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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梁安宸早已经从港城回到了蓉城,成为主持热流感防疫治疗的骨干力量,跟还留在港城的秦露结成了联合治疗同盟,互通消息,以及治疗新情,寻找治愈方法。
就全国范围来说,陆续不少省份已经爆出死亡案例,人心惶惶,且多数省份已经传出医院住不下的情况,传播率以倍级增加,街面上出行的人锐减的同时,口罩这玩艺儿再一次继“非典大潮”后,各药店抢购一空。
相较之下,港城虽出现了死亡病例,但由于第一个开始防疫,其扩散度很快得到控制。川省的情况却最让人眼红,由于事先就准备了检疫仪器,扼止了病毒传播,提早入院治疗的人情况也比病重入院的好得多,生还希望大。
同时,各大医院早在春节前就做好了接受病人救治的准备,床位什么的都统一安排调配,在接收病人时,各项措施有条不紊的进行,让就医的病人们都保有很乐观的情绪,对于事后的治疗过程也起到了极佳的作用。
这个时候,之前不满于卫臻荣购买仪器,还想借机炒作,贬损其名誉的势力,终于息了声儿。在全国通告发出后,省里的第一次热流感防治工作会议上,众人对卫臻荣的先见之明,简直赞不绝口,心悦诚服。
不过,在治愈率还没有出现时,众人的心仍是高高悬着的,不敢掉以轻心。
“卫叔,”梁安宸适时打来电话,“刘显耀的疫苗结果,我们已经实验出来了。看起来似乎有抑制病毒的作用,其实是在抑制了初期的病发症,让病症更不容易被发现,大概在一周到半个月。目前,就连仪器都可能检验不出来。但一旦病毒的蛰伏期满,突破人体的免疫系统,那就是排山倒海、摧枯拉朽的结果。一旦暴发,立马死人,根本救不回来。”
卫母听后,倒是松了口气,“这个不用担心了,据我所知,刘显耀已经被泸城爆发的情况给吓回了京城。京城等着他的,必须只能是一双冰冷的手铐了。他的疫苗还没有过临床试验期,没有普及试用,应该没问题。”
梁安宸点了点头,“希望没人用。不然,他之前在欧洲被绑架时,从那实验基地里弄来的不知道是通过什么生物提取的血清制作的疫苗,不仅会增加热流感的潜伏期,病发时的症状还会非常可怕,恐怕还会使病毒变异,对于情况的恶化,不可估量!”
两人又交流了一些治疗的进展情况,均是忧心忡忡。
毫不知门外的语环纠结了好久,都不敢敲门,最后还是卫母出来看到,打断了屋里的谈话。
语环垂着脑袋,走进书房,一脸忐忑地开了口,“爸,关于大桥的事,我,我必须跟您做个检讨。”
卫父看着媳妇儿的模样,还肃着脸色,不置可否。
那头做中间人的卫母就着急了,直打手式做表情,叫丈夫不要那么严肃吓着人。
卫父只能叹息一声,朝妻子摆了摆手。
卫母心下仍不放心,拉上门时故意留了一缝儿。
“你今天才醒,别站着,坐。”
“爸,不用了,我之前只是因为……咳,其实和厨娘说的一样,我用力过度,只要休息休息就好了。您不用担心!”
卫父一听,立马就爆发了,“说的什么话,叫你坐就坐,难道还非要我说一句请。”
语环吓了一跳,乖乖坐下,却委屈得红了眼眶。
这下就急着卫母了,立马跳了出来母鸡保护小鸡似地跟卫父吵上了。
语环急忙打圆场,就被夫妻俩同时斥了一句,呆掉。
他们这动作声音太大,又把老太爷老太太跟两孙儿给引了过来,于是刚刚仿佛是语环的批斗会,立马转成了对卫父的讨伐大会。
最后卫父在众人的声讨中,不得不放下了书记架子。
“语环,爸并不是怪你做的不对。这次的危机,你依然处理得很好,天衣无缝,不愧是玺奥的总负责人,你完全有资格赢得同东侯一样的赞誉和支持。只是……唉,你是女孩子啊,你教爸妈看着你一个女娃娃,那么辛苦,亲力亲为,冲峰陷阵地跑到最前面,怎么放心得下?!
你屠叔叔离开时,就告戒过我们,你这孩子责任心重,担心你强出头,把自己给累坏了。也许你已经有过这样的经历,不以为然了。可是我们做长辈的还是得老声长谈,就算你和东侯的身子已经与常人不同,但凭着年轻时精力旺盛就不断透支,不知到哪时候,光阴这把刀总会落在咱自己头上。不信,你问问你爷爷,他的风湿腿是怎么得来的?”
语环这方明白,老人家们的担心,乖乖认了错。心里也没了初时的委屈,只是觉得愧对大家的关怀,自己在发现可以操作无机物分子结果时,想要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虽然因祸得福有了控制无机物的能力,但的确太自大、太莽撞,行事太凶险了,难怪北靖离开时气得都没看她一眼。
“都说女儿是父母的掌心宝,被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小月芽儿是咱们的掌中宝,可语环你更是我们卫家的宝贝,没有你,哪有咱们家的现在。你懂不懂?”
那一双双投来的眼神,都向语环叙说着同一句话,她已经是他们非常重要的亲人,若有意外,亦是剜心割肉之痛。不仅为自己,更为了大家,她也必须好好保重自己。
语不哽咽一声,扑上前抱住了卫父卫母,说,“爸,妈,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没想她这一哭,立马惹得两小宝贝儿也跟着嗷了起来,最后不得不收敛情绪,就此揭过,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又哭又笑,雨过天已晴。
之后,语环也主动找上卫母,承认自己跟其交流太少,有时候故意回避沟通,不愿意踏出知心那一步。后来知道卫母为了自己,劝说杨夫人,让姐姐查茶在杨家的情况也渐渐好转,很感动。
当彼此都愿意跨前一步时,还有什么误会不能解除呢?
休息的这几日,语环就跟着卫母琢磨家里的事儿,一起逛街、购物,做SPA,感情更好。
这日从外面回来时,卫母拿到双语学校开学的广告单,就跟语环商量起给两宝宝选择幼稚园的事儿。
恰时卫父下班回来,这一听,就立即叫停,理由是孩子还太小,等六月过完生日后才两岁。大可不必着急选什么学校,多跟着家里长辈学习也一样。
卫母却表示不同意,说小孩子就要跟同学多交流玩耍,才不会得自闭症,交际能力也是未来生存的第一基本技能。
夫妻两一言不合,就变了脸色。
语环好笑地在旁边打圆场,后来卫家两佬带着宝宝回来,讨论大会就拉开了。
最后卫父不得不给众人透了底,“不是我不想宝宝们早点受教弃,只是现在热流感还没有找到有效的治疗办法。我也不想吓着你们,目前还没有完全治愈康复者。新闻总署已经得到命令,对于这方面的报道都要保持”适量“。不管怎样,为以防万一,还是让宝宝们待在家里,你们也尽量少在外走动,不要去人群多的地方。等这段时间过了……”
之后,语环私下问卫父,情况是不是真的很严重了?
卫父拧眉拍拍语环肩头,“现在集团的事已经上轨道了,你在家时多陪陪孩子,万事小心。”
语环点头,却更加担心卫东侯。
当晚,她就做了一个梦。
正文 18。白色恐慌2-军嫂不易
这个梦境,似真似假,却是语环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
她一点点飘荡而下,四周漆黑一片,却隐约能瞧见从身边横支纵插而过的钢筋、断壁,断壁之后,射来晦黯不明的灯光,她睁大眼想看得更清楚些,却总也看不分明。
这情形很罕见,从来在她梦里的景像都是非常清楚,颜色炫烂。不像此时,她感觉终于落了地,却仍有种飘忽不定的感觉,且四周的景色,黑、白、灰交错,再无其他色彩,沉闷,压抑。
空气中似乎还飘荡着一片片的烟尘,就像刚刚发生了大火般,脚尖一挑,一地的黑灰和未燃尽的片片黑屑。
她抬手接过,一片黑灰落在指尖儿,轻轻一捻,就化成了一团油污,她慌忙在身上蹭了蹭,霍然发现自己身上穿着很奇怪的防护服,视线一下被面罩拘束。
从一块锃亮的金属板上,她发现自己戴着有防毒面具式的头盔,身上穿着大大的白色防护服,奇怪极了。
她立即明白,这肯定不是她自己的梦。但她能如此清楚地感觉到,刻画到自己的身上,那必然是与她有着极亲密关系的人。
“东侯?”
她轻轻唤出一声,慢慢朝前走,所过之处均是一片废墟,个别处还有未灭掉的火花蹦闪,一台台歪倒掉的仪表台,数据盘,慢慢显露出该地疑似什么专业机构的研究室或操纵台。
“吼——”
突然,一声大吼传来,她猛然抬头看到前方火光爆闪,有人影晃动,眼眸迅速眨了眨,在交错沸乱的光影中,她立即捕捉到了兽首、獠牙、尖长的利爪。
“东侯——”
毫不怀疑,那就是她要找的人,大叫之时她已经拔腿而出,冲了过去。
然而不管她跑得多快,当她跑到那处时,那人影火焰就不在了,转眼又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她追来追去,几乎跑遍了整个地下工事,却怎么也追不上去。
“东侯,你别走,别走啊,等等我,我是语环——”
她追得心力交瘁,筋疲力尽,心中的希望也渐渐被四周萧瑟破败的黑暗吞噬,恐惧和担忧绞拧着毅志,汲汲可危。
砰的一声,她脚下被什么绊住,扑倒在地,她惊慌失措地爬起身,却霍然发现,绊倒自己的竟然是一条腿,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那条腿,往上爬。
那人似乎身上穿着同她一样的防护服,只是非常肮脏破旧,腿上好几处已经被撕裂、灼了大洞,露出里面受伤的肌肤,到胸口时整件防护服几乎被撕光,露出彪悍健壮的身体轮廓,以及那一身血肉模糊的伤,让她克制不住低呼出声,终于看清了那张被黑灰污花的熟悉脸庞。
“东侯——”
她要扑上去时,却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挡住,撞得弹了出去。
“东侯,东侯,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发生什么事了?这是哪里?东侯……”
她不管不顾地又爬回去,却还是被那力量挡在外。
半靠在一片断墙上的男人,仿佛听到了她的呼叫,终于慢慢睁开了双眼,她熟悉的那双金瞳中,竟然变成了一片赤红。
她的动作一僵,张嘴的话却吐不出。
赤红的眼眸一点点撑大,撑到不能再大时,竟然流下了血红的眼泪。
他的胸膛急骤起伏,空气中的黑灰分子似乎在这一刻都停滞了,他的呼吸越来越快,他的目光死死地投向了她身后,咬牙切齿的唇角滑下一股股血水,吓得她心慌意乱,却不知该为他做些什么。
蓦然一声嘶吼响起,整个黑暗世界都被震撼了。
“不,爸——”
爆裂的火花、腥红的火舌一下吞噬了四周,红光中周围的一切黑钢断壁都逐渐在熔化,飞腾,为无。
嘶吼的男人,血泪狂涌,一手高高抬起朝前伸出,似乎想抓住什么,她顺着他的目光朝后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