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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所以根本不是什么慧忠禅师收他为弟子,更不可能是在洛阳外相会,而是他深入白崖山党子谷,去找到了慧忠禅师。”
“你就那么确定?”
我看他一眼,“慧忠禅师是六祖慧能大师的心印传人,当时隐居,还没有名扬天下。他选择慧忠禅师挑战,是为了一试南禅的深浅,若他能胜慧忠,那么将来就可以去曹溪挑战六祖。只可惜慧忠禅师一眼看出了他的用意,就在白崖山上,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挫败了道源。”
“你凭什么这么说?”
“缘起缘落随自在,这个缘指的是道源的源。”我停了一下,揉了揉胸口,“佛门之中,自在这两个字意义很深刻,禅门中人,以自在为众生佛性,本性,在这里指的是大修行人,也就是悟道的高僧。缘起缘落随自在,就是说他的生死,在以为大修行人手中流转,这个人是谁呢?”
“是谁呢?”谭述听迷了。
“是慧忠禅师。”我顿了顿,“后面的一句,白衣秀士彼岸花,古代的秀士也称雅士,白衣秀士就是白衣雅士——这里暗指的就是白崖山!而彼岸花是两个意思,彼岸花也叫曼珠沙华,意为得闻正法的吉兆,除此之外,它还有另一个隐喻,就是地狱花!缘起缘落随自在,白衣秀士彼岸花,这两句话的意思,就是他输给慧忠禅师之后,万念俱灰,把所有的宝藏都供养给了白崖山,而他自己也在那里圆寂了。”
谭述听傻了,半天没吭声。
我不管他,接着说,“至于他留下的那个遗言,无非是为了鼓励后人精进修行。若能明心见性,自是无上至宝。这个宝藏藏在每个人的心里,而那所谓的佛门终极之秘,就是我们与生俱来的佛性啊!禅宗讲究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你说这佛性是不是终极之秘?”
良久,谭述慢慢缓了过来,“原来是这样……”
这时谭承岳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冲我一指,一股阴气化作一个披头散发的恶鬼,冲我猛扑过来。我刚要反击,摆在大厅正中的玉龙像突然一闪,龙口中射出一道白光,将那恶鬼打的魂飞魄散。
我心里一动,横山明夜……
谭述一拍桌子,“放肆!还不快跪下!”
谭承岳倒是听话,二话不说,噗通一声给我跪下了。
“小七爷,真人不露相,你的话我信了!”谭述说,“刚才这个外应,连那玉龙像都给您护法,说明您真的是大彻大悟,得到了佛门终极之秘了。您说的对,这就是青莲尊者留给弟子们最大的宝藏。”
我扶起谭述,“您这话我不敢当,佛法道法本质无二,佛讲佛性,道讲道心,实际都是一回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已经都告诉您了,其他的实在是帮不了您什么,还希望您理解。”
“理解理解。”谭述连连点头,“难怪法潭禅师会自焚,玉莲禅社的前身是青莲教,自道源和尚圆寂之后,青莲教一直守护着宝藏的秘密,这也是大家的心气。要是知道原来宝藏没有,那众人的心也就散了。”
看来青莲尊者当时已经有了不少弟子,都成青莲教了。历史上几乎每次造反,都或多或少有宗教的影子参与。借助宗教的力量,很容易蛊惑人心,煽动情绪,聚集力量。历代政权严格控制宗教势力,就是怕它们失控,控制好了可以稳定人心,控制不好,则随时可能生出乱子。这么说来,慧忠禅师的做法,当真是用心良苦了。
我心里松了口气,“秘密我已经说完了,说完了也就忘了,也许我分析的根本不对,请谭老师别介意。咱们都受了伤,我看你们还是早点回去疗伤的好。至于那佛珠和经书,李老师不久之后自然会还给你。”
“哦……不能直接还给我?”谭述眉毛一挑。
这时大门开了,思思旋风一般跑到我身边,“你受伤了!”说着扫了谭述师徒一眼,谭述吓得本能的退了几步。
我拦住她,“我没事,刚才跟谭老师切磋来着,大家都是朋友,不许造次!”
跪在地上的谭承岳蹭的一声站起来,“师父,怎么办?”
思思身形一闪,啪的一声脆响,谭承岳被打的离地而起,摔出两米多远的桌子上直接昏死过去。
“思思!”我一声断喝。
思思停下脚步,一指谭述,“再不滚,打死你!”
谭述被这敏捷凌厉的身手吓住了,哆哆嗦嗦的一抱拳,“七爷,谭某人明白了,多谢您给我留面子。我们马上就走,这事就到这了,再也不敢麻烦您!”
我点点头,“东西的事您放心,李老师会给您送回去的,但是您和她之间的恩怨,那就不是我能参与的了,您好自为之吧。”
谭述一声长叹,扶起桌子上的谭承岳,慢慢腾腾的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老驴正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老驴脸一下子耷拉下来了。
“唐老板,没什么事,碰坏了您的桌椅,钱一会让谭敏给您送来,告辞……”谭述扶着谭承岳,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驴赶紧走到我身边,“哥们儿,你怎么让他给伤了?奶奶的,不能让他们走!”
我拉住他,“好不容易把他们弄走,你就别多事了!下午休息一下,晚上你亲自送许墨和李玄婷去广州,一定要赶在谭述他们之前到,剩下的事情,就看许墨自己怎么安排了。”
下午两点多,谭敏来了,掏出一叠人民币递给老驴,“唐老板,这是赔你的损失。”
“哦!”老驴二话不说,照单全收。
谭敏又走到我面前,“小七爷,老家伙说把您打伤了,真的假的?”
我一笑,“你看呢?”
此时我的内伤已无大碍,但还需调养几天,所以气色上仍旧有些虚弱。
谭敏观察我半天,点点头,“你比他厉害多了,他回去就吐血了,说是得调养半年,看样子一两年也恢复不过来。这老东西挺能吹的,说什么你伤的跟他差不多,但你至少得九个月才能恢复,我看你现就没事了。”
我把点心往她面前一推,“还没吃午饭吧,吃点吧!”
她不客气,拿起一块豌豆黄咬了一口,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三盒苏烟往桌子上一放,“他不相信你说的,说差点被你骗了,还说你不过如此,是个书呆子,只看经书,不懂得那话里的真意。”
我笑了,“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回去吧!”
她又拿一块酥皮,“那我走啦……对了,小七爷,我以后在北京混了,你能做我老师么?”
我摇摇头,“我不收徒弟。”
她沉默片刻,“反正你是我的偶像,这就够了,谢谢你的点心,走了!”
看着她青春而帅气的背影,我一拍老驴,“记住这个女孩子,不久之后她会特别有钱,但你若在酒吧碰上,千万不要泡她。”
“咱对她没想法。”老驴给我点着烟,“不过咱想问问,为啥不能泡她?”
我缓缓的吐着烟雾,看他一眼,淡淡一笑,“因为你担不住……”
第十卷 紫皇九诀
第一章 梦境
晚上十点多,我亲自开车把许墨和李玄婷送到了机场。经过几天的休养,李玄婷已经恢复了很多,脸色也红润了起来,但许墨因为消耗很大,人整个瘦了一圈。
“李老师,许墨不容易,您得多疼她,不要总让她放心不下。”
李玄婷看看许墨,“我知道了,在干几年我也就该退休了,她也长大了,也该让她自立门户了,我就……”
“好啦好啦,过安检啦!你先走,我和哥哥说两句话好不好?”许墨无奈的摇头。
李玄婷一阵尴尬,“呃那好,小七爷,感谢你这次的帮助,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许墨实在不耐烦了,把我拉到一边,“哥哥,这次真的辛苦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跟我你还这么客气?”我看看远处的李玄婷,“李老师爱面子,你这做女儿的不要总在外人面前顶撞她,知道么?”
“你又不是外人,你是我哥哥。”
“在你眼里我是,可在李老师眼里,我不是。”我从包里掏出那黑皮包递给她,“这个你拿着,谭述伤好些之后就回去找你们。怎么办你自己拿主意,但我希望你不要把事情做绝,得饶人处且饶人。”
“嗯!”她接过黑皮包,“哥哥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做绝,但也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他。”
我点点头,“走吧,一路平安。”
许墨看着我,“你还没抱抱我呢?”
我抱住她,“回去多吃点好吃的,这几天你瘦了一圈,不是说广东美食多么,下次见你一定补回来。”
她点点头,“哥哥,你好好休息,过段时间咱们广州见。”
“为什么是广州见?”
“因为我梦到了。”她浅浅一笑,“好啦哥哥,我去候机,思思还在等你,快回去吧!”
目送她通过安检,她在闸关对面冲我摆摆手,跟着李玄婷和老驴去候机了。我转身往外走,思思正在远处一家服装店的橱窗前等我。
“喜欢这衣服么?”我指了指玻璃后面的模特。
思思一笑,摇摇头。
“走,给你买衣服去!”我拉着她走进了店里。
两周后,生活逐渐恢复了规律。趁这段时间空闲,我将一些重要的物件都重新炼养了一下。送走许墨之后,我就一直没去老驴的茶馆,一想起那条玉龙,心里就隐隐的觉得有些奇怪。
那玉龙是横山明夜送来的物件儿,我曾经仔细看过,没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为何那天突然放光保护我?谭述所谓的我大彻大悟了然后玉龙护法那忽悠他徒弟行,我要是信了那就成了傻瓜了。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横山明夜在里面布置了什阵法或者封印了什么咒语甚至式神。这个封印平时是看不出来的,那天斗法,可能是气场的波动冲击了那玉龙,揭开了封印,因而它发出那白光。
虽然怀疑,但我不愿意去调查,总归那玉龙那天是帮我的,说明横山明夜对我并没有恶意。说到斗法,不由得想起了谭述,其实那天我已经把秘密都告诉他了,只是他自己没有那个悟性。同样是一番表述,可以说成是明心见性,可以说成是道源和尚的大慈悲心,也可以在其中隐含着更深一层的秘密。这个秘密就是,道源实际上是将那宝藏藏在了白崖山中,而要想找到那个藏宝之地,玄机就在一尊隐秘的白衣男身观音像上……这就是语言之妙,重要的不是怎么说,而是怎么理解。
这个秘密我只能一个人知道,至于谭述么,他是肯定不会再来麻烦我了。有些秘密是不能解开的,因为那是理想,就像这青莲尊者的宝藏,这就是玉莲禅会这个组织赖以存在的信念。正是因为这个信念,他们才延续了一千多年。如果有一天这个秘密不是秘密了,那这个组织也就崩溃了,所以不管谭述能不能想通其中的深意,保持这个秘密才是保证玉莲禅社利益的根本之法。
希望他们将来真的能用心修禅,脱离苦海,而登彼岸吧。
过了十几天黑白颠倒的日子之后,我身体有点吃不消了。物件的气息是更纯更强了,但我和思思都瘦了。
“不行,我不想这样了。”我放下翡翠八卦,“思思,你累不累?”
思思正在用红布擦阴阳狮子,听我一问,她摇摇头,“我不累,你休息吧,我来炼养。”
我一笑,“这翡翠八卦是千年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