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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余回想那一日凌素寒大战玉冰尘,心说玉冰尘最后的几招狂风鬼爪,看似凶猛,可实际上打在身上,只要当时没有立即死掉,后面想救回来还是不难的。
江余先想到了一个人,那便是圣师。心说如果他在的话,一定药到病除。可是他转念又一想圣师绝对不行。因为自己如果带着凌若雪,以及凌素寒去求医的话,先不说圣师本来就对妙华真人有成见。若是圣师知道了自己来凌霄峰,便是为了凌若雪的话,为了魅儿,搞不好圣师反而会大开杀戒也说不定。
忽然江余又想到一个好东西,那边是之前天问大会之前,丹清长老曾经发给每一个弟子一枚绝气还魂丹。那丹药他一直带在身上,未曾使用。准确的说,是时间过的太久,他自己都快遗忘了。他在如意袋之中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将那颗绝气还魂丹找了出来。对凌若雪道:“这丹药是丹清长老炼制的上品恢复灵丹,给她喂下,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起码不会死了。”
凌若雪好歹也是妙华真人的弟子,如此的宝贝她如何不认识,眼见江余竟然能拿出如此的东西,她也颇为意外。当下也不客气,拿着这颗绝气还魂丹便给凌素寒喂下,可喂下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
“估计要等上一阵子,你别急。”江余宽慰凌若雪道。
“好吧,咱们还是不要打扰师姐了。”凌若雪说完这话,起身和江余离开凌素寒的房间。凌若雪自然无心再斗剑,只是坐在凌霄峰最高的一个阁楼的屋脊上,俯瞰群山众峰,而江余则站在他身边,低头想着练剑的事。
“你还从未说过,你怎么会凌霄剑意的。是和我学的么?”凌若雪看着远方,忽然问江余道。
江余道:“我如果告诉你,凌霄剑意,并非明玉坛独有,你相信么?”
“我信。”凌若雪微微点点头道。
“为什么相信呢?”江余好奇问道。
“因为是你说的。”凌若雪想都没想,便慢声答道。
“相信我的理由呢?”江余不解的问道,对他而言,凌若雪有的时候随意说出的话,却能实实在在的震撼他的心。
凌若雪微微仰头,看了看江余,道:“为了我的一句话,你千山万水来到明玉坛。这就足够了。”
江余和凌若雪在房顶吹风,此时在凌素寒的房间之内,可是苦了一个人。那便是凌素寒。其实凌素寒虽然不可能那么快恢复,但是她早就醒了。只是一直装昏迷罢了。至于装昏迷的理由,便是她发现了自己小师妹身边的江余。
对于凌若雪,凌素寒是无比了解,两个人虽然名义上是师姐妹,实际上便如亲姐妹一样差不多。对她这个妹妹,凌素寒可谓无比关爱。而凌若雪的一举一动,她也都了如指掌。凌若雪去过流云殿的事她是清楚的。而回来之后关于江余,他也听凌若雪提过。江余出现在凌霄峰被她发现后,她很快就意识到,这个人便是师妹之前提过的那个江余。他本着考察一下的态度,来看看江余为人如何,却发觉江余和凌若雪说话不是很多,大部分时间两个人都在斗剑。凌素寒八卦之火覆灭后,只能大骂两个武痴好没意思。
凌素寒不死心,也没达到目的,自然也就“醒”不过来。可她没想过,江余竟然连绝气还魂丹这种东西都肯给她吃。要知道绝气还魂丹之中富含大量可以让人恢复生机的灵气,真正濒死的人,或者断了气神识仍在的人服了的话,倒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可是如果是普通人,或者受伤不是那么严重的人服了的话,那便有大麻烦了。
凌素寒此时觉得自己身上仿佛有熊熊的烈焰在燃烧。嗓子里更是如同堵了火一样。她起来几乎把房间里能喝的水都喝了。却依旧觉得口渴。躺在床上更是觉得如同躺在钉板上一样,完全躺不住。此时她更想出去直接把自己会的剑技练上个几十遍。
“奇怪,今天怎么没剑声。”凌素寒忽然意识到,平时能听到江余和凌若雪练剑的声音,此时竟然一点都没了。
她心中好奇,索性便打算出门去看看,究竟江余和凌若雪在做什么。
“师姐,你好了?”凌素寒刚打开门,迎面便看到凌若雪正看着她。
第133章 拐骗的无赖
凌素寒刚刚打开门,便险些一下撞上门口的凌若雪。
“师妹,你怎么……”凌素寒心中骂自己烧的都快糊涂了,门口站着个大活人,自己竟然都不知道。她忽然发现江余也在,就在凌若雪的身后。
“师姐,你还是躺着吧,别着了凉。”凌若雪说话间,扶着凌素寒回床上躺着。江余跟在身后,一句话也没说。
凌素寒的样子,瞒得了单纯的凌若雪,却瞒不过江余,江余虽然只是粗通药理,但他也看的出来,凌素寒面色涨红,说话呼吸间都快喷火了一样,明显是补药太过了。不用想,她之前就醒了,这是吃了绝气还魂丹的副作用。
“这家伙为什么醒了还要躺着不起来呢?”江余捏着下巴,心中不解。忽然就听那边已经坐在床边的凌素寒,对他喊道:“喂,那边的,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怎么跑到我凌霄峰上来的。”
听闻这问,江余呵呵一笑,慢步走过去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还要问我。”
“你……”凌素寒心头一凛,心说眼前的这小子,看不出来心思倒是挺深。她看看凌若雪,道:“师妹,白荣殿的药柜里,有一个红色的盒子,你帮我拿过来。”
“好!”凌若雪没多想什么,直接去取药。而江余却没有跟着她离开。见江余未走,凌素寒看了一眼江余,问道:“你怎么不跟着去了?”
江余看看凌素寒,淡然道:“师姐故意支开若雪,不就是有话想对我说么?”
听闻这话,凌素寒啐了一口,道:“呸,谁是你师姐。若雪……你叫的倒亲热。你是不是看上我师妹了?”凌素寒说话倒也直接,单刀直入问向江余。
“是的。”没有脸红心跳,更没丝毫的犹豫,似乎这已经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一般。江余的回答,比凌素寒更为简单直接。
江余如此的坦白,倒是出乎凌素寒的预料。凌素寒愣了半晌。道:“我师妹是未来的明玉坛宗主,儿女私情,是不行的。”
似乎料到了她要说什么,江余直接回道:“事在人为,广明祖师难道不是明玉坛的宗主么?祖师尚且追花逐月,这宗主不能有儿女私情,是后面哪个天阉的宗主立下的规矩?”
“哼……”凌素寒平时一向自负是牙尖嘴利的,没想到碰到了个厉害的。她想了想,道:“前些天,白毅来这里告状,说有人杀了他不少弟子,那个人还会凌霄剑破,说的不会就是你吧。”
“没错。”江余丝毫不避讳。
“杀了那么多人,你还敢来凌霄峰,你胆子太大了。你就不怕……”凌素寒还要继续说什么。江余一摆手,示意她不必向下说了,同时道:“师姐,就算你想起来和我打一架,也要等你养好了再说。至于事情原委,我不想多解释。”
凌霄峰上的弟子,基本不管其他院的事,且这是白毅的事。身在明玉坛这么多年,凌素寒深知白毅欺软怕硬的为人,骨子里就已经烦透了他,更知他说的事情未必是真实的情况。若非如此,江余杀了那么多明玉坛的弟子,她怎么可能还这样心平气和的和江余谈话。
“师姐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江余的意思,自然是去寻凌若雪。走到门侧时,凌素寒出声叫住江余。
“师姐还有事?”江余回眸看向凌素寒。
凌素寒想了想,道:“我师妹天性虽聪明,但一心痴迷剑道,于世俗之事多不了解,你若真有心于她,莫要负了她。”一改凌厉的语气,凌素寒此言,似是在请求一般。听得她这样言语。江余沉默片刻,道:“师姐,你操心过多了。”
江余离开凌素寒的卧室,寻得凌若雪,凌若雪此时正在白荣殿之内翻箱倒柜,寻找那所谓的红色药盒。白荣殿之内,药柜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她看江余来了,对江余道:“你来的正好,帮我找一下师姐要的药。”
江余道:“师姐让我来告诉你,她用不上那个药,你不必找了。”
“这样……”凌若雪眨了眨眼睛,有点纳闷。而江余则早就清楚,凌素寒说的那东西估计多半都不存在,只是诓骗凌若雪罢了,他索性也不道破。
“师姐没事了,继续练剑吧。”江余微微笑,对凌若雪道。
“好。”凌若雪点头答应,对她而言,练剑的诱惑,大过一切。
很快,凌素寒的窗外,又传来了那熟悉无比的练剑声。
对于凌素寒来说,江余的到来,对她而言是一大解脱,因为江余没来的时候,陪练的人可是她。她虽然对武学也有兴趣,但绝没有到痴迷的地步。但每天都要陪自己的师妹练到一定时候,对她而言,是不折不扣的折磨。
每天和凌若雪对练,江余的进步飞快,对剑道的理解也越来越深刻。从最开始的能对打三十几招,很快就提升到百招之上,而江余最好的一次成绩,竟然和凌若雪打到了近三百招方才败下阵来。而此时此刻,对凌若雪来说,江余才算的上是一个合格的对手。而对江余而言,没有什么,比挑战一个始终无法战胜的对手更有意思了。他与凌若雪每天除了练剑之外,休息的时候,讨论的也都是各自剑技优缺点。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一个月都过去了,江余嘴上没说,但却心如明镜。心说玉冰尘负伤而去,过了这么久,应该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自己和凌若雪虽然基础剑技大有进展,可是原本的实力并没有提升多少。若玉冰尘再来,自己的战斗力几乎可以无视,剩下的凌若雪和凌素寒加在一起,恐怕也难抵挡一个暴怒的玉冰尘。
坐以待毙不是江余的性格,他也不是没想过把凌若雪给拐走,可是凌若雪明显对外面的世界不感兴趣,而对未来可能存在的危险,也没有江余这样的警觉性。
这一日练剑结束,二人休憩之时,一改往日滔滔不绝的风格,江余俯瞰脚下流云波动,若有所思。
见他一反常态,凌若雪有些纳闷,好奇问道:“怎么了?”
江余闻声,侧目道:“过几天是我爹娘的忌日,我想回去看看他们。”江余清楚,凌若雪也是孤儿,所以说这种事的时候,江余还是很小心的,害怕刺激到凌若雪。可他不清楚的是,凌若雪自小就生在凌霄峰之上,对爹娘的概念,她几乎是没有的,在她的世界里,她的爹娘便是师父妙华真人,除她之外,无有他人。
“你要离开这里?”凌若雪讶异道。
江余道:“也就几天吧,不会很久的。”
“什么时候走?”凌若雪关切的问道。从凌若雪有知以来,凌霄峰上,许多人来了又去。但总的来说,也没有几个人,可不管是谁来谁去,她都没什么感觉。而江余说要离开,她的心中,却浮现了一丝恋恋不舍,这是她自己也觉得惊讶的。
江余一笑,道:“若没事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江余说完这话,看着有些愣住的凌若雪的眼睛,低声道:“若雪,和我一起出去转转怎么样?”
“啊?”凌若雪没想到江余会说这样的话。她想了半晌儿,终还是摇摇头,道:“你快去快回,我等你就是。”
“好吧。”虽然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但江余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