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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也是百炼之器,就算驾驭者无法发挥其真正威力,单凭自身的坚硬想要阻拦攻击还是不在话下的。
然而,这人终究还是低估了风韧此刻的凌厉,或者说他太低估了极致之暗的无尽威力。
乒!乒!
玄阶中级的灵刃在风韧双剑合击之上仅仅是阻挡了一小会儿就断成三截。而在那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趋势不减的炙魂双剑上暗红色光焰洋溢,瞬间化为两道流光从他胸口没入直接贯穿了整幅躯体。
一脚将生机飞速流逝的此人踹出,风韧趁势从他身躯中抽回了手上的双剑。只见他右剑在回划中猛然一颤,剑刃上爆发而出的炎浪又将宇文坤的一名对手直接震退。
随后风韧的身形紧紧跟上,双剑一开将倒飞中的那人连人带枪一同腰斩。从双剑剑尖之上涌出的一弧月牙状炎浪更是斜着冲向半空中,带着灼热的高温撞在风影赴布下的半球形护罩之上才破碎消逝。
不过这一弧带着几抹漆黑色的炎浪倒是将那坚不可摧的护罩都震得表面黯淡了许多,隐隐都能透过那块看到内部相较清晰了很多的身影。
而风韧却是丝毫没有去注意这点,一晃眼的功夫就接连击杀了四人的他不再继续理会最后那个与宇文坤交手之人,终于缓缓走向了令他怒不可遏的罪魁祸首——靠在墙壁上只能坐着的尉迟勋。
“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亲眼目睹了之前那四人被随意击杀的惨状,此时的尉迟勋对于风韧的靠近自然是心中充满着恐惧。因为他很清楚,接下来自己将面对的会是什么。
死亡!
活了一百多岁,尉迟勋一路上位走来也经历不少腥风血雨,也曾数次在生死之间的边界徘徊。但是像这次一样如此恐惧,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在他眼中,现在持剑而来的风韧就是一尊来自远古的杀神,只为屠戮而生!
根本无视尉迟勋的求饶,风韧站在他面前高高抬起了手中的炙魂剑,眼中尽是冷厉之色。
剑落,漆黑色的利芒迅速掠出。
惨叫声中,尉迟勋的右臂与自己的身躯分离,鲜血溅得墙壁和地板上到处都是。
“求求你,放过我吧……”尉迟勋的声音已经虚弱了很多。
不过风韧对此却是没有任何的怜悯,他的另一柄炙魂剑同样抬起。
又是一剑斩下,这回分离的自然便是尉迟勋的另一条手臂。
而这一次,尉迟勋直接痛晕了过去,不过这样也算变相地让他避免承受接下来的巨大痛苦。
“就算你死上一百次,也不可能消除我心中的怒火!”
风韧怒喝中身形一转,手中的炙魂剑就势迅速从尉迟勋的咽喉吻过,锋利的剑刃伴随着暗红色的流光轻而易举地将他整颗头颅斩下。而就在那颗头颅落地之前,风韧手中的另一柄炙魂剑斜刺而出,点在其上。
几乎就是一瞬间,尉迟勋的头颅化为了一片灰烬。
死无全尸!
微微喘了口气的风韧不再继续鞭尸,本身他也没有这股恶趣味。不过他现在的脑海怀中充斥着的依旧是暴戾的杀意,只想着继续制造屠戮,就连双手都有些不受控制。
目光扫向霍云激战所在的位置微微看了一会儿,风韧双手一沉,握在掌心的双剑再次长啸划出。
又仅仅仅是一招,风韧突然穿插入癸亥座与霍云之间,双剑分别架住了二人的兵刃,随后紧随而上的一脚更是重重地击在了癸亥座的小腹之上。癸亥座本身就无比瘦弱的身躯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一记重击,在喷血中迅速倒飞。
癸亥座倒飞的速度虽然很快,但是风韧的速度更快!只见他化为一道流光瞬间追上,手中的剑就势斩落,就癸亥座那般瘦小的身躯绝对会被轻而易举的斩成两截。
然而随后的一幕却是让风韧心中一颤,对方竟然在浑身有些抽蓄扭曲中依旧翻身避开了这一剑,让他斩空。两人的身影就在此刻浮现穿梭掠过,癸亥座手中的匕首还趁势刺向了风韧的腰间。
作为冥狱的护法之一,就算仅是排位最末的癸亥座也同样用着自己的不俗之处。
不过就在匕首即将刺中风韧腰间之时,癸亥座在对方的嘴角上突然看到了一丝嘲讽似的戏谑笑容。
下一刻,风韧已经收剑的左掌直接拍下,掌心中暗雷汹涌爆发。
轰!
狂暴的漆黑电芒将癸亥座半幅身躯都轰成碎屑,在片片纷飞的破碎血肉之中,他残缺的尸身轰然坠地,手中还紧握着那柄自己最为心爱的纤细匕首。在他脸上,两颗圆睁的眼睛之中布满的只有不甘与震惊。
“下一个来受死的是谁?”
风韧立于癸亥座残缺的尸身之旁,手中长剑挨个指着靠在墙边看戏的那群人晃过。似乎在他眼里,这些都是该死之人!
第两百一十五章祸不单行33771116210311
那些旁观之人本身也只是抱着好奇才留在这里看热闹的,哪里想到竟突然间就变成被殃及的池鱼了。看着风韧那杀气腾腾的样子,再联想一下他先前的狠辣手段,完全没有人举得此刻的他是在开玩笑。
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于上前答复。整座主殿之中,除去霍云与宇文坤两人继续合战最后一名对手之外,基本上再无其他声响。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那最后的战团胜负已分,霍云的刀与宇文坤的枪同时击出破开了身前对手的防御,不过也只是将其创伤,并未夺其性命。知道对方已经手下留情的那人对着二人分别拱手答谢一番后急忙跑向最后唯一的那个出口处,然而……
噗!
一道暗红色的剑芒转眼间便追过了逃窜之人,从他背后刺入直接贯穿。他低头看到的是胸口上焦黑的窟窿,随后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你做什么!”霍云扭头望向还保持举剑姿势的风韧一声呵斥,他很是不解为什么要对一个已经败阵逃跑之人依旧痛下杀手。
风韧单手抚剑冷笑道“难道他不该死吗?能够走到这里的人,又有哪一个手上没沾过鲜血?包括你我在内,这里的任何人都有取死之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多杀几个又如何呢?”
听了风韧所说的话,霍云和宇文坤都是心中一凛。这不仅仅是因为那有些不讲道理杀意盎然的语句,还有就是风韧他明显不同之前的语调与口气。其中的阴冷意味让二人这与他们所认识的风韧完全判若两人。
之前由于他们在与最后一名对手激战并没有留意,现在才发觉风韧此刻的异状实在是超出想象。
“你怎么看?”霍云小声问向宇文坤,现在的风韧让他觉得很是陌生,特别是他身上弥漫出的气息更是有些令人不寒而栗,似乎只有那种老练的杀手或是嗜血的魔兽才能够具有的一般。
宇文坤对上风韧现在冰冷的目光也是有些下意识地不敢正视,他侧着脑袋在霍云耳边低声说道“绝对有问题!刚才他所体现出的战斗力根本不是界级以下能够拥有的,而且还不止界级一重。能够从武级九重短时间内将实力提升到至少界级二重,这样可怕的功法闻所未闻……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霍云见宇文坤欲言又止,连忙追问,不自觉中声音提高了很多。
宇文坤揉了揉自己被震得有些不舒服的耳朵接着说道“你忘了这座监狱的压制法阵吗?实力只要不超过法阵的极限,那么无论多强同样都只能发挥出最多准界级的力量。而现在的风韧他竟然……或者说,他现在的表面实力依旧只是武级九重!”
“你的意思是……走火入魔?”霍云心中随即浮出了这个想法,他立刻就说了出来。
“那你觉得还能有别的解释吗?不过看风韧现在的样子,似乎还能够保持着部分理智。但是,他的气息实在是太过诡异了……”宇文坤根本不敢轻举妄动,他丝毫不怀疑风韧下一刻甚至都有可能对他拔剑相向。
诡异的气氛就这样在整座主殿中弥漫,除了风韧之外的每个人觉得气温似乎在这期间下降了不少,有些阴冷森寒。
终于,在又过了大约一刻钟后,被风韧的气势威慑住竟贴着墙壁的其中一人再也撑不住了,他接近精神崩溃地狂叫着朝大门奔跑过去。而风韧冷笑着望向那个方向,瞬间他的身形表面晃起阵阵虚幻残影。
不过,就在风韧的身形即将晃出的那一瞬间,他的身躯猛然一阵轻微地颤抖,随即便停在原地保持着站立的动作,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但是剩下的一部分人看到之前有些发狂的那人成功地从大门中逃窜出去,而且风韧并没有追击,他们心中大喜,连忙也跟着冲向大门,鱼贯而出。
不一会儿的时间里,主殿之中剩下的人已经是零零散散的七八个了。比起几个时辰前围在监狱古城之外的大片人群,现在已经不足百分之一。而且,含恨于此地的悲剧者还占据了那些人数的大半。
“情况不妙。”
霍云猛然间反应过来风韧目前状况的不对劲,而且之前那股从他身上弥漫的森冷强横的气息明显下降了不少。
而宇文坤的反应比霍云还要快上几分,一记飞跃中他已然来到了风韧的身边,一掌排在其左肩之上。与他心中所预料的不妙完全一致,风韧的身躯仿佛没有骨头般软绵绵地倒下,直接靠在了自己身上。
与此同时,风韧手中的炙魂剑坠落于地上,失去真气灌注的剑刃顷刻间破碎成数点星辰般的火光。凝形兵刃一旦离开主人的掌控,基本上连几个眨眼的功夫都撑不了。
凌厉的破空声骤然响起,霍云迅捷的身形已经晃到了宇文坤身前,他横在身前的雾刀上寒气大盛,双眼更是谨慎地死死盯住最后剩下的那几人。而他们此刻也是全部望向了倒下的风韧,从他们眼中掠过的精光来看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恐怕风韧这回是玩脱了,内息现在极为紊乱,而且越来越虚弱。”宇文坤将手掌按在风韧的胸口细细检查了一番后才低声告诉了霍云。
霍云哼了一声“这家伙尽让人费心!”
那另外几名剩下之人也是多少想到了风韧此刻的异变,他们下意识地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一齐上前。其中以赖驰为首,他高声说道“想必二位的那名朋友现在已是无力再战而且虚弱至极吧?我们也并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有些好奇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还有刚才那帮自称来自冥狱的高手又是什么来头?”
“有的事情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你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霍云微微沉思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显然不准备告诉眼前几人实情。
赖驰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等告辞了。”
此话一出,别说霍云和宇文坤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就连他身后的另外四人也有些莫名其妙。
竟然这事就这么算了?
就在此刻,主殿之中异变再生!
原本平静的大殿突然间开始了些轻微的颤抖,随后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加剧,以至于殿中之人都有些身形摇晃不稳,差点就要直接倒在地上。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药池竟然连着大片的地板缓缓升起,在它的下面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里面漆黑一片,望不见尽头。
呜呜呜呜——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声伴随着道道阴风从那个洞口传出,主殿中的几人听闻之后面面相觑。那声音有些像狼嚎,却又凶狠很多。但比起那些凶狠的魔兽,却又阴沉不少。就好像,就好像是哭泣的同时还在怒吼一般……
轰隆隆!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