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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们所知,卫总裁极少时间在玺奥集团办公,大家都很好奇你们集团的股东们,竟然能容忍这样一个不负责的总裁那么久,是不是有什么内幕啊?”
虽然之前已经预料到会有一石击起千层浪的情况,但真正来时,还是让卫母等有些应付不及。
语环见状,倒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想当初她可是在虫巢里被一帮子五大三粗的大兵们掐着脖子冤枉,差点儿小命不保。眼下这些人,不过逞了几分口舌之能,要动真格的怕早就吓得尿裤子一句话也抖不清。
此时,见着一堆唇枪舌战,语环莫名地有种就像释放了所有透析力时,身为上帝般纵观一切的超然冷静。
她伸手握住了有些激动的卫母,“妈,别管他们说什么,问什么,咱们才是大会主持人,不用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环环……”卫母满身气怒,因为身旁女子的一个冷静眼神,沉着不乱的气质,立即安定下来。
恰时,又有记者问,“卫夫人,坐在您身边的这位小姐到底是谁?她也是玺奥的重要高层吗?”
立即就有人讪笑附合,“卫夫人,这漂亮小姐该不是您为卫总裁新找的媳妇儿吧?听说卫东候已经跟这前那位名不见经转的草根小姐离婚了,在国外还泡了几个嫩模,这是真是假?”
“就是啊,不说今天是辟谣大会么?快辟辟给我们大家听听啊!”
语环突然啪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眼神锐利一闪,扫过了那一众吆喝得愈发口无遮拦的记者,刹时那叫得最大怕的记者仿佛被一道强电击中,浑身一僵,表情定格儿。
与此同时,整个大厅的灯光都“兹兹兹”地闪了一闪。
忽明忽暗之间,大概只有方臣看到语环的瞳仁发生了异恙的变化,但也只有主席台下的当事人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强大威压,从那个看起来明明那么娇美诱人的小女人身上散发出来,舌头一下就直着说不出话来了。
全场一下变得有为安静,从主席台后走出的女子,高跟鞋轻轻叩击着白玉大理石地板,更显得清脆响亮,直入人耳膜。
女子的声音轻轻响起,却似一声惊雷落在众人心头,激起莫名的战栗感。
“俗话说,水可以乱喝,话不可乱讲。”
“各位,我常听电视报道称,新闻媒体、记者采编们是大众的眼睛和喉舌,你们的光荣职责,就是为了发现不平,惩恶扬善;辟除黑谣,公布真相。”
“怎么刚才我听到的提问,似乎没有一句是辟谣挖掘真相,倒更像是落井下石,故意宣丑,甚至兴灾乐祸,巴不得别人家毁人亡?”
有人嘘叹一声,似乎要说什么,却立即被一双冷硬的眼神打断。
“离婚?玩嫩模?这就是你们大家今天来此的目的?难道你们就只对这些感兴趣,我是不是有理由怀疑,毁我丈夫名誉的人,其实就在你们之中?”
一声喝问,不重,却顿时让刚才说此这话的记者惊出了一声冷汗,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口,目光不自觉地朝旁边的股东坐席上飘,霍然正是看向五叔。
五叔冷哼一声,抢了话去,“那个谁,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阙词,你又不是卫东侯,有什么权利代表发言?我说卢娅芬,你做为最大的股东,好歹也要差不多点儿,让个乳嗅未干的——”
“我是乔语环,卫东侯名媒正娶的妻子。五叔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儿。”
语环抢过话,这大声一宣,顿时又惹起一片低哄,闪光灯唰唰唰地亮起一片,和一片惊讶到爆的艳叹。
“卫夫人,您这两年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会有这么大变化啊?”
“要是您不说,我们真的无法想像,您跟当年变化可真大?难不成这两年都去了韩国整容了?”
场下又是一片低笑,但是在语环的眼神下,很快息了声。
语环宛尔一笑,似乎没有真生气,可是那无形散发的超强气势,却让众人不敢再乱说话,“我想,我们今天的重点应该是关于我丈夫是犯了什么事,才被港城机场保安带走。还有,为什么我们要召开这个临时股东大会?”
随即,众人心下一个咯噔,没有敢再乱提问了。
五叔唰啦一下站了起来,竟然是忍不住要亲自露底牌了。
“哼,有什么好辟谣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些新闻里,报的哪一条是假的。你倒来说说?当初卫东侯第一场婚礼,才开始就被人现场抢了新娘子。难道这还有假吗?”
语环说,“那场婚礼,新郎和新娘并没有正式拿结婚证。我丈夫有成人之美,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众所周知,后来那位新娘子嫁给了她自己选的如意郎君。”
五叔哪会甘心,又吼,“被男人抢了老婆还值得炫耀的吗?那卫东侯之后跟你举行的那个婚礼,又闹了了些什么五四三,还要不要我一一讲出来。就你这个……呃呃哦,呃哦哦……呃哦……”
无奈,任五叔怎么说出语环当初在宾众面前“放荡行径”,嘴巴却老不听使唤地扯起拐来,学起了鹅叫。最后在一片低笑声中,只能跳过,不得不改了口。
“卫东侯当时什么也不管,丢下国内的烂滩子就跑没了影儿。害得玺奥集团又受重挫,股票跌了多少,当时谁不知道啊!”
在场人多数并不知道当年的实情,只知道事发生不久,即新年时,卫东侯就出国了。
语环眉梢一挑,喝道,“胡说八道。我们年底举行婚礼,因意外而终止。东侯在二月临近春节时才离开,期间一直在玺奥集团办公,处理善后。他哪里顽乎职首了?五叔,你要是敢空口说白话,信不信我立马让王秘书调出我丈夫在那两个多月里办公的录相?还有他在那段时间签属的所有文件证明?”
五叔立即吞吞吐吐起来,老脸皮抖如筛糠。
此时,本还十分担心语环一个人面对那么多人的卫母,越看越是暗暗吃惊,说她不奇怪是假的,语环回来后,模样看似没变可分明就更漂亮迷人了,她也暗暗猜度过是不是整过容了,可经过一段时间观察,她自是见惯了身边不少爱美的老姐妹整形整容的,就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眼下,曾经也被她看不起的“小草根”媳妇,竟似完全改头换面,变了个人儿似的,在一众咄咄逼人的记者和大股东面前,毫不畏怯,气贯全场,即会韬光养晦,又会伺时出击,言词犀利,又不失圆融通汇,反应灵敏,应对机巧,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已极。
这样儿,哪里还需要他们一众老家伙出手?!
卫母与王绍铭互看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和赞叹,随即相视一笑,心下各自难言。
“我今天请伯伯们,和媒体朋友们前来,就是想告诉大家,那则网络视频完全就是断章取义、故意抹黑我丈夫的谣言。我的丈夫卫东侯,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好儿子,更是一个充满责任感和使命感的好男人。”
话一落,语环扬手打了个响指,站在不远角落里的方臣,立即发出指令,大厅中灯光一下全灭,众人头顶一道白光射出,直直投在了主席台后,那片突然放下来的雪白布幕上。
一段生动的视频在众人面前展开,那是一幢纯欧式的建筑,宛如童话故事里的小别墅,画面里的男人笑得像个大男孩,正跟两个模样和他极为雷同的小宝宝,玩得不亦乐乎。
他们一起在地上打滚儿,一起吃东西吃得满身满脸的糊糊,穿着一样的亲子装,做着一样逗趣儿可爱的动作表情。
每一幕,都充满了家的温馨和快乐。
其中尤其让众人惊叹唏嘘的还是,俊郎帅气的男主人竟然穿上了女人家的花边围兜,戴着被妻子故意系上的花头套,拿着锅铲洗手做羹汤。
当所有人都睡着了,男人还拿着电蚊拍子,为妻子和宝宝们赶夏日的蚊子,那模样别提有多温柔,简直令人心醉。
这一刻,只要是个正常人,毫不会怀疑,画面里的这个男主角,有多么爱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那每一个眼神动作,都蓄满了爱意,难道这还不是有责任感的说明吗?!
……
片子播放时,语环走主席台,接过了卫母递来的温茶,拭去了一头的热汗,心下也着实暗暗呼了口气。
卫母声音微颤地说,“环环,你……”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她此时的激动和复杂心情。
语环握了握卫母有些泛凉的手,说,“妈,您放心。东候在前线冲锋杀敌呢,我绝不会让他平白无故地在后方被人抹黑了受委屈。咱这只是第一步,回头咱还要把造谣者抓出来……”
卫母越听安慰,心下也越觉得自己当初不是人,怎么会白目地没发现这么好的姑娘呢,居然逮着所谓的身世家庭背景,简直就是鼠目寸光,当初花奶奶劝她千金难买真情意,她还不信。现在,越想,也越觉得自己没脸见语环。
王绍铭说,“语环,我看这片子也差不多了。给他们瞧多了,你看他们拍回去逮不定又该胡说八道些什么。”
语环却很有信心地说,“放心,他们不会的。咱们公关部长不说过,之前他们大肆报丑已经没得报了,现在这场肉感十足,绝对真实的生活片儿足以洗刷他们的黑暗灵魂,来个重新大洗牌。按照新闻定律,他们绝对会大书特书东侯的‘纯爷们儿’风范。”
王绍铭愕然,“新闻定律?!”
语环笑笑,“观众和读者都是贪新忘旧,渴望真善美的羊群啊!所以,这场美味大餐得把他们喂饱了,回头,咱们就等着杂志记者来做专访吧?”
王绍铭这还是刚听说,“专访?你这是要……”
卫母也好奇地凑过头来,看着女子眼中烁烁闪动光芒,直觉有精彩不容错过。
“公关部长已经帮我筛选了好几家,不过我不急,咱们一定要让这些人把力气出够了,端足了派头,让那些名牌杂志的大编们,主动给咱们打电话!”
王绍铭登时双眼大亮,却不得不压低了声儿,“语环,你这是利用这次危机公关,借势力挽狂澜,重塑卫总的好形象啊!”
语环又腼腆地笑了笑,探过头,“绍铭哥,你说这样可行吧?公关经理说狗狗和摆渡两公司年终就爱打官司,都是为了互相炒作彼此的知名度啥的。我也就是剽窃了那么一点儿,想反正他们记者不是爱看热闹么,不如就借这个机会,让他们看个够,还忍不住给咱们做更多的免费宣传。”
她抚抚下巴,看在人眼里,刚刚还那么成熟干练,又平添一抹说不出的可爱亲切来。
“本来我觉得最好的效果是东侯亲自露下面儿,跟我排排站,说几句话,绝对震撼全场。可惜他没时间,所以,这片子放长点儿。刚才我还想到,再来个意外NG,之前东侯有跟我求婚好几次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翻着电话里留下的宝贝资料,可把听众给震得没了声儿。
……
录相拍完许久,记者们还意犹未尽,有人还叫重播一遍,惹得众人笑开,再没人提那种恶意十足的问题了。
可是这时候也有人更郁闷不甘心,逮着旧事不放,又嚷嚷起来。
五叔嘲笑,“乔语环,你还好意思放这种唬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