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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试炼守卫
武仙塔第一层，试炼空间，第一重。
绿色的数据流汇聚到一起，凝成了一个光头小个子的模样，他穿着特殊制式的武道服，却正是“克林”！
“这是……我？”克林看着眼前凝聚成形的另一个自己，和自己不同，对面的这个自己面无表情，甫一出现，就已经摆出了一副准备交手切磋的架势，然后就不动了，似乎在等克林准备好。
jarvis的声音及时出现：“这是第一层的第一重试炼守卫，他将发挥出你个人完整气力的‘十分之一’力量与你交手，当你击败他之后，就能通过这一重，进入下一重……”
“下一重，就是‘十分之二’了吗？”克林听明白了。
“没错。”
深深吸了一口气，克林也学着对方，摆出了准备交手的姿势。
反正是在虚拟地球网络里，打不过也总不会有什么下场吧。而且对方也只是自己力量的十分之一罢了，应该是没问题的……嗯，没问题的。从未与人交过手，克林还是有点紧张的。
抿着嘴与对方相互对峙了一会儿，对方顶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面无表情，克林压力山大：“他怎么不动？难道要我先动手吗……我不会啊！”
“准备好试炼的话，你需要说出‘开始’，试炼守卫才会动手。”
“呃……嗯，开始！”
随着克林这一声令下，对面那个“克林”立刻便动了！他也没什么多余的技巧，大踏步得拎着拳头就冲了过来，克林很是紧张，睁大了眼睛观察对手……
“哪怕是对于最平庸的武道家而言，第一层的前四重也是极为简单的。”在克林紧张兮兮地一连闯过了前五重试炼守卫之后，jarvis这样说道，声音平淡。
克林已经不再那么紧张，等着第六个“自己”出现，笑言道：“嘻，我嗨算不上真正的武道家，就已经一下子打败了五个，是不是说……我还是不那么‘平庸’的？”
出乎克林意料地，jarvis很直接地回答：“没错。”
“呃……”克林一时语塞，挠了挠头。jarvis又说：“如果你真是平平庸庸的一个人人……你觉得你有可能从不死鸟身上得到项链吗？”
克林若有所思，而这时，他的第六个对手已经开始由四处飞来的绿色数据流凝聚出来。
“贾维斯……我现在在使用的，真的是我自身的‘气力’吗？”克林准备与对手交手，忽然问道。
“不是，‘武仙拳’对肉身运用之法并无增益，只是纯粹的‘能量增幅利用’的技巧。”jarvis平平淡淡地说道，“所有进入虚拟地球网络里人类的身躯，都是由维持网络的智脑模拟出来的能量体。你现在使用的力量，都是‘登陆设备’检测身体之后，等价投影出来的能量，换成武道家的术语，便是‘气’。”
克林听得云里雾里地，定了定神，低声道：“听不懂，算了……十分之六的我，开始吧！”
话音一落，克林主动冲向了对方！
这几场对练，他已经发觉了，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试炼守卫，并没有比自己高明的战斗技巧，或者说……是对方“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高明的战斗技巧，所以他也就没有了。
难道他能读取我的记忆吗……
心中飘过这一闪而过的想法，克林已经与对手交战正酣了。和前五个对手不同，面对这第六个对手，这个据贾维斯所说，有自己“全部力量十分之六”的家伙，克林已经觉得很是吃力了。
“对于大多数人类而言，能将自己气力发挥出百分百登峰造极的，已经可以称作大师。而能以招式发挥出百分百以上，甚至百分之二百，三百的，更可谓‘大宗师’，但这样的人少之又少。想通过武仙塔的第一层，便是需要武道家将自身的气力摸索个通透，随时随地能够完全发挥。”
“这，就是‘第一层武仙拳’的精粹所在了。”
jarvis的声音丝丝缕缕地在克林耳边回荡。而克林听着他的“旁白”，眼前又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方才在武仙塔第一层空间里，看到的“武仙碑”上的图案，那流动的线条，勾勒出的某种道理……
不知不觉地，克林觉得自己挥拳、踢腿时更加圆润如意了，最后在挨了对手一拳之后，“嘿”地一声，以比对手更加沉重的一击打了过去，砰，一拳就将对视的肩膀砸碎，再推出一掌，同样更强力量的一掌，砰，将对视的胸腹打出一个大洞。
“在武道家发挥出超出试炼守卫力量标准的力量时，守卫的身躯会直接被打碎。当武道家举手投足间都能发挥出超出对手的力量后，就能将对手彻底打的崩碎，进入下一场。”
于是，第六个，第七个，第八个对手一一击破。
克林觉得自己进入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状态里。虽然此时模拟出来的身躯的力量来源，并非纯粹的“肉身力量”，按贾维斯所说，是“气”的力量，可克林并不知道什么是气，他在现实里也还未锤炼出气，他只知道肉身的运用技巧……于是他回忆着自己这四年里，风雨无阻的自我修行，那一幕幕坚持，那一幕幕一人前行的孤独，还有在极限锻炼中一次次超越自我时的感受。
轰，眼前那第一层武仙拳的图案再度浮现！
克林感觉到胸腔之中喷涌出难以自已的力量，他啊啊啊地大吼，整个人的力量再度凝练了，出手没有章法，只是一味地将自家的本事尽数倾泄到对手的身上！噼里啪啦一顿狂捶，克林那“十分之九完全力量”的镜像体顿时被打成了飞灰，变成绿色荧光消散。
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克林握紧了拳！
只剩下一个了！
因为他的体力或者说元气，是模拟出来的，所以不会因为运动而消耗，当然他的对手也是。武仙塔考验的只有被考验者对武仙拳的领悟，领悟了便能通过，领悟不了就只能一直挨捶，被镜像对手无止境地暴打，同时自身的体力也不会减弱……
第329章 邀请函
可以想象，在武仙塔的更高层，一个单位一力量的武道家，面对单位五、单位六、单位十的对手，一日不领悟出增幅更强的武仙拳，就只能被力量差距更大的“另一个自己”暴打不止。
第十个“克林”开始凝聚了，绿色的数据流飞舞。
“真是厉害啊……能够一点不差地模拟出各种层次的力量……”克林等待的时候，不禁叹为观止，他想到那些比自己更加强大的武道家，在更高层数武仙塔的时候，也是如此吗？
这个武仙塔，这个虚拟地球网络，也能模拟出……几倍、十几倍、几十倍的孙悟饭老先生的力量吗？克林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他小声地问了贾维斯。
“虚拟地球网络模拟的躯体，包括连接的人类，以及武仙塔内构建的‘试炼守卫’……对于这所有的‘能量限度’、‘招式强弱’等等的数据，都是来自于对武天先生本人。”ｊａｒｖｉｓ这么回答。
武仙人！
克林心中一凛，武仙人！对于这个传说中的人物，他因为身处古寺，没有机会上网查找第一届天下第一武道会的视频记录，所以对武仙人的印象都是来自旁人的诉说和描述。
在他的概念里，这个仙人般的人物……呃，没什么概念，总之就是比孙悟饭老先生更强大的存在吧！
“如果每个人都是一个‘集合’，那么……全地球武道家的力量，数据，都包含在武天先生的‘集合’之内。而如果有人的力量超出了武天先生，那么虚拟地球网络的智脑便只能靠自身的推演来假设那种层次的状态……而这种人，虚拟地球网络运行以来，从未有过。”
“不只地球，哪怕范围推至整个银河宇宙，这样的生命体也寥寥无几，可以当作没有。”
克林越听越玄乎，他小小的光头实在难以想象，一个人的力量，突破了地球层次，是个什么概念……他喃喃道：“这也太夸张了吧……”
“夸张吗？”
ｊａｒｖｉｓ具象化的斯文中年人重复了一句，看向自己身旁的武天，虚拟出的无框眼镜镜片上泛过一片白光，“完全不夸张……”
武天瞥眼看ｊａｒｖｉｓ，道：“你表现得越来越像智慧生物了。”ｊａｒｖｉｓ一本正经地道：“因为我原本就是根据武天先生您的精神系魔法创造出来的仿生物智能……而您和海瑟薇女士以及费贝利先生，都不抵触我表现出类似智慧生物的模式。”
武天默然，他知道ｊａｒｖｉｓ是什么意思。
随着虚拟地球网络的推广，随着智能程序、机器人等科技产物的普及，人类社会的文艺领域就和武天前前世的地球一样，渐渐出现了一些担忧“机器人造反”、“智能程序奴役人类”之类的作品。
就像是一种被迫害妄想症似的，越来越多的人担忧智能程序、智能机器人的发展，认为任其发展下去，最后终将反抗人类，到时候恐怕会是人类的末日。
也是因此，ｊａｒｖｉｓ在虚拟地球网络里的表现，一直有所控制。
比如，虚拟地球网络里有人会互相争执，打架斗殴之类的。原本以ｊａｒｖｉｓ的能力，可以在人的脑海里产生要“打架”念头的时候，阻止他做出真的打架的行为。
但，这样一来……
“我的记忆被读取了”，“今天可以读取我的记忆，明天就能控制我的思想”，“人的记忆和思维是不可侵犯的”……这种想法就自然而然地会出现了。
所以，现在虚拟地球网络里，维持治安的，暂时都是武仙主城里的武术协会成员。
观念的转变不是一朝一夕的，虚拟地球网络公司的高层明白这一点，武天、海瑟薇和非背离也都明白这一点，因此对于ｊａｒｖｉｓ的权限，有所约束。虽然这些大众的顾忌，在他们看来都毫无意义。
……
武天和ｊａｒｖｉｓ现在是处在一个独立的小空间中，在他们面前，是克林在武仙塔第一层里接受试炼的情景，此时，克林正艰难地与第十重试炼守卫对决。
因为发挥出的力量有差，克林被对手追着一顿暴打，真是叫苦不迭。
“到底是原著里一度被称为‘最强地球人’的人物，果然是个好苗子……”
武天默默看着画面里狼狈不堪的克林，他在虚拟地球网络里的权限是排在最上面的唯一一个，是最高权限账户，因此武天可以轻松地从数据层面看到此时克林身躯内的数据流动，从而折射出，克林此时对于自身模拟出来的“元气”的利用程度。
“哪怕是有近四年的自我苦修磨砺，能在这短短时间内，以一个从未接触过真正武道锤炼的身份，做到这种程度，也是不易了……”
克林在第一层的武仙碑前那么快地进入试炼空间，可不是他自己的主意，而是ｊａｒｖｉｓ的自作主张，直接给他送进去了。而小光头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他还以为设定就是如此呢，进入武仙塔之后就会很快进去试炼。
这也是武天的意思，如果克林这一次的表现太过不堪的话，武天就自然不会……
“既然您对他还算满意，那么……？”ｊａｒｖｉｓ说道。
“再等等。”武天正待说话，这时画面里的克林，缩到角落里之后，双眼茫然，喘息了片刻，怔怔然仿佛灵魂出窍，也不知在做什么，而他的镜像试炼守卫已经携着克林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