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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宸有听装不懂,“东子,咱在说你对你妹的态度,你扯的都是什么。”
卫东侯挑眉看来,“阿安,这本就不值得来说。她到底是我带到卫家来的,她现在未来也只能是我妹妹,其他的什么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
梁安宸摇了摇头,“东子,你实在太不了解女人了。有时候,到手不珍惜,可当失去后,发现别人拥有了,那种失落不甘羡慕妒嫉恨,才最可怕。”
卫东侯眼神一沉,“阿安,你什么意思?”
梁安宸看进卫东侯漆黑的眼眸,半晌,才道,“本来我就是怀疑,不过现在我觉得我应该说出来,跟你探讨探讨。”
“什么事?”
“关于你这个妹妹,当初在医院意外摔倒,差点儿跌没了孩子的事儿。”
卫东侯拧起眉,抿唇不语。
梁安宸继续说,“我不知道卫雪欣是不是也会几手穴道摩擦,那天我从地上抱她起身时,发现她身上的那个穴道位被掐得红得泛紫。很不巧,那个穴位若是掐得久了,对人体会产生反作用力,类似于脸色苍白,呼吸困难等等,胎息不稳的状态。但是,只要不过份施力,也不会造成太大影响,人体可以迅速调节好整个状态。”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一顿才问,“东子,这事儿你怎么看?”
卫东侯的脸上似乎并无太多惊讶之色,反是更深的沉吟。
梁安宸初时觉得这男人其实很重感情,情感很容易蒙蔽理智,不然之前也不会明明碰着了真爱,却把自己和真爱的距离越拉越远到差点儿无法挽回的愚蠢地步,被相处多年的亲人哄骗了,也是人之常情,不足为奇。
突然低喝,“东子,你早就发现了,对不对?”
……
语环终于检察完了,对于检察结果,她并不担心。心想这个本命年,自己真是跟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前后都折腾多少次了,也根本没查出个什么问题来。
回头在梁安宸的办公室里找到卫东侯,看男人的模样似乎已经没有先前的那股子孩子气的兴奋劲儿,心下有些奇怪,没有多问,只说检察已经完成,该去拜访一下长辈们的保健医师了。
卫东侯揽着语环,向梁安宸道了谢,便离开了。
梁安宸却向语环嚷嚷,要吃两人的媒人饭。
语环尴尬了一下,点头应允。
梁安宸才挥挥手,放过了两人。
走出来时,卫东侯默了一下,问,“刚才碰到我妹了?”
语环心下也咯噔了一下,“嗯,碰到了,她来做产检,我们就问候了两句。”
他收紧了手臂,说,“如果不喜欢往来,就不要勉强自己,知道么?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你是我卫东侯的老婆。”
“知道啦!首长大人。”
她轻松地笑笑,状似不甚在意。但在心里,还是为男人如此明显的护短而感到很甜蜜。
然后,两人找到了长辈们的保健医师团的总负责人,一人询问,一人记录,配合还挺默契,让老医生瞧着很是欣慰,大大夸奖了两人一番。
语环不好意思地送上了迟到的喜糖,又留下了老医生的电话,希望能随时请教。
离开时,卫东侯还特别叮嘱老医生不能将今的事儿透露给长辈们知道,未来才好给语环来个事后大彩。
老医生欣然应下,还不忘提醒两人赶紧身体力行,造个小孙儿才是给长辈们最好的保健品,惹得这两小夫妻不好意思地同时溜号儿。
出来医院,语环琢磨着就新获得的情报,到商超去看看买些合适的东西回去。
卫东侯突然抱起语环,将人送进轿车,说要把剩下两天的蜜月好好度完,其他的事儿一概推后。
语环笑打挤上车来的男人,但也无法拒绝男人眼底不断幅射而出的激烈情潮。
两人高高兴兴地开车离开了,完全没注意楼上的一扇玻璃窗后,卫雪欣的目光早已透过玻璃窗,探向窗外,看着那两人欢欢喜喜地相携出来,笑得连天上的艳艳秋阳都要为之失色,双手紧握,那颗大大的钻戒在无名指上闪耀着,简直刺目。
高珩已经做完手术,口渴得不行,唤了卫雪欣几声,卫雪欣都充耳不闻,他不由皱眉朝窗外看了一眼,心里有些明白,更为烦躁,突然加大了音量。
这一吼,立即吓得卫雪欣回了神儿,怨怪地叫了出来。
“阿珩,你吼什么吼,你不怕震伤自己的伤口,就不怕吓到孩子嘛!”
“哼,你要是真在意孩子,现在就该回家休息。回去让佣人给我熬点儿健骨的汤粥来,把我要换洗的衣服准备好,做一个妻子应该做的事。而不是站在自己丈夫身边,却想着虽的男人。”
“阿珩,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到医院产检,碰到东哥多说了几句话吗?你能不能成熟一些,连这种最普通的兄妹聊天也要吃醋?”
“呵呵,雪儿,你觉得我是在吃醋么?卫东侯他现在已经有心肝儿宝贝好老婆了,人家疼爱得不得了,处处护短。真正吃醋的,恐怕另有其人。”
“高珩,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我也不想废话了,发呆发完了吗?马上给我回家去。你不想照顾可以,让家里的佣人过来。”
刹时间,卫雪欣尖声斥叫,“高珩,你发什么神经!”
高珩语气从未有过的坚决和强横,“不是我发什么神经,而是你,卫雪欣,你应该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模样,像不像一个做母亲,做人家妻子应该有的样子。给我回家去,等你想通了,再来见我。”
说着,高珩就闭上了眼。
卫雪欣又委屈又歇斯底里的抱怨了一通,左右是不承认自己心中有异。可得不到男人的回应,一人又哭又骂这戏也演不下去,索性就甩门离开了。
大门关上时,高珩的心,已经一片冰冷。
……
铿——
酒杯相叩,红色的液体在杯似轻轻荡漾,仿佛两颗同样起伏荡漾的心魂。
四眸相接,眉睫羞掩,似乎都带着十足的电力,烫得人心神俱颤,不自觉地一口饮尽了杯中液体。
语环只觉得一股呛辣直滑喉低,忍不住咳嗽出来。
卫东侯急忙拿了杯世乒赛汁,给语环漱口。
语环接过水杯,心下宛尔,只抿了一小口,涩涩地瞥了眼男人,发现男人正用着一种火辣辣又迟疑担忧的眼神瞅着自己,心下一团小火烧得更旺了。
“我没事儿啦,你别紧张。开动吧!”
她故意拿起刀叉,开始切牛肉。
他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老婆,你脸红的样子真美。”
哐啷,手上的刀子就落了盘子,发出一声响,惊得周围的客人都朝他们这桌看过来了。
小女人羞得直埋怨男人太露骨,男人呵呵一笑,不以为意,继续不时地逗弄小女人,贪看那种种为自己绽放的娇媚风情,无限享受各中乐趣。
一席宴罢,餐厅附配的小舞池里,响起了婉转音乐。
卫东侯立即躬身做出邀请的资料,语环紧张地说自己不会跳,卫东侯便说跟着他的脚步就行。
不知为何,语环觉得这样的情形有些熟悉,但一时被男人的眼光电得有些酥麻,还反应不过来。
下了舞池,果然失足踩得黑皮鞋上一层灰,她羞涩得直道歉。
他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只是笑,笑够了,只说,“没关系,爷就喜欢这么被踩着跳,实在!”
她娇嗲地捶他一拳头,“胡说什么呢?好好领舞。”
他又耍保地一挺腰杆儿,“遵命,首长夫人。”
两人抱着低笑成一团,还是一路踩着跳完了整只曲子。
要下场时,卫东侯叫了一声“等等”,回头手在空中一抓,再一翻掌,竟然就蹦出一束鲜花儿来,说,“鲜花配美人,老婆,今儿晚上你可比鲜花更美。”
在她又惊又羞时,他突然又单膝跪地,将花儿举得高高的,眼眸温柔似海地凝着她,一眨不眨,简直让她受宠若惊。
不知为何,场上的音乐一下就变了,从之前的婉约轻盈,一下变得激情似火,节奏感十足。
这时,竟然有人吹着口哨儿,大声鼓励,“TAKE,IT。”
“接受他,快接受他啊!”
“哈哈,春宵一刻值千金哦!”
“别浪费啊,这个哥哥晚上一定超猛。”
语环终于忆起,这情形跟当初北靖带她去羊城时,有些异曲同工,但又极不一样。
相较于北靖总是喜欢营造浪漫温馨的风格,卫东侯却每每让她感觉到新鲜刺激,同样的事情做起来,他总能让她获得新感觉,惊喜不断,层出不穷。
有时候他的花样百出,真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了一个花心的人,对他的这些古怪又有些烂烂的招数,偏偏无法免疫,一次次地沉沦其中,傻傻地就任他牵着鼻子走了。
瞧瞧,这周围的人吆喝的都是些什么话啊!
“宝贝儿,俗话说,人民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我看,咱今晚就顺应大潮流,来个不醉不归,火辣一夜吧!”
他蹦起身,一口咬住一支红玫瑰,抱起她就大步往电梯口走去了,一路上大方接受所有人的鼓掌吆喝声。
“兄弟,加油啊,争取一次中标!”
电梯门关上时,竟然还能听到这样颜色丰富的吆喝声,实在让语环又羞又恼,又无可奈何。
“卫东侯,你打哪儿找的群众演员哪,这么生冷不忌的。”
话说他订的酒店,还算是蓉城市内顶好的水准了。
卫东侯闻言,双眼一瞪,颇有些被侮辱的不忿,“胡说。大家都是真情流露。”
“真的?”
“当然,比珍珠还真。”
“你这只大猩猩,说谎有前科,姐可不轻易相信。”
“哎哎,老婆,温柔点儿,别把哥扯成猪八戒了。”
小女人揪着大男人的耳朵,可一点儿不含糊地用力蹂躏起来。
到最后,男人不得不承认,他只是提前告诉用餐的其他顾客,他们今天大婚即将洞房。
“啊呀,东——”
一下被抛进大床里,身子就被男人压了个结结实实,随着荡漾的大床垫儿抖了几抖,两具紧密相帖的身子,发生更亲密的接触,每一个跳动,每一个呼吸,都敏感得教人面红耳赤,呼吸混乱,心跳加速。
“老婆,我可想死你了。”
大嘴儿嚷嚷着,喷着热烈的呼吸就盖了下来,就像头大狗熊似的,又啃又吮又啮个不停,啧啧的水声响在两人耳边,激起更为激烈的情潮。
转眼之间,阳光照亮的大床上,已经是一片凌乱。
卫东侯的眼睛都隐隐地泛了红,黑色的瞳仁中滑过一道道金光,不断地收缩着,尖锐得像一把利刃,就要将面前的一切狠狠戳破般,攻击力直达顶点。
虽然有些疼,可是这种痛感,在情驭高涨的此刻,越痛越让人食髓知骨,恨不能将自己揉碎了溺进那个黑色的驭望深渊中。
“宝贝儿——”
“哦,东侯……”
她不可避免地张大了嘴,感觉那恐惧的斥力正将自己缓缓地推进痛苦的深渊,可是随即,又带着雷霆之势,将她高高抛入云端的天堂。
这是冰与火的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