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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地知,你知,她知,就我不知。”
“乔语环,你是不是非要跟这儿闹?”
男人也火了。
“凭什么说我要闹,明明就是你心里有鬼。我们这都蜜月多久了,你干过一件像男人的事儿嘛!”
“操,爷什么时候不像男人了,你说!”
“你,你还好意思问我。哼,我不跟你说了。”
“乔语环,你给爷们儿……”
还没吼起来,电话那头就甩给他一阵“嘟嘟”响,气得他差点儿没把电话给捏碎了。
只能低咒一声,“妈的,这女人怎么醋劲儿这么大,她喝醋长大的嘛!”
听了一阵小九九的司机大叔,忍不住呵呵笑起来,插花,“这位爷们儿,这女人要是不对咱发醋劲儿,谁知道她心里到底掂着谁啊!这醋吃得越是酸,说明她越爱你。”
越酸,越爱?!
呵,这逻辑!
“谁他妈脑残发明的这玩艺儿!”
出租车上爆起一阵笑声,男人们还是加大了油门儿往前追。
……
比起在娱乐圈那样的大染缸里,浸淫多年的大明星,语环这朵只经历过卫东侯一个男人的小白花,哪里抗得住对方的小花招。
不过一句不痛不痒的勾引挑逗,就让她心如针刺,心浮气躁,各种不淡定了。
说到底了,还是她不够自信,遇着像卫雪欣那样高傲自信光芒耀眼的女性类型,就有些怯场不给力了。
她气冲冲地跳上出租车后,报了长途汽车站的目的的,就接到卫东侯的求饶电话。
便想也不想一骨脑儿地把气撒在上面了。
最后挂上电话,气解了,心里却空落落的,觉得各种不是滋味儿。
直到下车时,这憋了一路的出租车师傅说了一句,“姑娘,正所谓疑心生暗鬼,明明没有的事儿也成了真的。到时候好好的感情也被败光了,倒给别人提供了好机会,多划不来呀!”
后悔的潮水,立即将语环淹没了。
其实,她早就后悔了,可就是拉不下那张脸。这会儿旁观者清,一提醒,她就什么都懂了。
不过,想到之前自己那么恶劣地挂了男人的电话,男人最后那声怒吼似乎真被气着了,她也不敢立即迎上气头儿去找人。
故而在卫东侯的车子追上来前,语环拖着行礼包包急忙跑到一旁躲了起来。
随即,她看到卫东侯一脸黑气地从车上下来,大眼四巡找人,还拿着两人当初在夏威拍的一打立可拍照片,见人就问。
于是,她就更后悔自己之前的小鸡肚肠了。
这后悔了吧,又更害怕了。不知道为嘛,屁股就有些疼,似乎是忆起了曾经被男人生气胖揍的不好回忆,就更不敢出来面对男人可能爆发的怒火了。
明明是为了两人关系更亲蜜无间,怎么会整成这样儿啊?
语环一边郁闷着,一边想着解决之道。
想来想去,听到喇叭里报说去家乡小城的班次,忆起这车一天只有两班,急忙跑去买票。她想先把两人的票买好,到时候也好多个挡将牌呗。
虽然这样很傻很天真,无奈她现在又急又害怕,也就剩这点儿智商了。
回头终于把票买好了,心里也稍稍定了定,觉得有些口渴,话说他们坐了一上午的飞机,按照原先的计划,该是先吃上一顿丰盛的午餐,再赶路。这会儿被她自个儿折腾得都忘了吃东西,于是她又想再买点儿吃的一会儿上贡,估计男人看到她痛改前非,又送上好吃好喝的东西来求饶认错的面子上,应该不会那么生气了吧。
“呀,我的钱包儿?”
哪知道到了小食摊上,一掏包包,空了。
再一看,“我的手机!”
也没了。
难怪人家都说“家和万事兴”,瞧她,才刚一闹矛盾,各种倒霉事儿就找上门儿来了。
贩售员同情地告诉语环,这长途汽车站上的小偷惯犯向来最多,一不留神就容易被扒,特别是像她这样的外地客,更是屡屡中招,苦不堪言。
“姑娘,你瞧那边那对父女,就是被扒光了钱,已经在这儿打地铺求助好几天了。”
语环回头一看,真见一对父女都跪在路边,身后大小包,身前铺着一块破纸片,写着大大的几个“好心人求助”的字样儿,上面扔着几个小破钱儿,真是越看越寒糁人儿。
她浑身一个机伶儿,急忙将身上身下的包儿给看紧了,又把行礼包包给重新检察了一遍。
暗骂自己,乔语环,你真是蠢极了!
要不是因为她闹脾气,吃干酣,怎么会神思恍惚,东西被人扒了都不知道。想当初自己经常在外办事儿,骑着自己的小黄蜂到装修市场买建材,也从来没闹过这种丢钱包丢手机的事儿。
得,现在手机都丢了,也没法打电话。记着电话号码,可身上没钱。
让她也去铺一张纸片儿要电话费嘛?
老天,她真没那脸面儿干这事儿。
最后,语环只能拖着行礼箱,跑到车站门口去询问卫东侯的去处。不过照片那东西没收在她包里,她就只拖了一车要送给亲戚朋友的小礼物,比划了半天,也没几人知道。
在这个每天行人吞吐量近百万人的车站,要寻那么一个人,真心很不容易。
此时又是运输高峰期,秋阳似火,抬头远望,车站外密密麻麻一片人山人海,人头攒动,要找人,真心像大海捞针一样难。
而那个时候。
卫东侯一直急打语环的电话,开始一直没人接,之后突然就断线了,再打,就变成了关机无法接通。
他气哼哼地低咒,这小妞儿真是皮痒了,竟然敢关机!
对于不听话的兵,卫东侯从来只有一个字:练。
练得你丫没横气儿乱使了,看你丫的还敢不敢不听组织命令胡乱折腾。
对于乱吃醋的老婆,还是一个字:训。
回头找着人了,他非好好教训她一顿,真是越疼她,她这脾性还越长了,什么轻重主次也不分,生气就溜人儿,太不像话了。
接下来,卫东侯一边寻人,一边打电话,但语环的手机就一直关着。
眼见日头慢慢落了下去,两人已经毫无联系地分开了三个多小时,天气预告说晚上有小雨,这会儿就刮起了冷飕飕的秋风,停留在车站外广场上的人,也陆续减少了。
但是仍然有一个高大俊帅的男人,托着一个大大的行礼箱,边打电话边找人。
“兄弟,麻烦您给看看,有没见过这姑娘,她是我老婆。”
“对不起,没有。”
卫东侯不知道这是问的第几个,之前他也听小贩说,让他去车站的广播站求助找人。他立马去了广播站,托了关系不时的重复广播找人,等在广播站一个多小时也没见着人。
实在很不巧,那时候语环在车站里找了两个多小时,尿急得厉害,就跑去上厕所,无奈这厕所里的喇叭刚好坏了,外面反复广播的消息没传到语环耳朵里,车站上排队上厕所的人又多得要命,她等了好半天才终于解决了民生需求。
出来后,她又跑出车站去寻人,广播的播放范围当然达不到广场上,于是两人又错过了。
这会儿变天了,语环立即跑回了车站。
卫东侯因为之前通过关系,查到了语环已经买了车票,琢磨着这人一定还在车站附近,又接着找。
问完一人,卫东侯也累得原地一坐,喝了杯矿泉水,突然想到也许语环并不是不理他,可能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才联系不上。
一想到这里,他立即站起身就要往车站里走,恰时,一人急匆匆地从他身边过,直奔垃圾筒而去,这错身之间就撞到了手上正在磨蹭的东西。
东西一下掉了地,急着进车站的卫东侯拧眉瞥了一眼,对方忙摆手说了声对不起,拣起东西就走。
卫东侯也没在意,但走了几步,突然就停下了。
他身为特种兵的训练,让他们练就了一套过目不望,大脑迅速自动搜集组合情报信息的处理功能,只是刚刚那一瞥,他脑子里的记忆就活了起来。
刚才那人手里拿着的钱包,非常眼熟,极像语环用的那种。
他立即回身,就看到那人往垃圾筒里扔掉了钱包,眼眸瞬间定格,看到了皮包扣上挂着的一个闪亮的小饰品,这东西国内绝对没有,那是他们在夏威夷游览时,晚上逛跳蚤市场时,在街头手工艺小摊子上买来的。
而在他自己的钱包上,也挂着这么个又丑又傻的小东西。
当时小女人十分高兴,只因为,这是他们俩在一起这么多年,第一次拥有的情侣小饰品儿。
他绝不会认错。
“哎呀,你,你干什么?”
“哼哼,今儿你落爷手上,就是你三生修来的霉运。竟敢偷我老婆的东西,害我们一直联系不上找不着人,看爷们儿怎么修理你丫的!”
卫东侯轻松就抓住了这车站的贯犯,跟着一顿胖揍,从垃圾筒里把语环被扒的钱包等物给拾了回来。
在场的热心群众立即报了警,找来了车站的协警。协警们对于这些车站惯犯也都有不少认识的,听卫东侯陈叙案情后,对于他打人的事儿也有些不满。不过在处理案件,追讨语环的那部遗失的手机时,知道这位爷身份非常惹不起,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该死的,竟然是你丫的害我跟我媳妇儿联系不上。”
在天麻麻黑时,语环的手机终于被找了回来。
这办公室里,除了满头青包的小偷,还有车站警务处的领导蔼声安抚,同时连同前来送手机的当地小偷集团的头目,也在一旁赔着小心,各种保证。
卫东侯其实不想搞这么大动静儿的,这毕竟是自己的家务事儿,再说他也懂得夫妻间小打小闹儿,是一种增进感情的方式。这一遭让小女人急急,吃点儿小苦头,事后安抚一下,啥不快也揭过去了。
眼下闹成这样儿,也都是关心则乱。既然这动静儿已经大了,卫东侯索性也不含糊了,将立可拍的照片发了下去,让众人都帮他找老婆。
当然,他这个当事人老公首当其冲。
那时侯,天外已经飘起了绵绵秋雨,寒风四起,隐隐闻到了寒冬的气息。
语环极其疲惫,极为沮丧地拖着小行礼箱,又进了车站内,脑子里一片茫然,又怕卫东侯还在找自己,就守在了大门口。不过她这衣服穿得单薄了些,刚好有用的衣箱什么的都由卫东侯拿着,很快就冷得直哆嗦,缩在了大门角落里。
可怜拿着她照片寻人的警察和那扒窃头目的团伙,进进出出许久,也没瞅见这人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蹲着。
卫东侯听到哈喇里广播,最后一班去小城的汽车,已经开了,他正站在进站口,又问了一遍负责检票的人,有没看见自家老婆,对方同情地摇头。
这会儿,他这一肚子的气儿都被门外的冷风给吹没了,更多的还是担心。
他妹,今儿可真把爷惹急了,这么个大活人儿竟然给车站走丢了?!
一想到自己之前开玩笑说的那句拐卖妇女儿童什么的,他心里就寒糁得厉害。
抽了自己一嘴巴,回头就跑去了广播室,自己拿着麦克风,狂吼了一阵儿。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