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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忍气吞声,让她打一下,赶紧送走这尊大神。
纵然她的修为比之君应怜还要高,但,也是会答应的。
因为她完全能够感应到现在的君应怜有多可怕!
一个早已经萌生了死亡之心的疯狂女人,同时还是一个绝世高手。
这两者合一,甚至已经不能再用“可怕”来形容!
那直接就是恐怖,可惊可怖!
这样的女人,别看她此际表面上平静的如同静水无波;但,一旦让她爆发,那么,也许只需要瞬息之间,就会变成一座极限喷发的火山。
这座火山,可以将她自己,以及她的敌人,全部焚毁至尽。
琼华月宫虽然高手如云,综合实力也许要是君应怜十倍二十倍五十倍,乃至更多。
但,君应怜若是铁了心在这里发疯、决走极端的话,用她自己的命,换走琼华月宫四分之一高手的性命,却是不难的。
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一旦极端起来,谁不明白谁呢……
这座超级的火山,还是去到三大宗门那边爆发吧……
有因有果,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这里只要将她应付走了就行了……
月罚洞。
月宫雪自从当年被抓回来,就被关押在这里面,一直到今日。
哪里是一个极端寒冷的所在;君应怜还只是进入到内里三分之一的位置,四周的洞壁已经满是万载玄冰,于是便皱起了眉头,说道:“月罚洞虽然是处罚门人的地方,但也实在太冷了!月皇陛下将本门门人关在这种地方,做得未免太绝情了一些。”
琼华月皇呵呵笑道:“那丫头这几年下来想必也受了教训,明了自身错处,既然君宫主开了金口,明天我就将她转回到地面他处幽禁。”
虽然颇有让步的态势,但话里话外,仍是不肯全面开释。
君应怜淡淡地望着琼花月皇,良久良久,没有说话。
琼华月皇的脸上同样挂着淡淡的笑容,也没有开口说话。
显然,有些让步可以做,但有些根本性原则性的问题,纵然是此际的君应怜开口,仍是得不到全面的让步,琼华月宫总是有其底线所在的!
再过半晌,君应怜扭头说道:“既然月皇决定开赦,何必等到明天?索性就今天赦其出来吧。这里太冷,我呆不惯。”
呆不惯?
琼华月皇对于君大美女的这个说法真心的有些无语了。
若是别人说呆不惯,也就罢了,此地环境确实寒冷得紧,但你们天涯冰宫却几乎是这个世界上最冷的地方!而且还是没有之一的那种!
你作为天涯冰宫之主,就算当真只是曾经的,但仍旧是冰肌玉骨,早已习惯了世间的一切寒冷的。现在却说冷,简直就是红果果的风凉话,就算是想要帮月宫雪一把也不用帮得这么露骨,全无掩饰吧?!
琼华月皇的脸色仍自不动,温柔笑道:“君宫主误会了,我既然已允月宫雪与宫主相会,亦赦其月罚洞之惩,岂会差那么一日半日,请宫主随我先行一步,一个时辰后月宫雪自会至飘花小筑与宫主相会。”
君应怜转身就走:“如此最好,只是怎敢劳烦月皇为我引路,另遣一人引我至那飘花小筑,我自行等候月宫雪相会便是,便不多耽搁月皇的宝贵时光了,一个时辰却不知要耽误月皇处理多少宫务。”
“君宫主亲身来临,本座亲身招呼才为正理,何来劳烦之说,莫说一个时辰,就是再多光阴又如何?本宫胜景不少,君宫主远来是客,何不游览片刻,总胜过枯坐等候!”琼华月皇现在是有求必应,绝对不给君应怜任何发作的机会。
所谓的一个时辰,则是留给月宫雪梳洗和恢复的时间。
这一点,作为女人,任谁也是懂得,必要得紧。
一个时辰之后。
随着琼花月皇信步游疆,完全没有入目任何胜景的君应怜在目的地飘花小筑门前停住脚步,很是认真地说道:“我此次前来找月宫雪,乃是有点私事处理。”
她的声音,满是一股清冷的拒绝。
琼华月皇干笑一声:“既如此,本座就不妨碍君宫主与故人相聚。”
君应怜点点头,琼华月皇一挥手,所有人转身而去。
第116章 你的和我的
远远地,一位长老大是不服气的低声说道:“月皇陛下,这君应怜未免太过目中无人、妄自尊大了吧……月皇陛下不惜自降身价,导游本宫,她却这般不知进退,实在是该教训教训。”
“住口。”琼华月皇冷厉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教训她?你去么?你打算用什么来教训她?你的性命么?还是将本宫许多性命一并葬送在这等根本就不该出现的变故中?!难道你竟不知本座的苦心?!她一个心存死志,随时可以魂走九泉的人,而且还是注定要跟照日天宗,星辰云门还有寒月天阁同归于尽的人……那可是我们一直都想要做却又不愿意付出代价去做的事情……你竟打算在这时候与她起冲突?如果你活得不耐烦了,本座可以赐你一死,却也不能让你在这个时候招惹这个绝对不可以招惹的她!”
“记住,现在,为了让她处在万全状态,进而打落三大宗门与三宫之间的差距,我们协助还来不及,纵然是无理的要求又如何……”说到这里,琼华月皇突然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前突然猛地亮了一下。
……
飘花小筑。
这里可算是琼华月宫之中,最为幽静的一个小院。
这个建筑物四下并没有墙壁,却是无数的花树构成了天然屏障;触目所及,无数的树枝密密麻麻的缠绕在一起,高高耸立,形成了花树围墙,更渐次向上空四面缠绕,最终,浓浓绿荫彻底遮蔽了天空,俨然一座秉自然花树而成就的建筑。
这里一年到头,几乎每时每刻都有花瓣从空中落下。
是以便有了现在的名字:飘花小筑。
君应怜缓步走到飘花小筑白雾门前,白雾飘散,露出一个门户。
君应怜踩着满地落花,悄然走了进去。
就在这飘花小筑的院子里面,一个白衣女子,静静地候在那里。
这个女子一袭白衣,青丝如瀑,浑身上下再也没有其他的颜色,也没有任何饰品,但整个人却于一派自然而然之中更显得清冷高洁。
她的神情,竟如君应怜一般的淡漠。
似乎这个世间,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被她放在心上。
唯有她的脸色,若是仔细的辨认一下,却不难发现,竟是非常的憔悴。
那是一种从肉体到精神、乃至神魂内外交煎的憔悴。亦是一种经年累月摧残的憔悴。
她就那么静静的站在满地落花之中,给人的感觉却是,她本身便已经是一朵落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彻底消散在尘埃之中,消散在浓雾之中。
君应怜凝目望着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月宫雪,好久不见。”
这个女子,正是叶笑的生身母亲,琼华天宫前任圣女,叶南天的妻子,月宫雪!
此刻,听得君应怜开口,她循声抬起头,注目望着君应怜,眼眸中仍是一片古井不波,却自微笑了一下,道:“君宫主,多谢了。”
“不用客气。”君应怜轻声道:“就算是我不来,大抵也该到你可以出来的时候吧,不过是顺手而为,何用一个谢字。”
月宫雪自嘲的笑了笑,轻声道:“其实我在这里,与在那寒冰之底;并无多少区别。”
单就月宫雪的这句话而言,不免有不近人情之嫌,那月罚洞温度绝低,环境可谓恶劣至极,这飘花小筑就算如何偏僻,总是正常地界,两者比较何异天壤,君应怜之前一言令月宫雪脱困,总是莫大人情,而月宫雪的这句话,却不吝是将君应怜的这份人情,抹杀至极,实在是不妥万分的!
只是君应怜却对月宫雪这句话内里深意,全盘洞悉,更是感同身受,径自走到她面前,长袖一拂,地面上顿时多了一具紫玉茶几,上面茶壶茶杯茶叶,一应俱全。
“十九年前,你我两人初初见面,彼此的交流方式就是喝茶。那时候,你说我的茶好香。”君应怜轻声说道:“这一次出来,我想到要来看你,索性就将这茶具和茶叶,都带了过来。”
“若是世间还有人配用这套器具,配喝这样的茶,那么,除了你之外,再也不做第二人想。”
君应怜道:“所以我将它们带来送你。反正今后,我多半也用不到了。”
月宫雪闻言不禁有些惊讶的抬头,望着君应怜:“我不太明白君宫主的意思,以宫主修为造诣,怎地竟会说出这等感伤之语,何至于此?!”
君应怜沉默了一下,淡淡道:“我倒忘了你并不知道我的事,笑君主……叶笑已然陨落了。”
月宫雪娇躯恍如不受控一般猛地颤了一下,霍然抬头,注视着君应怜。她被关押在月罚洞已经长达十六年,然而对于名震天域的笑君主的死,却当真是毫不知情的。
君应怜再不说话,全神贯注的沏茶,一派心无旁骛。
只是,那张白玉一般光洁脸庞上,却自轻轻滑落两滴泪珠。
月宫雪轻轻叹了口气,叹息声中,满溢着说不出道不尽的哀伤。
旋即,她却抬起头,轻轻道:“君宫主,很抱歉,竟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君应怜道:“我们之间,相交之心,无须如此见外。”
说着,她一边长袖挥动,空中的灵气就聚为水线,流入茶壶,另一只手则托着茶壶,须臾间,茶壶中已然冒起了热气。
淡淡道:“遥想当年,你我初初相见,便即一见如故;不意在多年之后,再次见面的时候,却亦是如此的同病相怜。”她美目凄迷,道:“想我二人,又岂止是同病相怜,只怕早已是心丧若死……行尸走肉了……”
月宫雪美眸凄迷了一下,痴痴出神地望着茶壶中冒出来的热气,恍若怅然,半晌才道:“是。此生此世,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我高兴起来,能让我这一颗心,再度复苏。”
君应怜淡淡道:“我相信你会有那一日的,但我却是肯定没有了。”
月宫雪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咬咬牙,道:“君宫主……笑君主不幸罹难,还请你……节哀顺变。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笑君主确实已经死了……但是,叶笑……却还没有死。”
“也永远不会死的!”
君应怜娇躯下意识颤抖了一下,道:“是,我的叶笑,或者已经死了,但你的叶笑,却或许还没有死!”
第117章 当年事
月宫雪惊闻君应怜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的言词,娇躯再度剧烈的颤抖起来,美眸之中,露出来不可置信的神色,突然一下子凑到君应怜面前:“你……你是说?”
君应怜面色旋即转回平静,将碧绿色的茶水,徐徐倾倒进入透明的白玉茶杯,淡淡道:“我记得,当初……你身怀六甲的时候,我们亦曾经见过一面。”
“当初……你儿子出生,你们夫妇逃亡的时候,我也算是多少帮过一点小忙。”君应怜轻轻道:“只不过……当日因为身有要事,追逐那负心人,以至于没有能够善始善终,对于你们夫妻的际遇,实在是报歉得很。”
月宫雪神色缓和了下来,轻声道:“如何敢当宫主的抱歉二字,当日整个天下何尝有人帮助我们?连他的家族都不敢出面,唯有君宫主在那个时候助了我夫妇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