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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吼——
突然,山林间传出一阵疑似狮子般的吼声,震得满山飞雀乱窜,林兽奔走,一片混乱。
语环似乎被吼声惊醒,睁眼时,一颗水珠从眼角滑落。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窗外的狮吼嘎然而止。
她不自觉地抓着心口,觉得那声音揪心得厉害,让她很难受。
快要难以控制时,她慌手慌脚地爬下大床,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浴室里。
这里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设计,都如映脑海,她非常熟悉,可是现在对着镜子里那个满脸憔悴苍白,嘴角还有血色淤痕的女子,她怔怔然不知该做什么。
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自问,却发现脑海里一片雾蒙蒙,什么也记不得了。从她回房间开始……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一丁点儿有用的东西,最后索性什么也不想,迅速洗漱换上衣服下楼去。
昨天发生的那些狗血八卦,她突然也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了。
回头却发现衣服没了,这电话也没了。
怔忡了一下,她只能换上早备好的一套同她衣服类型一样的裙装。
可是在换衣服时,她突然发现自己手臂上有划痕,她忙跑进洗手间里,转身一看三道血色划痕,很像被什么动物的爪子划过,有一尺来长。有一点儿疼,但并不明显,上面已经结了痂子。
可是,对于怎么被爪的,她毫无印象,同时她又发现右手臂上还突然冒出两个血红红的痣。
她用水用肥皂都搓了几遍,没掉色,真的是痣。
真奇怪啊!
她越想,越觉得难受,又不安,只想快些离开,急忙换了裙子下了楼。
本想给雷小古打电话,窘然地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那些电话号码,现代人都有方便的通讯工具了,谁还去记谁的号码呢,不都存进手机后,全部NC地依靠电脑了嘛!
上班时间还没到,她只能见人就问自己手机被收哪去了。
这时,北靖下楼来,发鬃湿漉漉的,穿着一身米白色运动套装,看起来像是刚刚在外面运动回来的样子,整个人十分清爽有精神。
语环立即上前想问问手机,可是身体却僵在了原地迈不出步子,当北靖温和的目光投过来,开口唤她时,她立即起了一臂的鸡皮疙瘩,一股没由来的恐惧感从心底升起。
“语环,怎么了?”
“啊,我,我是想问……”她用力搓了下手臂,脚步朝后退了一下,“我的手机和昨天换下来的衣服?”
“衣服我让佣人给你拿去洗了。”
很快,管家腆着脸不好意思地跑来,拿着一块疑似她衣服的破布和一个破手机,解释说女佣一时粗心,把东西掉垃圾筒里,做废品回收的机器一压就把东西全爆消了。
“啊,这,这都被弄坏了?!”
衣服倒不打紧儿,这手机里存的东西可不少。
最后手机里的信息被全导了出来,存进了新手机里。
拿着新手机,语环仍觉得有些莫名奇妙,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人家弄坏东西的人已经很愧疚了,反正信息资料都找回来了,她谢过北靖送的新手机,就打算回蓉城了。
“语环,这两天新闻正炒得火,你回去无疑是自投罗网。还是再在这里住两天……”
“我不要!”
她突然大吼一声,拒绝得突兀又急躁,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明显的愤怒厌恨。
吼完之后,她脑子又一片空白,怔怔地睁着男人。
“那个,北靖,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好像哪里不对劲儿……”
“没关系,语环,我知道是那些过份的流言和报道让你压力太大。还是多留几天吧,好不好?”
“不,不,我不想……”
虽然男人表现得还是那么体贴细心,可她直摇头,拒绝的话也仿佛不受控制地说出来。
她看着他的表情,即愧疚,又迷惘,很矛盾,又无可奈何。
当他一靠近,她就直往后退。
最后,他只能站在原地。
“我,我打个电话。”
她捧着电话跑了出去,在无人的院子里,一直拨着一个号码:卫东侯。
可是来来回回折腾了几十遍,都是那个女人死板地声音:对方无应答,请稍后再拔。
“可恶,卫东侯你这个笨蛋!”
为什么不想的时候就老在眼前晃荡,而每次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哪怕只是说一句话也好啊,怎么也找不到了!
语环负气得差点儿将手机砸掉,电话就来了。
可惜是雷小古的,揭通后,语环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雷小古很着急地问她现在怎么样,好不好,在哪里。
语环听到这些问侯,莫名地就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总算有个人掂着她,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难怪都说朋友多了路好走,这朋友有时候真心比爱人更重要啊!她算是明白了。
她不知道,雷小古其实是帮方臣联系她。之前方臣没能在北靖带走她时跟上保护,之后想追却被艾瑞克使计拖下了,现在就在东篱小筑外守着。
当雷小古问起语环什么时候回蓉城,也建议她最好在外面躲一躲。
语环安抚了好友,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挂掉电话,她想着那个可行性。
突然觉得寒毛直立,转过身就看到北靖站在距离她五步的位置,吓得她“啊”地大叫一声。
“语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吓你。只是想叫你先吃过早餐,再计划下一步是否回蓉城。”北靖苦笑着,心里却一片阴霾。
语环抚着胸口大口喘气,说着好,可是身体却往另一个方向跑,跑了一大截之后,她突然站住脚,转身看向仍在原地的人。
他俊逸的面容上,仍然衔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可她却觉得很勉强,像是在掩饰什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过了一夜,对这个看起来明明很绅士的男人,心情那么复杂,甚至开始畏惧起来。
“先吃早饭吧!”
北靖无奈一叹,转身进了屋。
语环踌躇了一下,仍是等男人进屋之后,才跟进了门。
在厨房的长条餐桌上,两人一头一尾地用餐,没有再像以往一样有说有笑。
上车的时候,语环又闹了毛病,怎么也没法跟北靖坐在一辆车上,直到艾瑞克又开了一辆车出来,她才立即跳了上去,说可以走了。
回程的路上,语环相继接到了老总等同事的慰问电话,看完了卫太后的所有短信,又拨了一个电话过去让老人们安心。
当汽车进了蓉城后,似乎是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她才觉得那种紧绷不安的感觉褪去了一些。
汽车停在了公司楼下,下车后,语环向艾瑞克道了谢,回头又看到北靖站在车外,远远地看着她,俊逸的脸庞被晨曦照得有些模糊不清,可她隐约感觉到,男人眸底的阴郁和凝重。
她朝前走了两步,身体又僵住了。
她暗骂了一句,还是无可奈何地站在了原地。
许久……
北靖没想过,两人的距离竟然会越走越远,她的记忆是被自己抹去了,可是她的身体和生物本能,将昨晚的恐惧记得清清楚楚,一再提醒着他,这都是他的错——他伤害了自己想要呵护的人儿。
“……北靖,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好像忘了一些事儿……可是,你别误会,我还记得很多其他的事……我记得,你对我总是很温柔,你打了个地鼠大满灌,为我凑了一对可爱的小企鹅;你那么体贴,陪我一起喊天骂地乱发泄,你一直陪着我……
你是第一个告诉我,应该放过那个过去的可怜的语环,那不是我的错;你告诉我向前看,你总是细心地帮我准备好一切,其实……就连卫东侯也没有这么体贴过,你是第一个让我感觉到被男人呵护疼爱是多么快乐的事儿……”
听着这些话,他心中深深震撼,看向站得那么远的女孩,悔恨的浪潮瞬间将他淹没。
该死的,他怎么会做出像卫东侯一样蠢事儿。
“……和你在一起,我一直觉得很安心,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忘记那些快乐的回忆。北靖,真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请你别误会,我知道你是真心的,若是……在港城的时候,我是真心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时光……可是,和他在一起那晚,我很确定我还是无法放下他,我想等他回来。对不起,北靖……”
你宁愿选择那个你一直爱着的,也不试着接受我爱你了。
很显然,那一切的美好是由他自己亲手葬送掉的。
他抬起脸,阳光从他身上划过只留下了淡淡的阴影,他说,“语环,我知道了。”
然后,他们四目相接,久久无语。
直到远处的公交车喇叭声一下加大,四下的人潮突然增多了。
他转过身,说,“关于昨天的那些流言,相信很快杨家和卫家的人都会帮你平息掉。当初卫东侯的确在评审结果上做了手脚,本来你是第二。或许,他是为了让你高兴,给你更多的自信心,买通了评委会,让他们给你颁了个并列第一。
当然,我也投了你一票。你的奖品和奖金都是由玺奥集团出,比别的得奖者要丰厚很多。事后,他好像也安排了他的特助(当然就是王绍铭),会以其他的方式把那些奖品都送到你手上,让你不得不接受。”
说完这些,北靖一上车,立即离开了。
语环还在消化最后那些话里的意思,直到雷小古大声招呼她,才回了神。
……
与此同时,杨家大宅。
本已经上班离开的高珩,突然又回来了。
他一脸阴沉地冲回自己在二楼的新房,卫雪欣刚好从床上爬起来,慵懒柔媚的模样,十分撩人。
高珩以往见了定然是一阵心驰神荡,难以自禁,可是现在却觉得眼前的女人有种说不出的厌恶感。
“阿珩,你怎么回来了?忘了带什么文件么?我帮你去找。”
卫雪欣一看到丈夫,用惯常撒娇的勾引调调儿,冲人幽幽一笑,就往隔壁的小书房去,哪知一把就被高珩抓住了手臂。
单薄的睡衣根本阴拦不了什么,她的手臂立即被抓得生疼,叫了起来。
高珩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朝大床上一扔。
卫雪欣的目光迅速扫了眼手机,就撤了回来。
可高珩还是从人那张善于掩藏的面容上,窥出了一丝心慌不安,喝问,“雪儿,你之前明明说这事儿算了,怕让卫东侯知道了惹来大麻烦。那现在网上流传的那些指责乔语环的照片,是从哪里来的?”
卫雪欣脸色也变了,“阿珩,你这么对我说话,是在怪我吗?你觉得这些诽谤乔语环的照片,都是我做的吗?你已经认定了,我就是那个背后使阴招的卑鄙无耻小人对不对?你为了一个别的女人,专门跑回来责怪你的妻子,我,对不对?”
卫雪欣说着说着,大吼一声,就哭了起来。
高珩被女人委屈至极的模样一震,突然觉得后悔。
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为了一个之前还是仇敌的女人,跟自己还怀着身孕的老婆吵架呢?
……
这方,语环公司的老总办公室。
“什么?语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