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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灵力、法力。
紧接着,眼前一阵模糊,布料上那些字符像五线谱一样向自己脸上飘飞过来,一忽便已沁入脑海中,感觉头皮发紧,字符自行在脑海里悠悠荡荡,定睛再看,那块布料上面赫然更换上另一批字符,却是灰色暗淡的。
飘荡在脑中的字符,慢慢地传达出一种种意识流,就像人脑在过电影那样,其内涵还是渐进性的,不到完全展现,暂时还无法明白究里。
老麦这才明白,这块东西原来不是布料,乃是叫做符皮,说穿就像一本会传情达意的光电书籍。
那些字符就是一种符文,亦即修真界的符箓文字,进入人的识海里,不是用眼睛看,而是要通过神念神识分解才能领会。
他脑海中飘飞的符文经过分解,有一些慢慢淡化,显出不少模糊的意思来,还有一幅貌似3d的人体行经图,然后,体内流转着的温热气息,自动循着图中经络走向流动起来。
老麦已经明白里面的内容,意思说这是一篇土系基础一层功法,仅适合纯土性人士修炼,可以叫做土灵气吸纳运转功法。
这个功法一经人力催动运转一个周天,便会自动运行,昼夜不息地吸纳外界土灵气,储入丹田转成真元力供自身修行使用。
老麦想起刚才想试试内气外放,冲击窗帘时的举动,有些性急地等待剩余的符文化为自己能懂的内容。
窗外天色大亮时分,那些所剩符文终于化完,并形成另两篇功法,一篇是四肢八穴采气法,是为对土灵气吸纳运转功的补充,可以同时主动通过人体四肢八穴,加速吸纳外界土灵气,纳入己身经脉里。
另一功法是御气护体功,言道人体初复先天之体,肌肤血肉骨骼犹如初生婴儿般幼弱,需运转功法外放真元力,在体表形成一层防护气膜,保护自身不受意外伤害。
这时候,里间卧室的电子钟忽然鸣响,老麦侧耳一听,那是平时早上叫起床的闹铃,再看墙上的挂钟也已指向早七点。
他长吁一口气,居然有一道白烟直喷出来,不禁一阵惊愕,心想要是在人多的地方经常喷烟,那岂不是要成怪物,嗯,往后做这习惯性动作时,可要注意着点。
虽然昨天早上吃过早餐,到现在快要一天一夜,肚子一点不感觉饥饿,老麦此刻站起身四顾,忽然感到周身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自己还真像刚出生的婴儿,不着寸缕,刚才没拿衣服就进去洗澡,出来也是光溜溜的。
他慌慌张张地手捂胯部,跑进卧室找衣服穿,所幸厅底的窗帘掩上大半,不然他在这里活动半天一晚,早已泄漏春光给窗外对面楼的住户那些家属大妈、老姐看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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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摩托车被偷了
老麦浴后穿上了全套衣裤,感到浑身一阵舒爽,便收拾好家里的其他东西,打开洗衣机泡洗换下的油腻衣物,一切就绪后,便出门拿车,准备先到外边巷口一家早餐店吃点豆浆、油条。
待他走到楼下自家鸡房看时,忽然一愣,只见铁栏门虚掩着,昨天停进里面的踏板摩托车却已不翼而飞了。
老麦见状惊得一头冷汗,摸摸腰间钥匙扣上挂着的只有房门钥匙,并无车钥匙,又想起昨天硬撑着遍体痛苦回来时,好像推车进自家鸡房,车钥匙未拔,铁栏门没锁,于是懊恼地狠甩一下鸡房铁栏门。
他先跑到小区大门口问门卫大爷,得知昨晚十二点以后照样是锁大门留小门,老头子坐在门卫室打瞌睡,言道没见过有什么奇怪的人物进出。
那偷车贼会让打瞌睡的门卫大爷留意才怪,他只好苦笑摇摇头,都是痛并快乐着惹的祸,拿出手机打个电话给小毕科长请下假,说有急事迟些时间才到办公室,然后再拨打110报警电话。
诸事做完之后,老麦觉得还是先去吃早餐,已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虽然肚子不觉饿,还有倒霉事临门,到时间不去吃点,心里空落落的总不是个事。
吃完一碗豆浆、二根油条,恰好110警车开到了,跳下来两个附近派出所的接案干警,不仅要查勘现场,还要老麦出示行驶证和购车**之类的,言明低于一千元价值的失窃物不予立案。
好在当初购车**还在,写明购车价格1。65万元,老麦窝着一肚子火气,跟阿si们办完报案手续,也不问几时能破案,锁上门打个的士往单位去了。
在出租车上,老麦打了个电话给大学同学、最铁的室友兰辛博,接通后直说:“老兰,我在自家鸡房被偷了摩托车,看那些110阿si公事公办的样子,是难找得回来了,看在你们城区的地头,给想想办法。”
在电话那头,兰辛博甚有磁性的声音,很爽快地回答道:“行,我找分局管派出所的副局帮问问看。”
老麦有点奇怪地问:“找分管派出所的,分管刑侦的不行吗?“
老兰笑道:“老麦,你高高在上就不懂了,这种小偷小摸的,派出所长都有一本账,比刑侦队还好使。“
老麦这才恍然地对着手机点点头,再行闲话几句便挂了机,他的老同学兰辛博在老城区市中区工作十几年了,现任城区计经局长,城区辖区内各种人事脉络没有他不熟的。
原计委干部旧宿舍正处在市中区辖地,市计委改名发计委后,随市府搬迁到新城区去,原处只留下一个培训中心和宿舍区在一起,要去市府那边坐公车不是很方便,加之赶时间只好打的去。
老麦于是什么都不用想,坐着的士去到市政府,付费下车就赶回自己的办公室。
他早先没有说因为什么急事请假,现在事情解决有望,更不用解释了,反正也才迟了不到一个钟头,进办公室没说什么,就继续自己上礼拜的工作,加快加急做完后,便打开电脑看网页。
老麦看网页的本意,是想先随意找找人体修炼体系的基础知识,想到自己初晋先天境界,那可是练武之人最高境界了,但当时的网络有关修武的知识常识少之又少,然后东翻西翻,能从雅虎搜到的相关文字都打开,自然从头看到尾,最后只是搞明白一个道理,自己传承的这一个体系仿佛不是修武的,而是有点虚妄的修真体系。
修武既臻先天境界乃是到极致了,所谓的任督二脉贯通如初,可是先天却只是修真一脉的起始,至于后续步骤和方法,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了,然后查找了有关人体脉络的知识性文章看了个遍。
看完以后,他遂叹口气关闭网页,闭眼思忖了一会,就决意先不管这个,循序渐进地按照符皮所昭示的功法修炼便好。
这个星期三是麦父入土为安的头七,老麦又和委里请了一天假回去祭拜,他已经不是领导职务,属于受点委屈半退二线的老干部,反正就请一天,影响不了大局运转,分管领导很爽快地再批了假。
根据昨晚老兰传过来的消息,说他的被盗摩托车已经有了线索,当天就被贩运到外地了,现在正在追回来,要过几天才能拿得到。
老麦无奈,这里离小镇上老屋有十来二十公里呢,没车很不方便,再说还要去上坟,也不好再借委里的车,遂押着老兰从下属企业借了一辆老北吉212给自己开回家。
头七当日午前,全家人到小镇外面靠山边的父母合葬坟前摆案装香,祭拜了父母在天之灵,然后一家人除服回到镇上老屋吃饭。
正吃着饭,老麦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他家姐道:“老姐,当初你打电话给我报丧,曾经提到老爸当天先是随单位组织去参观了市博物馆,是这样的吧?”
“是呀,没错,怎么了?“麦姐嘴里吃着饭菜,漫不经心回答。
老麦闻言倒抽一口冷气,难道老爸真的先是受到了那张符皮的心灵冲击,父子连心,我的心脏都猛跳得这么厉害,早有心脏病的老爸遇到了更是不堪,可是为什么符皮没有吸引他过去“贴肚脐治痔疮“,只是回家后反常地兴奋不已,要喝酒抽烟罢了。
“阿刘,家里有老黄历本吗?“他思索了一会,再问他姐夫道。
他和姐夫阿刘自小就认识,总不习惯叫姐夫,也不叫哥,一直跟着家姐叫阿刘,这姐夫阿刘是个老实人也从不在意。
阿刘想想回答说有,回房去找出了一本地摊上买的黄历本子递给他。
老麦顾不上再吃饭菜,急急翻起老黄历来,先是翻到自己的生辰八字,乃是戊戌、己未、戊戌、己未,即出生于公元1958年7月20日14时,纯粹属土的干支属性。
再翻找出老爸的生辰八字,果然不是纯土属性的干支,而符皮在他识海昭示出的先决条件,便是纯土属性人体方可接受传承。
他放下老黄历本,暗叹一口气,心想:“老爸因为和我这真正的传承者有直接血缘关系,无意接触到这张符皮,那是受了无妄之灾啊,大概是命该如此,无可奈何,一死一生,一饮一啄,莫非天定?”
顿时一股悲怆的感觉从心底传来,老麦再也没有胃口吃饭,放下碗筷,提前离席驱车回了市区。
至于当前和他有血缘关系的还有他家姐和外甥女莎莎,为何这回近身接触却没有任何感觉,那是因为他这两天,已经初步练成八穴采气法和御气护体功,后者功法初成堪堪隔绝了符皮气息外泄,而且符皮已经认了正主,也不再主动外放气息,影响他人。
先去还了吉普车给借车那家厂子,当然老麦也没有回办公室上班,反正都请了整一天假,自从符皮附体以来,进入先天之境的他渐渐地对这份工作失却了最后的热情。
他只就回了家,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卧室大床上,木然地盯着天花板看,心里一直在反复自问着这样几句话:“爷爷不到70岁就去世,老爸也不到70岁离世,自己呢,活不活得到70岁以后?”
现在他自己没儿子,往后若不再结婚生儿子了,料想70岁前固然没有人催命,难道自己一家祖孙三代人,这种生死轮回便成了一个无法逆转的宿命?
要是往后再婚生个儿子呢,也要延续这种宿命吗?
这一刻的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先天之体,忘记了奇妙的符皮附体,也忘记了其本人真正成了修炼者。
仿佛一切都是安静无比,只有静水流深般的脉络气息在老麦的体内无声无息地穿梭循环着……
过了两天,属地派出所通知老麦携带证照,前去领取追讨回来的珠峰踏板摩托车。
老麦领到摩托车一看,外表满是油污灰尘,再看发动机缸头,却已不是原装的了,估摸着除了车架号和发动机号所在之处,其他好配件能换的都给换成假货了,于是心头一阵火大,便问清所长办公室在哪,径直走去找人。
所长刚好也在办公室,看见是老麦,便热情地站出来和他紧紧握手。
这件事是分局领导交办的,和城区某位领导打招呼有关系,当事人也是市政府重要部门的正科级干部,派出所长只是个基层副科,想不热情也不行。
老麦不由分说,直接问那位模样很是黑壮的所长,要那伙偷车贼的资料。
黑壮所长很为难地说:“这些都是我们公安系统的内部资料,领导,您不是做这行的,要拿这个实在是违反纪律的事啊。”
老麦亮晶晶的眼睛,直直逼视着那黑壮所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