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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行了方便,让她顺利拿到了贷款。可咱们儿子不是说他在乔语环十八岁时就包养了她做情妇,她干嘛还要多此一举……”
卫父说,“也许她是在卖血之后才遇到咱们儿子的,以后就没这么折腾过了呢!”
卫母摇头,“不是,如果真这样,学校应该会取消她的贷款。但她在校求学期间,的确一直坚持打工,从来没断过。最后一年好像参加大赛得了奖,就没有再要助学贷款,把贷款让给了其他困难生。”
卫父不以为然,“你这些资料都哪来的?可不可靠啊?万一是她的障眼法呢?现在的女人为了攀个豪门巨富,弄虚作假的可多了,你别被他们给骗了。你平日都在家待着,这些人心险恶接触得少。得了,这事就我来办,保准让你满意,你就别多想了。”
卫父拣起桌上的东西,要收进袋子里,卫母忙说,“老公,这资料也许有出入,可是我相信多数应该都是真的。毕竟,一个人要装一时还可以,但要装那么多年,城府这么深,她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恐怕没那种能力。”
卫父眼一瞪,“奇怪,你现在怎么开始为她说起好话来了。这些资料……你是找他给你弄来的?难怪……我说你怎么突然就变了,原来还是为了他。我听说他最近升了学校的校长,两会时还成了人大代表,混得很不错呢!”
卫父说着口气变了味儿,揽了资料塞进袋子里,起身就想往垃圾筒里扔。
卫母好笑地拉住人,“老公,这都多少年了,咱们孩子都快结婚了,你怎么还吃这种陈年老醋啊!”
卫父嘴一抿,“就是因为是陈年老醋,才会酸死人!”
想当年,他要是从部队晚回来一步,他就没现在的老婆儿子了,他能不醋嘛!
……
话说卫东侯跟踪语环和北靖约会,在半路上碰到了一个熟人,就被直接拖走了。
“东子,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1978》,不醉不归,算是我帮你追老婆的回报。走走走!”
杨湛也不知打哪儿钻出来,拖着卫东侯就走,等卫东侯挣扎出来,语环和北靖已经不知跑哪儿去了。
他郁闷地重重一哼,反拉着杨湛就跳上了一辆出租车。
“东子,我有车。”
“师傅,《1978》,五分钟到给你五百块红头钞!”
“两位爷儿,你们就是给我五十万,咱也开不出这速度。”
“那好,我给你五十万!”
“东子,你受什么刺激了?”
“妈的,阿湛,借我五十万支票!”
“唉,我这里只有瑞士本票,没有通行支票。”
“一样。”
“呵呵,那好啊,我要五成利,你愿意我就借。”
“拿来!”
司机先生听得两眼圆瞪,两个男人神精兮兮地呛来侃去,一刻钟后汽车开到了那间形势特别隐蔽的酒吧。
“师傅,你超了三倍时间,这钱就通胀了三倍。”
一张十万面额的本票就塞了出去。
杨湛回头拿三百块跟师傅换了回来,师傅还觉得遇到了个人模鬼样的神经病,却不知自己一下就损失了一百多万RMB。
“一打血腥玛丽,爷要喝到死!”
“给我一瓶果汁儿,我看着他,免得死在你们家店里触霉头。”
“喂,杨湛,你他妈是不是哥们儿!”
“我他妈就是当你是哥们儿,所以等你死了给你收尸呢!”
“靠,现在的人哪,心真黑!”
“女人心么?”
“不是,女人那心啊,看起来像玻璃容易碎,其实比钻石还他妈硬,疼死个人!”
砰,铿。
很快两人身边就围了一圈儿空瓶子。
“东子,你不是求婚又没成功吧?之前说的好好的,怎么又黄了?”
“我靠,谁说我黄了,妞儿的钻石心明明就放我这儿,她偏就是不承认,我说这些女人怎么那么别扭啊,气死个人!”
得,这哥们儿真醉了,已经“死”了五六遍了。
“东子,也许你该好好想想,这里面到底是谁做得不够?或者,还有外在因素没有解决,才让你们总是误会重重?”
“我还没做够?我,我就他妈快变成小白老鼠被人关起来了,还不够?!我是求也求了,跪也跪了,自虐到就差自宫了,还不够?我靠,什么外在因素?回头让我查到谁敢动我家女人,谁杀了我的宝宝,我他妈非灭了他祖宗十八代不可!”
得,这哥们儿已经醉得语无伦次了。
杨湛仍慢条斯里地喝着他的果汁,说,“你还能去查杀人凶手是谁,灭人祖宗出恶气。我是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无法动手。”
卫东侯回头一看,扑了上来,“好你个杨湛,你太不够朋友了,哥们都喝得快死掉了,你还搞这种小学生喝的鬼东西,啧啧,靠,果汁,真难喝!来人,给这傻蛋一瓶XO!”
那只扬起的手就被杨湛按下了,“东子,我从四年前开始就不喝酒了,酒会误事!”
更会误人,误了一生幸福,谁还敢让这穿肠毒药入喉?!
“误,误什么事儿?对了,我记得当年你不是也泡了个小公主么?那姑娘虽然没我家环环白,可爱,身材好,脾气还辣得跟什么似的,呛死个人,简直就是个大炮仗。”
杨湛苦笑,“是呀!我就是醉死了,才让我妈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了。还是因为我醉死了,才没能追上那辆汽车,让它把我的一切都带走了。现在成了部工作机器……”
“阿湛,原来你不喝酒,是因为你已经死了四年多了!”
“……”
“来,为咱们这些活死人干杯!”
铿——
辛辣的液体滚入喉,呛鼻的酸意冲上眼。
最后,半醉的杨湛扶着醉死的卫东侯上了车,虽然卫东侯看起来很糟糕,不过到底是特殊非人类体质,脚步竟然比杨湛稳。
分手时,杨湛对卫东侯说,“东子,如果我是你,还能看着人,她还愿意跟你说话,接受你的好和坏,那我就绝不会放手。怎么着,你小子可比我幸福多了,我现在连人还活不活在这世上,都不知道啊!”
人世间最遥远、最痛苦、最无法承受的距离,应该是生离死别。
回到卫宅后。
“哎呀,这,这孩子怎么弄成这样儿啊!”
“妈,快让他爸扶他上回房去。东儿……”
“别管他,这臭小子就该受点苦头,才知道什么叫王道。什么不学,竟然跑去跟人酗酒,没出息。”
“别骂了,这人都这么难受了。你们男人都给我消停点儿!”
“东儿,东儿,你别吓妈妈呀……”
难得卫家被闹得一阵鸡飞狗跳,卫东侯终于被自家老爹扒了个精光,丢进了那间原来黑白灰格调,现在却铺满了橄榄绿的卧房。
“这,这些东西什么时候弄上的,不像他的格调?”
卫爸进屋后,也诧异了一下。
卫老太爷把儿子拉了出来,说,“那是语环六年前的东西。”
卫爸脚步一顿,目光一一扫过屋子里多出来的那些绿意,他也是军人出身,对那橄榄绿也拥有一生难忘的独特情怀,心里也不禁微微动了一动。
……
下班时间到。
“哇呜,宾利小跑,对,红色法拉利!”
“今天的级别比上次更高格儿呢!”
“我看看,呀,银色宾利上是蓝色妖姬,真有格调。哦,红色法拉利上面是香水百合,太浪漫了。”
“女主角,我们的女主角呢?!”
装修办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跑到了窗户边儿,对着楼下的盛况指指点点,各种评说,激动得仿佛自己就是女主角,连带着还在谈生意的客户也被影响,跟着一块儿看稀奇。
语环听到风声后,仍慢条斯里地收拾着准备带回家加班的资料。
“语环,你这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红三代,PK温柔的海龟高富帅,要我能遇到这么锲而不舍,还天天拿着求婚戒指来蹲点儿的好哥哥,我立马洗尽铅华,做太太。”
雷小古正倚在窗口,两人的办公室刚好拥有极佳的视野环境,把楼下的盛况尽收眼底。
语环抬头一笑,“真的?”
雷小古夸张大笑,“哈哈哈!当然是——蒸的,一嚼就他X的化得没渣儿的蒸蒸糕!”
语环说,“哎,没办法,我也是被逼出来的。”
雷小古问,“今天你准备选谁?上次是北靖哥哥,这回轮到卫东侯了吧?”
语环不置可否,“看心情吧!”
雷小古夸张得欺过来,“环儿,我发现你越来越有品了。姐真佩服你了!”
语环也不客气,“小古,其实呢,女人除了要应当地矜持以保持神秘感外,还要同是保持一个以上的追求者,更能体现自身价值。”
雷小古不以为然,“哼!才不要。姐现在就是单身主义,不需要任何雄性动物作跟班儿。”
同时,楼下。
男人们的争斗依然进行中。
在外人眼里,两人隔了足足七八米远,中间来来往往的下班族,要交流也是不容易的。
不过对于两个非人类来说,毫无障碍。
北靖淡笑不变,“卫东侯,我以为你真的选择直接阵亡,光荣为国了。”
卫东侯冷笑,“北靖。欧森,我们炎黄子孙的优良传统,像你这种外黄里白的香蕉人儿,根本无法领会其精髓。就算我真的阵亡了,我的英魂也会一直跟着环环,保护她不被那些恶心的妖魔鬼怪骚扰。”
“呵,我以为咱们现在应该同属一类。”
“呸,谁他妹跟你是一类的,你别往自己脸上帖金。”
“果然幼稚。连事实都不敢面对的男人,我很怀疑他是否能给语环真正的幸福。”
“比起一个上百年寿成的老怪物,咱们的确是嫩了点儿,没办法,命运!”
两人无声无息地互相抬杠,呛个没完,各自抛出宣战宣言。
卫东侯:战士勇往直前,绝不退后一步!退,就是背叛,只有死。
北靖:婚前多相处,多沟通。婚后多包容,多体谅。这才是最好的两性相处之道。
两人的心声主题是一样的:环环是我的老婆!
那个时候,楼上的女人们八卦情节纵深发展。
财务经理瑶姐都激动地八到了语环的办公室里,挖真相,一进门就听到语环的“神秘感和价值观”之说,交口称赞。
“语环,姐姐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呀!想你进公司不过三年,一直不谈朋友,公司里的人都以为你,咳,没想到你这不过半年多时间,就从情场小菜鸟,迅速成长为继上世纪初大才女林徽音之后,玩转经典三角关系的新时代乔楚!了不起啊,了不起。佩服啊,佩服得姐姐五体投地。”
雷小古奇怪,“瑶姐,林徽音的名字听着好熟,这谁呀?”
瑶姐属于上一代人,自然对这些近代才子才女们更为熟悉,当即做了个机会教育。
“连林徽因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去列什么独自偷欢?!听姐姐给你普及普及……”
林徽因是近代史里有名的大才女,大建筑家,史上超有名的那位浪漫诗人徐志摹也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当然,比起徐大少那堪称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