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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雪夜泪下意识露出了一抹残忍的微笑,不由自主地捏起那只尖锐瓷片,望着熟睡中的慕容瑜微微靠近了些。
刚才竟敢那样对我,太过分了。就算当初能够随意制住我又如何,现在你的性命不是同样落在了我的手上了吗?
她心中暗暗狞笑,将状若小刀的瓷片朝着慕容瑜侧颈便是划下,几乎都可以看到血管被切开后猩红乱溅的场景了。
然后,临末到最后却是动作突然止住,再也下不去了。
雪夜泪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手臂在颤抖,心中刚才的那股暴戾之意以及对嗜血的渴望都在迅速消褪。
透过瓷片上光滑表面映出的一个模糊影子,她的目光在引导下再次望向了一旁还在昏睡中的风韧,心中的否决之意更加浓郁。很快,便放下了手中的“兵刃”。
刚才那种感觉是什么?为什么曾经一向冷血无情的我现在竟然会多出这么多顾虑,难道真是受了这个男人的影响吗?不对,不是那样的。我需要好好静一静,再这样下去可不行。最初的存在意义,似乎也开始模糊了。我还不可以就在这种程度上结束……
雪夜泪心中一阵纠结,而带着盛满碎片的托盘离开了房间。她未曾看到,房门合上了的那一瞬间,本应该是熟睡中的慕容瑜睁开了双眼,在她垂下的右手掌心中藏着三枚细针,随时都可以发射出去。
“这一次,是你自己救了你的命。我的目的也似乎有些苗头,这方法开始奏效了。”
嘴角微微一翘,一抹得意之色浮现在她脸上。
……
牢房中,火光昏暗,四周弥漫着一股腐烂般的腥臭味,四处可见成群的苍蝇嗡嗡翱翔,体积比普通品种足足大上一圈,双眼的莹绿色光芒在这种阴暗的环境中星星点点连成一片,很是吓人,好像是狼群狩猎时草原上跃动的凶残鬼火。
这是昆虫类的一种魔兽,狼疮蝇。本身没有什么战斗力,但却是对于伤病者来说的一个噩梦。叮咬吮吸强者的鲜血,同时不知不觉注入可以让伤口加快恶化腐烂的毒素便是它们最为喜爱的事情。
在这地面坑坑洼洼积累着不少污水的地牢中,显然这些小东西才是真正直接威胁着囚犯们性命的存在,已经有十多人由于伤重倒在地上起不来,仍凭着它们叮咬。
一旁的其余囚犯,很多眼中都只剩疲惫与麻木之意,根本无心去理睬那些伤员的死活。他们大半已经心如死灰,如同行尸走肉只是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苟延残喘。
而在地牢的深处,经过三层封锁后,却是一个相对洁净许多的巨大牢房,每一个分隔开的囚禁室里只有一人,而且阻碍他们的并不是铁栅栏,只有一层淡红色屏障,上面还时不时跃起几道电芒。在所有的囚禁室地板上,各有一枚枷锁般重重叠叠的复杂图案,似乎在不断散发着某种特殊力量,将被囚禁者的反抗之力彻底剥夺。
这里,是囚禁武道强者的地方。当然,能够被关在这种待遇相对高上许多的牢房中,那些人自然实力也不会太差,任何一个都至少是界级三重修为,其中也不乏一些域级实力之人。
但是在这里他们没有区别,都只是阶下囚,等待着早已被决定的命运到来,早晚不过只是一个时间上的问题。
“三天,十三人。其中九个曾经去过,还有三个已经是第三次了,他们也是其中实力最强的。看来,那边的兴趣也开始逐渐减小了,是不是在说,我的死期也差不多要到了?”
不宽敞也不狭窄的牢房中,云青空舍弃床铺,直接坐在角落里的地面上,一脸自嘲的笑容。
在他周围的牢房中,十几个熟悉的面孔隐隐可见,几名剑侍,东方青松、南宫峡、洛亥涛、宇文坤等等。
自从那日战败之后,卡曼与天勋以及一批不知道从哪里而来的神秘强者一同出手,对于晋轩所出战的强者尽可能生擒,基本没有多少击杀。而后就将他们囚禁在这里,三餐管饱,遇到伤重的,偶尔也给些品阶不算太差的丹药。
只不过,每隔上一两天,总有一批人被挑出来送到外面去,每一次能够回来的并不是所有人。即使能够回来,也基本上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一脸疲惫。
由于每个牢房中都是被隔绝开的,无法交流。所以直到自己也被拎出去一次后,云青空才明白那是做什么了。而且算算日子,今天又是轮到自己了。
临近中午时分,正如他所想那般,一队全副武装的侍卫出现带出了五名囚犯,其中正有自己。相对熟悉些的面孔还有一人,宇文坤。
至于宇文坤,本身是有机会逃跑的,可是作为苍宇教的代掌教,他不可能抛下别人独自求生,于是也是在围攻下被擒获。
一行人被带离了牢房,来到外面一处宽阔的广场上,位于悬崖一角,周围守卫森严,还有数名实力不菲的域级强者坐镇,想要强行逃跑几乎不可能。况且,所有被囚禁之人体内都被种下了限制功力的药物,劲力无法运转,武学自然动用不了,只是身体的反应与普通战斗招式还在,完全翻不出大浪来。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无论是云青空还是宇文坤都感觉不到一丝久违的兴奋感,他们都能够隐隐嗅到隐藏在四周的杀机。
“第一个,杨朗!阿十三,你去。”
看台上一人抛出了一个物件落在五人中最左边那个的身前,只见是半枚丹药。与此同时,又有一人跃下,抬手抽出了一杆猩红色大枪,枪尖指着迅速服下丹药的那人,微微一点。
对于这些体内被种下的限制之人,有了那半枚丹药可以暂时发挥出巅峰状态下的七成实力。
不过,实力开始逐渐恢复的杨朗很清楚,他身前那个名为阿十三之人,即使是自己处于巅峰状态下才恐怕也是无力战胜。而来到这里想要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尽可能使出解数,保证看台上那柱香燃完之后自己还活着。
那样,至少可以再换来一个十天的短暂休息。
想到这里,他一咬牙关站起身来走到身后早就摆放好的兵刃架上取下了自己的那支,摆开阵势开始迎战。
然而,招数尽是防守之势,显然没有多少干劲。
“他已经完了,这种纯粹想混时间的打法就是自寻死路。”云青空扭头对身旁的宇文坤轻声说道,同时暗暗叹了口气。
宇文坤点头道“不错。他们的意图很明显了,想借助我们去更好地磨砺自方一些成员的战斗能力,同时通过交手去偷学部分人的武学。凭借着双方目前的实力差距,想要取胜他们其实是易如反掌,看上去的纠缠不过只是刻意为之。想磨时间,无疑是不可能的。”
云青空补充道“而且,这个杨朗也已经是第三次出来了吧?那些人的耐心早已不如之前了。”
话音尚未落下,场中一道血光飞溅,猩红色的大枪挑起,杨朗的右臂被斩断,连同着他的兵刃一起飞出落地。紧接着,他的胸膛被径直贯穿,最后的目光还不舍地瞥了眼只燃烧了三分之一不到的那柱香。
“下一个。”
第五百九十六章死亡角斗32900918210000
看台上为首之人的声音很是懒散,也有些冰冷。似乎他对于这种碾压式的比试没多少兴趣,只是为了应付上头的命令不得以在此处坐镇。
而在他身后,二十多道身影背手耸立,高矮胖瘦各不相同,气息波动也有所差异,唯一的相似点便是年轻,没有一个的外貌看上去超过三十岁。这些人,便是挑出来与被囚禁的那些强者所比试的对手。即使没有下场出战,他们的目光也是紧紧盯在场中,一招一式都没有放过。
只是,似乎他们的表情有些痛苦,并不是很愿意去强记那些招数。
“这一次,阿廿五你去吧,若是对手和前面那个一样想要敷衍了事的话,上手就出杀招,我看得也觉得没劲。”为首之人打了个哈欠,精神略微萎靡不振。
“是。”
一道壮悍的躯体跃入场中,地面都为一颤。只见那人身高超过两米,浑身上下都是鼓起的疙瘩肌肉,裸露在外面的粗壮双臂上青筋突兀,整个人犹如一座肉山耸立在那里,又好像是一尊门神。
他的兵刃也很是豪放,一支常人拳头粗细的混铁棍,通体乌黑,末端上还镌刻着某种特殊纹路,似乎隐约弥漫着特殊的能量波动。
至于他的对手,同样是手使长棍,云青空不认得。但是宇文坤却认识,如果风韧在这里,也自然可以认出那人是谁。
本身曾经在亚霆作为卓家的打手与风韧交手,后来实在看不下去而与昔日主人为敌,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加入了苍宇教的虎旷,他的三兵合一棍可是当初让风韧的剑都吃了不小苦头。
距离那个时候,虎旷的实力倒是增长迅速,目前已有界级四重的实力,但是在体内力量受到束缚的情况上对敌上一个无论实力还是体型都在自己之上的对手,无疑难度巨大。
“尽力而为吧,但无论如何不要像前面那人一样死得那么懦夫。”宇文坤在虎旷出场前低声嘱咐了一句,垂下的双拳不由暗暗握紧。
虎旷没有转身,只是憨笑了一声“本身几年前我就已经做好了死的觉悟,能够多出这些过得痛苦的日子已经很心满意足了。帮我带一句话给掌教,我真想再与他一起并肩作战一次。”
“要说的话你自己或者去当面告诉他,我可没有心情帮你转告!”宇文坤的声音中顿时多出了几缕怒色。
“如果可能,我会尽力拼死他的。”
虎旷没有回答宇文坤的质问,将伴随自己多年的长棍抗在肩上大步踏出。
“如果你不幸饮恨此处,我必会帮你报仇。”宇文坤心中默念一声,眼中掠过一抹凛然杀气。
双棍起,狂风呼啸席卷,纵使招数中各有精妙所在,可是整体上终究还是大开大合的硬碰硬,圈圈残影舞动不息,金属碰撞声不断激起回荡在空旷的悬崖广场上。
那株被点燃的香很快就燃烧完了一半,场中二人争斗也过了十多招,地板上已是好几处碎石凹陷,痕迹斑斑。
看台上为首之人眼见这场比棍,微微来了点兴趣,却依旧一副懒散的样子,当看到随后二人对轰一棍惊起的波动都震得似乎整座悬崖有些颤抖之后,不但没有提起更多的兴趣,反倒是心中升起一股烦躁感,喝道“够了,听得烦躁。阿廿五,最快速度解决他!”
名为阿廿五的壮汉得令,翻身跃起一棍扬起,双臂上腾起大片黑雾汇聚于自身上方,幻化为一条通体漆黑的巨蟒,随着劈落的混铁棍一起轰击向下方的虎旷,雄厚的压迫骤然降临,以他为中心数十米的范围里地面都受到一股巨大重力的束缚缓缓下沉凹陷。
“最后一击?似乎我被人看扁了,这种程度的招数可还不至于能够要了我的命!”
虎旷挺身一吼,手中长棍一晃划出数十道虚影,在击出的瞬间所有重影叠在一处,重新化回那柄长棍,但是顶端上却是赫然多出了一支纯粹由劲气凝聚而成的枪尖。
三兵合一棍最后一式,三分天下!
乒!
枪尖折断,但是随着阿廿五混铁棍一同落下的巨蟒也硬生生被击碎了一半的头颅。
棍动,弯曲出一个弧度,势如长鞭。
啪!
虚影横扫而过,巨蟒的七寸部位被虎旷绕开的长棍直接击中,修长的躯体被截成两段。与此同时,他也是一口鲜血喷出,可是眼中精光更胜,双腕一扭改扫为劈,正面与阿廿五最后落下的混铁棍又一次硬碰硬撞在了一块。
嘭!