你玩几天。”
“我明白了。”她说的跟我的卦基本吻合,我心里大概有数了。
“哥哥,我救不了她,只能来求你帮忙。”许墨看着我,“可以吗?”
“你放心,能帮忙的我一定会尽力。”我想了想,“你知不知道她那天参加的是个什么会议?”
“不清楚,但我怀疑和玉莲禅社有关。”
“玉莲禅社?是个佛教组织?”
“是个很古老的组织。”她看着我,“哥哥,你不知道么?”
我摇摇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许墨喝了口水,长出一口气,“据说宋朝的时候,江西有一个禅宗寺庙叫玉莲禅院,那里出了一位大禅师,人称罗汉法潭。法潭禅师活了一百零五岁圆寂之后,玉莲禅院当夜遭遇大火,被烧成了一片灰烬。幸免于难的弟子们并没有重建禅院,而是结成了一个神秘组织。”
“就是玉莲禅社?”
许墨点点头,“传说是法潭大师掌握着禅宗的终极之秘,因在圆寂之前为座下三个弟子讲说,因而当夜引来天火烧了寺院。因而玉莲禅社不再修建寺院,只以组织的形式秘密存在。”
我笑了笑,“终极之密?禅宗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传的是心印,讲究的是明心见性。佛门万法为空,何来什么终极之秘?想必是为了发展组织而故作玄虚,亦或是为了隐瞒一些秘密而故意这么说吧。”
“这个嘛我就不清楚了。”许墨说,“我之所以怀疑是跟他们有关,因为我回到广州之前在飞机上做了一个梦,梦到一朵青玉莲花在云中飞舞,一道黑气在莲花后面紧追不舍。”
“这么说来,估计是和他们有关。”我站起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哥哥,很难办吗?”许墨问。
我淡淡一笑,“沉寂多年,看来这次又要与人禅辩了……”
第十一章 玉莲禅社(2)
“哥哥,是不是很为难?”许墨也站起来。
“那倒不是。”我走到她身边拉着她坐下,“你看到的那个和尚是在与你妈妈辩论,若你妈妈赢了,自然无事,若她输了,那她的元神就会被那佛珠摄取,变成那和尚的奴仆。”
“就是说我们要和他辩论?”
“要办这个事情,必须对佛法有很深的了解。”我顿了顿,“我少年时代也曾参禅,一直是佛道双修。我师父老七爷并没有反对,他说佛道本质无二,只是入手方式和侧重点不同。十八九岁的时候,哥哥也喜欢与人禅辩,锋芒毕露。对任何参禅的人来说,禅辩都是一个必经的过程。”
“谢天谢地!”许墨松了口气,“那哥哥你一定可以帮她了。”
“你就那么信任我呀?”我顿了顿,“道法佛法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我明白惠子不辨的道理之后,再也没和人做过禅学辩论。那和尚生前精于此道,你就不担心我?”
许墨一笑,“他既然还沉迷于禅辩,就说明他未悟根本之道,哥哥你已经超越了那个境界,肯定不会输给他的。很好很好,这下我放心啦!”
“不管怎么说,你的事我一定会帮忙。”我握住她的手,“我需要点时间,这个事情需要从长计议。”
“谢谢哥哥!”许墨抱住我,“我妈妈虽然讨厌,但不是个坏人,谢谢你肯帮她!”
“好啦,你也饿了吧,走咱们下去吃点面。”我轻拍她后背,“思思煮的面可好吃了,你肯定喜欢吃!”
楼下,思思已经煮好了面,我让许墨先吃,自己则回到卧室给老鲁叔打电话。
“小杰子,这么早,有事?”老鲁叔还没起床。
“叔,我要办件事,需要一个清静的地方,最好是在山上,平时也没什么人打扰。您知道哪里有合适的地方么?”
“哦……”老鲁叔精神了些,“山上……清静的地方……那就只有去庙里了。”
“也可以,不过得找那种香客特别少的庙才行。”
“呃……你别急,让叔想想。”他沉默了一会,“这样,我给朋友打个电话,有信儿了就给你回复。”
“好。”我挂了电话,站在窗边看着外面,仔细的琢磨着这个事情。玉莲禅院因火焚毁,而后幸存的弟子们组织了玉莲禅社,还说什么保存着禅宗的终极之秘。这个谭述看样子应该是玉莲禅社的弟子,难道李玄婷也是?
我有种感觉,那佛珠和经书应该是玉莲禅社中比较重要的物件。如果真是如此,那又为何让李玄婷带回家?难道那个所谓的终极之秘和这佛珠与经书有关?眼下这些都是疑问,我必须先安排好,然后让许墨把李玄婷接到北方来再说。
回到客厅吃完面,我让思思带着许墨先去休息,自己则来到书房打坐。从听到这个事情,我就进入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中,估计睡是不好睡着的,所以静坐练功是最好的选择。
中午时分,我自然出定,体力和精力都恢复的很好,神清气爽。不一会,老鲁叔的电话打过来了。
“小杰子,地方有了,我一哥们儿在秦皇岛那边恢复了一座小寺庙,环境特别幽静,就是环境苦点,你看行不行?”
“苦点不要紧,清静就行,平时有人去么?”
“主体工程已经完工了,现在还没开山门,就有俩工人在那看着。平时没人上山,绝对的安静,只不过……”
“不过什么?”
“这个咱爷俩见面说吧,我马上去你那。”
我想了想,“去老驴那谈吧。”
“那好,我这有俩客人,等送走他们我就去茶馆。”
我挂了电话,想了想,拿出纸笔先修了三道符。修好之后,将符仔细叠好,起身来到许墨休息的卧室门外。没等我敲门,她先把门打开了,“哥哥,是不是要出去?”
“嗯,收拾一下,咱们去老驴那说。”
“好。”许墨揉揉眼睛,“我去洗漱一下,很快的。”
下午两点多,我们赶到了老驴的茶馆,远远的看见阿呆焦急的在外面东张西望。
“你在外面干嘛?”我停下车。
阿呆赶紧凑过来,“爷,隋明和徐扬来了,刚到的,我们当家的让我来跟您说一声,要是不想见他们,您就先别进去。”
我一笑,“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哎呀您自然是没有亏心事,您是不知道,今天隋明换了一副可怜样,我们当家的怕您心软,再说成宁她……”
“老鲁叔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