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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惹得卫东侯心里很愧疚。
其实,他本来是想给她一点儿刺激玩玩,哪知道玩过了头,把她给吓坏了。
不得不说卫东侯这性子应该是遗传卫太后,童心未泯,一兴奋过头儿就会冒出来点儿出人意表的行迳。
语环哭了半晌,被男人抹去眼泪,发现自己还在梦镜里。
这梦镜真实得不可思议,心下的胡疑又冒了出来。
“刚才那个大妖怪是你么?”
“什么大妖怪?”做了这种坏事儿,当然得装蒜。
“就是水里面那个啊?你没发现吗?刚才那东西把我拉下水,吓死我了,我以为我死定了,那东西的爪子好像老虎啊!”
“真的吗?我刚才救你的时候,好像有看到黑影从你身边游走。”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她问得很认真。
他回答得更认真。
可是,这让她感觉更奇怪了。
这到底是什么梦啊?
“卫东侯,这到底是哪里?为什么你也会在这里?我感觉好像真实的世界一样。前几次,你是不是也在这里出现过?”
女人的问题,其实男人也很想知道。
“语环,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这个世界是只属于你和我的二人世界,谁也侵略不了。不过我们隔了有多远,都可以在这里相会,不是么?”
她仍是满腹疑问,但看他说得这么感性认真,并不像是在唬弄自己,便慢慢放下了戒心。
他继续说,“语环,还记得之前我们分开的时候,咱们就在这里见过几面。”
她有些羞涩地一边掩春光,一边紧张地朝四下望,他们两人还在深池水中,“是呀!可是,我也有看到一只好大的老虎,有几次它想扑咬我,都被我撞大石头醒过来了。好可怕啊!”
她担忧着那怪物会不会还在水底,没有注意男人的俊脸抽了一下。
天知道,那时候他无法自控,看到她出现就兴奋得要死。因为白天都被关在实验室里做控制训练,只有晚上做梦时,才可能小小的见上一面。
然而,像这样一起同在这梦境中,也需要一些奇妙的契机。
只是时至今日,他也没有找到这种契机,都是凭运气。
“老婆,咱们先不说那些可怕的事儿了,这儿其实也挺像世外桃园的,咱们先上岸去逛逛。”
男人故意分散了女人的注意力,三下五去二地划到浅水滩边。
女人却不愿意起身了。
“环环,快出来啊。我好像看到有梅花鹿。”
“等,等等啦,你先转过背去。”
“干什么?”
“哎呀,你不要管嘛,让你转就转啦。”
卫东侯觉得特好笑,这会儿在梦里,这丫头也害羞得不得了,老是忘记一个事实。
他也不管那么多,几大步走回去,将小女人一把抱了起来,哗啦啦的水花打落在地,白嫩嫩的小身子紧抱在怀。
他目光闪亮地说,“都是夫妻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过去六年,咱也没少见过。”
她也来不及掩什么,嗔怒道,“不要脸,就是夫妻也应该有私人空间的。六年是六年,未来人家还是要掩,不准看!”
他哧笑起来,眼睛被蒙了,嘴角裂得更大,“老婆,你这样我怎么走啊?”
她嚷道,“我当你的眼睛,给你指路。你要听话,不然回头我就告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说你欺负我。”
“好好,老婆大人,您快指路吧。”
“先迈左脚,哎,再朝前一点,有块大石头,对,可以放下了。再来右脚……”
这样瞎子听路似地走了几步,配合倒是挺默契。
小女人心里可美了。
大男人心思邪乎了。
这一声令,一个步伐,远远看起来,就像是一机械人在学走路。爬在大男人肩头的小女人兴奋地指指点点,不亦乐乎,没注意男人的身体已经被她蹭得欲一火一中烧了。
“……右脚,抬高一点,再前一点儿,对对,再走两不,咱们就出水池子了……”
其实,根本不用看,他也能走出去。
可那样就不好玩了呗!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一定要湿身才够劲儿,何况这是在梦里呀又不是现实,他就想趁机好好美餐一顿哪,也不会有事儿的不是。
“哎呀……”
哗啦一声响,男人突然踩错了地方,身子不稳,就跌了下去,两人又滚进了水池里,溅起的水花浸湿了一身,刚刚才晒干的蕾丝又帖身上了。
语环从浅池里坐起身,气哼哼地拍了卫东侯一巴掌。
“你故意的。”
“宝贝儿,这路真不好走。”他还义正言辞的。
“你骗人。”
“我绝不骗老婆。”表情认真得让人喷气儿。
“卫东侯——”
“老婆在上,为夫在下。”
他突然从水里站起身,哗啦啦的水珠儿,从他那高壮性感泛着健康的古铜色光泽的肌肤上,蹦跳着跌下,勾勒过性感无比的胸部曲线,直没入危险至极的柔韧侧腰,直奔向那一片高高耸起的小,呃,大山峦啊!
“啊,你不要脸!”
她刚刚还瞪大了眼看,一下又尖叫着捂着眼睛,转身就跑。
他哈哈大笑一声,跨前一步,就将小女人给逮了回来,唇舌气息吐在女人肩颈,搔过湿湿的耳畔,沉着声音说,“老婆,吻一个。”
哪是一个,一串吻顺着耳垂落下来,几乎吞噬她柔软雪白的背。
黝黑的大掌从腰手环来,一条大腿支过来,她莫名其妙地就坐在了男人毛绒绒的大腿上,湿腻腻的唇舌落下来,滚烫的大手几乎一下滚过了全身。
“东侯……”
“环环,你好甜。”
她的上半身被男人压在了岸上大石上,下半身没在水里与男人交缠。
水花在他们身周激烈地响起,伴着远近高低的虫鸣鸟叫,和奇特的动物长啼。
这还是在梦里么?
为什么她感觉这里根本就是现实,身体里空荡荡的好像急需要什么东西来填补?
“宝贝儿,我好想你。”
他的吻散满了她的全身,已经难于控制。
她一下被他抱出了水面,缠上了他的腰身。
一切蓄势待发,只待最后一击。
哪料天上突然飞过一只大鸟,发出一声刺耳的长鸣,宛如一盆冷水兜头打落在两人头上,瞬间就熄灭了那汹汹燃烧的烈火。
“不要,别……”
“环环……”
冰冷的水花抹过脸颊,似乎一下都冷静下来。
她抱着身子缩在水花里,脸色苍白一片。
他惊瞪着眸子,看着自己的下半身突然化成兽身,虽然还没在水里,可是那个庞然大物竟然还支出了水面少许,吓得他脸色一下变得比湖水更惨绿。
两个人,心思不同,都激烈起伏。
“东侯?”
“别看!”
当语环回过神,想要向男人道歉自己又突槌时,卫东侯突然低叫一声,回身一头扎进了深潭中。
语环追去大叫,却不敢入潭,可怎么也不见男人,她一着急也跟着跳了进去。潭里水极深极冷,各种奇怪的鱼类游过她身侧,可是她怎么也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了。
突然,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朝她游来,她惊愕回头时,再次看到那斗大的金瞳瞪着自己,吓得她张口一叫,醒了过来。
……
“语环,醒醒,你做噩梦了么?”
脸被人轻轻拍着,语环睁开眼,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脸庞。
只是现在两人都穿着同款的睡衣,身上盖着金丝被,身下微微荡漾着的是柔软的大水床,四周光线黯淡,并没有深潭,更没有热带雨林。
“东侯,刚才,我梦到你了。你记得么?”
“梦到我什么了?”
好像男人根本不知道刚才那个梦,可是梦境那么真实,梦里的他还跟她说两人分开时也在梦里相见……不,这些其实都是她所知道的,现实生活中的他,完全不知道。那还是她的梦境,一个人的幻想。
语环张了张嘴,目光褪去了那抹急切,“我好像忘了具体内容,不过,梦里有你。”
卫东侯一笑,“老婆,为夫很高兴。咱们连做梦都不分开!”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眸底悄悄藏起了一抹黯色。
也许,现在并不是告诉她真相的时候,有时候知道得越多,并不代表就是什么好事儿。
“东侯,你身上怎么这么冰?”
“哦,我醒来的时候你还在睡,我习惯早上起来冲个澡,你忘了?”
卫东侯抚抚女人的小脸,又爬上床,腻呼了一阵儿,两人笑闹了一阵儿,仍是在擦枪走火之前收身。
语环在浴室里洗漱了一翻,对着镜子,又看了看自己左肩头的红点儿,有些烦躁地找了两个OK绷,将之帖了起来,心里琢磨着改日去看看医生,能不能用激光把这两碍眼的东西去掉。
卫东侯敲门,“老婆,早餐送来了。你弄了赶紧出来吃点儿东西。”
语环应了一声,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感觉很好,便出了浴室。
“王助理?”
没想到客厅里除了卫东侯,王绍铭一大早地就跑来了。
王绍铭颇有些感慨地看着眼前这幕,笑着送上了自己的祝福,语环欣然接受,说了谢谢。
想当初,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王绍铭大概是所有人里最仗义相助的人,她对他的印象极好。
王绍铭是来送机票,通知卫东侯蜜月的具体安排。
语环边吃东西,边听内容,也生了一个小小的心思。
王绍铭离开时,笑道,“东少,我来前老太爷特别叮嘱了一句,让你千万注意收敛一点儿,特别是在国外。”
卫东侯眸色一沉,点了点头。
没人知道,王绍铭其实也是军人出身,且还是卫老太爷专门安排在卫东侯身边的机要助手,就连卫母这方的人也只以为王绍铭只是普通的职业经理人出身。对于像卫东侯这样身份特殊的红三代,不说上面的人会如何重视,做为淌过那段烽火硝烟岁月的老革命家来说,也更重视子孙们的安危。
送走了王绍铭,卫东侯回来发现老婆大人似乎在出神。
他坐在一旁,先给老婆的空杯子里又倒满牛奶,再给自己倒满一杯,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回头想问老婆在想什么,老婆大人就先开了口。
“东侯,我还想带你去拜拜我外公外婆和妈妈。”
“好,我把飞机改签一下。”
“也不用啦,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再去也不迟。”
“老婆发话,老公遵命!”
他并着两根手指,在额前一划,笑得爽朗。
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男人,她抿唇微笑,一圈白白的奶糊糊染上唇角,他伸手勾指擦去,就送进自己嘴里。她红了脸,别过脸不让他吃豆腐,他也不着急,低头将盘子里的一颗煎蛋分了一半,叉上了送到她嘴边,弯唇一笑。
她一口咬下,小嘴轻轻蠕动的模样,搔得他心痒,倾身偷上一个吻,带着牛奶和鸡蛋的香味儿。
两人打打闹闹,甜甜蜜蜜地吃完了早餐。
收拾行礼离开时。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