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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话到嘴边,停了下来。
“说下去。”陈岳微闭双眼,心下也猜出了七八分。
“属下无能,请圣主责罚,在您来青华城时,我们在天羽宗控制的魔化长老,被他们宗主发现,给斩杀了。”赤眼怯怯的回报道。
陈岳缓缓的转过身,挪动的脚步让赤眼身体像是僵持了似的,想要怯怯后退,却又不敢动弹丝毫。
只听陈岳冷冷言道:“三个月时间,必须控制整个天羽宗。”
“是。”两眼重重应道。
“接着说。”陈岳问道。
赤眼深深吐了一口气息,回道:“回圣主,炎洲大陆除罗刹门外,我们已经将血战堂控制,以及十四个二流宗派。奉洲大陆上的鬼遗宗,下属十九个分支中,我们已经掌控了七个。其他宗派还在设法布置,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能达到四域三十六支的控制范围,魔族统治大荒界之日,已经不远了。”
“统治大荒界。”陈岳淡淡念道,自从在九天绝巅中吸食了魔圣的本源精华,他便有了统治大荒界的野心。
布置的四大魔域,三十六个支脉,指的是在大荒界四大洲中各设定一个庞大的魔域作为萌芽的种子,再各自发展出三十六支支脉,像深植的树苗,等到长成参天大树的时候,也就是他站在世界顶峰之时。
银狐面具下冷冷的眸子中,隐射出缕缕的寒光,转而继续说:“我家人怎么样了?”
“圣主放心,老夫人一切安好,只是……时常念叨您几个兄妹,希望陈默和赫连火舞能回去看看。”赤眼回道。
提及家中母亲,陈岳冷冷的眼神中,演变出浓浓的亏欠之色。闭上了双眼,仿佛看到了平淡的那些年,二弟,火舞,还有自己围绕在父母身前,虽然日子过的清苦,但显得是那么的温馨。
只因……只因南宫冰颜惨死在自己怀中的那一刻,一切,他的一切都变了,变的悄无声息,让他不敢再贪婪那份安逸。因为从那一刻起,一颗无法阻止生长的种子,已经占据他整个躯体,强者,只有做了世界上最巅峰的强者,才不会失去那份难得的温馨。
或许,暂时的割舍,就是因为要保护吧。
陈岳慢慢松开了不知何时握紧的拳头,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息,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暂时到了一处歇脚的地方。前面的路还很长,他还要扛起那份有些扭曲的重担,继续前行。
“放开我。”突然一声熟悉的娇呼,从远处传了过来。
……
☆、第一百六十九章 杀了她
……
“属下马上去查看。”青眼魔王身上打了一个冷颤,本来刚才的责罚还没有恢复,现在外面又一阵混乱,暗道了一声倒霉,怯怯的退了出去。
青眼一个纵跃而起,寻着声音落在了数十丈远外的山丘后。
“是她?”
眼前,南宫冰沁被两个罗刹门的弟子架在了中间,挣脱不下。青眼魔王对她也不算陌生,那时候的南宫冰沁,常伴陈昊左右,只是,她并不明白背后的一切罢了。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再吵吵,我就杀了你。”一个罗刹门弟子,说话间一把扣住了南宫冰沁的喉咙。
“住手。”青眼制止道。
两人一听喝止,见得来人却迟疑了一下,看向了身后。
“呵呵,这些小事,就不用劳烦青眼魔王干涉了吧?”两人身后走出罗刹门掌门罗云生,见他一身黑衣装束,冷淡的说道。
“哼,此人非同寻常,还是交由我来处理吧。”深知南宫冰沁和圣主关系不一般,青眼哪敢大意。
“哼哼,非同寻常?她可是听到了所有,若是因为她坏了圣主的大计,你我都担当不起。”罗云生冷冷言道,身为罗刹门宗主,却一直受两个护法摆布,显然心中早有布满。
“放肆。”青眼魔王一声呵斥,黑袍猛地抛起,缕缕魔气从中爆射而出,正中两个罗刹门弟子身上。
只听一声哀嚎,砰砰飞出去,落地之后身体一阵抽出,没了动静。
“你……”罗云生话到口中,却戛然而止。
青眼以惊人的速度已经到了他的面前,相距不过一尺。一双青绿色的瞳孔中闪过一道杀气,容不得他有半点反抗。
“想保住你的本源魂体,就老实点。”说罢,青眼魔王拉起呆愣的南宫冰沁。一跃飞走了。
留下一个罗云生,恨得牙根只痒痒。
数十丈的距离,眨眼就到。一眼看去数十人跪伏在地,其中不乏一些长相怪异的人,惹得南宫冰沁一双美眸中满是惊恐。
可看到那仍然屹立在崖边的陈岳,不禁心中生出了丝丝的温暖。陈岳?不,他是陈昊,南宫冰沁像是也难以确定,但是分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就是陈昊。
但是他怎么和魔族……
南宫冰沁咬住了嘴唇。不敢再往下下想,此时的她希望面前人是陈昊,但也不愿意相信他就是。
一时间心跳加速,她有些害怕了,甚至有些心痛。自从姐姐南宫冰颜猝死在陈昊怀里后,他整个人都变了。
难道他是为了姐姐?不觉中,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眸。
青眼走到陈岳身旁,低声在他耳边汇报了一遍。
银狐面具下的一双眼睛,微微闭了起来。陈岳眉头紧锁,冷冷言道:“全部退下。”
青眼赤眼不敢多言,招呼了身后的随从。形如群巢出动的黑色蝙蝠,冲着山崖一跃飞起,几息间消散的没了踪影。
清风仍在温和的阳光下吹拂着绿色的植被,留下显得有些孤单的陈岳,怔怔的看着前方,银色披靡飘荡。背影显得有些凄凉。
南宫冰沁的到来,让他不禁想到了死去的南宫冰颜,思念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摧垮了他坚强的“防备”。
看着陈岳孤寂的背影,南宫冰沁慢慢向前挪动了脚步。眸子被一层水波覆盖,心脏突然一阵抽出,泪水夺眶而出。
他是,他肯定是,一个人经历了残酷,人性可能会大变,但人心并不会因此死去,他只是像他的外表一样,把自己的心冰封了起来。
“你就是陈昊。”南宫冰沁坚决的言道。
陈岳银狐面具下狐眼一张,一声陈昊那么熟悉,似是南宫冰颜在危急关头为他挡身的那一刻,发出的最后呼唤。但马上,理智代替了遐想。
“陈昊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入魔?”南宫冰沁落在他的身后,伴着抽泣声,歇斯底里的质问道。
“为什么入魔?”陈岳心中也反问了一声。这一切值得自己这样吗?一双冷冷的眸子似乎凝成了寒冰,他又何尝想过这样的日子。
仍然屹立崖边,陈岳头也不回,淡淡的回应道:“姑娘,想必你误会了,我叫陈岳,并不是你要找的陈昊。”
“哼哼。”南宫冰沁苦笑一声,眸子里的泪水似是已经失去了控制,滑落了脸颊。
抽泣道:“你以为你改了名字,换了声音,我就不认识你了吗?你如果不是陈昊,你敢摘下面具吗?”
虚张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一连几个问题,确也点到了他刻意隐藏的地方,但他不想有人知道这些,尤其是亲人,他不想因为这条不归路,让家人担心。
依旧冷冷的语气说:“姑娘,何必强人所难呢?”
南宫冰沁微微低下了螓首,泪痕未干,心痛不已,她怔怔的退后两步,像是极度的失望,白皙的面容上尽是哀伤。
玉掌抚住抽搐的心脏,言道:“好一个强人所难,你就是在逃避,逃避所有关心你的人。”
“哈哈……”
陈岳突然仰首一声撕心大笑,逃避两个字入耳,一声大笑像是在嘲笑自己。笑声还在回荡在崖谷中,阴沉又布满了整个玉面。
“心还活着,即使逃避到天涯海角,也是躲不过的。”
“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堕入魔道,回头吧,好吗?”南宫冰沁似是看到了希望,忙是追问道。
“回头?”
陈岳怔怔的看着前方,像是在问自己,还能回头吗?或许说自己愿意回头吗?
缕缕温和的阳光洒在他银色的披靡上,却怎么也扯不破他身上的阴冷。恍惚间像是看到了南宫冰颜甜蜜的微笑,依偎在他怀中,两人甜蜜的诉说着山盟海誓的场景。
但就在刹那间,她又死在了自己的怀中,而自己却只能当着仇人的面,抱着一具冰冷的尸体哭泣。
这一切,哪个男人能容忍?
不觉中,陈岳握紧了拳头,以至于指关节咯咯直响。他恨,恨的不单单是仇人夺走了他的最爱,更恨的是自己,当初是那么的无能。
“回头,她就能活过来了吗?”陈岳自言自语道。
南宫冰沁娇躯一颤,面前披靡飘荡,屹立于崖边的男子,背影显得那么凄凉,或许没有人能明白,他到底背负了什么样的重担,以至于扭曲了灵魂。
虽然没有点名那个她是谁,但没有人会比自己更清楚,陈岳口中的她,是谁了。
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双眸,一种莫名的心痛,也让她肯定了一件事,她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男人,要问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他所做的一切吧。
再也难以压制住自己的情怀,南宫冰沁一个箭步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陈岳。
白皙的脸庞上泪水还在流淌,贴在他宽厚的后背上,想诉说自己的情愫,但更多的是想给这个心中满是创伤的男人,一个安慰。
“你就是陈昊,求你了,你别这样了,姐姐在九泉之下会心痛,我……”她想说自己会更心痛,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银狐面具下的眉头微微一皱,陈岳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南宫冰沁的安慰。但扭曲的心似乎被冰封了,再热的激情,也很难融化他冰冷的心。
或许,心已经死了吧。
“姑娘,请自重。”
没有挣脱,但也没有接受,一身银色披靡,和面上的银狐面具,此时的他不是陈昊,也只能是陈岳。
抽泣让南宫冰沁的娇躯微微颤抖,紧扣的玉指慢慢有了缝隙,随着缝隙渐大,心也开始凉到了极限。
想要代替姐姐照顾他,自己有错吗?不,没有错。姐姐也会因为这样而欣慰的。她极力的说服着自己,但面前这个让她心痛的男人,却仍然无动于衷。
极大的委屈感袭上了心头,抽泣让她理不清思绪,以至于有些头昏脑涨的感觉,本来要松开的玉指,如今又紧紧扣了起来。
含含糊糊的说:“只要……只要你答应我,不再和魔族沾染任何关系,我……我就松开,如果不答应,即使被你打死,我也不会放手的。”说话的语气已经显得有些虚弱,几度险些要晕厥了过去。
陈岳微微闭上了双眼,哪怕是杀了了她也是易如反掌,更何况是挣脱呢,不,我不能杀她,但是……
魔族大计已经被她知晓,若是她口风不紧,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大事。
当即,陈岳瞳孔一张,心中顿时燃烧一团怒火,眸子里一道杀气闪过,缕缕黑色的魔气已经慢慢的包裹了全身。
肩膀猛地一抖,背后的南宫冰沁背震的五指松开,惊叫了一声,脚下退出好几步。可还没有等她站稳,陈岳一只带着黑色魔气的手爪,冲着她的玉颈紧逼而来。
霎时间,南宫冰沁好像难以相信看到的,美眸圆整,顿时心脏像是跌进了无底深渊,看不到任何希望了。
她,眼中带着波纹,绝望的闭上了双眸,晶莹的泪水淌了出来。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