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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的是与人交手，而不是以多么压倒性的力量打败对手。
痛快淋漓的交手！战斗！
孙悟空斗志昂扬地摆出姿势，说道：“来吧！”两眼熠熠生辉，热血在燃烧。
“哼……”天津饭眼神坚定不动，他背负着师父的希冀，背负着鹤仙流的荣耀……终于，他出手了！
孙悟空咧嘴一笑，他的尾巴在身后一甩，“啪”地抽出一道脆响，然后整个人消失在原地，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原地……呼，呼呼呼，整个擂台上，都是孙悟空与天津饭的残影，砰砰砰，他们交手的声音沉闷无比，行动时就像两团黑影在擂台上奔袭，而相击短暂停留，则会留下清晰的残像。
不多时，擂台上已经到处都是他们互相交手的残像。
……
“哦？”观众席里，孙悟饭惊讶地揪了一下胡子。
…………
武天喝茶的动作一停，瞥了一眼身旁的空气屏幕，远处武道大会擂台上那两股交缠的气息，自然也是在他的感知笼罩下……天津饭的气息变化，如掌上观纹般地映照在武天眼中。
他淡淡一笑，对鹤见说：“果然是如此，师弟……师父教给你的这一招，你算是参悟透了。”
第383章 下风
鹤见一阵沉默，他举杯喝茶，眉头微微一皱，觉得似乎有些淡了，不够味道。
“喝酒吧，酒才入愁肠。”武天坐在对面，放下杯子，如此说道。
“谁说我在愁？”鹤见淡淡地说。
“人老了，自然就总回忆过去，回忆过去，就是愁。”武天摇头，“有分别就有愁绪，过往的记忆就永远停在了过往，那才是真分别，真愁思。没什么好不承认的，很多时候……我也会想起师父。”
倒不是武天故作姿态……虽然他的心灵是以那个三世为人的自己为主导，但在当年穿越时，原本的“武天”的精神碎片就与他融合，否则在黄泉的时候，阎王早就看破他的底细了。
对于武泰斗，他也是有感情的。
更何况……武泰斗对于“武天”、鹤见的谆谆教诲，哪怕是武天，这一路走来，每每回忆、反思，也都能从中得到些许启迪。武泰斗或许“能量等级”受时代环境所困、受自身资质所限、受认知程度所缚，比起武天差了很远，但他的真知灼见，尤其是某些武道思想，很有指导性。
海瑟薇将手覆在武天的手背上，柔声道：“所以，你才将‘武泰斗’写到书里，对么？”
鹤见放下茶杯，而这时，武天已经在座上消失。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他便再度出现，只是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坛酒和两个琉璃杯。
“这是你嫂子自己酿的藏酒，尝尝吧。”武天拍开酒坛塞子，一个琉璃杯稳稳地扔到鹤见面前，将茶杯以巧劲撞开，他手指在身前桌面轻轻一敲，顿时酒坛中飞出两条细流，在空中分叉，分别落在武天和鹤见面前的琉璃酒杯中。
海瑟薇总说是武天惯的不死鸟爱喝酒的坏习惯，但她自己却也没事学了点酿酒的方法，偶尔会让不死鸟偷着喝一点。
叮，师兄弟二人碰杯，两人的酒杯中，波澜无惊。
…………
嘭！
孙悟空在空中连翻好几个跟头，哧地一声，终于是在断山擂台边缘，堪堪刹车停了下来。
“呼，好险好险！”孙悟空摸了下额头，吁了口气。
主持人兼裁判的墨镜哥小胡子激情澎湃地解说道：“真是太精彩了，我们可以看到，在比赛的一开始，天津饭选手就与孙悟空选手，为我们带来了不输于上一场比克选手和克林选手的精彩对决！不愧是武仙人的传人，孙悟空选手的表现一直都没有让我们失望！看他的神情姿态，似乎仍然没有用出全力！而天津饭选手，也好像仍有余力！鹤仙流，这个从未听说过的流派，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这边主持人的话还没说完，天津饭的攻势，就接连跟上。
他速度再度提升，身形一晃，就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是在擂台边缘，孙悟空的身侧……什么？！孙悟空一惊，天津饭的气，就好像是瞬移一样，突然从对面闪烁到了他的右侧。
孙悟空急忙闪避，交错间，只看到天津饭冷静无比的三只眼睛。
天津饭五指像是五根钢筋，泛着一场的暗黄色光芒，凌厉无比的一抓，撕裂了空气，瞬息间的爪击，似乎还带着滚烫的热气，擦着孙悟空头顶的头发过去，几缕黑发在空中飘飞，烧焦般地球结在一起。
啪！
一道黑影，从下方朝天津饭的手抽打过来，在空气中打出脆响，可见力道之猛烈。
尾巴？
天津饭额头第三目转动，早在最开始，他就注意到了孙悟空的这条尾巴。像孙悟空这样天资横溢，战斗风格又灵性无比的人，这条尾巴如果不是弱点，那就必然会是孙悟空的武器之一。所以，天津饭在战斗的时候，已经将这条尾巴纳入考虑范围。
尾巴结结实实地抽在天津饭的小臂上，打出了一条红色的鞭痕。
但天津饭也顺势用手一绕，将孙悟空的尾巴抓在手心，原本孙悟空抽出尾巴之后，就有一个灵巧无比地将尾巴收回的动作，被他尾巴抽到的人，如果一个不注意，根本不可能将尾巴留下，但……天津饭的出手速度、力度，竟然再度陡然地拔高，及时地扯住了孙悟空的尾巴，没让他逃走。
又变强了！
孙悟空伏在地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从之前比赛开始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天津饭的气……一直在缓慢而坚定地攀升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人的气……怎么会一直在提高？”
克林在选手休息室中一边休息，一边看着好兄弟孙悟空的比赛。
这时，他也露出惊容，因为不知为何，天津饭的气息竟然还在攀升！他原来还以为这个人是在慢慢进入比武的状态，气息在渐渐上涨，就像悟空一样，属于“慢热型”武道家。
可是现在看来……对方似乎是有意识地在不断提高自身的气！
远离撒远城的高空中，快速飞行的比克猛地停住，他露出些许惊讶之色，回首去看云雾下方，撒远城的方向……是那个三只眼的气？怎么会变得这么强？而且还在继续变强，以一股很奇怪的脉动，持续上扬！
……
“咚！”
“咚！”
“咚！”
天津饭抓住孙悟空的尾巴，直接将孙悟空扯起来，来回抽在地面上，那声音叫一个沉闷又响亮，看得无数女性观众们纷纷捂起了嘴巴，眼睛含泪……太可怜了，小悟空太可怜了，这个三只眼睛的怪胎，怎么能这么狠心？
呼……天津饭又扯着尾巴要将孙悟空往地面掼，他可不会留情留力，因为对方连那个古怪的护腕都没有拿掉，这么轻视他天津饭，让他吃点苦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观众席里，布玛深深皱眉。
她倒不为孙悟空被人打而担心，因为她深知，孙悟空是赛亚人，皮糙肉厚，很耐揍，她疑惑的是另一方面。
“怎么是悟空落到下风了？”
在比赛一开始，明明都是孙悟空处在优势，可渐渐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津饭就一步步压着孙悟空打了。
第384章 鹤仙拳
而现在，更是抓住了机会，揪着孙悟空的尾巴就是一顿猛抽，抽得那就一个狠。
“是……我那鹤见师叔的‘气功炮’么？”孙悟饭仔细体会着此刻天津饭身上气息的变化，在他身体各个关键的节点处，都有许多气凝结着，以极其深奥难懂的方式，不断凝聚、提升着气息强度。
从气感的视角来看，就好像是天津饭气息的火焰里，闪耀着许多个微型太阳一般。
孙悟饭听他师父说过，当年的武泰斗大宗师，将毕生的两门绝学，“万国惊天掌”还有“气功炮”，传给了自己的两个弟子，也就是武天和鹤见。万国惊天掌，他师父武天以此绝技，开发出了种种气功上的玄妙变化，如以气生火，以气发出雷电磁暴，等等等等，就连后来武天仿照原著克林的气元斩，也是他推演出来的切割变化。
这些变化，孙悟饭也跟着他师父学过一点，但在武道大成之后，就渐渐不用。不是没有作用，而是除非特定情况下的必要，比如碰见天生惧怕雷电的对手，天声惧怕火焰的对手……否则其实没有太大的意义，雷电气功能打死的，正常气功一样能打死，顶多多了一些麻痹的性质。
可是在面对气功能量等级高的高手，在对方气功贯体的情况下，是“雷电”还是“正常”，都收效无差。
“这就是……鹤见师叔，从‘气功炮’中，推演出的绝学么。”孙悟饭默默地想道，“以气功炮耗费生命力凝聚高强度、高密度的气功的核心原理，开发出了类似武仙拳一样，能够提升战力的加持性武道……是了，气功炮会将力量完全打出去，所以很可能‘力竭而亡’，但如果像天津饭的这般用法，却是能将凝聚出来的‘大量体内微型气功炮’的精华全部锁在体内，也就很大程度上可以避免‘招尽身死’的风险……”
“但……真的能无上限的提升么？气功炮耗费的是心血，天津饭如果不加收敛地强行燃烧战力，怕是结果不妙吧？”
孙悟饭何等眼光，已经大差不差地将天津饭此时的状态的利弊，给看个清楚。
擂台上，孙悟空抓住时机，在天津饭扯着他尾巴甩的时候，双手中对着天津饭的脸就喷发出一道浓烈的白色气功波！
“是武仙气功！”
“孙悟空用出了武仙气功！”
“啊呀，好可惜啊！竟然被三只眼躲掉了！”
天津饭躲开了贴脸的气功波，脸颊上和肩头的皮肤却被擦伤，露出红肿，有血丝渗出来。
“你没用全力使出武仙气功？”天津饭问道。
“又不是分出生死，干嘛用全力？”孙悟空笑着说，揉着鼻子，刚才被天津饭好一阵乱捶，他现在满脸狼狈，牙齿很疼，鼻梁很酸，擦了一下，流了鼻血。
“一直留手的话……当心一不注意，就被我打死了！”天津饭冷哼道，“我可提醒你，我平时跟着师父……是做杀手的！”
说罢，气息再度攀升，更加浓烈！
孙悟空眼中更加兴奋，感觉自己快要燃烧了起来，亢奋道：“那就试着来打死我吧！”
哼……
天津饭露出一丝微笑。
唰，两人又消失在擂台上，化作两团残影。
…………
“这一招，叫什么名字？”武天随口问道。
鹤见饮尽一杯酒，也答得很随意：“没怎么改，我就当它是气功炮。”顿了顿，又说，“不过天津饭似乎是将之称为‘真气功炮’。”摇了摇头，鹤见继续倒酒。
武天笑了，说道：“不如叫做‘鹤仙拳’吧，怎么样？”
鹤见看了武天一眼，也不搭理他，继续喝自己的酒。
武天也没在意，只是顺口一提，海瑟薇偷偷笑他，武天也当没看见。这时，鹤见锁紧了眉，唇边的酒停在了那儿。武天说道：“天津饭的状态，如果再不停手，继续提升，恐怕会很危险……是这样吧？”
“……”鹤见沉默，可能是自己太想赢过武天，给天津饭太大压力了，他才会那么拼命。
武天说道：“放心吧，我想……悟空那孩子，会阻止他的。”
…………
“喂！你再这么提高下去的话，会死的吧？”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