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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姨啪啦啪啦一大堆,总之,不管语环对不和谐的着装准备有多少疑问,都被PIA下了。
差不多快画好时,面包车突然开动了。
“咦,莲姨,车动了?”
莲姨心下宛尔,面上还得端着,一副处变不惊状,“开就开呗!你急什么,外面那么多人,我们的多的是时间啦!来来,我再看看领口,腰带,哟,瞧这小蛮腰,小脸蛋儿,东子这小子可真是有福气啊!”
众大妈哈哈直笑,瞧得语环自觉就像放在砧板上的五花肉,各种寒气啊!直觉今儿这阵儿,越来越不像事先预想的那么简单。
在语环换衣服时,广场另一头出现了那已经扎好的绿色汽球拱门,一队士兵抬着个小讲演台跑了进来,现场迅速被布置起来,前后不过十来分钟,恰恰是语环换衣服的时间。
汽车并没开多远,不过是从广场中,开到了广场的入口处。
当车门一开,就听砰地一声响,语环吓了一跳,但身旁的大妈们齐齐笑开了花,一片彩色纸花纷纷扬扬撒下头。
语环定睛一看,一张张熟悉的笑脸出现在眼前,异口同声地对她说着同一句话:恭贺新喜!
“妈咪,妈咪!”
两个小家伙也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上前一左一右抱住妈妈大腿,仰着画了妆的小红脸蛋,额心还点了一颗红艳艳的小点,齐声大叫了一声,“妈咪,新婚快乐!”
顿时惹得周人一片哄笑。
“小样儿,妈妈跟你爸都结婚快三年了,你们都两岁了。哪来的新婚呀!”
语环好笑地点点儿女的小脸,两个小家伙不依地嚷着这都是爸爸外公教的。
抬头时,语环就看到父亲被众人簇拥着走了过来,弯起了右手臂,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她情不自禁地看向周人,莲姨和大妈一齐笑着推了推她,叫她赶紧挽着爸爸的手,卫东侯就在红毯另一头等着她呢。
“语环!”雷小古竟然也来了,同她穿着一样的绿军装,笑着上前拉起她,附耳说,“这可是那只大猩猩为弥补当年的遗憾,专门跟你老爸请示来的。”
语环惊讶地看看向老爸,雷小古将她推了过去,挽上了父亲的手臂。
屠征抚了抚女儿帽子上的彩屑,笑道,“时间紧迫,我只批了半小时。”
“爸爸,谢谢你。”
“傻丫头。”
彼时,绿茵场上,彩带飘扬,贺声如潮。
一片橄榄绿簇拥着中间一条长长的红色地毯,地毯上,两个身着同样的绿军装的男女,一步步走近,执手相携,永结同心。
军人的爱,博大而无私。
我们的军嫂却是最可爱的人。
正文 27。军昏2-被折磨坏了
“敬礼!”
唰啦啦一片衣褶摩擦声,红地毯两侧的战士们,列队整齐,同时举起右手至额际。
语环看着这一片片橄榄绿,包围在她和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周围,心情已是无法描述的震撼、感动。
一张张黝色的笑脸,雪白的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一路绵延,仿佛没有尽头。
就是因为有他们这样一群人啊,这片大地上的人们才能安心无忧地生活着。
而她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她心中充满了自豪和骄傲。
此时此刻,她再也不迷惑,再也不畏惧,她真正明白了那首歌中所唱,共和国的军功章里,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她转头看向父亲,父亲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笑眼里有鼓励和赞扬。
她笑着,更用力地挽紧了父亲的手臂。
再转头看向前方时,一个用绿色汽球扎起的“雷峰帽”似的拱门下,站着她熟悉的那抹高大伟岸的身影,这条长达足足一百多米的“超长”红地毯呵,仿佛就像征着他们一路走来的不易却充满爱意的旅程。
似乎还隔得很远,她已经在他的盈盈笑眼里,看到了熟悉的深情。
“起——”
又是一道嘹亮的号声,划出一片锐利银光,在他们的头顶架成道银色走廊。
在红毯的最后二十米,左右两方的战士们穿着军礼服,礼剑在空中交叉,有着中古世纪骑士般的威武、俊伟,为这一刻浪漫婚礼,添上独具特色的军营风采。
终于,他们一步一步,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走到现在这一刻,只有几步的距离了。
“嫂子!”
“语环!”
“环环姐。”
她看到了那群熟悉的姐妹朋友,劲暴小组、雷小古、可可,花洋,梁安宸等人,都向她投来祝福的眼神。最后,是她的那个他。
卫东侯被金牌伴郎郎帅一攘,忙迎上前。
屠征却舍不得,眼神故事一凛,道,“卫东侯,这一次,我郑重将语环交给你了。你要是再敢惹她伤心难过,给我闹什么幺蛾子,回头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语环的娘家大门儿,你要想进可没那么容易。”
卫东侯心下一讪,面上同时一凛,立即一跺脚,行了个有力的军礼,大声喝道,“遵命,总司令!”
屠征的严肃脸孔再也端不住,裂嘴笑开,终是不舍地将女儿的小手,送到了别的男人手中。
唉,是不是天下所有爸爸在这一天,心情都这么复杂,即欣慰,又不舍,即担忧,又安心?!
语环却回头用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父亲的大掌,抬眸目光中,流动着醉人心魂的暖意,轻轻唤了一声,“爸爸。”
盈盈闪烁的目光仿佛在说:爸爸,环环永远是你的女儿。
屠征读出女儿要传达的意思,心中感慰,大掌拍了拍女儿的小手,笑着退出女儿的二人世界。
父亲,总要学着放手,让孩子们自己长大的,不是么!
语环突然觉得眼眶涌上一股潮热,自己明明已经走过两次红地毯了,为什么还会这么激动呢?
是呵,今天这一幕是她的梦寐以求,她早已不是孤儿,她的亲生父亲带着她走过这条人生最重要的一段路,送她踏上新的旅程呵!
“老婆,在军营里办婚礼一直是我最渴望的,相信我,以后我们只会更幸福。”
她的小手,被这双大手握紧。
她的世界,终于圆满。
这一日,此生难忘!
“鼓掌!”
“祝贺!”
在一片整齐的掌声中,是战士们异口同声的贺词“祝队长嫂子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贺声刚落,他们侧前方就响起了轰隆隆的炮鸣声,两道礼花弹托着绿盈盈的尾彩,正正在他们头顶爆开,绽出一片晶莹粉彩,花瓣飘飘,兜头洒下。在众人的欢笑声里,两颗小光球在天上飞来转去,洒下更多的幸福。
这样别出心裁的礼炮,竟然是用军队的装甲车打出来的,定点爆破的位置精准到了厘米范围,除了队里的神炮手就没别人了,而能调动队里如此大型武器使用权的除了总司令也没别人了。
卫东侯等一干男人不约而同地瞥眼了台下的首长大人,首长大人面不改色,众心下了然,不管这是警告还是祝福,总之啊,今儿这场婚礼是绝对史上经典啊——卫东侯可赚够本儿了。
台上,负责给他们读宣誓词的,竟然是穿着黑大褂的梁安宸,梁安宸戴着镜片,笑得一脸奸猾。
“好了,夫妻可以接吻了。”
当着一群战士们的面啊,语环立马刷红了脸,这下面一群好多都还是才刚满十八的孩子呢,军人年龄很多都极小,平均都没超过二十五岁,且之前听莲姨和大妈们笑谈说这年头处女不好找,但是要放军队里那处男绝对是一抓一大把啊!
“接吻,接吻,接吻!”
哪知道,她这一犹豫,绿茵场上就响起一片呼吼声,整齐有力,中气十足,一个个大兵用上了平日喊口号的气劲儿,上万人哪,那声势简直不提了,说有多震撼就有多震撼。
在这震撼人心的背后,那是一颗颗最诚挚的心呵!
语环也不扭捏了,反正都老夫老妻了,主动环上了男人的脖子。
卫东侯勾唇一笑,风流十足,又深情无限地说了一句“老婆,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吻就结结实实地落下来了。
语环心里嘀咕,为什么不是大老虎爱小兔子呢?!老鼠多丑多脏啊。
“按大队婚礼传统,新夫妻接吻必须达到三分钟,倒数计时开始!”
“一百八十,一百七十九,一百七十八……”
刚才直吆喝的众人,立马变成了一片倒数声,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震得语环的小心肝儿叫一个快啊。
妈哟,这都是些什么军队传统啊!
“各臭小子,存心欺负人啊!看爷们吻完了再来收拾你们。”
卫东侯扭头骂了一句,刹时惹得全场轰笑不止。
哪知台上担当“神父”的梁安宸又道,“松开嘴巴就不算了,必须重新开始计时哈!”
“梁安宸,你这个……”
“老公,赶紧啊,爸爸说的半小时快完了,我还要帮大家打疫苗呢!”
“哦,赶紧的!”
好不容易从三分钟熬煎出来,一边两小宝贝儿就按捺不住了,纷纷挣脱了叔叔阿姨的手,蹦上了台,欢叫起来。
“妈咪,我也亲亲。”
“爹地,我也要抱抱,要亲亲,要嘛,要嘛……”
“妈咪,我也要,我要,我都要……”
夫妻两哭不得不安抚两个小捣蛋,这时候雷小古急忙送上了一束鲜花,说这扔捧花也是传统中的传统。
语环奇怪,“这里也没未婚女士了,你还让我扔给谁啊!”
蝮蛇很委屈地嚷了起来,“嫂子,你也太偏心了,没瞧见咱一堆爷们儿还打着光棍儿嘛!”
大妈们全笑得前仰后合,直说这群小兔崽子春心荡漾了。
语环捧着捧花,觉得真是滑稽啊,但她看到旁边一对璧人的别扭脸色,突然就起了坏心思。
“我要扔了啦!”
她大叫一声,一下蹦上高台,笑得极为灿烂,“谁接到花,谁就会生小宝宝哦!”
“什么?”
“不会吧?”
底下一片惊呼,男人们都窘了。
语环哈哈大笑,叫着,“大家接好了,看看小宝宝要花落谁家啊!”
本来还都在往前挤要抢花的,立马作鸟兽散。
话说这再想结婚的爷们,也不可能争着去生孩子吧,太寒糁人了。
显然,语环摆这一道儿,也是为了回敬众人之前的“军营传统”,无独有偶,捧花好巧不巧地就落在了可可的怀里。
“可可,恭喜你啊,相信你很快就能怀上小宝宝了。”
“环环姐……”
可可感动不矣地看着朝她笑的女子,织田圣立即上前揽住了妻子,这时候要不再懂得顺杆爬那大少爷就真只有孤枕难眠了。
婚礼终于结束,绿茵场上迅速恢复了原状,疫苗接种正式开始。
语环向帮忙办婚礼的朋友们一一道谢,就跟着莲姨们真地当起了后勤员,忙了起来。两个小家伙看爸爸妈妈都留了下来,也不走,嚷着要帮忙。
于是,绿茵场上,一个身形娇小、扎着两根大瓣子的军嫂,身后跟着两个粉雕玉凿的胖娃娃,为战士们备水量体温,成为一片橄榄绿中的独特风景。
……
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