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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木生笑道：“小子，回去问问你师父就知道了。老夫，嗯哼！二十年前的青木公子就是这般模样。青木法力最是擅长温养生机，生死枯荣杖更是有顺逆枯荣生死的神通妙用，真空天劫渡过之后，法力修为复原，恢复青春不过小菜一碟儿。”
周承的嘴角微微抽搐，说道：“所以，前辈你之前说是要去闭关潜修，其实并不是要去点开灵慧魄。而是去恢复青春？”
“这……也不全是这样。”秦木生脸色略微有些尴尬，说道：“其实我本来也是打算点开灵慧魄之后再出关的，不过我突然意识到，灵慧通天之时，恐怕没人护法……”
炼器士在点开灵慧魄的时候，通常都是请亲朋好友前来护法的，为的即是避免自己在灵慧通天的时候被打扰。甚至被偷袭刺杀。
虽然灵慧通天状态的炼器士并不虚弱，甚至犹豫天地共鸣的缘故。比之大多数时候都要强大，因此并不容易被伤害，但是灵慧通天的状态却是直接影响着以后修炼的根基，所以，在灵慧通天之时被打扰，是每个炼器士都不想遇到的事情。
“唔，灵慧通天之时没人护法，的确是个问题。”周承点了点头，问道：“前辈你当年也有不少朋友把。二十年过去了，他们的修为应该也不差了吧，足够给你护法了。”
“这个……”秦木生犹豫了一下，最后叹了口气，说道：“二十年过去，当年本就不怎么牢靠的情谊又能剩下几分？”
周承略微沉默了一下，秦木生说的没错。他已经隐居了二十多年，也和外界断绝来往了二十多年，这么长时间过去，完全没有往来，当年的情谊能剩下几分还真是个未知数。
“要不，我去请师尊为前辈你护法？”
怀真道人和秦木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亲戚。毕竟他们两个人的妻子是亲姐妹，而且两人也颇有些同病相怜，再有周承出言相请，应该是可以说动他为秦木生护法的。
不过秦木生却是拒绝了，说道：“当年我有愧于怀真，如何还有颜面请他护法。我也不绕圈子了，小子。你可愿为我护法？到时候必有厚礼相赠。”
周承闻言微微一愣，他没想到秦木生居然会请他来护法：“前辈言重，厚礼就不必了，护法自然没有问题。只是晚辈现在修炼的时间也是有些紧迫，恐怕抽不出什么时间。”
“时间不用担心，我不着急。”秦木生摆手说道：“等你点开灵慧魄之后再来给我护法就行。还有，你被叫我前辈了，前辈晚辈的听着生分，你就叫我一声师叔吧。”
师叔……从辈分上来算的话，似乎也没错，周承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师叔都这样说，那就没问题了。师叔何时需要护法，就来联系我就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秦木生开怀笑道：“那我就先走了，到时候再联系你。”
说罢，秦木生周身青光一闪，划破长空，须臾间飞天而去，不见了踪影。
周承望着秦木生消失的方向，笑道：“秦师叔这身体恢复了青春，连性情也变得年轻了么？”
……
虽然周承比较享受漫步云端，俯视大地的感觉，但也并没有耽误太长的时间，没过多久就唤出了两仪化形舟，在黄昏时分回到了太华山。
回到纯阳宗，周承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就往金虚峰怀真殿找怀真道人去了，他现在有太多的疑惑想要寻求解答。
金虚峰顶的怀真殿中，怀真道人正盘膝闭目而坐，周身气息冥冥，太虚激荡，隐现紫霞，神识似是游离于虚空之外，伸展去了远方。
在周承回到太华山的那一刻，怀真道人就睁开了双眼，目光之中微微有些诧异，随即脸上就露出了赞赏的神色，似乎还有些自豪，微笑道：“没想到，清远渡劫竟是如此之快，不愧是我的徒弟。”
即便是怀真道人，也没有想到周承会在这短短的数天之内，就渡过了真空天劫，要知道当初清韵渡真空天劫，可是足足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
“嗯？”怀真道人轻咦了一声，他掐指推算了一番，低声自语道：“没想到这一次他竟是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原本只是想让清远与秦木生互相提点一番，同时也救秦木生一次，也算是给清远结个善缘，却没想到竟是牵扯到了妖皇和万妖岭，妖皇……”
提及“妖皇”二字，怀真道人的神色陡然变得冰冷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怀真殿外有周承的声音传来。
“师尊，弟子有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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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 不朽
金虚峰≤，
淡淡的太虚紫霞之气弥漫虚空，整个大殿中充满着玄妙道韵，周承对着在云台上盘坐的怀真道人拱手行礼：“弟子参加师尊。”
怀真道人微微颌首，笑道：“清远，你实在是让为师感到有些意外，短短数天之内就渡过了真空天劫，不错，不错。”
对于周承这个弟子，无论是天资才情，还是尊师重道方面，怀真道人都是颇为满意的。
“机缘所致，水到渠成，也要多谢师尊安排弟子去见秦前辈。”周承说道，让很清楚自己能够这么快渡过真空天劫，离不开怀真道人的帮助。
“为师所做的也不过是为师者的本分而已。”怀真道人笑道：“渡劫的人终归还是你自己，为师最多是给你一点微不足道的帮助罢了，能如此顺利的渡过天劫还是在于你自己稳固的基础和浑厚的积累。”
“那就多谢师尊夸奖了。”周承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神色变得凝重，说道：“师尊，弟子此次遇到了一切事情，还请师尊解惑。”
怀真道人闻言也是端正的了神色，沉声道：“有什么疑惑，且说来吧。”
虽然他已经大致推算出了周承下山后的经历，但是这些事情还有由周承自己说出来的好。
周承将自己下山以后的经历讲了一遍，包括和秦木生的的相处，以及居虎山的境遇，还有万妖岭的遭遇，还大略讲了一下在藏剑阁时，谢紫说讲的话。
“妖皇事，两千年前……”怀真道人略作沉吟，说道：“紫衣说的没错。两千年前的妖皇的确是回归了，当时回归的妖皇应该有金仙的层次，后来被纯阳祖师斩杀，而十五年前回归的也同样是妖皇。
为师知道你在疑惑什么，这两次回归的妖皇可以说是同一个妖皇，但也可以是两个不同的妖皇。归根究底便是因为不朽境的特性。”
周承听的是一头雾水，问道：“师尊，不朽金仙因何不朽？”
关于“不朽”这个境界，周承现在只知道是纯阳境金仙的下一个境界，是真正意义上的永生不死，再无寿元之忧，其威能亦是广大无边，玄妙难言，但也仅限于这些空泛的了解。
至于不朽境的具体特性。又是因何而不朽，他一无所知。
“原本，为师是打算在你点开灵慧魄之后再向你说明了，现在既然遇上了那位妖皇，为师就与你说了。”怀真道人说道：“所谓不朽，永生不死，寿元无尽。之所以如此，便是因为不朽境已经参透了时光长河的部分力量。开始将自己的‘存在’向过去蔓延，寿元的状态可以永远停留在‘过去’。再也不会流逝，自然也就不会老朽。
而由于不朽之境的‘存在’蔓延向了‘过去’，所以对于不朽境的大能而言，‘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现在’了，‘现在’与‘过去’是可以互通的。
简单的说，不朽境相当于将‘现在’与‘过去’进行了统一。‘现在’随时可以化作已经被蔓延、占据的‘过去’，而那些被蔓延、占据的‘过去’同可以化作‘现在’，这是时空上的统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朽境的大能是可以亲身回到过去的。
这是正常情况下。不朽大能的存在状态。不过，由于太古妖皇被封印在时光长河之中，这种贯通‘现在’与‘过去’的能力就更加的神妙，虽然无法再实现‘现在’和‘过去’的统一转化，但他却可以通过上溯时光，将被人皇封印之前那个时间的自己跨越时空降临到‘现在’。
虽然昔年人皇封印妖皇肯定贯通了时空，把‘过去’时空的妖皇一同封印，但以‘现在’为起始点，越是往‘过去’，封印的力量也就越弱，妖皇试图冲破的封印也是那些‘过去’的封印，所以他‘降临’下来的力量不会有不朽境，只能是‘过去’的层次，所以才会是金仙，甚至天仙第五步。
两千年前降临的是‘金仙时刻’的妖皇，被纯阳祖师所杀的，也只是妖皇的某个时刻，而在十五年前降临的则是‘天仙时刻’的妖皇，被诸位天尊神君击退的，也只是妖皇的某个时刻，如这样的时刻，对于已经贯通了一大段试岗的妖皇的本人来说，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不过，从妖皇两次降临的差距也可以看出，相隔的时间越短，他所能冲击的封印也就越弱，两千年前，他冲击的‘金仙时刻’的封印，而在十五年前，他所冲击的则是‘天仙时刻’的封印。
妖皇既然如此心急，相比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得不尽快脱困而出，也许不久之后还会有一次妖皇降临，不过仅仅十四年过去，他能够冲击的封印恐怕更弱，时间应该也更加靠前，说不得连天仙层次都到不了。”
说到这里，怀真道人突然停了下来，对周承笑道：“清远，可听明白了？”
“大概有些明白了……”周承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伸出手指用法力在空中轻轻挥动，很快就画出了同一条河流，而河流的里面则放着一根绳子，然后就听他说道：“师尊，如果这条河流就是时光长河，那么这根绳子就是不朽境了吧。”
周承又直着绳子的一头，说道：“如果这一头就是‘现在’，那么向绳子的另一头去的过程就是向‘过去’蔓延了吧。”
“很好的例子。”怀真道人笑道：“不过，还有些地方没有说清。”
只见怀真道人对着那根绳子轻轻一点，就把那绳子化作了圆锥模样，然后就见他指着圆锥的底部，说道：“这块最宽的地方就是‘现在’，而慢慢变窄的部分则是‘过去’。”
“不朽境要做的就是这样。”怀真道人对着那圆锥一点，只见底部最宽的部分开始向前面的细蔓延，然后这个圆锥就变成了圆柱：“‘现在’向‘过去’蔓延的过程。大致就是这个样子了。”
“而在时光长河之中，又有不同。”怀真道人又是一指点出，只见那圆柱再次化作了圆锥，头尾不断交替变化，失去了现在和过去随时转化的能力，然后就开始液化。融入了河流之内。
“我懂了。”周承眼中神光一闪而过，袖袍一挥，太虚归藏的力量施展，形成了一股无形的空间禁制，笼住了液化的“不朽境大能”，从头向尾部，禁制的力量越来越弱。
只见一道靠后的禁制渐渐承受不住“液化大能”的侵蚀与冲击，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漏洞，然后就见一滴‘液化’后的大能“水珠”从禁制里面跑了出来。
空间禁制就是人皇施加的封印。而那一滴水珠就是某个时刻的妖皇，无论是两千年合适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