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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血海冥河,曾经号称是教主之下,天下无敌。
更有传闻,血海冥河已经修炼至了半步教主的境界,只差最后半步,就能立下大教。甚至血海冥河立教的手段,都已经布置了出来,却在最后立教之时,未能尽全功,没能真正立下大教。
不过,在上古之时,依旧有一些与血海冥河关系不错的修士,亦或是对血海冥河阿谀奉承的修士,对他以教主相称。称其为……冥河教主。
“鸿雁道友,你虽有高贵不凡的上古金身鸿雁血脉,可在这幽冥血海当中,却务必要处处小心,不可放松了警惕。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天地之间,我上古神族本有无数种类,可随着时间推移,历经一量劫之前那一场旷世大战,使得许多族群已是战死于虚空当中,甚至断子绝孙!鸿雁道友的金身鸿雁一族,已经有近一量劫时间,不曾出现在天地之间了,我若非是在幽冥血海之内,遇上了鸿雁道友,只怕还真以为,金身鸿雁一族已经后继无人了……”
银角大贤长吁短叹,时不时回头看了看柳毅,眼中满是关怀,旋即又说道:“那阿鼻元屠二剑,是冥河的伴生法宝,一旦被剑锋斩入肉身之内,伤到了三魂七魄,哪怕是大道中人,也会被一剑斩成一滩血水!一旦你我遇上了阿鼻元屠二剑,鸿雁道友最好还是先留在我身后,不要轻举妄动,先由我去探一探虚实。”
“此言有理!我金身鸿雁一族人丁稀少,我若是陨落在幽冥血海当中,只怕我金身鸿雁一族真要烟消云散了。”
柳毅面不改色,心中却想:“现在连阿鼻元屠二剑的影子都没看到,你就拿话来堵我。一旦阿鼻元屠二剑出现了,到了那时,不知你银角大贤的嘴脸,该是如何丑陋!”
“回想我先天神族,在万古之前,不知有多少惊才艳艳的天才,不只有多少天资不凡的族群。可在一量劫之前那一场惊世大战当中,身死魂灭的天才不知几千几百万。神人以上修士,虽能以六合聚首诀复活重修,可一旦魂飞魄散肉身成灰,哪怕是鸿钧老祖亲自施展手段,也难以救回性命。你我能活到今日,能修炼成圣贤,更是要万分谨慎,切不可逞强,不可逞一时之快,意气用事。”
银角大贤满怀感慨,又说道:“鸿雁道友你脚踏飞剑,应该是修行了剑道秘法。剑修攻杀手段闻名宇宙玄黄,锋芒毕露,杀伤力极强。而我却在师门当中,修炼了一种名作九十三玄功的无上妙法,专修肉身,可轰杀手敌人的手段却平凡无奇。到时候一旦与人交战,就由我挡在前头,鸿雁道友就隐藏在滚滚血海当中,伺机杀敌!”
“善!”
柳毅点头称是,不再作声。
若光听银角大贤口中之言,只怕还真以为这银角大贤是一个慷慨豪迈,舍己为人的壮士。
只可惜,柳毅对银角大贤早就心生怀疑,此刻心中想道:“哼!由你挡在前头,再我在后方暗箭伤人。首当其冲与人拼死拼活的是你银角大贤,我却躲在后面畅快淋漓的打杀别人,到头来得到的好处要一人一半平分,这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
银角大贤领着柳毅在血海当中逗乐十几日圈子之后,才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八卦盘。
八卦盘在血水挡住翻了几个跟斗,再悬浮了起来,上面摆着一个勺子,像极了凡俗世人用来喝汤的汤勺。
勺子立在八卦盘上,前后两端翘了起来。
银角大贤只把手指在勺子上轻轻一拨,勺子就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此物,叫做八卦司南,上对着天,下对着地,一端指着南方,一端指着北方,能在这茫茫血海当中,辨认东南西北,上下左右。”
银角大贤指着八卦司南,说道:“而今距离入阵那一日,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进入阵中之辈,大多都应该去了血海中央。你我正好从外而入,各个击破,谋取好处。随即再好整以暇,以逸待劳,也潜入血海中央,去拿冥雷与业火最为密集,最为凶险之地,看看能不能遇上三柄绝世之剑!”
“一切听银角道友安排。”
柳毅言道:“我是第一回来到此处,若非遇到了银角道友,只会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闯。一旦不小心闯入了血海中央,只怕不知要遇上多少高手,要与人大战多少场,我本就势单力孤,一旦被几个圣贤天尊围攻,必定会身死道消!”
“道友不必如此谦虚,以你我圣贤层次的修为,哪怕势单力孤遇上了强敌,就算打不过也能逃之夭夭。此处血海,格挡修士的视线,伸手不见五指,哪怕是神念探查的手段也被大大削弱,单论这探查的手段,你我与凡俗世人相差无几,其他修士只怕未必比得上你我。只是……鸿雁道友你这一番话语,倒是提醒了我。如若你我二人齐齐出现,一旦遇上了敌人,只怕还没等到你我出手,他们就已经转身逃了。为今之计,不如你我一前一后,不要挨得太近,最好是相隔十余里距离。如此一来,就算是有一人被发现,剩下的一人依旧可以突然杀出,杀一个攻其不备!”
银角大贤说着说着,就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块双鱼玉佩,却是一对比目鱼,他咔嚓一声将双鱼玉佩撕开,给了柳毅一半,又说道:“有此玉佩在手,哪怕是相隔百里,你我也能通过玉佩传音,相互联系。在这血海当中,诸多传音之法都失去了功效,唯有这比目鱼本就是血河当中的生灵,而今被炼成法宝,才有了在血海传音的功效。”
“道友果然神机妙算,准备充足!”
柳毅赞叹一声,又略作试探,言道:“只怕就算是没有遇到我,以银角道友的实力,也能在这血海当中,大杀四方。”
“哪里哪里……鸿雁道友谬赞了。”
银角大贤嘿嘿一笑,便不再多说,遁入血海当中消失无踪了,他似乎忽然间想起了言多必失这个道理,不肯再与柳毅多费唇舌。
柳毅持着半块玉佩,站在血海当中,神色越发的冷峻。
将神念沉入玉佩之后,立时就能感觉到另一块玉佩位于前方千米之外,而且距离越来越远。
柳毅只把玉佩往手腕上一系,便脚踏清灵五彩云,朝着银角大贤飞了过去,不远不近,缀在他后头十余里之外。
“大叔!”
一只闭口不言的贪狼,忽然抬起头来,直勾勾的看着柳毅。
“小灰灰,你是否有什么事情要说?”
柳毅低头一笑,用脚抖了一抖贪狼越发肥厚的肚皮。
贪狼皱了皱眉头,说道:“无恨大婶和人家说过,不能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
“哈哈哈……”
柳毅莞尔一笑,问道:“不在背后说人坏话,那要怎么说?”
贪狼理直气壮,言道:“当然是要当着别人的面说!”
“这又是谁告诉你的?”
“是胖大叔!”
贪狼闪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如数千年一样天真烂漫,说道:“胖大叔说,打人要打脸,骂人要当面,不然就不痛不痒,起不到效果,自己也就不能神清气爽。”
“说得好!”
柳毅禁不住又哑然失笑,他心中早就知道,只有胡图图那厮,才会这样教育贪狼,才会教得出这些话语。至于帝无恨告诉贪狼不能背后骂人,要当着人的面骂人,只怕也是胡图图耳提面命,亲自传授的。
“大叔!那个独角怪,不是个好人!”
贪狼好不拐弯抹角,终于是没有遵守胡图图的教诲,开始背后说人坏话了,“独角怪第一眼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就冒着光,贼亮贼亮的,和当年在玉溪派外事堂,关山远潜入咱们房间做贼时的眼光,一模一样!只看那一双贼眼,人家就知道独角怪肯定坏透了!”
独角怪!
说的就是银角大贤。
柳毅揉了揉贪狼的耳朵,赞叹道:“好名字!以后咱们私下里,就管他叫独角怪。这独角怪老谋深算,一句话一个陷阱,就像把我卖掉还要我给他数钱呢!不过你大叔我也不是吃素的,咱们一路闯荡而来,披荆斩棘,虽然吃了不少苦头,可却越挫越勇,越战越强!难道小灰灰你忘记了,就连雪羽大尊这样的人物,都说我有朝一日必定会威震天下呢!数千年前,我就说我注定了要修炼成神,现在我不能成神,而且修炼成了圣贤。以后我还注定要开天立道成为道君,其后成为教主,威震天地……像我这样的绝世好汉,真壮士也!我这样伟大的人物,怎会中了区区一个独角怪的奸计?”
“嗯!嗯!”
贪狼连连点头,大吼道:“小灰灰也是注定了要成为神兽的狼!神一样的大狼,一定要威震宇宙玄黄的!”
“神一样的大狼,和我一起征战沙场吧!”
柳毅豪气冲天,追踪着银角大贤,疾驰而去。
与贪狼在一起之时,他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感觉。就算是面临再大的危险,处于再大的危机当中,也总能找到几许无忧无虑的情怀。
哪怕现在已经修炼了三千多年,完全已经不能再算作是少年。
可是,此时此刻……
柳毅就真的和三千多年之前一样,就像那时候第一次在妖禽岛屿面对崔思琪,忽悠崔思琪之时,大声呼喊着:“我是一个注定了要修炼成神的男人!”
崔思琪……
柳毅经不住就想起了她,记得当年他突发奇想要借着摸咪咪的手段,锤炼道心之时,曾经不止一千次,一万次,在崔思琪身上摸来摸去。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惑乱之音!
事到如今,单论道心二字,世间修士已是少有几个,在女色定力方面,能与柳毅相比。只怕古往今来,都没有谁会像他一样,为了锤炼道心,专门朝身边几个绝色美女下手,而且异常的执着。
正是这样的道心锤炼过程,促成了柳毅坚如磐石的心神。
距离血海中央越是靠近,茫茫无际的血液当中,就出现了越来也多的异象。
不仅仅是有冥雷业火,还有那美女艳舞的画面,一幕一幕,时隐时现。
诸多霪靡的靡靡之音,入耳而来。
似乎有许许多多美艳得不可方物的女子,藏在血海当中,是不是发出娇喘、娇吟……这样的呻吟之声,寻常修士怎能经受的了?
尤其是这敌方世界的修士,大多是都是妖修,与人类修士相比,妖修少了诸多人伦礼法,少了诸多矜持,平日里素来就随便惯了,对这等男女之事本就不怎么节制,而今在血海当中听到这样霪靡惑乱的声音,顿时就被勾动了心中欲念,宛若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银角大贤说的不错,越是靠近血海中央之处,修行之士就数量越多。
有不少人,甚至是成群结队,三五个,十多个,甚至几十个聚在一处。
有男有女。
银角大贤飞在前方,一直在借着比目鱼玉佩,悄悄的向柳毅传达讯息,说暂且还没到最好的动手时机,还需静观其变,最好等到有孤身一人的修士,才好下手。
这独角怪不急,柳毅更是好不着急。
不过,柳毅隐约觉得,大战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他干脆就施展出了绝世三书当中的地书,借着地书遁入了天地灵气当中,将身形隐藏起来,尾随在银角大贤后方十几里之外。
血海当中并无教主,就连大道中人也没有,自然而然无人能发现柳毅的踪迹。
想当初在血海之外,柳毅为了避免被四大教主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