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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念头,也翻窗而出,暗暗跟踪下去。
魏百通穿房跃脊,直奔城南,身手轻捷,轻功颇为不俗。昨日千面神魔假扮此公时的丑态未免过于夸张。天赐一路跟随,跃出城墙,穿入一片树林,又跑下七八里路。魏百通在一块大青石前停住脚步,先是东张西望,不见有人,方蹲下身在青石下掏摸了半晌,取出一物。
“是玉貔貅!”天赐又几乎失声大叫。怎么又有一只玉貔貅?这一只是真是假?魏百通是如何得来的?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
魏百通将玉貔貅托在掌上,隐隐宝光照亮了他面孔,神情得意,双目放射出贪婪的光芒。喃喃自语道:“师父啊师父,徒儿真对不住您。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至宝人见人爱,徒儿也不能免俗。好在咱们师徒也不算外人,徒儿练成神功,您老面子上也有光彩。”只见他吃力地挽起沉重的风雷剑,向玉貔貅平平削去。锵地一声清越的交鸣响过,玉貔貅居然分毫无损。
“利刃难伤,这一定是真的玉貔貅。”天赐不禁又惊又喜,蹑足潜行过去。
魏百通又狠狠地砍了几剑,气呼呼掷剑于地,咒骂道:“操他奶奶,什么兵中至尊,不过是一块废铁而已。老子白高兴了一场。”这时就听身后有人说道:“神兵利器落入凡夫俗子之手,确实无异于一块废铁。”魏百通大惊失色,回头一看,原来是神剑的主人。魏百通吓得双腿发软,想要逃走却失去了勇气,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天赐拾回风雷剑,轻弹剑脊,铮然有声。笑道:“武林群雄为一只假货争得头破血流,谁能想到真货居然落入魏老兄之手。老兄以假换真,从令师手中盗走玉貔貅,空空妙手,青出于蓝。天下第一神偷之名应属魏老兄所有。”
见天赐和颜悦色,似无敌意,魏百通惧意稍减。舌头却仍有些发僵,强挤出一付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既然大侠都已经猜到了,在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玉貔貅的确货真价实,大侠想要尽管拿去。”
天赐接过玉貔貅,收入怀中。笑道:“魏兄惠赐,却之不恭,在下拜领了。”将到手的宝贝又拱手让人,魏百通心如刀割。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故作大方,说道:“重宝利器,唯有德者居之。玉貔貅最终还是为大侠所得,实属天意。在下已经将玉貔貅送上,现在也该告辞了。”
“不忙,不忙!”天赐笑道:“魏老兄久在江湖,怎么连一点规矩都不懂。如果魏老兄的秘密被人知道了,魏老兄会轻易放他走吗?”
魏百通脸色大变,扑通跪倒在地,哭叫道:“大侠,您老请高抬贵手,饶过小人,小人永感大德。小人可以对天起誓,决不泄露此事。”
天赐深深吸了一口气。如何处置魏百通,他煞费踌躇。如果是在一年前,他会毫不迟疑放魏百通离去。可现在却不同了,一年多的江湖生涯让他学会了很多东西,生死攸关,绝不能轻信人言,心慈手软。是放人还是灭口,天赐内心交战,终于偏向了后者。硬起心肠,一掌拍下。魏百通头骨碎裂,当即毙命。
注目地上的尸体,天赐神情黯然。杀了不该杀的人,他心中万分愧疚。再转念一想,这魏百通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欺师灭祖,十恶不赦。何况千面神魔之死与他也不无关系,杀他并不为过。天赐自我安慰了一番,心情略感轻松。就地挖了个深坑,将尸体埋掉。待到返回岳州城,东方已经发白。
东方映雪一夜没睡,等候天赐归来,早已望眼欲穿。见天赐安然返回,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扑上身来,说道:“你一走就是一整夜,连声招呼也不打,让人家足足担了一夜心事。那夜行人是什么来路,抓到他没有?”
看她这付神情,三分责怪中倒有七分关切。天赐不禁心中一荡,揽住她的纤腰,笑道:“好妹子,真对不住。看你把眼睛都熬红了,哥哥好不心疼。你先好好睡上两个时辰,睡醒后我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你。”
东方映雪又羞又喜,佯嗔道:“谁是你的好妹子,快说有什么好消息,别卖关子。”天赐笑道:“小雪乖,听哥哥的话。这消息太令人兴奋,只怕你知道后就睡不着了。”将东方映雪横抱起来,走向内室,不管她如何惊呼、挣扎、笑闹,一概不加理会,将她放在榻上,盖上绣被。东方映雪心中甜甜的,不多时就沉沉睡去了。
天赐坐于床头,目光落在她娇美无俦的俏脸上,久久不能移去。探手入怀,轻轻抚摸着玉貔貅,入手温润,他内心无比充实。怔怔出了一会神,盘膝坐定,运起无相神功,真气流转,直上重楼,不多时也入忘我之境。
天色过午,天赐与东方映雪并辔出城。天赐在前面引路,不走官道,只管向偏僻处疾驰。东方映雪虽然不解,仍默默跟随其后。渐渐行入崇山峻岭之中,道路已绝,只能沿山谷而行。两匹骏马奔驰在干涸的河床上,铁蹄敲击着鹅卵石,清脆的蹄声在山谷中回荡。
东方映雪累得香汗涔涔,忍不住问道:“李大哥,咱们这是去哪里?放着大路不走,却来钻山沟,你搞的什么鬼?”天赐笑道:“很快你就明白了。你看,就是这里,四周没有村落,无人打扰,是个练功的好地方。”
不远处半山腰上,古木掩映之中,有一个小小的庙宇。两人将马匹栓在山脚下,徒步登上山腰。只见这座庙宇年久失修,围墙已经倒塌,屋顶墙角生满了茅草。木质的大门已经腐烂,轻轻一推,轰然倒下。殿内有一个神像,色彩剥落,依稀看得出相貌古怪,大约是此山的山神。
东方映雪解不开闷葫芦,噘着小嘴生气。说道:“要练功找什么地方不行,偏偏大老远跑到这破庙里来。难道这里有什么武功秘笈,灵丹妙药?”
天赐笑道:“破是破了点,还算比较干净,差强人意。虽说没有什么丹药秘笈,却能得贤妹光顾。他年东方女侠纵横天下,扬威武林之时,此庙将成为武林圣地,四海咸知。这山神也要沾你的光,从此香火鼎盛。”
东方映雪越听越糊涂,柳眉一竖,嗔道:“我不想听你打哑谜。我也不是什么东方女侠,不想扬威天下。只想快点知道你在弄什么玄虚。”天赐笑道:“想不想扬名天下,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贤妹先别生气,闭上眼睛,我有一样好东西送给你。”
东方映雪见天赐不肯明说,吊人胃口,赌气背过脸去,不再理他。天赐心中暗笑。摸出玉貔貅,拔出风雷剑,运足真力一剑削去,铮的一声,玉貔貅的头部应剑而落。只见断口处有一个指头大小的圆洞,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
“是玄灵玉乳,江湖传言果然不假。”天赐心中狂喜。走到东方映雪身后,右手先蒙住她的眼睛,左手再将玉貔貅送到她口边,说道:“这就是大哥要送你的东西,张开嘴,喝下它!”东方映雪仍在生气,叫道:“不喝,不喝!你留着自己享用吧,我才不稀罕。”
天赐央告道:“好妹子,我的小姑奶奶,就算是我求你。这东西价值连城,万金不易,多少人想喝都喝不到。你却要推三阻四,当它是穿肠毒药吗?”
东方映雪轻笑出声,檀口微张,天赐乘势将灵乳全部到入她口中。灵乳实在太少,东方映雪还没能尝出是什么味道,就已经咽了下去。她不禁略感失望,说道:“还说什么价值连城,万金不易。简直就象白水一样,一点滋味都没有。”
天赐先将玉貔貅收入怀中,然后松开蒙她眼睛的手。说道:“世上会有这么香的白水?你是没长鼻子,还是成心气我?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东方映雪笑道:“当然有。我刚才口很渴,喝了它就不渴了。”
“不可能,不可能!”天赐深感诧异,说道:“这玩意可不是用来解渴的,一定有什么奇妙的功效你没有察觉。”东方映雪揶揄道:“我的好大哥,吹牛也要有个限度。白水还能有什么奇妙的功效,难道能用来治病?拿符水当灵药,欺骗乡民村妇,这也不是什么新鲜点子,闻香教的徒子徒孙个个都会。抱歉,我不会上你的当。”
天赐的一张脸顿时变成了苦瓜,颓然道:“岂有此理!我辛辛苦苦弄来的灵药,居然会是白水,用来解渴都嫌太少。白忙了一场,白高兴了一场。”
忽然,东方映雪一声痛呼,手按小腹,叫道:“好疼啊!大哥,你给我喝的究竟是什么?”天赐大惊失色,扶住问道:“小雪,哪里不舒服?”东方映雪吃力地答道:“小腹胀得厉害,我实在吃不消了。”一句话讲完便痛倒在地,俏脸胀得通红,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神智渐趋迷乱,口中断断续续,听不出在说些什么。
天赐手足无措,又惊又悔,难道灵乳内含剧毒不成?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小腹胀痛,这应该是药力发散,丹田的真气无处宣泄造成的。若不及时疏导,任凭这股内力胡乱冲撞,后果不堪设想。”
一念及此,天赐不敢再耽搁。抱起东方映雪,扯去她的儒衫,只余贴身小衣。虽说藕臂粉腿,春光外泄,天赐已无动念之暇。持起她的右手,运气点向拇指外侧的少商穴。而后循手太阴肺经而上,走鱼际、太渊、列缺、尺泽、侠白、天府、中府,直至云门。走完手太阴肺经,再换手阳明大肠经,由商阳直上迎香。走完十二经脉,是任督带冲阳跷阴跷阳维阴维奇经八脉。如中极、关元、会阴、会阳等处穴道,都处于女儿家的隐秘部位。但事急从权,天赐已经无法顾及。
走完全身经脉,东方映雪痛苦之状稍稍缓解,但全身仍然火烫,昏迷不醒。真气流走各处经脉,失去导引,东冲西撞,情势仍未见好转。
天赐为她盘起双腿,摆好坐姿。而后相对而坐,四掌相抵,运真气走入劳宫穴,沿手厥阴心包经直下丹田。丹田内蕴藏的博大真气被天赐导入的真气所吸引,如怒涛般汹涌而出,天赐几乎被这股绝大无匹的反震之力所伤。他深知此时不能强行压制,只能顺其自然。当下敛气归元,心境澄平,不为外力所扰,任凭这股真气东西游走。自己的真力则缓缓发出,两股真气渐渐融为一体。不多时东方映雪经脉尽数贯通,气血归流,脸色大为好转,宝相庄严,肌肤下神光流转,功力更上层楼。
红日西斜,夜幕低垂,夜风送来阵阵松涛声。两人大功告成,真气渐收,缓缓醒来。东方映雪发现自己娇躯半裸,不禁又羞又急。扑入天赐怀中,粉拳轻捶,叫道:“大哥,你敢欺负我。”
“哇!”天赐痛呼出声,龇牙裂嘴,叫道:“轻点,你要打死我吗?你现在拳头有多重你知道不知道?”东方映雪大为惊奇,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拳头,不明其故。平日里天赐油嘴滑舌,把她惹恼了,她就捶天赐一顿出气。天赐每次都是坦然受之,打在身上,甜在心里,这次怎么会叫痛?忽然她察觉到身体的异状,丹田气机涌动,真气流转全身,无休无止。不禁大喜过望,搂住天赐的脖子,又叫又跳,欢呼道:“大哥,我的武功恢复了。你给我饮下的白水,原来真是灵药。”
天赐心中喜慰,莫可名状。揽住小腰肢刮她的鼻子,笑道:“我比闻香教的徒子徒孙还是要强些吧?”东方映雪娇羞地依偎在天赐怀中,两胸相贴,隔在中间的那只断了头的玉貔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