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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贴着侧起枪刃便是抽回一削。
惊阵七式之四,幻千重。
虚招?
一个有些诧异的念头从南宫峡脑海中晃过,他猛然意识到刚才自己根本就没有抓住那杆银枪,一切都不过只是对方诱敌的虚影。
就是这顷刻之间,李廷申仗着长枪与南宫峡本能的回避动作一同划动,枪尖一晃从他肩旁掠过而又抽回,寒光一闪中,枪尖上的五只弯钩赫然浮现在枪刃末端,就势一割顺着南宫峡整条手臂而下。
惊阵七式之三,滚云毒钩。
南宫峡一惊,却也不去躲开这招,而是握紧拳头运劲一震,整条手臂上的衣袖顿时崩裂,裸露在外面的手臂肌肤表面上闪烁阵阵耀眼银光,竟然有无数片泛着氤氲光晕的鳞片遍布其上,汇聚成了一副气息森冷的臂铠,银色中还有着一抹淡淡的蓝色,犹如海水。
“有本事,就破开我这副魔鲲海心铠!”
乒!乒!乒!乒!
火光飞溅,几片破碎的鳞片从枪尖下舞落,还有着一丝鲜血。
南宫峡顿时神色一变,也不顾手臂上传来的疼痛,直接从李廷申尚未收回的银枪下俯身穿过,轰然一拳正中在他门户大开的胸膛之上。
嘭!
身形溃败倒飞,李廷申在半空中连翻三圈才堪堪落地,连续踏碎了七八块地板才稳住身形,捂着胸口喷出一大口污血,但是脸上更多的不是虚弱之色,而是无尽的愤怒。
“可恶,再来!”
其实也无需他多言,南宫峡也没有就此罢休的意识,一纵身形势如猎隼掠地,双手握成爪状凌空击下,淡青色的劲气凝为十道尖锐利芒。
远处,剑七不由眉头一皱,她完全没有想到本身只以为会是一场切磋的战斗转眼间便发展成了这样的生死相搏,顿时一慌。突然间,从李廷申有些不对劲的神情中意识到了些什么端倪之处。
没记错的话,好像那一夜的激斗中,李廷申亲手错杀了他的师傅?
不好!
剑七猛然意识到事情的不妙,也是一晃身形向那边乐跃去,长袖一拂,玉幽真如剑赫然出手,转瞬之间一道寒芒从天而降,垂直插入到南宫峡与李廷申的攻势当中。
乒!乒!
纤细的剑刃在二人强横的攻势下扭曲地颤抖着,近乎弯成蛇形,而剑七却是趁着两人眼见不对劲收招的瞬间翻身挥剑一挑,凛冽的剑风从劲力冲击中临时破开了一道缝隙,借此机会,剑七的一对玉足趁机落地,身上衣裙轻轻飘动。
在她双眸之中,赤色火光涌现,一道朦胧的龙形虚影骤然浮现,就势一吼。
霎时间,狂暴劲风涌出,之前被剑势堪堪震开的残余之力尽数凋零。
“都给我住手!”
剑七冷声一喝,垂下的双臂藏在袖中有些麻痹地微微颤抖着,鲜血已然滑落入掌心之中。如此强行阻挡两名实力都远超自己之人,难度可想而知。
南宫峡见状连忙彻底收手,没有言语,只是朝着剑七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显,不是你叫我出手的吗,为何又来阻拦?
而完全不明真相的李廷申只是沉声呵斥道“你给我让开!不然的话,我的枪就先把你也扎了,然后再去干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大言不惭。就你那两下子,要不是之前我有留手,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说话不成?枪是好枪,枪决也不弱。只可惜,你实力太逊,使不出多少威力!”南宫峡大步从剑七身边穿过,指着李廷申喋喋不休地说道。
剑七连忙探出手抓在南宫峡的手腕上,朝着他摇了摇头道“够了。之前我的请求作废,接下来让我自己来,行不?”
南宫峡下意识想要拒绝,可以看到剑七那复杂的眼神之刻,没由来的心头一软。况且,他已然察觉到了对方抓住自己手腕的掌心里有些粘稠湿漉,想必是刚才的出手中被震裂了肌肤。
“也罢,我先去歇一会儿好了,当初的伤还没好利索。”
迎着南宫峡退开的方向点了点头,剑七击出一抹善意微笑,朝李廷申微微一躬身道“刚才都是误会,还请尊下不要介意?”
然而李廷申完全毫不领情“误会?要不是我手上有两下子,都已经倒下没命了,你竟然和我说是误会,开什么玩笑!还有,你也给我滚一边去!自从与你们几人遇上,我就再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好事!要不是你们,要不是……我怎么可能,亲手杀死,自己的师傅!”
说到这里,李廷申将乱云破阵枪一扔,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地板上顿时多出了几点湿润的泪花。
一时间,剑七也有些不知所措,她哪里想得到一向飞扬跋扈的李廷申竟然会在人前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扭头询问似的望向南宫峡,对方也是摇了摇头,同时耸肩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应对这样的情况。
微微迅速思索之后,剑七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又重新睁开的双眼里多出了一抹以往最为常见的冷厉之色,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下一刻,她飞起一脚就踏在了李廷申肩膀上,将毫无准备的对方直接踢到在地。
“你做什么!”
李廷申一记鲤鱼打挺瞬时重新站起,气鼓鼓地冲到剑七身前大喝道,两人的脸颊距离已经不足三寸。
剑七抬手将李廷申的脸庞轻轻推开,冷冷喝道“我只是觉得你不过只是一条没有本事的可怜虫罢了。有什么威风朝我发做什么?对,你错杀自己的师傅,与我和剑魔大人确实存在着一定的联系,可这些明显不是关键所在。真正的仇人还在逍遥法外,你的本事只能对着一些比自己弱的无关之人发泄,却没有胆子去找罪魁祸首一较高低吗?”
李廷申哼了一声“这些,无需你管!而那笔血债,我迟早要找回来的。”
“哦,是吗?但是,你现在这个消沉的样子又能够做到哪一步?贺颖趁乱跑了,而他背后可是一个拥有着颠覆大型帝国能力的恐怖存在,冥狱。你的枪确实犀利,可是又能对付几个域级强者?再者说,现在你握枪的手已经出现了犹豫,又能够在真正的生死之战中发挥出几层实力?况且,你师傅在最后一刻把生的机会让给你,其中究竟是什么含义,你又有没有想过!”
剑七的声音依旧冰冷,仿若寒冬中凛冽北风刺入到李廷申的心中。
“给我闭嘴!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你,又能明白什么?”
第五百四十三章唤醒沉沦32910805210000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回荡在空旷的殿前广场上。别说是李廷申被突然打懵了,就连一旁看戏的南宫峡也是神色怪异,不明所以。
“什么都没有经历过?说得真是随意啊。你以为世上悲催的只有你一人而已?你以为自己经历的生离死别无人可比?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如此脆弱抬不起头来吗?我告诉你,我姜纤尘所经历过的,只比你多,不比你少!”
剑七愠色浓郁地呵斥道,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不经意间吐露了身为十三剑侍绝对不能外泄的秘密——将自己的本名,当众告诉了外人。
“姜?难不成是那个……”南宫峡心中微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身为魔兽中的王族,他自然也是知晓不少在这个大陆上禁忌而又隐秘的一些不为世人所知的幸密。
而李廷申却是完全没有留意到剑七无意中说出了自己的本名,依旧一副冷冷的态度回道“我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扇过我的脸。无论是父母或者师傅,都不曾有过。”
啪!
又是一记响声清脆的耳光,剑七微微颤抖着扬起还未放下的手掌,哼道“是吗?那我就代已经逝去的他们来好好教训下你这个不孝子,不孝的徒弟!”
顿时,李廷申大火,喝道“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我早一枪挑了你!”
啪!
第三记耳光骤然响起,不知为什么李廷申完全躲不过这看似随意的一巴掌。而就当他发怒想要反击之刻,探出的手臂却是被南宫峡突然出手紧紧抓住。
“听她说下去,别太激动。”
似乎,南宫峡觉得其中有些意思。
剑七朝南宫峡善意一笑,而后盯着李廷申缓缓说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说过你曾经居住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中,由于家里经商,日子很是充裕。但是在十岁那年,家中惨遭一股不明来历的匪徒血洗,而后被你师傅救走,从此师徒二人相依为命?”
“对,那又怎样?来揭我伤疤不成?”李廷申口气依旧很差,双眼中充斥着愤怒,奈何南宫峡的束缚实在太紧,他根本动弹不得。
剑七摇了摇头,合上双眼哼道“真以为天底下只有一人心中有悲愤不成?你可知剑魔大人曾身遭灭族之难,全族上下数百人只有他一人……哦不,应该是两人死里逃生,那股怨念之深又岂会较你浅?当他好不容易开始融入新的环境中时,却又目睹了自己最心爱之人被自己与对手一起失手误伤,深陷昏迷,而那一刻又是强敌环伺,那种无奈感,你可又体会过?”
“拿别人的例子来和我说,很有意思?”李廷申依旧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很是不愿意配合。
“行,本身我也不想再去回忆的……二十多年前,我不过七岁,却亲眼目睹了家中上下近百口人被突然而到的一群人屠戮殆尽,那种血腥的场面,成为伴随了我十多年的噩梦。怎么样,和你很像吧?那一夜,我是和娘亲躲在了粪坑中才侥幸躲过一难,因为没有人会去搜索那种污秽之处。但是,苦难在那一刻才真正开始。接下来我的记忆中,剩下的只有与娘亲二人无尽的逃亡。你可曾想象过,我甚至……”
说到这里,剑七双眼中泪水滴落不止,脸庞有些扭曲,似乎回忆到了很是不好的场景。在她记忆深处,永远忘不了自己娘亲浑身浴血、一丝不挂地从一群衣衫不整的男子尸体中爬出来微笑着安慰她的样子。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活下去,她可以牺牲掉自己最后的尊严,只为将那些敌人拖入地狱。
从那些年开始,剑七,不!姜纤尘记忆中的娘亲身上的伤从来就没好过,以至于她的褴褛衣衫永远都带有暗红色,被污血染红的暗红色。有自己的,也有死在她手下的仇敌的。没有经济来源,去强抢成为了唯一的收入。
当然,抢的都是那些奸邪之辈,有多时还会分发一些给路上所见的贫苦居民。可是这样的维持生计,无异于招惹了更多的仇敌。
但是姜纤尘永远都记得一件事情,那便是娘亲每次回来见她时,都会先去沐浴一遍,将身上的血污洗去,只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女儿的面前。
然而,这样逃亡的日子终究还是五年后走到了尽头。也许,她们亡命天涯的娘俩,还是引起了某些凶煞之辈的注意。
那一次,姜纤尘目睹着自己的娘亲被废掉四肢,如同蠕虫般倒在地上,却最后依旧朝着自己匍匐而来,脸上甚至微笑尚在。
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撕心裂肺地痛哭出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道从未见过的身影凌空而降。
刹那之间,所有仇敌殒命,一招足矣。
来者的陌生,依旧没有让姜纤尘的心绪好转,她踉跄地挡在娘亲面前,横起双臂摆出一副保护的姿态,眼中全是怨毒之色。
然而,身后却是传来了一个有些激动的声音。
你……还是肯来见我们娘俩了。虽然很想痛快地骂你一顿,可是看到你时,却又觉得不再恨了,之前所受之苦也都值得。摆脱了,带着我们的女儿走吧,别再让她受苦了。
姜渊俯身想要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