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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琳顿时推了他一把,“谁让你跟他说了,跟你妹妹说。”
郭东晨挠着头说:“说什么?”
苏琳低咒了一句,然后走到我身边,“家人都请了,前夫来祝福你一下有什么关系?对吧?”
“你……”我气得牙根直痒痒。
舅舅这会儿发话了,“既然来了,就坐下吧,就算是离婚了也不用像仇人一样。”
最后,所有人都坐下,就剩下我一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得已还是无奈地坐回了叶钦的身边。
整晚夏思源都没有说话,他今晚应该是没少喝酒,我坐在这里轻易就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气。
一桌子的人都不说话,气氛尴尬得很无形。于是,我端起面前的酒杯便说:“既然大家都不想说话,那喝酒吧。”
所有人没动静,我也管不了这么多,闭上眼睛就将半杯白酒灌了进去,叶钦想抢却还是没来不及。
夏思源似乎是望见了叶钦抓着我的手,顿时站了起来,“你放开她……”
叶钦也跟着起身,“我不放又怎么样?”
这时,郭东晨忙跟着站了起来打圆场,“来来来,大家一起喝一个……”
他们两个终于是坐了回去,然后便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开始没完没了地暗中较劲。
怎么连叶钦也开始不受控制了?我撑着额头心烦意乱。
我知道夏思源酒量很浅,跟叶钦郭东晨那种夜夜泡在酒吧里的人根本没得比,所以没一会儿,我便看见夏思源扒在了桌子上,叶钦的目光也有些呆滞了。
这样也好,总算是都让人省心了。
冷眼旁观了半天的大家这会便开始忙活开了,属郭东晨最为积极,“我送他们回去吧……”
我见夏思源半晌未抬头,隐约又有些不放心,这时,叶钦却突然来劲了,“夏思源,你怎么不喝了?”
夏思源缓缓抬起头,却丝毫没有理会叶钦,眼神有些飘渺,却十分坚定地锁在我身上,我心头一阵狂乱,起身对郭东晨说:“他们交给你了,我先去洗手间。”
叶钦却突然歪歪斜斜地起身一把拉住我,醉醺醺地说:“方黎黎,你躲,躲吧,你躲到什么时候?你到底是怕他还是心里放不下……”
原本一直没说话的夏思源,见叶钦拉着我的胳膊顿时从座位上窜了起来,猛得将我拽回身边,“把你的手从她身上拿开,方黎黎是我老婆,她是我老婆!”
说完双目赤红的夏思源,突然抓起叶钦的领口,“半年怎么样?你以为你喜欢她是吗?好,我告诉你,方黎黎这女人从头到脚全都是他妈的毛病,小时候不好好学习,长大也不努力工作,一天到晚歪理斜说满嘴跑火车,懒惰自私爱占小便宜。不止,刷完牙总将牙膏落在面盆上,你跟她说无数次,她一次都听不进去,总得跟在她屁股后面擦。洗完澡又是满地的头发从来都捡,也得你收拾。不催促她,她从来都不主动洗澡,连脚都不洗就爬到床上睡觉的女人,你真的要跟她结婚?衣柜里永远都跟被炸弹扔过一样,你得天天跟着她后面收拾,没完没了地收拾。还有,做的饭更是难吃得让你吃一口就能记上一辈子。就他妈这样一个女人……就他妈这样的一个女人,却是我……我夏思源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我他妈地爱她,只爱她……”说完,他将手一松,叶钦踉跄了几步坐在了椅子上。
泪水再也不受控制,我上前用力推了一把本来就站不太稳的夏思源,“你他妈的给我闭嘴,闭嘴!”
原来就摇摇晃晃的夏思源被我一推,重心不稳跪在了地上,我爸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这辈子我都没有见过一向隐忍的夏思源如此狼狈不受控制的模样,一种说不清的疼痛在心底开始蔓延。
“方黎黎,你别想跟别人结婚,这辈子你都休想!”夏思源依旧说着醉话。
这时,叶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揪着夏思源的衣领便狠狠地挥了一拳过去,“你有什么资格管她?你知道你他妈的有多混吗?混蛋!!”
夏思源没有反抗任由叶钦揪着自己的衣襟,叶钦愤怒地说:“你连乞求原谅的资格都没有。你知不知道黎黎因为你吃了多少苦吗?她那时流产了你又知不知道?混蛋!”
顿时,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我在内。没想到隔了这么久,自己还能清晰感觉到那刺骨穿心的痛。我努力克制着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行,你们闹吧,我走了。”
只是就在我转身之际,夏思源突然挣脱开叶钦的控制,猛得将我握住我的手腕。我不得已转回头与他对视。
夏思源的眼神中闪过太多复杂的情绪,我看不懂,读不明,只能是冷漠地回望着他。
夏思源紧紧抓着我的手臂,紧到手指像要嵌进我的肉中,而我却一丝疼痛也感受不到。世界明明跟冰封了一般,可是我的眼眶中却有热浪在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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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至少是一个勤劳的作者吧?请注意,是六千多字,再一次破昨晚的记录,哦耶~~
不河蟹圈叉关系'75'
夏思源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是握在我手腕上的力道却异常执着。
“夏思源,你放开我……”我冷冷地望着他。
“黎黎……”不知是错觉还是怎样,我竟然看到夏思源眼眶中有水波在闪动。
我冷笑道:“告诉你?我都不知道他……曾经来过……”
夏思源似乎强忍着眼眶中的水雾,“对不起对不起……”这时,我才发现夏思源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我顿了顿,“夏思源,请你放手……”
“方黎黎,你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再放开你……”夏思源紧紧皱着眉头,望着我的目光顿时让我的心疼痛得揪在了一起。
“你也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原谅你。”说完我奋力甩开他的控制,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抹了把脸颊上的泪水,转身跑了出去,也可以说是逃了出去。
之后,我在家里躺了三天,没有疼痛,没有思想,平静得像个死人一样。
期间叶钦给我道歉顺便带来了分手的消息,我仍旧很平静地点了点头。
在叶钦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在他身后轻轻地说了声“该道歉的是我,真的对不起。”
叶钦没有回头,轻声回:“黎黎,我们之间其实根本不用说这三个字。”
之后,叶钦提前回了国,我浑浑噩噩地虚度着光阴。
从那天起,我拒绝接收到任何关于夏思源的消息,他似乎真的认认真真消失在了我的生命之中。
我迷迷瞪瞪地又躺了几天,终于在一天翻来覆去到凌晨之后,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么过下去。于是,我起床决定回乡下看奶奶一眼便离开这里,也许只有离开这里才能让自己不这么颓废。
回乡下那天,我胁迫郭东晨开车将我送过去,郭东晨破天荒的没有说一句怨言,甚至在我一路无言的状态下经常性用讨好的眼神望着我。
“别看了,好好开你的车吧。”我有点不耐烦地说。
郭东晨忙正经望着前方,“失恋的基本特征在你身上体验得淋漓尽致。”
我望向窗外,“你管得还真宽。”
郭东晨笑说:“妹,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舍不得叶钦还是……”
“打住!”我忙打断他,不想听到那个依旧令自己疼痛不已的名字。
郭东晨摇了摇头果然不再出声了,我也松了口气。
十二点多我便已经看到了村口的老树,我对郭东晨说:“你在这里等着我,我最多一个小时就回来。”说完我便提上东西下车。
郭东晨忙叫住我,“喂,我还没吃饭呢?不管饭哪?”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饿一顿死不了人。”
郭东晨看我面色不好,换成了小声嘟囔:“人家早餐也没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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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路不难走,也很好辨认,没一会儿我便来到了奶奶的坟前。奶奶在相片中很慈爱地望着我微笑,我在奶奶坟前跪下,却发觉坟前摆着一束鲜花,似乎有人先我一步来看过奶奶。
我将手中的鲜花摆在一旁,“奶奶,这么久没来看您,您一定在心里埋怨我了吧?不过,我想您一定不舍得埋怨我,肯定天天想念我了?您嘴上不说,可是我知道,是不是?”
“奶奶,对不起……”说到这里,自己的泪水再也强忍不住,“我真的不该放您一个人在家里的,我明知道您身体不好的……奶奶,您肯定怪我了,要不然,我怎么连做梦都见不到你……”
上回爷爷的忌日听见奶奶对着爷爷的相片很自然地闲谈,当时的我心里觉得很别扭,没想到现在换成了我却也有说不完的话。
我唠唠叨叨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双脚已经麻木了,才给奶奶磕了头之后打算下山。
下山的时候天空忽然飘起了雨,我笑着回头说:“奶奶,您舍不得我,是吧?”
山里的空气本就潮湿,雨一落下地面便湿滑得要命,每一脚都得落得小心翼翼,尽管如此,我还是好几回差点摔倒。最后,雨渐渐大了起来,我不得不加快脚步。
此时云层越来越低,四围开始变得越来越灰暗,我不禁心里有些发毛。这林子里明明连个鬼影都没有,可是却总觉得身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呸呸呸,什么鬼不鬼的?不想这个,不提这个。
这时,雨越来越大,我拼命捣腾着自己的两条腿越走越快。可是没想到,脚底一打滑,我居然惨叫一声直接从乡间小路直接滚进了树林里。脚踝一阵刺痛,我龇牙咧嘴却一动不敢动,可是缓了几分钟后,还是一点好转都没有。额头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统统往眼睛里面流,顿时周围的一切更加模糊了。
这才想起摸出手机给郭东晨打电话,只是没想到手机拿出来却一点信号都没有,这时,浓烈的恐惧感缓缓爬上心头。我忍着疼痛扶着身边的树干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回到路上去。
可是我抬头望向那小坡时,顿时有点绝望。显然,从我滚下来的地方走上去显然已经是个科幻片了。于时,我踮着受伤的脚艰难地往低一点的地方走,可是绕了许久也未能有一条可以回去的路。也不知是下雨的原因还是怎样,那山路的痕迹越来越不明显,最后,我终于意识到一个令人无法接受的现实,那就是,我迷路了。
我的外套几乎湿透了,可却连个遮雨的地方都找不到,脚上的疼痛此时根本赶不上身体的寒冷,我扶着树想:郭东晨这个烂人,为什么还不过来找我?就因为我不让他吃饭,他就这样打击报复。
这里离村口应该没多远,再坚持一会儿郭东晨肯定就会带人来找我了,我这么想着安慰自己,殊不知,其实我在兜兜转转之后,离那条小路已经很远很远了。可当时的我甚至还天真地以为我就在那条小路的不远处。
因为下雨的关系,天色越来越暗,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甚至连鞋子里也全是雨水。我抱着自己的双臂拼命发抖,腿踝上的疼痛也跟着心跳一起开始疯狂了起来。
“奶奶,您就是想留我,也用不着使这么激烈的方法吧?”我抹了把额头的雨水喃喃自语。
累极了的我靠在树边是一步也走不了。原本就不怎么温暖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