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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蒂丝看向方邃,又道:“我骗和我一起守在这边的人,说你杀了我哥哥潘洛斯,我对你恨之入骨,因此才得以孤身前来,准备引你入伏。哎!你走吧!不要再回埃及来了。这个水袋你拿去。”言罢纤手微扬,凌空扔过来一个水袋。
方邃并不接坎蒂丝抛来的羊皮水袋,任其掉落在地上。
坎蒂丝见状低低叹息一声,道:“你既然不信任我,那我走了。”随即策马后转,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方邃心中陡然生出一个不妙的感应,下一刹那,异变突起。
坎蒂丝扔过来,跌落在地的水袋,砰然散裂,其中窜出一缕死灰色雾流,犹如活物一般,快的不可思议,刹那即将方邃缠住。
坎蒂丝停马回头,口中发出一声娇笑,面色瞬间就从隐带悲伤,转为满脸得意,向方邃笑吟吟道:“这是邪巫大人亲手炼制的禁魂网,一旦被缚住,休想挣脱,这次看你如何再逃?”
让坎蒂丝有些不解的是,她说话时,被禁魂网缚住的方邃,并未有任何惊慌恐惧之色,只是目光阴冷的回看过来。
其实坎蒂丝品性如何,方邃早从当初自己斩杀修科后,她不日即来寻自己,对曾经和她交情亲昵的修科被杀一事只字不提,从而判断出坎蒂丝是个多情善变,崇拜强者的少女,只因他在短短时间内,实力突飞猛进,能够斩杀修科,这才来和他亲近。
因此后来虽然与坎蒂丝关系亲近些,方邃也未在心中对这善变的少女,生出男女之情。
包括此次再遇坎蒂丝,方邃并非没有警觉,但纵便事先有所预料,这一刻,当事情真正发生,坎蒂丝以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害自己,方邃仍是大为震怒,突然开口暴喝,声若炸雷。
他下腹丹田内涌起无量黑气,周身力量流转,就要挣开缚在身上的禁魂网。
但数次挣动下,那缚在身上的网状灰雾越勒越紧,根本无法挣脱。
坎蒂丝咯咯轻笑道:“没用的,邪巫大人炼制的东西,就凭你修炼了没有几个月的修为,哪有可能挣开……”
然而,坎蒂丝话音未落,让她娇颜失色,大感意外的一幕已经发生。
在她注视下,方邃周身倏然涌起一层若有若无的金色火焰。那火焰虚淡无比,却传出一股不可阻挡,焚灭万物的恐怖波动,啪的一声,将束缚方邃的雾锁烧断,成为一缕烟气。
方邃挣开束缚后,面上平静无波,抬头往坎蒂丝看来,露出个无声却异常灿烂的笑容。
方邃这个笑容,在刚出手害过他的坎蒂丝看来,当然是恐怖更胜鬼魅。
她惊叫一声,猛夹马腹,向前疾奔而去。
方邃哂笑一声,迈步往坎蒂丝追去,没想到的是坎蒂丝座下白马,实为万中无一的良驹,方邃发力狂奔,也只和那马保持了个相近的速度,始终差了两三丈未能追及。
而这时坎蒂丝的来路上,已经再次出现数道人影。其中一人高居一匹雄健的宛如神兽般的马上,身形伟岸,居然是莫琉斯亲至。
第049章 一击之威
坎蒂丝拼命抽打马股,那马奔驰愈急,眼看竟有距离方邃越来越远的趋势。
远处,莫琉斯端坐马上,如同魔神入世般的轩昂身姿,已在不足两百丈外。
坎蒂丝在马上惊慌回头,看见方邃的距离被拉至三丈开外,立时欢呼一声,先前被骇的惨然变色的娇容恢复平静,对方邃喊道:“你还是别追了吧!一会莫琉斯带人赶来,你可连跑也没有机会了。”
坎蒂丝虽是戏虐之言,却不无道理,需知单是莫琉斯一人,现今的方邃就未必是对手。
何况莫琉斯非是孤身而来,所携数人,各个皆是难得一见的强横人物,方邃若逞一时之气,非要追上坎蒂丝才罢休,纵然最终成功,也将失去离开的上佳机会,得不偿失,等于是陷己身于不利之地。
但就在坎蒂丝惊魂大定,话音初落之时,方邃忽地开口,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啸音直若龙吟虎咆,宛似震雷突降,蕴含穿云裂地之威,慑人至极。
更主要是方邃的啸音中,灌注了一种暴虐无比的精神力量,令人闻之心惶胆落。
首先受到惊吓的正是坎蒂丝身下马匹,那马不受控制的一声惊嘶,速度缓了一瞬,才得以继续放蹄狂奔。
就是这一瞬间的停顿,方邃已带着滚滚长啸,气势惊人的追至马后,那马也是不知死活,居然扬蹄往方邃面门踢来。
同一刻,远方的莫琉斯震喝道:“方邃你敢!”
方邃轻松避过来袭马蹄,长笑震耳,朗声应道:“有何不敢?”翻手一掌拍出。
他这一掌含怒而发,威力之强,当真是前所未有,砰地一声,结结实实拍在马股上。
那马一声惨嘶,被击中处瞬时多出一个漆黑如墨的掌印,凶威尽敛,在前行过程中,周身迅速化为黑色,就像是被一层无形的黑暗,从内而外的改变了外在颜色。
更惊人的是,在其周身变成墨色后,忽然间,又有一层若有若无的淡淡金焰,在其体内燃烧起来。
那马在狂奔之中,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最终颓然倒地时,已被焚干了体内所有水分,马尸砰然干裂,模样异常可怖。
方邃一击之威,竟至于斯,同时展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诡异威能,不但观者齐齐色变,就连他自己也甚为意外。
那马被袭中的一刻,其上的坎蒂丝见机却快,提前了一瞬从马上跃下,成功避过杀身之祸,但仍免不了被少许冥气侵入体内,骇的娇容惨淡,几无人色。
方邃大笑不止,并未继续追击坎蒂丝,冷冷看了其一眼,身躯违反力学原理般,突然间从急速前行转为飘然后移,退往后方海岸。
当莫琉斯等人赶至坎蒂丝附近时,方邃恰好纵身消失在海水里,声音遥遥传来道:“各位不必送了,咱们后会有期,多谢诸位千里相送的一番隆情厚意。”话罢落入水中,踪迹全无。
剩下气的面色阴厉的莫琉斯一行,面面相视。
片刻后其中一人道:“原先就是防着方邃遁走逃离,不免多费手脚,这才想着以坎蒂丝小姐之计,要活捉方邃,想不到让蒂丝小姐受惊不小,那小子仍是逃了。”
莫琉斯轻哼了一声,面色阴寒却不失冷静的道:“我需要带蒂丝回返,帮她祛除入侵体内的冥气,你等在此等候邪巫,定要将方邃斩杀。此人数日来在连番追捕下,机变百出,多次躲过杀局,此时又从地下神坛内出来,不知得了怎样的好处,先前击杀马匹的一击,所发力量强猛惊人,若是不能尽早除去,翌日定然祸患不小!”
众人轰然领命之际,莫琉斯已经抱起坎蒂丝,在数人护卫下,快速去了。
原地仍剩下四名高手,其中就包括曾经急追方邃不休的鬼目,另外三人也都形象各异,气势不在鬼目之下,于此可见这四人的实力是如何惊人。
四人都是耐性甚好,站在原处等待邪巫,没有一人稍显烦躁不耐,俱在闭目养神。
时间流逝。
至这一夜傍晚时分,邪巫的身影,才如同随风飘飞般,邪异无定的出现在四人眼前。单看其赶路时的行进方式,若是不知就理之人,定要以为是白日撞鬼,寒气透顶。
邪巫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前行,也不和等在这里的四人招呼,迈步来到初生的冷月照耀下,波光粼粼,烁闪生辉的海边才收住脚步。
其余四人都不出声,随在他身后。
邪巫双目异芒闪闪的查看方邃先前登岸的地方,随后又闭目以精神力量感应,过的片刻重新张开眼睛,低语道:“此子先是潜于水下,沿海岸线往北,在数十里外登岸,往东方的闪族人领地去了。”
邪巫并未立即追去,反而心有所感般再次在周边查看起来,好一会儿才皱眉道:“你们在此等待,难道没发现有人比我早来一步,在此地勘察了一番后,追在方邃身后去了吗?”
莫琉斯走后,一直留在此处等待的四人,闻言面面相视。
其中一个身形矮瘦,周身气息冷肃,一双眼睛有如死鱼般,为灰黑色,让人一见就知是修行了某种邪门巫法的中年男子疑惑道:“上师会不会搞错了,我们四个一直在此,可以肯定自从方邃去后,再无一人出现过。”
邪巫哼了一声道:“难怪你等看不出来,这周边残留的气息若有若无,连我也险些被瞒过。”
又道:“这么说还另有高手追在方邃身后……这气息……莫非是祭祀院那些怪物出世了……”
其余四人默不作声,不知应该如何接话。
邪巫忽而纵声尖嚎,声音如泣如诉,闻之怪异至极,其人就在此般啸声下倏然化为一抹轻烟,急速远去。
剩下几人连忙紧跟在后,转眼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时候的方邃,正远在近百里外的沙漠上疾行。
他确是如同邪巫所说,潜入海里后,始终往北,在个把时辰前登岸,转而往东走。
时值埃及盛世,国力强劲,周边种族部落大都对其纳贡臣服,因此这时虽然已经将将离开埃及领土,但无边沙漠之中,仍是开有一条沿途做出标识的道路,供埃及与周边种族进行贸易往来。
方邃此时面临严密追捕,自然不会选择正路前行,而是在漫漫无人的区域急速前进。
许是因为周边鲜少人烟,因而野生动物奇多,方邃一路行进,已经两次遇到蛇类袭击。
这个年代生态环境半点未遭破坏,动物不但生长的格外强壮,攻击力更是远超常人想象。
方邃随手斩杀了几个攻击的动物后,在夜色初降时分,嗅到空气中蕴存着淡淡湿气,而且其内夹杂着草木的清新味道,大喜下判断出前方有绿洲存在。
果然,茶盏时间后,他视线前方数里外,出现一座有矮山起伏的小绿洲。
未等方邃靠近,绿洲内就出现十余身围皮裙的战士,手执木矛等简陋武器,对方邃的出现满怀警觉。
待看清方邃只有一人,又没带兵器,出现的战士才神色略缓。
其中一个首领模样的粗壮男子,面上纹满了奇形怪状的神秘图案,迈步上前,开口对方邃说出连串音节古怪的话语。
这人的话和方邃掌握的埃及语言有半数相似,却又不完全一样,方邃虽然不能系数听懂他在说什么,却可猜到必是在询问自己的身份来历。
既然言语沟通不便,方邃便做出个善意的动作,示意自己只是来休息一番就走。
这个年代的人,相对来说少有欺诈行为,方邃又是只身一人,看起来也不甚凶恶,在表露善意后,便顺理成章的取得这个小部落同意,允许他进入绿洲内短暂休息。
部落内只有不足两百人,民风淳朴,乃是周边散布生存的一个闪族人小部落,接纳方邃后,便显得十分好客,见到方邃肤色与他们不同,有几个小孩好奇上来围观,看方邃的眼神就像看怪物般,一脸好奇中还有少许的畏惧,引得方邃哈哈大笑。
部落里还有人拿出肉类,以火烤的半生不熟的来送给方邃。
这已经要算是少有的高规格款待。
双方言语不通,方邃便不说话,吃了部落中人盛情难却下送来的肉类后,在部落外寻一株低矮的树木,倚树而坐,准备休息一番再走。
他随手拿出荷鲁斯权杖,仔细注视着顶端神鹰额上镶嵌的荷鲁斯神眼。
打开骄阳地宫的过程中,这权杖变化奇特,尤其是杖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