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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笑飘身而下。
轻轻拍了拍金鹰的头。
金鹰貌似恍然点点头,咕咕两声,径自冲天而起……
这边暂时不需要我了,那边有一座大山?正好可进去看看是不是有好东西……
叶笑站在君应怜面前,一时间心潮起伏,恍如隔世;嘴唇都有些哆嗦了起来。
君应怜蹙着眉头,很有些疑惑的问道:“是,叶公子?敢问叶公子匆忙追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是我之前有什么话没有交代清楚吗?”
纵然君应怜消弭了心头怒火,不再敌视叶笑,却仍只会叫他叶南天的儿子,或者是……叶公子,绝对不会称呼他诸如叶笑公子、叶笑之类,与笑君主直接相关雷同的称谓。
因为对于君应怜而言,“叶笑”这两个字,就只属于一个人!
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这个名字,也就从君应怜的脑海中抹去!
别人不配叫这个名字!
……
“小可确实是有事情,要和君仙子一谈。”叶笑长长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你说吧。”君应怜淡漠的说道,神色语气,有意无意间流露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氛围。
叶笑苦笑了一声,说道:“怜……敢问君仙子,有这样一句话,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
君应怜并未搭腔,只是静候叶笑继续说明,面色平淡如水,似是全部在意,毫无兴趣。
叶笑自顾自的说道:“那是一首诗……天道无情,谁能平生大路;红尘有梦,我愿独自痴狂;今生有悔,害你形单影只;若有来世,许你四海八荒。”
叶笑抬起头,望着君应怜,声音中流溢出几许难以抑制的颤抖:“君仙子,可听说过这首诗?”
何止听说过?
君应怜从叶笑张口说出来第一句话开始,娇躯就开始了不自禁的颤抖,霍然抬头,目光死死地盯在了叶笑脸上,等叶笑念完,再闻此问,君应怜的眼眶已经红了,满目尽是晶莹。
她的娇躯簌簌颤抖,就像是疾风骤雨中,一朵娇弱,随时可能凋零于风雨的花朵;殷红的嘴唇,一瞬间变得再无血色,眼中有泪光闪现:“你是谁?”
“我是谁?”叶笑悲哀的笑了笑:“敢问君仙子,这几句话,合共有几个人知道?”
君应怜颤抖着,咬住嘴唇,再不说话。
关于这首诗的后两句,倒是有不少人知道;因为,君应怜就将之挂在自己闺房中,天天看着。
是以能够看到的人,在天涯冰宫中还真的挺不少。
那些亲近师姐师妹,侍女,还有诸如冰心月这等闺蜜……
基本都是知道的。
但是,前两句话,在这个世界上却就只得两个人知道!
一个是君应怜,另一个则是叶笑!
笑君主,叶笑!
君应怜自始至终都不曾有片刻遗忘这前两句话;或者说,她对前两句话的怨念,要远远大于后两句。
因为,这就是笑君主当年拒绝自己的最大理由!
天道无情,谁能平生大路?
是的,天道从来无情,固然人人可行大道,可是能够在这条无上大道上始终前行的过客,亿万中无一;作为踏上了这条大道的我们,唯有不懈的努力,才能恒久的走下去,此生如是;可谓解释得很明显了。
至于“红尘有梦,我愿独自痴狂”一句,却是表明了,我何尝不知红尘之中还有梦还有你,但,我只愿意独自走人间路;因为,我一旦心有旁骛,恐怕就不能再在这条通天大路上前进了……
所以,今生有悔,害你形单影只。
因为我做出来这样的决定,辜负你一片深情……
所以,若有来世,许你四海八荒。
这却是一份深沉的歉疚。
原本也是一份注定无法兑现的空头承诺。
叶笑认真地望着她。
君应怜深吸一口气,突然眼神中露出空前凌厉锋锐的杀机:“你是谁?”
“我是谁?”叶笑无奈苦笑:“我是叶笑啊。”
“我知道你也叫叶笑……但我问的乃是你是谁?”君应怜一身冰寒杀机,纤纤玉手,已经抚到了剑柄上,眼中寒芒闪烁。
以君应怜的修为,想要干掉一个初入道元境的小菜鸟,实无拔剑相向的必要,可是君应怜的玉手,却已把住了剑柄,杀机毕现,可见其心中的愤怒已经去到了一个极致!
此叶笑非彼叶笑,唯有叶笑才知道的事情,面前的叶笑却是万万不该知道的!
就算你叫叶笑,你就是叶笑了吗?!
“难道你听了这个,竟然还不知道我是谁?我真是叶笑啊!”叶笑眼睛紧紧地盯着君应怜的眼睛:“笑君主,叶笑啊。”
“呵呵……”君应怜笑得冰寒刺骨。
如果此事发生在一月之前,君应怜也许二话不说就相信,毕竟这首诗乃是唯两人彼此才知道的心路见证,确凿无疑的铁证,无可置疑!
可是现在的君应怜,却不信了。
在经历了日前那个冒牌货叶笑布局阴谋算计的事情之后;那伙人连笑君主的音容笑貌、言谈举止动作,乃至修为武功,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让自己这个最为熟悉叶笑的人,都几乎错认,那么,还有什么样的阴谋算计,是那些人布置不出来的!
现在,这里居然又出现了一个!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居然知道当初叶笑写给自己的诗句,但……说不定是自己思念过度,有时候睡着了说梦话而被卧底在天涯冰宫有内奸听去了?
这岂不是也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君应怜眼中闪着疑惑,但,一股深沉的杀机,却已经从眼底深处,缓缓升腾。
不可遏制!
第397章 证据
君应怜先入为主的想法即时占据思维的全部层面,迅速脑补出了眼前种种,就是一出骗局,一个杀局的定论!
若然这是阴谋算计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叶笑,就算是叶南天和月宫雪的儿子,但要是想要冒充笑君主,那么,也只有死路一条!
君应怜对于这样的事情,不论你的想法初衷如何,绝对不会姑息!更加不会有丝毫容忍!
叶笑见状叹了口气,知她不信,又道:“那一年……青云天域天钓台出现……大家都去碰碰运气;于是就在那里,笑君主与君应怜第一次相见。”
君应怜淡淡道:“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你想用这个说词来取信我?!”
“然后两个人打了一架。”叶笑道:“那一战,整整打了三个时辰。”
君应怜眼神更显清冷的盯着眼前人,玉手始终停留在剑柄上,不曾离开。
“到最后,笑君主一招笑八荒;加上云端步;剑出‘山河一笑’……君宫主惜败。”
叶笑淡淡说道。
“最后一剑,自君宫主脸上掠过;削断了一缕秀发……”叶笑说道:“从此,两人相识。还有就是,君宫主自己知道,笑君主的最后一剑,其实完全可以从脸部位置撩过去,仅断一绺头发乃是对方的手下留情。”
“所以,双方虽然只是第一次相见,君宫主却认为自己欠了对方一个人情。”叶笑缓缓说道:“对了,那时候的君宫主,还不是天涯冰宫的宫主,只得道元境四五品修为。”
君应怜冷淡的看着,静静地听着。
“然后两人分开,各自东西……”叶笑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诉说;“那次的天钓台之行对于两人而言并没有什么收获,就只有一场大战而已,但是……两人都不知道,之后的岁月,正是因为那一次的大战,而出现太多的改变。”
“三年后,叶笑因故独闯鬼蜮;恰巧遇到君宫主与西殿两大高手发生冲突……西殿两人都是君宫主仰慕者,其中一个,更是西殿殿主的儿子,在屡屡求之不得之下,便想要用强。”
“西殿两人实力亦颇为可观,君宫主本身实力固然足以胜过他们任何其一,却不敌两人联手,叶笑适时出手相助,与君宫主联手,将那两人毙于剑下。当时,劫掠两个人身上财物,两人五五分,收入囊中,然后自然就是焚尸灭迹,相信时至今日,这仍是天域的一大悬案吧!?”
叶笑说到这里,君应怜终于动容。
这件事情,委实是绝密!
同样是除了叶笑本尊以及自己,再无第三人知悉的事情!
当初,西殿殿主的儿子看上了自己,与他的师兄在路上联手阻击;若不是有叶笑出手,恐怕自己那一次真的会落入对方手中。
但叶笑强势出手一举击杀了两人之后,两个人都知道这一次可谓是闯下了滔天大祸;西殿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而解决这件事的最佳方法便是保密严密,在毁尸灭迹之后,对这件事绝口不提!
来个死无对证!
甚至为求稳妥不出纰漏,两人连对方身上携带的一些极有价值的宝贝,可能会因之泄密,也被两人埋在了隐秘处,不敢妄动。
正是因为两人将毁尸灭迹之事做得周密,本身更没有泄露过半点风声,后来,西殿虽然于整个天域范围内展开大肆搜索,足足查了十几年,直如疯狂一般,却始终一无所获,终于不得不停止了搜索动作。
如果说那首诗,除了叶笑之外也许还有可能被别人知道的话,那么这件事,却是的的确确真真正正整个人世间,就只有自己和笑君主叶笑知道!
要是有那么一点点风声传出来,那么自己和叶笑早已经死在西殿手里!
但,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
不过,现在倒是可以确定此人未必会对自己不利了,因为就单凭他知道自己与叶笑联手干掉西殿殿主儿子的这个把柄,就可以很轻易置自己于死地。
便如他所言,此事迄今为止仍是天域一大悬案,西殿殿主曾经颁下天价重赏寻觅知悉内情之人以及针对凶手追杀令,对于有可能是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宁枉勿纵。
“当然,我所说的这些仍未足以取信于君宫主,不过……当时君宫主却是受了伤的……”叶笑缓慢的诉说。
君应怜原本惨白如纸的俏脸上,竟然一下子红了。
正是因为那次受伤,叶笑为自己疗伤;敷药;一直等到自己伤好了,叶笑才告辞离开。
却也就是这一次的因缘,让君应怜对叶笑产生了更多的好感!
又或者说两个人的一切交往,是从这里正式开始的!
“不错,当年那时我确实是受了伤的。”君应怜吸了一口气,道:“左腿重创,不良于行,若非有他相助,就算暂时无虞,也断断难以摆脱西殿高手的追袭!”
叶笑微微一笑,飒然道:“我怎么记得你虽然受创四处,左肩头受了一掌;右腰要穴中了一针;还有右手被刺一剑;以及内腑受些震伤,多了一点不大不小的内伤,双腿却是完好的。”
君应怜登时默然不语。一颗心却已经怦怦狂跳起来。
自己刚才于对谈中设下陷阱,便是要确认对方的身份,若非是当时亲身经历者,如何敢如此笃定了道出自己身上所负的四处创伤,而且说得一点也没错……
难道……难道眼前这个人,竟然真的是叶笑本尊?
“当时,我们处理了那两具尸体之后,找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山洞,为你疗伤;对了,我还运用秘术,在山洞内部又开阔出来一片空间;更在外面摆下迷踪大阵,我目前修为尚浅,开辟空间的手段力有未逮,但布下迷踪大阵却还是可以的……”
叶笑看着君应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